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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晚舟
都市青年人生贏家的新標準已更新換代為「貓狗雙全」，「養貓」成了當代獨居青年的生活指南，隨之而來的則是「雲吸貓」與「雲擼狗」概念的盛行。當代年輕人在抖音、微博、B站刷著各類貓貓狗狗的寵物視頻，追看諸如回憶專用小馬甲、花花與三貓、國民老嶽父公這類寵物博主。
我們迎來了「寵物經濟「的時代。
在這片遼闊的藍海上，寵物經濟的指向十分明確——這是一門「消費孤獨的經濟」。有研究報告稱，95-05後是富足的一代，也是孤獨而焦慮的一代。作為移動互聯網的原住民，Z世代的消費習慣離不開「陪伴「。孤獨的95後需要虛擬陪伴，並樂意為此付費。
於是養寵物成為青年人抵禦孤獨與焦慮最佳方法，寵物成為家中重要的成員。由此衍出的各類寵物類視頻發展到此，也開始進入新的紀元。其中豆瓣評分高達8.6的《寵物醫院》在題材融合上邁出了創新的一步。這檔由bilibili出品、瀚葉傳媒、SMG互聯網中心聯合出品真人秀將地點放在了上海的一家24小時寵物醫院，鏡頭聚焦在來往的寵物病患與醫生上。
這是國內首部寵物+醫療題材的真人秀，在拍攝手法上也更接近紀錄片。「其實《寵物醫院》更強調非虛構，不管大家認為它是紀錄片還是綜藝節目，它的核心始終是真實。」
真實與溫馨並存
在《寵物醫院》的評論區，這部寵物醫療的作品被視為「寵物版《人間世》」。總導演李菁曾製作過一檔名為《生命時速·緊急救護120》的紀錄片，「《寵物醫院》這部片子更有延展性。「她坦言道。
色調明亮，又有各類萌寵，《寵物醫院》主打溫馨向上的畫風。從第一集《家有寶貝》開始，就用醫院院寵——一條名為「大貓「的柯基畫外音，一一介紹了寵物醫院的五位醫生。而在後期製作上，遇見緊急病例時，攝制組會將寵物擬人化，「我們用一些花字的手法去把他們心里的一些獨白給寫出來。以及這些病例結束後，會在畫面上添加一些比較感人的結語。」製作人季犖怡告訴骨朵，常規視角下的醫療題材大多偏向嚴肅冰冷，而《寵物醫院》的基調選擇始終是溫情與積極。
這是拍攝組一開始就定好的基調。「我們所有的工作人員家里都是養小動物的，都是愛貓愛狗人士。」 總導演李菁介紹道。作為一名養貓人士，她在製作這檔節目時，從醫生人選到場地挑選，標準精簡為「專業與親和」。
「這些醫生，無論是麻醉師還是助理，都是非常愛小動物的人。」醫生的專業性為節目提供養寵的知識乾貨，而熱愛寵物則是親和力的來源。在他們與寵物打交道的時候，對於寵物的喜愛與照顧能夠十分自然的流露在舉手投足間。「你可以看到所有的醫生都是會不自覺愛撫那些寵物。」這些溫馨的氣息也沖淡了醫療題材本身的嚴肅與冰冷。
節目中主治女醫生朱艷娜與助手肖起偉是目前彈幕呼聲最高的兩位，前者憑借過硬的技術與亮眼的顏值成為觀眾的心頭好，後者則憑借與寵物對話的技能與自帶的冷幽默，獲得了觀眾的喜愛。
在醫生的表現上，《寵物醫院》始終是旁觀者的角度。非虛構全真實的背景讓導演錄制時並不會要求這個醫生做醫生分外的事情， 「就是他該怎麼表現就怎麼表現。我們挑選的醫生都有自己的獨特魅力，他在給寵物看病時這樣的魅力就會自然流露出來。」
專業性之外的共情
「《寵物醫院》實際上是有門檻的。」制片人季犖怡解釋道，不同於大多寵物類題材的真人秀，里面的寵物更多是工具化與道具的作用，《寵物醫院》的專業性更強。這與受眾有關係，」B站的許多用戶都是萌寵愛好者，他們本身就具備飼養寵物的知識。因此我們在製作上也是想要提供更多乾貨。」從上門做絕育到各類飼養手冊，製作組都會以小貼士的方式在節目中展現出來。
非虛構的真實賦予了每個故事足夠的淚點與笑點，而聚焦「寵物」、「主人」、「醫生」關係的《寵物醫院》，也在用人與寵物的關係來映射人與人的關係。醫院是一個濃縮的小型社會，從沒錢選擇放棄治療的臘腸狗主人，再到將貓咪當第三代過分溺愛的阿姨，人們對待寵物的方式各有不同，但本質指向「愛、珍惜與學會跟生命告別「。
「這個節目是好玩好用好感動，你可以在里面找到自己的笑點和淚點，你也可以在里面看到自己養寵物的故事。而沒有養寵物的人，能夠在這種告別中，學會生命與責任的力量。」 制片人季犖怡說道。
寵物的生命更加短暫，人們無可避免的要接受陪伴自己寵物的離去，這樣的極致也為《寵物醫院》在專業之餘披上了一層帶有光環的色彩。導演李菁在拍攝時保持了紀錄片的中立與客觀，「把思考與判斷交給觀眾。」比如老奶奶因為家中有人生病，而放棄治療陪伴多年狗狗的故事，也引發了彈幕的爭論與共鳴。
這是非虛構的力量。真實往往伴隨著思考，而對生命的珍惜與思考，在每個寵物與主人的故事中都能體現出來。導演李菁告訴骨朵，雖然每天會拍50個故事素材，但是最後選用的，第一是乾貨，能答疑解惑、具備養寵知識。
第二則是展現人性溫暖，以及具備社會熱議度的故事。導演李菁坦言，有的故事由於「來看病的主人大多來去匆匆，很難拍到完整的開頭」，但情緒上的共情為這個故事提供了完整性。觀眾的共情能將整個故事不足的地方彌補，而「共情力」，也是《寵物醫院》最突出的核心特質。
醫療+萌寵的新打法
《寵物醫院》的真實與專業為它贏得了不錯的口碑，位居豆瓣「一周國內口碑綜藝榜」第五位。而它的高口碑，無疑來源於對B站用戶觀劇口味的成功把握。
萌寵板塊確實獨得B站用戶的喜愛。制片人季犖怡告訴骨朵，在B站生活區，關於寵物類的視頻或者Vlog，基本很多都有超過百萬的點擊量，這是一個非常具有熱度的題材類別。而在去年《人生一串》取得不錯反響之後，B站的自制綜藝也開始發展出自己的定位與特色，「真、善、美，專注做好內容本身與人文關懷」是B站的總結。
他們從彈幕中觀察到，用戶們的知識儲量都比較高，「有很多專業的大神。」這樣的用戶在觀看視頻時，更會注重視頻傳遞出的真、善、美，專注做好內容本身與人文光環。而Z世代對於感情聯繫的共鳴，也是《寵物醫院》能夠戳中觀眾的點所在。
導演李菁坦言，未來寵物類型的綜藝將會飛快走向細分，「因為現在正好是天時地利人和，社會經濟發展至今，動物已經從一個功能性的存在，由以前看家護院的動物，變成了伴隨性的動物。寵物就是你生活的一部分，那只要是生活的一部分的話，經過這個細化的市場，在以後會出現各類型的題材。無論是綜藝也好，紀錄片也好，有些偏醫療，走服務型路線；有些偏萌寵，會有各種搞笑賣萌之類的節目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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