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年被棄4次,斷腿淪落回澳洲,這老狀元要退隱?結果他拿個MVP就回NBA沖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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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夏天,在萬千球迷翹首等待,並最終等到杜蘭特決定的晚上,博格特不聲不響地刪掉了社交平台上所有關於勇士的內容。他收拾行囊,準備前往達拉斯——這座他指定要求去的城市。某種意義上說,勇士是通情達理的。但反過來說,博格特也清楚地明白,即便大家把一切渲染成皆大歡喜,也無法更改一個事實:總冠軍已經離他遠去了。

在一家獨大的這幾年聯盟,來來往往就像是零和遊戲:總冠軍就這麼幾枚,鵲巢鳩占者奪走的是舊人們的希望。這一點博格特最為感同身受:一年前他被撤下首發,伊戈達拉拿了總冠軍MVP;這一年他突然傷了腿,身穿西裝眼睜睜看著騎士翻盤。也許在倒下的一刻,他就有了預感:穿著勇士球衣的時光,已經終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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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故事球迷們大多耳熟能詳:格林沖到停車場給杜蘭特打電話,勇士核心陣容——包括伊戈達拉一起招募他,唯獨少了巴恩斯和博格特。隨後他們倆在達拉斯重聚了,但即便巴恩斯要承受一個夏天的揶揄,他也如願拿到了4年9450萬的頂薪和核心之一的待遇,只有博格特清楚,自己的未來就此撲朔迷離,不知道下一站的方向,只知道終點越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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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在諾維茨基已無當年之勇的時候,博格特全無施展之能,只有德隆偶爾和他打打經典的掩護傳切,卻也不足以改變戰局。半年後,他二人同時被獨行俠放棄,又同時穿上騎士戰袍。只是比起總決賽一塌糊塗導致退役的德隆,博格特的騎士生涯悲涼到戲劇化:短短56秒,澳洲巨人轟然倒地,他的雙手捂著的小腿發生了明顯形變,確診脛骨骨折之後,騎士裁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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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場總決賽,杜蘭特榮封FMVP,人們感嘆著NBA大結局到來,站在獎台上的是270萬的帕楚里亞,不再是八位數的博格特。但此刻的他坐在客廳里感受前隊友們的喜悅的同時,還要小心翼翼地在意著腳上的保護靴。

而當夏天到來,博格特穿上湖人66號,已經不是媒體矚目的焦點,半年後湖人決意擺爛,直接裁掉了他。博格特沒有理會其他球隊的問詢,他休息到了賽季結束,然後直接回了雪梨國王,簽了一份兩年合同——沒有NBA跳出選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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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在跟人簽一年合同,然後被賣來賣去或者被裁掉了,」博格特說,「我有兩個孩子,我的妻子當時經歷著高風險的妊娠反應,我想找個穩定的地方安家,享受生活。」

他試圖這樣終結接下來的生涯:回歸田園,雲淡風輕。在不需要高對抗的澳大利亞,他把體重減了下來,也不再需要自虐式的苦練,偶爾還能喝點小酒:「有時候比賽完了,我走出球館的時候,大部分的館子已經休攤了。可能就剩幾家小店,隨便吃點什麼喝上一兩杯啤酒,和NBA完備緊張的狀態太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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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位澳大利亞籃球史上也赫赫有名的狀元秀看來,這里的強度的確太低了。他場均拿下11.4分11.6籃板3.4助攻以及2.7火鍋,就收割了所有的獎項:籃板王、一陣、最佳防守球員、以及……MVP。算上季後賽,這一年一共才30場,剩下的都是度假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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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收到了一條簡訊,史蒂夫-科爾發來的,「趕緊給我回個電話!」

「我以為他有什麼東西找不著了,」博格特最開始沒有太吃驚,但沒想到是這樣的消息,「結果他告訴我趕緊飛過來,幫忙上場打球。」

在打電話前的幾個小時,考辛斯崴了一下腳,瓊斯的胸肌還沒痊愈,陣營里能打五號位的只剩下魯尼以及貝爾,這兩個足球都踢不明白的名字。勇士意識到他們需要補充一個中鋒:市面上還有戈塔特和門羅,但科爾第一個想到的,是在澳洲度假的這位大塊頭。

「完了,明天不能去給孩子買玩具了,」這是博格特的第一反應,然後他打電話給經紀人,讓他安排飛往美國的飛機,經紀人接起電話都驚了,「什麼!你在跟勇士談加盟?咱倆到底誰是經紀人?」

一切都沒有周折,雪梨國王爽快地開出了澄清信,博格特重新回到了隊里,見到了老朋友格林以及他的新搭檔考辛斯,庫里隨後也到了,他們一起共享了午餐,而這頓午餐之後的最深刻感想是什麼,博格特是這樣說的:「克萊那小子又玩失蹤了!」

科爾發來簡訊,通知他接下來的任務:「你要打首發單挑阿爾德里奇,不過身邊給你準備了4個全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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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那麼熟悉,包括開場第9秒的那次移動掩護。一個回合後,庫里在半場的地方扔了一個高吊球,博格特擦板命中。

除了杜蘭特,一切都和往常一樣。而這位新搭檔,卻又是最容易適配任何戰術的。博格特在同一個回合連續做出三個高質量掩護,背後的杜蘭特輕鬆出手,空心命中。

人們最後的擔憂也散去了,原本大家會顧慮:因為得到杜蘭特而導致博格特離開,他是否會對此產生不爽,但回答是坦蕩的,非常博格特,「沒有的事,我又不傻。要是簽一個別的第12人,我可能就氣炸了。可是那個是全聯盟最好的一個球員,有什麼不好理解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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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否因此失望呢?

「肯定啊!我們剛打出73勝的賽季,差點就奪冠了。明年冠軍還是我們的,然後沒我什麼事兒了,換誰不鬱悶啊。但我和伊戈達拉、格林、庫里還有克萊都有聯繫,巴恩斯和科爾也經常和我互相發簡訊,我們一直都是好朋友。」

所以勇士選擇把他簽回來,也說得通了。

但事情終究沒有那麼簡單,並不是科爾想到就電話通知來上班。在此之前,勇士派了總經理助理拉里-哈里斯去了澳大利亞考察博格特,哈里斯在公鹿隊工作的時候,他們選擇了狀元秀博格特。雙方有過基本的對話,得到了樂意回歸的反饋。博格特也征求了家人意見,妻子的反應讓他有點意外。「去吧去吧,」博格特的妻子說,「要不然以後他會發瘋的。」

「我不想後悔,」他自己是這麼說的,「有的機會在我眼前錯過了,我憤恨不已,但現在又擺在我面前了。真好,我回來就是為了拿冠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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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過往早已煙消雲散,博格特的確曾因為被勇士放棄說過意有所指的話,「這群人真虛偽,這個聯盟真是兩面三刀。」

這句話一度被視為對勇士的炮轟,而且在那一年,原本他是被獨行俠交易去的76人,他滿可以鑽一下空子,在被裁員後重新回到勇士,但那時候他選擇了對面的騎士,反而成了威脅,而在勇士隊占著他的位置的,是騎士的名宿瓦萊喬。

時至今日,瓦萊喬回歸巴西,在弗拉明戈打球,同一聯盟里還有另一個勇士冠軍成員巴博薩。這些國際球員們都進入了晚期養老階段。而本該屬於他們一員的博格特,卻要重返NBA,去追求另一枚總冠軍了。

「打一個賽季吧,有點難,我都開始習慣一個禮拜打兩場了,」博格特一本正經,「每場打首發吧,也不太行,我腿腳已經不太好使了,偶爾上來替替場還湊合。」

「鬼才信,」克萊在旁邊一臉鄙視。

他倆在三年前就是最要好的朋友。用庫里的話來描述,「沒人懂他那些冷笑話的點在哪,」但博格特,以及後來的帕楚里亞都和克萊玩得來,好像有他們自己的一套語言,用來研究如何惡搞其他人。

「其實我還是挺不喜歡這群記者的,他們總喜歡曲解原意,搞點大新聞,」博格特說,「但是比起澳大利亞,這里還是有點好的,你想要的什麼,他們都能隨時隨地給你準備好,你只需要打球就行。」

他也從不否認那句兩面三刀的評語,「大家都一樣,我沒特指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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