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君如伴虎,湖人新主帥真就是個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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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19日,湖人還是戰績聯盟第一。球隊主帥弗蘭克-沃格爾在接受採訪時被問到勒布朗體力負擔的問題,教練組是否會安排勒布朗在合適的時候(比如第四節)多休息一段時間?

沃格爾的回答耐人尋味:「他知道我希望他能在第四節休息,像上一場比賽我就告訴他,我希望你能休個一兩分鐘,但我聽從你的意見。如果他要打,我們就讓他打。對太陽那場,我本來想讓卡魯索在第四節上去替他一會兒,但他讓卡魯索做回板凳席,不要他去技術台換自己。所以,如果他覺得自己可以打,我會服從他,他說他感覺很好,那我就盡量在上半場多為他尋找一些休息時間。」

從沃格爾上任湖人主帥的一刻起,就出現了他的下課流言。湖人如今戰績昂揚,但他卻無比低調。《體育畫報》資深內幕記者克里斯-曼尼克的最新報導也揭示了他在湖人的真實處境。全文編譯如下:

9月底,沃格爾站在球場邊線。他從未想過自己會置身這片場地,也沒相信過可能得到這樣的工作。他現在是以湖人主帥的身份在跟記者交流。

那可是湖人!

他得到這份工作的過程也很曲折,蒙蒂-威廉斯拒絕邀請,泰倫-盧本來就差官宣結果談崩,而沃格爾自己在NBA也不是一帆風順。2006年,他曾經考慮離開NBA接受路易斯維爾大學主帥皮蒂諾邀請,前一年他作為76人助教才跟著吉姆-奧布萊恩一起被炒。

伴君如伴虎,湖人新主帥真就是個擺設?

沃格爾的第一份教練組工作,就是皮蒂諾幫他找的,在肯塔基大學做錄像剪輯師,後來去了賽爾提克。皮蒂諾說:「我一直很想留住他,他特別聰明,也特別勤奮。」

湖人現在的陣容是沃格爾擅長調教的。他在溜馬做主帥時,球隊就不懼身體對抗,而湖人內線有戴維斯、霍華德和麥基,完全可以用身材欺負對手。

「跟湖人做對手,你一定會被撞的。」沃格爾說。

雖然休賽期沒能成功簽約萊納德,但沃格爾喜歡管理層的其他補強,比如布拉德利的攻防全能,丹尼-格林的三分和經驗,霍華德的救贖渴望。「我們是有冠軍拼圖的。」沃格爾當時說。

賽季開始一個月,湖人的確打出了聯盟最佳戰績,勒布朗狀態恐怖,戴維斯有望爭奪最佳防守球員獎,霍華德成為大黑馬。而湖人防守效率聯盟第一,也算是沃格爾的招牌。

在沃格爾接受採訪時,勒布朗正好走出訓練館。談到勒布朗的話題,沃格爾總是措辭謹慎。他說勒布朗支持他做主帥,但拒絕討論更多細節。

上賽季的湖人主帥盧克-沃頓為了好好跟勒布朗相處,特地找盧帥和斯波爾斯特拉討教經驗。沃格爾沒這麼做。「受別人影響不一定是好事,不管是誰,都有人說他壞話,所以我一般相信眼見為實,不想被誤導。不如不帶偏見自己去觀察和處理。」

執教湖人並不是輕鬆的工作。為了得到戴維斯,湖人一個夏天陣容大變,上賽季只有5人還留在陣中。沃格爾想打的體系需要投射準星,而在帳面上,這並不是湖人的強點。更衣室里有不少比較自我的球星,這跟他在溜馬的經歷完全不同。沃格爾整個執教生涯其實並沒接觸過多少超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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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格爾第一次跟戴維斯見面談話,就問他對自己的了解有多少。戴維斯說,他大學的教練肯尼-佩恩讓他帶句問好。

沃格爾在湖人成功與否,全部取決於他跟勒布朗的關係如何。他是勒布朗生涯合作的第8位教練。勒布朗跟斯波和盧帥合作比較順利,跟邁克-布朗就一般般,跟大衛-布拉特則顯然不能共存。

執教湖人壓力很大,執教勒布朗壓力更大。

到10月中旬,皮蒂諾造訪過一次湖人訓練館。當時球隊正在演練進攻戰術,皮蒂諾被勒布朗深深吸引。勒布朗在打戰術之前,直接告訴每個隊友空位會在什麼地方出現。

「那場面真的有點震撼,他對細節的關注太厲害了。我聽說過勒布朗的一些故事,但從未親眼見過。」皮蒂諾感慨說。

勒布朗是NBA最有權勢的球星。湖人總經理佩林卡也承認,他在夏季引援時都得咨詢勒布朗的意見;不少球員經紀人都抱怨稱,沒有勒布朗點頭,你休想把客戶送進湖人。

勒布朗也像塊磁鐵一樣吸引著媒體的關注——他對莫雷問題表態所引起的轟動就是最好例證——很多跟勒布朗合作過的教練都說,跟他好好相處的關鍵在於:你得像他一樣懂得為比賽做好充分準備。

在教練圈,勒布朗的職業態度早就為人津津樂道。球隊一起開會、一起坐大巴他從不遲到,他會仔細研究對手,「如果讓他知道你做的準備還沒他充分,他是有自己的容忍範圍的。」一位曾跟他合作的助理教練說。

教練需要用實際行動贏得勒布朗的尊重,正如他的前隊友理查德-傑弗森所說:「他當然不好執教了,這就跟科比從來不是最好的隊友一樣。這種級別的巨星,他們打球的目的不是做一個容易執教的球員或是一個最好的隊友,而是拿出鬥志和統治力。偉大的球員總會去挑戰教練。」

皮蒂諾則說,他相信沃格爾不會在努力上輸給勒布朗。他還記得沃格爾年輕時如何寫信懇請自己給他一份來肯塔基大學執教的工作,而皮蒂諾當時建議他去別的地方發展可能更好,但沃格爾告訴他,我是想為你工作。

於是在1995年,皮蒂諾讓沃格爾做了他手下的錄像剪輯助理,沒有薪水領,只給他分了一套宿舍和一張飯卡。他就住在工作間里,經常吃炸雞外賣。

皮蒂諾說:「弗蘭克的工作態度很像比利-多諾萬和傑夫-范甘迪,非常熱情也非常無私,他們心里想的總是如何讓球隊變得更好,自己從不會有任何形式的邀功行為。」

佩林卡也有處理巨星和教練關係的經驗,畢竟他以前也是資深經紀人,客戶包括科比和哈登。他說:「對待巨星,最重要的是要有合作的心態,而不是搞出上下級關係。教練跟巨星是合作關係,我感覺弗蘭克對此理解比較透徹。」

湖人上賽季徹底翻車,魔術強生在鬧劇中辭職,隨後上ESPN狂噴佩林卡。在面試沃格爾的時候,他也提及了這些難堪,問換沃格爾經歷這些矛盾會怎樣處理。

「我想知道他處理矛盾的能力,在如今這個年代,懂得聆聽已經是不太容易做到的領袖技巧了,因為所有人都想發出自己的聲音。但聆聽很重要,在面試時,我覺得他是個很好的聆聽者,會在深思熟慮後給出回應,這是我比較欣賞的品質。」

伴君如伴虎,湖人新主帥真就是個擺設?

沃格爾要在湖人順利做下去,佩林卡的作用也會非常關鍵。就好比當斯波爾斯特拉在熱火經歷「裝肩門」,熱火總裁萊利和老板阿里森對他的支持毫不動搖。

整個夏天,佩林卡都跟勒布朗和戴維斯保持著密切簡訊交流,他們討論的話題大多跟陣容變化有關,聊到教練也是自然而然。大家都知道勒布朗跟助教基德關係密切,而基德一直想重新做主帥——如果勒布朗想讓基德做湖人主帥怎麼辦?

「我們始終會開放傾聽球員的聲音,」佩林卡說,「但在湖人有一個原則,那就是陣容調整還是總經理和管理層來負責,教練組管的是球場策略,大家各司其職比較重要。」

佩林卡說,沃格爾會得到管理層所有人的全力支持。魔術師離開後,他是球隊籃球經營的負責人和決策者。科特-蘭比斯和他的妻子琳達仍是老板巴斯的顧問。佩林卡說他不會在乎外界怎麼說,「唯一重要的就是管理層內部在做什麼。外面的人怎麼說怎麼寫無所謂,我尊重他人表達觀點,但這些觀點並不會影響我們的決策。」

賈瑞德-杜德利也清楚專家都在說什麼。他們說勒布朗來洛杉磯不是為了奪冠的,就是為了推廣自己的品牌。杜德利今夏跟湖人簽了一年短約,他覺得這種說法不怎麼靠譜。反正在休賽期跟勒布朗合練一次後,他就「眼見為實」了。

「他真的太專注了。」杜德利說。

杜德利跟納什、沃爾、保羅這些巨星都做過隊友,他很明白,巨星和教練能否和諧相處,是球隊成功的關鍵。「不承認這點的人都是在撒謊。」他說,「雙方必須得有一定的互相尊重,但問題是,一旦球隊輸球,外界就會覺得內部出了問題。所以,開局打得越好,麻煩就越少。」

湖人在春天尋找下一任主帥時,勒布朗低調神隱了。佩林卡說:「勒布朗沒興趣扮演管理層的角色尋找主帥,」

但快要35歲的詹皇比任何時候都需要一個合適的教練來搭配。他仍是湖人進攻的統治者,但年紀擺在那里,上賽季又因為腹股溝受傷休了很久,沃格爾需要好好管理他的出場時間,還得培養他和戴維斯的化學反應。

勒布朗說沃格爾是個「出色的教練」,但在被問到自己需要他做什麼的時候,勒布朗還是回避了問題。

「這跟個人需求無關,從來都無關。我們所有球員都希望教練能拿出權威,幫球隊贏球。不是我勒布朗想要教練怎樣,我的個人需求從來不重要,而是整支球隊如何拿出更好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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