閱後即焚！NBA嚴打違規招募，揭各隊如何”秘密”溝通

網易體育11月7日報導:

滑動翻看Signal這個通訊app的頁面，就好像在讀體育八卦專版。黑體字的名字從底層社會到高級套房的主人無所不包，自然也少不了各大頂級聯賽的職業運動員。

這里有最厲害的籃球招募專員，他的名字就在NFL和NBA球隊高層的旁邊；還有很多大學橄欖球和籃球教練；外加經紀人和那些統治者籃球黑市生意的跑腿商和街頭騙子。

很多看重隱私的球星、大學官員都在回避公開通訊內容的要求。在體育圈里，不管處於什麼地位的人，都需要這款app帶來的私密和安全。

美國職業體育的大環境，是聯賽都在縮緊招募政策，加大管控違規招募的力度。NCAA此前被FBI調查的陰影還在，因此從業者無比渴望擁有一種可以保證安全的加密通訊手段，可以讓他們說過的話「雁過不留痕」。

因此，Signal這個長期以來被用來躲避或窺探華盛頓權力機關如聯邦調查局、中央情報局和國家安全局的通訊應用，如今已經進入了NFL、NBA和NCAA等領域。

自2010年問世以來，Signal一直被認為具有變革性，因為它提高了政治報導的透明度，同時其保密性也能更好的保護吹哨人的安全。《Wired》雜誌曾經讚它是「安全社局對抗通訊監控的金字招牌」，愛德華-斯諾登也曾說自己每天都會使用它。

西北大學新聞學院院長喬納森-考夫曼曾說：「對當下的政治記者來說，它就像筆記本和鉛筆一樣普遍。」

它因為可以增加新聞透明度而成為政治世界的主流；但在體育世界，它的應用卻招致相反的後果，讓經營過程變得不透明。在參與體育競賽的公立大學，它成為逃避《信息自由法案》（Freedom Of Information Act）的管道；在職業體育界，它被用來抗衡聯賽對違規招募的管控；而在大學體育界，它成為破壞NCAA業餘規則（amateurism rules）的助手。

Signal被認為是如今市面上最安全的通訊app。考夫曼介紹稱，如果不費很大力氣，是沒辦法破解或截獲其中信息的。它沒有那麼多眼花繚亂的功能，但卻可以允許用戶在私密環境中進行通話、發送簡訊和文件。

一位大學體育高層表示：「學校都建議我們使用Signal，因為只要修改設置，信息可以自動被刪除，這樣就不用遵守《信息自由法案》提交給相關部門審核……所以現在它成了我們管理層和教練組溝通的主要方式。」

在籃球圈，遭遇過聯邦官員調查的很多高層都在使用Signal，更別提還有無數擺不上台面的中間人、經紀人。考夫曼感慨稱：「Signal變得如此主流讓我震驚，我們很多人一直覺得它還跟007影片里的科技一樣新奇呢。」

消息人士介紹，Signal里已經充斥著籃壇大量「黑社會式」的人物，「我最喜歡沒事上線看看誰在，」他說，「一般都一猜一個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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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拉斯維加斯夏季聯賽的一次新聞記者會上，蕭華承認，如今聯盟對違規招募的監管形同虛設。

9月20日，蕭華宣布將加大對違規招募的監管和處罰措施，更重要的是，NBA將會擴大信息監控規模。

最近幾周，越來越多的經紀人、總經理和球隊高層都開始使用Signal。根據要求，聯盟本賽季會隨機抽取五支球隊，檢查他們的信息通訊。這需要相關員工、經紀人和球員上交全部電子通訊設備。因此，冒著被審查的風險收集所有信息，成了一項艱巨任務。

很多球隊還在觀望NBA的執法力度到底會有多強，是跟他們來真的？還是做個姿態而已？即便是做姿態，也沒人願意成為被殺雞儆猴的案例。

一位消息人士稱：「當強制越來越多，就會有越來越多的人不想服從，他們也會去尋找可以讓自己不服從的辦法。這跟Signal本身沒多大關係，有別的選擇他們照樣也會用。」

雖然NBA圈內人都把Singal看作安全防護措施，但其實它也處於NBA的監控下。聯盟要求各支球隊管理層妥善保存一年內他們與球員、經紀人之間的工作交流內容，他們上周四下達的備忘錄特地強調了這點。

一位知情人還說，NBA要強制推行一條新規：球隊員工不得使用可以自動刪除相關通訊內容的應用。

NBA並沒有明令禁用Signal，這款應用中的自動刪除功能是主動選擇的。消息人士說，NBA沒有特別提到要禁用的程序（幾年前，獨行俠老板馬克-庫班曾經鼓勵各隊高層使用一個叫「Cyber Dust」的通訊軟體，專門討論交易簽約，他自己是這款軟體的投資人）。

只要員工不自動刪除信息，球隊是可以使用Signal的。這意味著經紀人可以像在任何其它通訊平台上一樣，自由地跟球隊經理討論其客戶的出場時間和健康狀況。

但NBA要如何辨別信息是否遭到自動刪除？Signal設置此功能的目的就在於不希望用戶刪除信息的行為被發覺，既然被自動刪除的信息在明面記錄上根本不存在，那NBA怎麼審查他們不知道或不存在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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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2018年以來，Signal在NFL也愈發風靡起來。不管是球隊、工會高層，還是無數球員，他們的通訊內容都要經受審查，對他們來說，Signal吸引人的地方不是軍事級別端到端的信息加密方式，而是看重它不僅能從發送方手機，也能從接收方設備上持續發送消息的能力。

Signal有一個功能，可以禁用螢幕截圖，還可以禁止顯示通訊雙方的時間戳記錄保存。如果遭遇訴訟指控，相關部門要調取這些信息就變得非常困難。

兩位NFL高層和一位NBA高層都表示，他們不清楚聯盟關於強制保存信息的規定。

NFL球員當然喜歡用Signal。被牽扯進「放氣門」的布雷迪就是他們的前車之鑒，當時布羅迪和新英格蘭愛國者員工的交流簡訊、通話記錄都成為調查證據，NFL還指控布雷迪故意指示員工銷毀手機，躲避檢查。布雷迪也因為沒能上交手機而遭遇禁賽處罰。

結果就導致在接下來幾年里，不少球員律師和經紀人都在尋找可以持續甚至按計劃清除手機數據的通訊系統。他們建議客戶使用可以每24小時自從刪除信息和通話記錄的應用。

這麼做的法理很簡單：如果想保持通訊隱私，不想在某天需要向仲裁人或調查員證明你隱私的合法，那你還是盡快使用Signal這樣的軟體，定期刪除信息數據比較好。

這樣一來，如果聯盟派來的調查員問你為何刪除信息，你可以這樣反駁：「這是我樂於選擇的通訊方式，為了保護隱私定期自動刪除信息。」

一位代理多位NFL客戶的律師說：「如果調查員叫你上交手機去檢查，可以自動刪除信息的Signal肯定更能保護隱私。如果你一年內每天都清除信息，那調查員也不能刁難說你專門藏了什麼，因為這是你的日常習慣。」

換句話說，如果「放氣門」中的布雷迪和其他愛國者員工一直使用Signal交流並清除了信息，NFL根本翻不出蛛絲馬跡，甚至不會知道他們私下有過聯繫。布羅迪大可以把手機交給NFL，並為自己刪除信息的行為找到法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