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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10月初的推特事件以來,莫雷就成為了NBA的敏感話題人物。最近,ESPN內幕記者也揭示了他在風波中的行為和態度。
火箭日本行期間,是事件發酵最嚴重的時候。當時莫雷在接近一周的時間里都沒有出酒店房間一步,火箭的訓練、在日本的活動都沒參加。
雖然他跟蕭華住同一間酒店,但兩人並未見面。蕭華只在日本停留了不到48小時,兩人是在電話里溝通的。
當蕭華第一次發布聲明後的第二天,有人酒店里看見莫雷從電梯里出來,形容憔悴。在東京,只有一個人跟莫雷面對面聊過,那就是暴龍經理烏吉里。
烏吉里一向熱衷政治發言,他也明確反對特朗普。他想知道莫雷為什麼對香港問題感興趣,莫雷解釋稱他有深入參與的麻省理工大學斯隆體育峰會跟香港往來密切,他身邊的朋友也一直在討論這些事情。
烏吉里告訴莫雷,他跟不少球隊經理聊過了,很多人都支持他。但莫雷不太相信,因為他知道自己在圈內並不受歡迎。他還是感謝了烏吉里。
隨後,兩人還聊了一些籃球話題,主要是關於洛里和納斯兩位曾跟火箭有關係的人。莫雷也談到了他對哈登和維斯組合的想法。
後來,事件的影響始終無法消弭,聯盟消息人士稱NBA高層一直在關注中美貿易談判,他們相信如果雙方能達成協議,是可以幫助聯盟緩和事態的。
關於這件事,目前NBA和火箭隊內都沒有人願意不匿名接受採訪,不管是球員還是高管都陷入了集體沉默。
雖然烏吉里說很多人支持莫雷,但莫雷的處境在聯盟範圍內引發的同情並不多。這次的危機不僅涉及到參與亞洲賽的球隊,也波及到整個NBA。事件之後聯盟高層的會話已經說明了他們的沮喪。
有些管理層感到恐慌,擔憂未來球隊薪水帽都會受影響。多年來球隊都在警示球員慎用社交媒體,莫雷的「打臉」行為讓他們很惱火。多位高層說莫雷刪推的行為很搞笑,如果他有膽子發出來表明立場,那至少應該有膽子堅持自己的立場。
雖然NBA還與CCTV電視台保持著溝通,但雙方都不知道比賽究竟何時能正常復播。而NBA在中國其他媒體平台的未來,也變得難以確定。
中國讚助商都與NBA暫時中止了合作,一支球隊稱他們在2019-20賽季的中國讚助收入被砍為了零。
多位消息源都透露,NBA很多管理層都因這些混亂感到震動,過去多年他們聯盟都享受著市場擴張帶來的收益,哪怕水里潛藏暗礁,但他們以為這些風險都是可控的。現實顯然不是如此。
10月17日,NBA球隊總裁季度會議召開。這場會議是網路連線的形式。在火箭工作17年的CEO泰德-布朗也上線了。布朗為火箭簽下的第一筆讚助收入,就是來自中國企業的。當時他們剛選姚明作為狀元。
布朗在會上承認,他們在過去半個月給聯盟造成了很多麻煩,他知道這會帶來經濟損失,也會讓球員、教練和其他高層很難做人。與會高層認為布朗的態度比較真誠和直接。
布朗的發言也引發更多關於NBA場館內抗議的討論,以及可能的長期後果。NBA的品牌形象一直以來都是關注社會和政治議題,他們不可能回避關注。
這件事在商業上的長期影響還有很多不確定,沒人知道薪水帽會不會降,也沒人知道NBA能否在中國正常播出,他們是否還有機會重回中國打比賽。
火箭的損失最大,消息人士稱本賽季他們至少損失了700萬美元的中國讚助,如果未來合作也取消,那損失會接近2000萬。
哈登也深受其害,他個人跟上海浦發銀行信用卡的合作都受到了影響。
在姚明仍在NBA效力的時候,聯盟里有一種說法:如果你想得到球鞋讚助,要麼成為全明星,要麼成為姚明的隊友。巴蒂爾、斯科拉、邦齊-威爾斯、查克-海耶斯全都因後者獲益,而現在姚明的影響也讓湯普森、麥科勒姆、海沃德都能從中國得到球鞋合同。但現在關係搞僵了,火箭的「關係」可能成為「毒藥」。
莫雷幾年前就雇了一家中國企業幫他打理中國社交網路帳戶,在這件事後,該企業立刻終止了跟他的合作。沒過多久,安全顧問就建議莫雷在所有通訊設備上使用保護程序,並修改所有密碼。
事件之後,莫雷一度想聯繫他在香港的朋友,但有些人太害怕而不敢跟他說話。還有一些則擔心莫雷被監聽,要他使用加密通訊應用。有一個人直接讓自己的律師回莫雷電話,該匿名律師表示,他告訴莫雷,以後他們之間的聯繫都要通過自己。
雖然莫雷的行為讓一些NBA同事感到驚訝,但大部分高層還是覺得他發推特並不算特別反常,畢竟他總是不走尋常路,喜歡挑戰規則。
而大部分管理層高層在面對中國問題的時候,態度都非常謹慎。一位高層說:「我一直在試圖回避(莫雷事件)。這就像在看我的狗嘔吐一樣。」
很多高層希望NBA能出台關於敏感政治問題的政策,而不是讓球隊和球員在黑暗中摸索。以後他們去外國打比賽,也好對該國的敏感議題有所準備。聯盟消息源也承認,球隊需要這樣的指南。
一些高層認為,莫雷接下來在自由市場簽人會更困難。有人說莫雷接下來的工作不僅是要安撫老板費爾蒂塔的憤怒。其實自從費爾蒂塔收購火箭,火箭內部消息人士就聲稱兩人的關係比較緊張,怕是合作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