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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11月7日被台媒《鏡周刊》曝出「劈腿三男」後,近幾日炎亞綸自己不僅成了微博熱搜榜的常駐人員,連帶前隊員汪東城、吳尊和辰亦儒也紛紛被頂上熱搜。誰能想到,不少80後、90後中小學時迷戀過的偶像男團飛輪海會在解散多年後因為一則八卦新聞重回大家視野。
圖片來自@飛輪海中文網 微博
在網路和社交媒體尚不普及的年代里,一部收視成績突出的偶像劇足以帶火一個偶像團體。2005年底,魔幻校園劇《終極一班》在台灣拿下平均收視2%的優秀戰績,在劇中擔任主角以及客串出場的飛輪海成員也隨著這部劇走紅。緊隨其後的就是一些常規操作了:立刻以團體的形式發行唱片;幾位成員不斷出演各種偶像劇;舉辦巡回演唱會。飛輪海的這種打法自然是傳承了前輩F4的路數。
2001年,改編自日本漫畫家神尾葉子同名作品的《流星花園》在台灣開播,單集最高11.89%的收視率創下台灣偶像劇的收視神話,經紀公司看準形勢,立刻讓言承旭、朱孝天、周渝民、吳建豪四人以團隊的形式出道,同年就推出首張專輯《流星雨》,F4一時間風頭無兩。2002至2003年,他們接連舉辦了12場演唱會,累計觀看人次近60萬。
《流星花園》劇照
作為曾經制霸貼畫界、海報界、磁帶界的國內第一代花美男偶像團體,F4足以載入中國乃至亞洲流行文化史冊,而他們的成功,也促使台灣湧現出了一批美男偶像團體,如可米小子、5566、183club……其中最成功的當屬有著「F4接班人」之稱的飛輪海。
同樣是憑借偶像劇達到「出道即爆紅」,隨後再選擇類似的發展路徑,那也就有很大可能要迎來如出一轍的拆夥結局。除了在2013年江蘇衛視春晚上重聚帶來一波回憶殺外,F4上次四人合體還要追溯到10年前在日本連開七場演唱會時,而解散傳聞則要追溯到更早以前。飛輪海的情況也類似,成員單飛的速度和他們的爆紅一樣迅猛。2011年,吳尊宣布單飛,剩下三人也於當年解散。
《公主小妹》劇照
不溫不火的團隊散夥通常是因為人氣低迷、營收不利,而紅極一時的團隊不再合體營業則總會被追問散夥的原因。「單飛不解散」是一個常見的作答,志向不同也是較為穩妥的應對理由,但成員間的糾紛、因利益分配而產生的矛盾可能才是最關鍵的。畢竟,再怎麼強調「團魂」,成員間實質的關係還是更偏向同事,而且是有競爭關係的同事。
值得一提的是,當這四個台灣男孩憑借《我要我的YOUNG》、《超喜歡你》等傳唱度極高的歌曲成為一代人青春記憶中濃墨重彩的一筆時,內地也慢慢走入了自己的偶像時代。
圖片來自@飛輪海中文網 微博
在經歷了三屆《超級女聲》洗禮後,觀眾和歌迷在進化成「粉絲」的同時也適應了發簡訊給自己喜愛的選手投票這一新玩法。隨著2006年的《加油!好男兒》、2007年的《快樂男聲》等選秀節目紛至沓來,一波本土美男偶像被推出供粉絲信奉,其中井柏然、付辛博的BOBO組合,張遠、馬雪陽、李茂、劉洲成與金恩聖的至上勵合一度人氣頗高。
BOBO組合專輯封面
與此同時,韓流也強勢登陸。經由韓國成熟的娛樂產業體系和嚴格的造星流程打造出的男團都擁有精致的面容,齊整的動作,經過反復訓練後流露出的呆萌、帥氣與可愛,所以東方神起、Super Junior等組合一經出現就收割了大批粉絲的心,而他們的成功也為後輩在中國的風生水起打下了良好的基礎。差不多是從這時起,港台偶像們漸漸式微。
圖片來自@東方神起 微博
「偶像」變成了「雪花」,「花美男」這個略有時代感的稱呼被「小鮮肉」取代,追星這種行為逐漸從買海報貼床頭、發簡訊投票支持他發展成了在社交媒體上給他宣傳新作品、為他刷數據、砸重金給他打榜……
圖片來自@SUPERJUNIOR 微博
近幾天除了炎亞綸的緋聞不斷發酵,吳亦凡新專輯《Antares》在iTunes的北美區登頂也成為了大事件,引發了國內外的關注。在iTunes 的 24 小時銷量榜上,吳亦凡的主打歌銷量高達14032171張,排名第二的Lady Gaga只有遠不及他零頭的8500多張。如此驚人的數據令外國歌迷質疑這有刷榜嫌疑,而國內網友對此早已見怪不怪。
圖片來自@Mr_凡先生 微博
2014年,吳亦凡退出韓國偶像團體EXO回國發展,鹿晗緊隨其後,再算上因為出演古裝偶像劇而爆紅的李易峰和在新版《紅樓夢》中飾演賈寶玉的楊洋,這四位不僅占據了國內小鮮肉的半壁江山,還一度約等於頂級流量小生的代名詞。
他們發一條微博轉PO評論量以幾十萬條起步,鹿晗更是曾憑借一條微博,收獲過億評論,刷新了由他本人創造的 金氏世界記錄;他們演的電視劇哪怕評分低,但經由粉絲反復播放,播放量也能沖到以億計算……你問這些有什麼用?在盲目追逐數據和流量的時代,這些由粉絲為雪花堆砌起來的虛假榮光確實曾為他們帶來了資源、代言和真金白銀。
《甜蜜暴擊》劇照
前陣子有一篇文章,名為《鹿晗的垮掉》,其中提及到,影視公司和廣告主因鹿晗的人氣而選擇他,但「《重返20歲》的票房只有3.64億,在新年檔期中實在算不上亮眼。而鹿晗此後出演的電視劇《擇天記》、《甜蜜暴擊》,更是點擊、口碑雙撲街。」
《重返20歲》劇照
或許這並非是頂級流量的魔力失靈了,只是粉絲的愛轉移了。
在日進鬥金的娛樂圈,每一天都有新人冒頭企圖分一杯羹。從TFBOYS的三小只到通過網劇爆紅的白宇、朱一龍,再到靠著《偶像練習生》成為新晉頂級流量的蔡徐坤。隨著將來更多的選秀節目與影視作品的出現,大大小小的螢幕上出現的每一張俊秀的臉都可能成為一個新牆頭。
《偶像練習生》劇照
流量們的紅利期將越來越短,雪花們的更迭頻率也將越來越快。相較於曾幾何時全行業以幾位頂級流量馬首是瞻,所有的資本都向他們傾斜,這殘忍的迭代或許才是一個健康的影視行業生態所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