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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 Hip-Hop/90 年代開始and still rock in/我們不要這種只有流量沒有實力/不要臉的人坐在這個位置好吧。」
這句歌詞是AR劉夫陽此前發的一首歌《皇帝的新衣》中結尾的歌詞。這個剛剛大學畢業的24歲男孩,玩說唱已十年有餘,坐在採訪間,AR劉夫陽最多的表情是帶有思忖式的認真,眼神里沒有作品的沖撞戾氣,真摯平和,有些幹裂的嘴唇隨意散開。
更多人認識AR,是在今年7月的一次「虎撲吳亦凡」 DISS大戰,一首被輕鬆丟上微博及網易雲的《皇帝的新衣》瞬間掀起巨大浪花。
「有上好的資源但全部沒抓好/你資歷搞笑/字句老套/從沒 underground 過/還敢說你自己老炮兒。」
一針見血的「無情」挑釁式DISS,早已成為嘻哈文化的重要表現方式。截至今日(10月25日),這首DISS吳亦凡的《皇帝的新衣》,在網易雲音樂評論數超33萬,最頂端的一條評論「太無情了8」獲得超過24萬個點讚,迅速湧來的流量里,讚譽與罵名往往同時蜂擁而至。
上個星期(17日),AR又多了一層身份——DNV音樂集團(由V.Fine Music與豆瓣音樂合併重組成立)旗下「音樂人事業部」對外宣布:投資AR劉夫陽,共同成立說唱廠牌All That Records,布局說唱領域的音樂人孵化業務,以及音樂製作與發行。除音樂人身份外,AR劉夫陽也是All That Records的主理人,負責廠牌的經營與藝人的挖掘。
從「精氣神」、《好歌曲》到「ATR」
2008年,14歲的AR加入廣州嘻哈廠牌「精氣神」。
在那之前,關於嘻哈,AR只能在網上攝取有限的認知。加入精氣神之後,現場演出、收到反饋、在聚會上跟兄弟們玩音樂,這樣做音樂,與之前在網路上的封閉狀態截然不同。也是在那一年,AR參加了第一場線下比賽Iron Mic ,並拿到了廣州賽區前四的成績。
彼時,講者、噔哚等OG們活躍在廣州說唱圈子,受更早開始發展的軟硬天師、LMF大懶堂、MC仁前輩們的影響,廣州說唱早已經有自己的語言土壤,且一脈相承。AR坦言,隨著近兩年來,更多人遷移到廣州,隨著《中國有嘻哈》等節目的播出,也確實為live house的嘻哈演出會帶來了票房增幅。
AR很少看綜藝節目,但在2015年,他在第三季《中國好歌曲》的舞台,用一首關於朋友聚會都在刷手機的作品《刷刷刷刷》,成功吸引了導師及觀眾的注意,最終成為季軍,並開始與鹿晗等音樂人合作。《零界點》就是鹿晗和劉夫陽合作唱的Rap部分,AR也是鹿晗專輯中唯一的客串嘉賓。
AR的每一首作品幾乎都與社會熱點相關。從諷刺低頭族的《刷刷刷刷》,到復盤中國嘻哈文化現狀的《消失的愛人》;從DISS導師吳亦凡的《皇帝的新衣》,到在偶像選秀節目中衍生出的《C位》;從針對雙十一「降價購物剁手後各種不良心理反應」的《亂標價》,到近期發出、針對「只為押韻而創作Hip-Hop歌曲的rapper」的《押韻歌》。
將炮火瞄準正處熱點之下的流量藝人,在外界看起來橫沖直撞的Disrespect 和Disparage之下,關於「蹭熱度」的質疑聲隨即而來。
「我的哥們徐真真他說過,熱度是相互蹭的你知道嗎?所以我覺得也沒有什麼蹭熱度的事情,Hip-hop現在是世界熱門啊。」網友說什麼AR並不十分介意,「我就把它當樂子看,生活空洞的時候無聊的時候,就刷刷罵我的評論。」
作為一名熱愛嘻哈的音樂人,被問到為何不參與垂直嘻哈綜藝時,AR直接了當地表示,《中國好歌曲》整個節目定位明顯,他提供給獨立音樂人、獨立唱作人們一個公正的平台,沒有高低之分,而且每一季他們都會強調這個。
「韓國的《show me the money》你看完了以後,其實你對Flow,對很多定義的認識,包括他們對文化背景的詮釋,其實相對已經很好了。」
AR反復強調對文化與知識專業性的重要。「不要武斷的對一些尚未明白的東西下定義。我明白綜藝節目曝光度很重要,但是我感覺一旦跟文化扯上關係,有一些節目太過為曝光度,而曲解文化里的東西,作為這種文化的熱愛者,我沒辦法接受他們的舞台這樣。」
在更多人眼里,快嘴、wordplay,都是業界給他的標籤。受美國饒舌影響深厚的AR,在最開始接觸嘻哈音樂的時候便經歷了困難時刻,看不懂那些英文說唱表述的詞匯,很著急也很好奇,「我要背很多英文,我要記很多俚語。」
嘻哈廠牌的名稱「All That」 便是一句美國俚語,它代表著頂級,傑出與令人欽佩的。它想要體現出廠牌對音樂出品的高標準要求,與ATR希望打造的文化精神:即Dedicated絕對的投入 、Intellectual智識而有洞察、Adventurous創造與探索。
All That 的音樂風格在 Hip-Hop/R&B 的大範圍領域中,有常見的類型 Hardcore Rap,Trap,Comedy Rap,Boom Bap,也有 Jazz,電子,Pop 的元素融合。
嘻哈廠牌的商業性在哪里
「一首Hip-Hop歌曲,一名Hip-Hop藝人,它的商業性在哪里?考慮這點非常重要。」 作為一位內容創作者,關於資本與流量的論題,AR有著少見的不排斥。
14歲開始混跡於說唱團體,多年來演出走穴,讓AR對廠牌的運作有著自己的見解:你能做出優秀的Hip-Hop音樂的同時,你也知道他們的商業性在哪個地方,其實是你可以達到一個平衡點的,但是這個點我覺得很多人都曲解了。
商演走穴、上真人秀、代言,走向主流市場的嘻哈音樂人,開始流行化、偶像化似乎成為必然趨勢。AR表示:Hip-Hop有自己的商業性,但你一定要很理解這個文化,你才會清楚那個商業性是什麼。讓Hip-Hop藝人變成流行偶像那樣去賺錢,這有點畸形。
「讓內容創作者們可以自己做東西的同時,按照他們的定位,帶出里面的商業性,這樣出來的音樂也是好的,也是他們自己想做的,也不用過於為了商業而讓自己的音樂商業,但同時他們也是可以商業化的。」
縱觀中國嘻哈產業在近兩年來的發展,從文化知識的普及到本土化創作的建設。隨著面向大眾圈層展開的音樂、節目、影視作品等「攻勢」,嘻哈文化的出圈,也引來了資本的趨之若鶩。除了一些早已根植土壤的廠牌得到了更多業界的關注外,一些新廠牌也開始陸續生根發芽。
一些在嘻哈板塊略有缺失的音樂公司,也開始與嘻哈廠牌進行戰略合作,代理音樂版權,在音樂製作、藝人經紀、宣傳發行等方面進行深度合作。如摩登天空成立MDSK廠牌,陸續簽下嘻哈音樂人、太合音樂與「顏社」合作等等。
有數據顯示,2014年新增的嘻哈廠牌有11個,而2016年開始至今,嘻哈廠牌開始迎來一波快速增長,活躍在中國內地市場上的嘻哈廠牌約有四五十個。
中國嘻哈廠牌元老龍門陣唱片創始人李宏傑曾說過,「15年前我在做龍門陣唱片的時候,我就知道它在中國遲早會爆發,無非是早晚而已。因為 Hip-Hop 音樂從誕生的那刻起就注定和商業文化是分不開。商業的介入只會讓這種音樂的生命力更強,能衍生出更多的變化和可能性,而且我覺得在中國的商業化程度還遠遠不夠。」而在今年,李宏傑也再次創辦了新的的嘻哈廠牌WROC。
但關於嘻哈廠牌的商業運作,大家幾乎同時給出「摸索階段」這樣的形容,一些東西還是要「靠時間來證明」的。
無論是附屬在大公司下的廠牌,還是獨立的廠牌,不同的廠牌運作方式也有所不同。對於如滾石、中央車站這般大的唱片公司而言,固有管道與硬件設施、甚至選曲、人脈地區,都已發展的相對成熟。而獨立的嘻哈廠牌,帶著更多橫沖直撞的銳利,但也需要通過自己去認知了解這個市場管道。
DNV音樂集團副總裁、音樂人事業部負責人李琪告訴記者,關於ATR廠牌的經營方式,會去參考一些大公司相對更成熟的工業體系,「無論是經紀宣傳發行還是管理各個方面,我們會取取經,結合大的唱片公司下面的廠牌,和獨立的這個廠牌,就各自的一些特點,再結合我們的去做。」
似乎每個行業的摸索階段,都會經過相互借鑒的過程,取其精華去其糟粕,一點創造力,再加上一點先鋒實驗精神。而與其他廠牌有所不同的是,在DNV這邊,與音樂人的合作模式,不僅僅局限於音樂人負責內容產出、公司負責宣發層面。
在DNV的音樂人事業部,李琪希望能夠把這些融合在一起,「AR不光是會從音樂的本身去做,也會涉獵到包括如何能夠在廠牌實際執行的經營方面,能夠體現他作為音樂人以外,廠牌主理人的商業化運作思維。」
而關於All That廠牌的優勢,AR認為,自己知道一首Hip-Hop歌曲的商業性在哪里,一個Hip-Hop的藝人他的商業性是在哪里。「這點是非常重要的,之前的很多時候,大的唱片公司他們不知道怎麼Handle Hip-Hop藝人,是因為他們很難明白Hip-Hop藝人的一些文化。
他們看到一些美國知名案例,就想用那些公式套用,但很多時候你一定要知道,首先Hip-Hop藝人有他自己的想法,然後,你要思考他的性格特質,他的優點該怎麼放大,他不用改變自身,他可以忠於自己的原則,同時又商業化,所以我覺得這個是很重要。
李琪認為,作為一名音樂人,AR難能可貴的是,他在創作音樂內容本身時就會考慮到,這首歌的地域傳播、熱點需求、差異化等等,最終會更容易形成爆款。事實上,DNV音樂人事業部想要布局的不僅是嘻哈廠牌,不久後還將推出電音廠牌與爵士廠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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