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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德雲社成員秦霄賢、孫九香在廣德樓小園子表演相聲時,因收禮物太久耽誤演出,引一名男觀眾不滿而大聲催促,豈料兩人不僅沒有賠笑解嘲,安撫這名觀眾情緒,反而一唱一和,公然生懟:「送禮物有人就不高興了」;「沒事兒,您要是不想聽呀,您可以出去」;「要聽就稍微等一會兒,您要是聽不了就出去。」
這一幕被現場網友拍成視訊,在社交媒體上瘋傳。由於演員對觀眾囂張跋扈的態度, 引發不少網友吐槽。
期間,秦霄賢的粉絲自發為兩人打抱不屈,劍指媒體轉發的視訊系斷章取義,並上傳了視訊後續,稱秦霄賢當天就曾為禮物風波向觀眾鞠躬道歉,試圖扭轉輿論風向。
秦霄賢道歉,內容如下:「德雲社火了, 很多我們忠實的觀眾,想送送我們禮物,接觸接觸我們,您各位是買票過來聽相聲,我們盡量把(送禮物)時間縮短,別影響大家。其實大家都是開開心心過來聽相聲。」
然而,大多數網友對秦霄賢表達歉意的方式,不為所動。更有甚者扒出當晚秦道歉後的表演片段:原來,在秦霄賢道歉幾分鐘後,在臺上又為此事大動肝火,含沙射影聲援孫九香——哪怕來兩個人你說我們演不演?賣力氣演出,對得起您的票錢,如果臺下一位觀眾,就沒法兒演了,你說就一個人上來送禮物,旁邊都沒人罵街了……
很顯然,秦霄賢、孫九香即使有歉意也是打折的,更多的是因為這位觀眾擾亂了現場秩序而感到生氣。
事件發酵後,孫九香在微博點讚了一條粉絲為其「喊冤」的博文,基本坐實了這一猜測。其粉絲團隨後也跟著附議,立場明確:「希望大家文明觀演。」
這一系列的舉動完全與郭德綱老師「觀眾是衣食父母」、「觀眾永遠是對的」等理念各走各路。
郭老師每次都說觀眾是衣食父母,為什麼呢?因為作為一名相聲演員,你得靠觀眾,你才有飯吃。你可以不拿觀眾當衣食父母,但絕不能嫌棄觀眾,挑選觀眾,更不能隨隨便便心血來潮開口生懟,讓觀眾破費買了票,還要受一肚子氣!
值得注意的是,尤其孫九香那一句「願意聽就等會,不願意聽就出去」很有問題。孫九香作為相聲演員,控場能力是不及格的,他的做法好像在挑釁人家說我很紅,不差你這一個觀眾 !
往小了說,這叫沒能耐,格局偏低;往大了說,他這個回應簡直在砸德雲社乃至於相聲的招牌。
從曝光的視訊可見,那名觀眾顯然沒有針對德雲社,這件事兒很簡單,充其量是觀眾對一名演員不滿,但畢竟人家目的為聽相聲不是吵架,換郭德綱、嶽雲鵬估計分分鐘就化解了。
但孫九香或許心態太傲嬌了,沒有意識到作為公眾人物跟觀眾叫板丟份,沒考慮對德雲社的影響,也沒考慮恩師的感受,全憑一時興起,一句「不願意聽就出去」懟得忒差勁,讓矛盾升溫成了相聲演員與觀眾之間的矛盾,你有什麼資格讓觀眾出去呢?說這話憑什麼!
由於網友對秦霄賢、孫九香的不滿和吐槽,發酵成了官媒對其的批評。隨後,近年向來沉穩的郭德綱,對此事也闡明了自己的態度,德雲社傳來兩人被暫停演出的消息……
事實上,郭德綱也敲打過觀眾,甚至曾以同樣的話(你給我出去)懟觀眾,但是,老郭不僅做到了適時的賠笑解嘲,更重要的事,他懟觀眾的起因,令所有人肅然起敬。
2011年,德雲社十五周年慶典專場,郭德綱在北展劇場上演了一場「中國相聲史」的相聲劇。據悉,這是由郭德綱多年收集的相聲史料,經過了四個多月的排練才登臺,非常用心的介紹了相聲從無到有的百年發展歷程,笑點也一改往日通俗風格。
看得出來,郭德綱那階段全身心投入了對相聲的振興。試圖利用德雲社金字招牌,挽救傳統相聲危機。
然而事已願違,開場僅十幾分鐘,臺下就出現喝倒彩的情況,起哄嚷嚷「不看這劇」,退票聲也是此起彼伏,不少老演員一邊演一邊淚花打轉。
那也是郭德綱唯一一次沖觀眾生真氣,只為給老前輩打抱不屈:「人心都是肉長的,為了這場演出,大夥好幾宿沒睡,就是想讓大家知道相聲發展歷史。我知道,就三五個人不愛看,挑唆大夥鬧,你能站出來嗎?再這麼鬧,你給我出去!」
郭德綱不愧為著名主持人,這腦子真快。可能老郭覺得有點過了,隨後又賠笑解嘲,安慰觀眾:「別走,人家花錢了,今天都是咱自己人,你們願意聽,我就願意說,我要不走,你們誰也別走。」與孫九香不同的是, 當晚郭德綱踐行了承諾,演出持續了近5個小時才結束,大家秩序井然,掌聲和叫好聲雷動,樂呵呵地看到了最後。
「我是相聲看墳人」、「這行完了。何其悲涼。」郭德綱說些話時,曾有人指其自私,但結合《相聲發展史》空前差評的遭遇,恰能說明他是個很傳統的相聲藝人,也曾想站著把錢賺了,但我們現在可以看到的,卻是他內心的絕望。
筆者相信郭老師是深愛相聲的,後來他回憶起這件事時,他說「觀眾無罪, 人家花錢買票,聽得就是喜歡的,有罪的是說相聲的人。」這一改變不知是寒心,還是頓悟? 也許郭德綱就是那時候看開的吧, 他開始認為沒必要總是一副中興相聲苦大仇深德性,畢竟現在德雲社一大家子人,不好養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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