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曼玉:自信的面對54歲該有的皺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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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有萬眾矚目的美貌,一顰一笑一道眼波,盡是難描難畫的風情;

她曾擁有大膽熾熱的愛戀,每段情事,她都全力付出義無反顧。

這樣的女人,生來就是傳奇。

傳奇若有姓名,其中一個,必然是Maggie張曼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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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中國影史上成就最高的女演員,張曼玉不得不提——4次金馬影後,4次金像影後,首位華人柏林影後和首位華人戛納影後,見證著她耀眼的歷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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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淡出大眾視線許久的張曼玉受邀亮相在上海舉辦的某時尚派對。一頭棕紅的短髮,一件米白底間咖啡色抽象印花的裙子,外罩一件黑色皮外套,網襪高跟,打扮入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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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高清鏡頭下,美人的眼角眉梢已有皺紋。於是,有太多人感慨,美人芳華漸逝。可是作為54歲的人來說,張曼玉依然呈現了自然年齡裡的美麗,何況她還有那麼可以多值得反復欣賞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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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4年9月20日,張曼玉出生在香港,上面還有一個姐姐。後來父母感情不和分開(到張曼玉16歲時正式離異),張曼玉跟著母親生活,母親對她要求很嚴,做錯事會挨打,這也使得她形成了既獨立講原則又帶有幾分叛逆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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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歲時,張曼玉曾在倫敦當過書店店員,愛美追求時尚的她當時的理想是當一名化妝師或髮型師,中學畢業時她向倫敦時裝學院提出了申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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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1982年,17歲多的張曼玉隨母親返港小住,被廣告公司相中當兼職模特。次年,她參選香港小姐,她一笑就露出可愛的兔牙,頗受觀眾和評委喜愛,順利贏得亞軍,由此正式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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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選港姐亞軍後,張曼玉順理成章簽約TVB,很快成為受到力捧的「無線五美」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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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上黎美嫻、左下曾華倩、右上陳玉蓮、右中張曼玉、右下戚美珍

同時她還是著名的「九龍女」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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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排藍潔瑛、梅艷芳、上山詩鈉,第二排張曼玉、吳君如、曾華倩,第三排羅美薇、劉嘉玲、邱淑貞。

在無線短短兩年,張曼玉出演了《畫出彩虹》、《新紮師兄》、《武林世家》等多部電視劇,雖然那時她還談不上有什麼演技,但勝在形象清新可人,很有觀眾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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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紮師兄》裡與梁朝偉分別擔任男女主角

很快,張曼玉被王晶發掘,拍攝了銀幕處女作、喜劇片《青蛙王子》。她因為這部戲與女一號鐘楚紅結緣,成了一對無話不說的好閨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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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張曼玉出演電影《緣分》,和張國榮上演了一段邂逅、離別、尋找的浪漫地鐵情緣。當年張國榮演唱的《Monica》爆紅,片中張曼玉扮演的角色原本叫Dion,也順勢改成了Monica。影片上映後大受歡迎,張曼玉獲金像獎最佳新人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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獲得銀幕機會,張曼玉1985年簽約嘉禾電影,全力向大銀幕發展,爭取到了出演成龍電影《警察故事》女主角,因此張曼玉也成與梅艷芳、鐘楚紅、林青霞並稱為女演員的頂級天團「芳紅霞玉」。

只是比起前三位,張曼玉卻一直被認定是只有美貌的「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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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曼玉的星途要感謝亦舒,1986被其欽點主演根據其同名小說改編的《玫瑰的故事》。當年的她在亦舒眼裡是這個樣子——「白晰得離奇,一頭好頭髮,厚腫小嘴巴,笑起來如純潔兔寶寶,不論穿戴什麼古怪東西,仍然可愛活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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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如此,亦舒堅持一定要用「沒演技」的張曼玉來演黃玫瑰:「我不管她會不會演戲,只要她走出來,我就要看。」果然,由張曼玉周潤發聯袂主演的該片打破了文藝片在香港地區的票房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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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亦舒在先,1988年,才剛剛走俏的王家衛挑中張曼玉在《旺角卡門》中飾演青澀單純的女主角阿娥。亦舒是敲門磚,王家衛讓張曼玉「開竅」,扮演的阿娥一個脆弱的眼神,就能讓人心生保護欲。她也憑該片獲得第8屆金像獎最佳女主角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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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文藝片裡逐漸蛻變,1989年,張曼玉憑在《人在紐約》中飾演的幹練的女強人李鳳嬌,獲得金馬獎最佳女主角獎,這也拉開了她橫掃影壇各大獎項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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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是張曼玉大獲豐收的一年,她在《不脫襪的人》中飾演愛慕虛榮但心地善良的黃小姐,汲汲於名利但最終還是選擇了愛情。憑借該片,Maggie獲得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女主角。值得一提的是,張曼玉片中的大部分造型都是在向奧黛麗赫本的名作《蒂凡尼的早餐》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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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她在三毛編劇、以張愛玲為人物原型的故事片《滾滾紅塵》中飾演女一號沈韶華(林青霞飾)的好友、自立自強單純熱血的愛國女青年月鳳(人物原型為張愛玲好友炎櫻),憑此角捧回金馬獎最佳女配角獎,並獲得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女配角獎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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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年底,王家衛最重要的一部作品《阿飛正傳》上映,張曼玉在片中飾演售票員蘇麗珍,這是一個典型的東方女性,含蓄、柔弱、膽怯,卻又溫婉、果決、清冷。

蘇麗珍是王家衛人生的執念,張曼玉是他電影裡永恒的蘇麗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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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年,張曼玉在《人在紐約》後再度攜手關錦鵬,出演她表演路上極為重要的一部戲《阮玲玉》。張曼玉惟妙惟肖的還原阮玲玉的人生至今都是影壇經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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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圖為阮玲玉出演代表作《神女》的場景,下圖為張曼玉在《阮玲玉》中的片段

憑此片她在柏林電影節摘得最佳女主角,成為首位在歐洲三大影展中奪得「影後」的華人演員。同時,她還斬獲金馬獎、香港電影金像獎、芝加哥國際電影電視節和日本影評人大獎等多個影展的影後頭銜,徹底撕掉了「花瓶」標籤,從此成為獲得國際認可的演技派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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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入行之初的張曼玉因為演技生澀,經常被人瞧不起。1997年,她和張國榮梁家輝作客訪談節目時,張國榮就坦承拍《緣份》時覺得張曼玉「傻乎乎」的,「表現很差」,而早年在國外長大的Maggie本來就在記台詞上很費勁,張國榮又總是改詞,令她大為惱火,兩個人經常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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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警察故事》時,成龍也曾因為張曼玉怎麼都找不到感覺連續NG而對她破口大罵,倔強的張曼玉沒有放棄,連續拍了三十四條,直到成龍滿意為止。片中張曼玉有被綁架的戲份,她堅持不使用替身,最後被道具砸破額頭,送去醫院縫針後留下了永久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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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見,張曼玉從「花瓶」轉身,並非是「老天爺賞飯吃」的錦鯉,而是經過多年的努力和沉淀,才有了揚名的成就。

即便如此,當年她在憑《阮玲玉》橫掃各大獎項時仍有各種質疑。對此,Maggie在香港電影金像獎頒獎典禮上發表獲獎感言時,也是很硬氣地直接開懟:「每次拿獎事後都會有人說‘不該她拿’,以前我很介意,現在我學會你們講什麼我都不理,反正獎在我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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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年到1993年,她一口氣拍了十幾部電影,品質參差不齊。有《新龍門客棧》這樣的香港武俠電影轉型之作,她出演潑辣卻不失嫵媚的客棧老板娘金鑲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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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東邪西毒》這樣借金庸武俠的殼子說著王家衛式都市情感寓言的另類武俠片。扮演懷著一段無望的感情默默凋零的女子——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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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青蛇》,不諳世事、活潑調皮、善妒重情的小青對情為何物提出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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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4年開始,張曼玉一度息影,這是她卸掉「花瓶」標籤後的休整期。

兩年後歸來,張曼玉轉向國際影壇,1997年,她與黎明出演陳可辛執導的電影《甜蜜蜜》被《時代周刊》選為年度全球十大佳片第二位,而張曼玉也憑片中李翹這個角色再度橫掃金馬獎、亞太電影節、香港電影金像獎的最佳女主角。同年,張曼玉應邀擔任第47屆柏林國際電影節主競賽單元評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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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她憑借傳記片《宋家皇朝》蟬聯金像獎最佳女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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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曼玉的另一次爆發應該是2000年的《花樣年華》,她與梁朝偉出演一對掙扎在婚姻與情欲邊緣的被各自配偶背叛的中年男女。含蓄隱忍、曖昧糾纏的情節,在這兩位演技爐火純青的天才演員的合作中,被刻畫得韻味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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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片橫掃戛納電影節等二十來個國際影展的重要獎項,張曼玉也再度把金馬獎、香港電影金像獎影後獎杯收入囊中。

2004年,張曼玉主演由法國導演奧利維耶·阿薩亞斯執導的《清潔》,在片中飾演搖滾女歌手艾米莉。張曼玉由此在戛納影展摘得「影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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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人都在期待張曼玉的又一次爆發,但2004年底,她宣布正式息影,從巔峰入平靜,她的轉身相當決絕。除開跟隨獨立音樂人學習搖滾樂,她只是偶有客串電影,或擔任一些影展的評委。

張曼玉的離開也宣布「芳紅霞玉」的集體淡出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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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人奇怪張曼玉為什麼好好的不拍戲,跑去折騰什麼搖滾。其實,唱歌始終是她的初心。1983年參選港姐時,在決賽的即興問答環節,張曼玉抽到的題目是「如果上天賜予你一項才能,你會在唱歌、跳舞、演戲這三種中選擇哪一種才能」,她當時的答案就是唱歌,因為她覺得好聽的聲音是上天的恩賜,而跳舞、演戲這些能力都可以通過後天的專業培訓去獲取、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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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張曼玉和梁朝偉在春晚上對唱了《花樣年華》同名主題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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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攝《清潔》一片期間,張曼玉遇到Dean&Britta這對夫妻檔。他們率先鼓勵張曼玉嘗試唱歌。Dean告訴她:「其實唱歌並不難,只要你想通過歌聲去表達就可以嘗試。聲音不好聽或者走調也沒關係,可以在電腦上修修補補達到最好的效果。」

張曼玉對音樂的興趣被點燃了,她花了兩年時間,努力地去學怎麼在電腦上做音樂、怎麼剪輯、怎麼錄音,還試著自己寫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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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張曼玉和《清潔》一片中扮演她「同事」的珍娜·巴麗芭合唱過一曲《Helas》,收錄在對方的專輯《paramour》中。而《清潔》一片中,張曼玉演唱了四首歌曲:《Strawberry Stain》、《Down In The Light》、《Wait For Me》、《She Can’t Tell You》。

此後,因為一段新戀情,「戀愛腦」的張曼玉又中止了她的音樂之路。直到2014年3月,張曼玉正式簽約獨立音樂公司摩登天空,從而進入樂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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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5月,她第一次以搖滾歌手的身份亮相草莓音樂節,她用沙啞的聲線獻唱了《甜蜜蜜》、《why did you do it》,還翻唱了蕾哈娜的《Stay》,結果嚴重走音,媒體痛批「車禍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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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些評價,張曼玉很灑脫地回應說:「我當演員演了20來部電影時還被人說成是花瓶,現在也請大家給我20次機會吧。」這樣的回答睿智又勇敢,讓人讚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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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8月,張曼玉為電影《戀愛中的城市》創作並演唱了主題曲《如果沒了你》,這是她首次為電影創作主題曲,除作詞外,她還擔任了這首歌曲的製作人。網友在試聽歌曲後展開熱議,雖然仍有人表示對她低沉沙啞的聲音不適,但更多的聲音還是祝福和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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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11月11日,張曼玉發表個人音樂生涯首支正式單曲《Look In My Eyes》,獨自作詞,參與作曲編曲,並自編自導自演剪輯MV,曲風十分迷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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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音樂這條路她走起來並不像她駕輕就熟的表演那麼布滿鮮花和掌聲,但是一個人在年近半百時還有勇氣去挑戰陌生的領域,不知道你們怎麼看,我是只有羨慕和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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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曼玉的勇敢還體現在她對感情的態度上。

她的情路堪稱坎坷。剛出道時她和設計師Eric曾相戀一年多,但對方始終與前女友藕斷絲連,張曼玉不得已黯然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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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4年,和張國榮合作《緣份》期間,張曼玉曾跟母親透露:「他長著我見過最漂亮的一張面孔。」母親聽了就隨口說:「那你可以試著跟他拍拖咯。」結果張曼玉認真想了想,搖頭說:「不可能的,他太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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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5—1987年,與韓籍髮型師MarkKim相戀,分分合合三次,最終情盡。

1987年過生日時,好友張學友和陳自強(張曼玉經紀人)撮合她與爾東升拍拖。兩人熱戀3年,張曼玉尤其投入,而好友鐘楚紅不小心說出兩人戀情,還引得閨蜜之間翻臉。隨著戀情逐步公開,張曼玉做客《今夜不設防》時,被問起都忍不住滿臉甜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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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時候的爾東升酷愛賽車,大男子主義的性格也不太會遷就比他小7歲的張曼玉,最終以爾東升主動提出分手告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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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情令張曼玉頗為受傷,此後她一直對爾東升避而不見,不得不出席相同場合時也當對方透明。而爾東升在接受採訪時談起舊愛,則回答稱:「我跟她分手之後,她中間換了多少個男朋友?你數一數,輪不到我講,你找她上一個男朋友去問吧!」看來也是心存芥蒂。

不過張曼玉沒有繼續愛爾冬升也是正確的選擇,畢竟曾經堅稱要和妻子丁克的他60歲卻突然和別人生了娃。好導演未必是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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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年,張曼玉愛上了《雙城故事》的美術指導Hank,誰知對方曝光了張曼玉寫給他的情書,此事後來被王晶拍成電影《愛在娛樂圈的日子》,嘲諷張曼玉對待感情太過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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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3年,張曼玉愛上房地產商宋學祺。1995年,宋學祺在虧掉她的1000萬家當之後,另攀上一位富家千金,張曼玉人財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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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張曼玉與髮型師Stave短暫相戀,因性格不合,僅維持數月便分手。每次都愛得像飛蛾撲火奮不顧身,卻屢屢被辜負,這在如今也該算「招渣男體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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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底開始,張曼玉和法國導演阿薩亞斯合作電影《迷離劫》,兩人墜入愛河。1998年底,兩人低調成婚,她的這段感情讓心驚膽戰的劉嘉玲放了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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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後才一個月,張曼玉加入《花樣年華》劇組。本打算三個月拍完電影繼續過兩人世界,可眾所周知王家衛的拖延症,「一年過去了,每天我們都在拍攝,但同時又並不在拍攝,王家衛只是在觀望我們,頭腦中一點故事也沒有。」張曼玉說,「等回到巴黎時,一切都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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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拍攝《花樣年華》期間,嘉張曼玉和梁朝偉,這兩個公認的「影帝中的影帝」、「影後中的影後」讓電影中的曖昧情愫蔓延到了銀幕外。雖然沒有親口承認過這段情,可是當年梁朝偉一手與張曼玉十指緊扣、另一手輕輕與劉玲相牽,三人一起走戛納紅毯的場景也是讓眾人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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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的梁朝偉看張曼玉的眼神都被認定不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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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梁朝偉張曼玉再度合作出演張藝謀武俠巨制《英雄》。2002年5月,張曼玉與阿薩亞斯協議離婚,梁朝偉與劉嘉玲也陷入冷戰,外界盛傳梁朝偉和張曼玉好事將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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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的結局是2002年11月,劉嘉玲因為舊照風波而身處風口浪尖,梁朝偉選擇站在其身後支持她。張曼玉黯然退出,遠走法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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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某手表的總裁Guillaume為張曼玉量身設計了一款鑽表作為定情信物。然而這段異國戀並不被人看好,因為對方有妻有子。盡管Guillaume與妻子已分居5年,但畢竟沒有正式結束婚姻,兩人糾纏4年後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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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梁朝偉接受採訪時,許戈輝問他人生中有沒有哪段時間是他最想永遠停留的,梁朝偉說:「38歲。」許戈輝追問:「38歲那年發生了什麼?」梁朝偉遲疑了片刻,說:「就是那個時候,剛拍《花樣年華》的那個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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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是回不去的,2007年,張曼玉與德國建築師Ole相戀,後傳因對方花心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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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年7月,梁朝偉與劉嘉玲結束20年長跑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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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一同參與活動,2013年11月24日,劉嘉玲在社交平台曬出與張曼玉的合影,配文「歲月極美」。關係破冰,走過青春的她們都學會了和自己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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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

54歲的張曼玉,就像一個普通的同齡女性一樣,臉上長出了皺紋。但她似乎並不為此焦慮,也無意於苦苦去維持自己曾經的盛世美顏。她只是淡然從容地接受這些皺紋,同時接受了自己這段愛過痛過心碎過、努力過輝煌過又歸於平靜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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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在接受訪問時說過這樣一段話:「人不是一定要美,而是要有意思,做人做事有意思。我覺得美不是一切,它很浪費人生。美要加上滋味、加上開心、加上別的東西,才是人生的美滿。我希望擁有粗糙但強大的力量,勝過虛偽的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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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里挑一。女神的容顏不再青春,但我更愛她此刻被時光打磨淬煉得豐富光彩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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