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走了,我們也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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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雪連天射白鹿,笑書神俠倚碧鴛。」

金庸先生的這14個字,是他一輩子的武俠江湖,也是我們一代人逝去的青春。

人生,就該大鬧一場,悄然離去

2018年10月30日,我們又失去了一位陪著我們長大的長輩。

關於死亡,金庸先生曾向媒體談及自己的看法。有人問:「名利雙收之後,你的內心是否還有恐懼?」他說:「大恐懼沒有,小恐懼就是怕讀者不喜歡我吧。另外,也怕親人的死亡,怕朋友的死亡,但對自己的死亡並不恐懼。」談到這個沉重話題時,他甚至瞇著眼笑了。

其實自2010年起,關於先生去世的謠言多達二十幾次,有幾次還是先生本人親自出來辟的謠。因此,當此次消息從香港傳來時,很多人的第一反應是,真的假的。

好友倪匡此前也多次幫先生辟謠,證明自己的朋友尚在人世。昨日,當媒體打電話向倪匡求證時,他一開始也不相信,不斷反問:「哪里來的消息?」他和先生已經有半年沒見面了,此間先生一直在生病,「前陣子他話都說不出來,字又寫不了,他病了好多年,人老一定病。」

晚間,兒子查傳倜向媒體證實了先生的死訊:「下午走了,很安詳。」消息來得突然,就像很早之前先生親口說過的那樣,「人生,就該大鬧一場,悄然離去」。

成年人的童話

1985年,《光明日報》採訪數學家華羅庚時,這位梁羽生的朋友為武俠小說下了一個經久不衰的定義——「成年人的童話」。

作為武俠小說泰鬥,從《射雕英雄傳》到《神雕俠侶》,從《倚天屠龍記》到《天龍八部》,先生用十四部小說,勾勒了一個亦真亦幻的武俠江湖,是一代人又一代人心之所往的烏托邦。

1960年,金庸與電影《神雕俠侶》主角合影(左起)謝賢、金庸、南紅和梁素琴

當被問及「寫了這麼多武俠人物,本人最像哪一個?」先生表示:「如果在我的小說中選一個角色讓我做,我願做天龍八部中的段譽,他身上沒有以勢壓人的霸道,總給人留有餘地。」

現實中的先生,的確很像段譽。出身名門,本名查良鏞,1924年2月先生於浙江省嘉興市海寧縣袁花鎮赫山房(現海寧市袁花鎮新偉村)的一個文苑之家誕生,是海寧査家第二十二代孫。海寧查家的家族史可追溯到600多年前,是真正的「以文為業,書香傳家」。

與段譽一般,先生有一種同情弱小的柔情。他家的長工和生,一個小豆腐店主的兒子,曾因有人垂涎其未婚妻的美貌,被陷害入獄,打成了半邊駝子,先生後來根據這一原型寫了《連城訣》。他說:「不應當欺壓弱小,使得人家沒有反抗能力而忍受極大的痛苦,所以我寫武俠小說。」

北京大學中文系教授嚴家炎曾稱讚先生的武俠小說是「一場靜悄悄的文學革命」。學者陳平原曾在一篇名為《超越雅俗》的文章中稱,作為20世紀最成功的武俠小說家,金庸的成功對世紀末中國文壇和學界都有極大的刺激——雅俗之爭、大小傳統之別、高等與大眾文化的分野,由於《笑傲江湖》等小說的出現,變得非常複雜。因此,他的貢獻在於超越了雅俗與古今。

的確,凡有華人處,必有金庸。平民百姓在先生的江湖里鋤強扶弱、快意恩仇,而商業大佬們從先生的小說中汲取養分、修煉升級。

李開復曾在自傳中寫到他對於先生的喜愛,他在美國上學期間,一直在看先生的小說,把每一本金庸小說讀了整整五遍。不僅如此, 李開復還常常自詡為「洪七公」。洪七公是先生筆下《射雕英雄傳 》、《神雕俠侶 》中的人物,一生率性而為,俠義正直,不過容易貪吃誤事。

阿里的企業文化也深受先生影響。花名「風清揚」,馬雲曾坦言:「剛創業時,我們18個阿里巴巴的創始人,十六七個都對金庸小說特別喜歡,金庸的小說充滿想像力,充滿浪漫主義和俠義精神。尤其是俠義精神,給我個人的影響非常深,對阿里巴巴文化影響也非常深,男人一定要看金庸小說。」

馬雲發文悼念金庸「若無先生,不知是否還會有阿里。」

阿里的招人標準甚至一度與先生掛鉤。在第一屆西湖論劍上,馬雲曾說道:「記得半年以前,我第一次跟新聞界接觸是跟美國《時代》周刊,他們跑到杭州來採訪我們。他們問:你知識特別豐富,是不是看很多書?我感到很慚愧,但那以後我就看金庸。而且另外一點,我們公司招聘人過程中有一個特別有意思的,只要對方對金庸的書感興趣,八成的人都給錄取了。」

在後來的一次採訪中,馬雲也澄清:「這當然是個玩笑,但也不是玩笑。因為我們公司確實一大批是金庸迷,金庸小說有一個很重要的東西,就是行俠仗義、經歷磨難,你要想成功,要吃得苦中苦,所以阿里巴巴給的不是一個工作。如果你覺得到阿里巴巴找的是一份工作,那可能找錯了,阿里巴巴給的是一份事業,是一個夢想,我們大家必須往這里努力。走出阿里巴巴這個大門,也可以隨時找到一份工作。」

報業大亨查良鏞

在一次演講時,先生曾對自己下了這樣一個定義:「我一生主要從事新聞工作。」

1959年,在無背景無雄厚資金的情況下,先生帶著八萬港幣開啟了自己的創業之路,與好友沈寶新共同在香港創辦《明報》,立場「不左不右,絕對中立」。他說:「我辦《明報》就是希望能夠主持公正,把事實真相告訴給讀者。」

創刊初期,《明報》只有六千份的發行量。在困難的時候,所有職員的的薪水都打了八折。先生說,「是大家和我一起捱了下來。」好友倪匡則表示:「《明報》不倒閉,全靠金庸的武俠小說。」當時先生的武俠小說在《商報》上連載已擁有大量讀者。許多人為了看先生的小說,開始關注《明報》。

關於先生的小說連載,還有個頗有趣的故事。當年《天龍八部》在《明報》連載時,先生曾數次離港外遊。小說連載不能斷,他便請倪匡代筆。在小說第89回中,阿紫的雙眼被丁春秋戳瞎,這個情節其實是倪匡寫的。後來,先生以換眼治療手段讓阿紫復明。

除了小說連載,先生的社評是《明報》的另一塊金字招牌。1962年,先生放棄中立的辦報宗旨,連續發表社評文章,在新聞報導之外凸顯出「人道主義和個性」,備受社會關注,發行量飆升。

在擔任老板的30年間,先生將《明報》塑造成香港極具影響力的報紙。明報集團1990年度的盈利高達七千萬元,到1991年度接近一億元。90年代初期,先生以10億港幣的價格賣掉了《明報》,自此歸隱報業江湖,但他對明報的影響卻未因此消退。10月30日晚,《明報》在官網發文悼念:「《明報》在新聞業打拼多年,邁向一甲子,如非當年查良鏞先生不怕艱辛,殫精竭慮,以一支健筆打出名堂,無以臻此。今先生遽逝,對《明報》、對香港新聞事業,乃至對華文文學界,無疑都是一大損失。」

獨孤不朽,令狐無敵

在獲知先生離世的消息後,溫瑞安手書了「獨孤不朽,令狐無敵」以表悼念。隨即,他又寫下:天下無雙,不朽若夢,金庸笑傲,武俠巔峰。

一壺酒、一支筆,先生為世界留下瑰麗無比的武俠江湖,一代又一代中華兒女仗劍其中,進善懲奸,快意恩仇。

事了拂衣去,大俠乘神雕西歸。金庸、李詠、常寶華、單田芳……短短兩個月,撐起我們一代人青春記憶的名家大師們相繼離世。從開始的難以置信,到被迫接受現實的唏噓,我們突然意識到:這麼多的離別不是巧合,是我們真的已經到了一個失去的年紀。

你瞧,這些白雲聚了又散,散了又聚,人生離合,亦復如斯。《笑傲江湖》第36回曾言:那婆婆道:「令狐少君,臨別之際,我有一言相勸。」 令狐沖道:「是,前輩教誨,令狐沖不敢或忘。」 但那婆婆始終不說話,過了良久良久,才輕聲說道:「江湖風波險惡,多多保重。」

江湖險惡,大家多多保重。他日有緣相逢,再當杯酒言歡。

先生再見,江湖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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