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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感在2019年的解釋是:包含了稚嫩感、親切感、新鮮感、溫存度在內的帶有復合情愫的不可名狀的感覺。也就是說,少女感是對個體的發自內心的源於潛意識層面的感知。並非某種特定的長相會帶來少女感,而是她們的行為特徵表露出了少女感。對於這種定義來說,陳綺貞的少女感是沒有保質期的。
從在mv中騎著單車,穿著白色針織裙哼唱旅行的意義開始,她就被定義為小清新的鼻祖,在《吉他手》中義無反顧,憑著滿腔熱血追隨自己心愛的搖滾樂手,並用盡所有美好夢想享受愛的衝動的時候,她是無所畏懼的少女,在《太聰明》中,用距離,猜疑,靠近又遠離的心思小心翼翼的維護易碎的關係時,她是滿懷心事的少女,後來,她試圖用哲學的概念營造一個更加立體的自己,於是有了《魚》的毀滅和救贖,有了《腐朽》的殘破和落寞,有了《躺著你的衣櫃》的血腥和詭異,甚至還有了 《sentimental kill》的歇斯底裡。
五月天瑪莎曾形容陳綺貞是個溫柔甜美而殘暴的魔鬼,而我們只能夠任憑著的她恣意聲線而留下止不住的傷悲。梁靜茹評價她說:「每次看到她在台上彈著吉他,就覺得她背後有一對白色的翅膀,如圖魔鬼中的天使一樣,把純粹和邪惡融為一體卻並不矛盾,關鍵是擁有完美的演出技巧,如果你聽了20年之後,還是依然覺得她只是表面上那樣單純無害,就像數十年如一日這句俗語一樣,比喻愛情的時候是平淡中的浪漫,比喻鄒小櫻的時候確是發展停留在原地的典範。
暌違了5年,12月《沙發海》發行了,首波主打《殘缺的彩虹》還是依然抒情,如果站在原地的感覺(即鄒小櫻的視角)我們可以依然判斷她是一如既往的風格,可能還會加上性冷淡的說辭,但不同的是在2019年彩虹被賦予了新的含義,它代表了平權,代表了不被世俗眼光妥協,代表了在大同中堅持屬於自己的不同,11月26日,香港同志巡遊剛剛落幕,Clockenflap音樂藝術節在風雨中登場,陳綺貞作為壓軸演唱嘉賓,在舞台上舉起彩虹旗,講述了一個融化人心的故事,她說:「有一位男孩在生日那天向爸媽告白,說自己戀愛了,對象是男孩。氣氛突然變得安靜,男孩不敢抬起頭,以為媽媽會舉起手打他。媽媽卻給他一個擁抱,對他說:‘你是我的孩子,只要是真愛,男女都OK。因為,愛就是愛。一千個觀眾心目中有一千萬個哈姆雷特,殘缺的彩虹對於我們而言,也有無數個解讀,在新時代的變化中,我們感受到了新的溫度,新的理念,我想這就是她的進步與創新。
第二首《小船》有些慵懶,有些迷幻,似乎有曾經的周夢蝶味道,但是又多了一些溫度,用河流比喻人與人之間的交流,設定了一個浪漫的如同童話般的旅程,躺在床上,似乎不用投影儀,也能享受獵戶座的漫天星光。旋律這種才華,是有限額的,當鄒小櫻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就知道他的欣賞水平也是有限額的。
《華生》是我很喜歡的一首講述友誼卻比友誼更進一步的關係的歌曲,這種感覺和《下個星期去英國》很像,卻又更緊密,在體驗生命變化的過程中,她對親密關係似乎有了新的理解,「你要去哪裡,我都跟著你,讓我為你淋一場雨」可以自由而又互相獨立,才是最舒服的狀態,至於瀟灑的咬字,可能是不懂瀟灑的人精心挑選的如鯁在喉的一根刺,如果他不吐出來,他怕自己淹死在自己的口水裡,如果他吐出來 了,那他可以去腐朽裡面體驗一下反鎖緊閉,割斷宇宙呼喊訊息的感受。
《傷害》再次繼續了搖滾風格,我們當然不能把這種搖滾和涅槃,槍花對比,但是和以往的陳綺貞相比,用了吉他噪音還有弦樂,是顯然更進一步,而且它的特點是越聽越好聽,在殘酷的選題上,不斷地劃割傷口。
看起來很單薄,其實是很有力量的,除了療傷,她也很銳利。她的演出都圍繞生命,用很輕柔的方式,傳達很強的力量。我想這才是核心。
冰凍陳綺貞的是年齡,冰凍鄒小櫻的是耳朵。如果耳朵不再是耳朵,那他可能不會擁有殘缺的彩虹,只會擁有殘缺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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