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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行,原名李文兵,出身音樂世家,後放棄音樂專業進入影視編導領域,從電視劇編劇開始,後嘗試執導自己的編劇作品。他曾導演《守望者:罪惡迷途》、《全民目擊》兩部口碑絕佳的電影,曾編劇《風暴法庭》這樣良心大劇,並在國內國際獲獎無數。
盡管許多片商看過他的《全民目擊》,都稱這部片風格「比好萊塢還好萊塢!」,但他還是經歷過挫折,例如匯集任達華、張靜初、黃聖依、陳思誠、郝蕾等實力派大腕的《守望者:罪惡迷途》,口碑與票房成反比,非行導演曾在博客寫道,「上蒼呀,為什麼你給了我足夠的天賦,卻不給我常人的運氣呢?!」一語道盡千年怨。
非行曾看過幾千部優秀影片,研究每個導演怎麼拍戲、運用鏡頭、講故事,研究許多精彩的故事,前後的起承轉合是怎麼設計的。他認為任何一個編劇導演想幹這一行,都需要有一個強大拉片過程,通過那些優秀商業電影海洋,把自己武裝起來,這才是自己強大的依據。
他此次接受專訪時候,表示自己以後要力爭多拍好電影,並希望最新作品《雲南蟲谷》拍出來之後,帶給中國觀眾強大的信心,讓人發現原來中國電影可以這麼精彩,足以讓我們自豪。非行導演還透露,片方看完《鬼吹燈》三部電影的劇本,對票房信心十足。
因為「惡作劇」結緣影視
非行最早不是科班出身,父親從事民樂作曲工作,母親是歌劇演員。後來,他也被熏陶進入安徽省藝術學院學習音樂,但是一件「惡作劇」事件,讓他發現自己有電影編劇的天賦。
一次,在與學校的年輕朋友們的聊天中,非行為了融入聊天話題,謊稱自己看了一部非常好看的音樂愛情電影。在娛樂項目不多的八十年代,看電影是最高級的娛樂。非行此話一出,立刻引起關注。在朋友們追問下,他即興編出了一個「關於愛情的音樂故事」,用四十分鐘時間,一邊想一邊把故事講完,一群男生女生聽後異常感動,甚至有兩個女性朋友翹課去找著看這部「電影」。
結果,兩個女生找遍了全市都沒找到,就問「在哪里放映?「」非行就哈哈大笑,就說我編的。這方面就給非行一個啟示,他就在暑假期間,去新華書店買了兩本劇本的模式,參考了一下,就是這樣寫成了劇本,然後嘗試投稿,自然也是沒了下文。
對於是否今後有機會把這個劇本拍出來,非行說:「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需求,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審美,後來我改了兩稿,改成了一個傳記片。就是搖滾歌手的傳記片,現在還沒有機會把它拍出來。」
中國唯一能寫出《24小時》的編導?
1990年之後,非行畢業後就去深圳夜總會,搞了一個搖滾樂隊。深圳那會很有活力,有活力在於混亂,一個剛剛成立的新興城市,一切都是從零開始,非行還是性格比較陽光外向,而且善於言談,很快二十出頭應聘到節目經理,這種情況下,日子過得很爽,醉酒當歌。95年,由於合作音樂的機會,非行去香港待了一段時間,發現自己在音樂上的天賦,遠遠不如在電影上的天賦,就開始果斷轉行。
對此,非行父母覺得挺奇怪的,覺得兒子幹音樂是順理成章。從小就接受音樂的專業培訓,然後考上專業的音樂院校。他們曾說,「你幹電影首先是科班出身,應該是電影學院、中戲畢業,然後分配工作,才能幹這種專業」,但非行有點義氣用事,就像鄭鈞、水木年華那樣,從音樂領域轉向了影視行業。
非行編劇良心大劇《暴風法庭》
釋凡:您能談談最初編劇的《暴風法庭》嗎?
非行:其實看過《全民目擊》,大家都知道,我對這種戲劇性法庭戲很有好感。我第一次寫出來,就是《暴風法庭》的電視劇。我寫出來2011年完成,2012年拍攝完成,我對故事精彩程度很滿意。其實是超越中國法律之上的東西,但由於是電視劇影響力沒那麼大,大家知道有這麼一部戲,不像《全民目擊》路人皆知。
釋凡:您為何說「在中國,我是唯一能製作出《越獄》、《24小時》這種風格的電視劇!」但中國的電視台更願意購買《金婚》、《還珠格格》。」
非行:這樣的,確實說過這話.2006年,別人送我一份《越獄》電視劇,我看了之後很不錯,推薦給我媽,推薦她很長時間都不看,她更想看安徽台將播的《搭錯車》?還是《金婚》?我忘記了。因為中國電視劇觀眾,就是老頭老太太太,他們想看跟自己有關的故事,他們不想看強節奏強劇情的東西,你看了《全民目擊》就知道,我比較喜歡做劇情轉折比較強大,節奏比較流暢的東西,其實這也是《24小時》《越獄》共同的特點。
釋凡:能談談為何最初選擇當電視劇導演?
非行:我一再說過一句話,「電視劇跟我是一場錯誤的婚姻,談了七年,好了七年,最後發現相互都不太適合。」我電視劇時候,首先當編劇,投資方過來找來導演,我發現完全不是我想要的東西,就不停發牢騷,甚至以不合作為威脅吧。投資方就想了一招,你自己拍,我自己拍就發現不行,電視劇製作特色,決定它是大眾化粗糙流水線的東西,不是精雕細琢的東西。
自稱唯一能寫出《24小時》的中國編導?
二十一世紀威克影視傳媒的總裁肖凱和非行曾是黃金搭檔
《守望者:罪惡迷途》群星雲集
非行否認二十一世紀威克影視傳媒的總裁肖凱,因為擔任制片人的電影《畫皮》賺到錢,才拍的《守望者:罪惡迷途》。他同時很羨慕田羽生、韓延等導演能誕生在現在這個電影市場環境里因為十年前,拍電視劇你需要找錢,拍電影你幾乎要化緣。
因為電影那時候市場很殘酷,也沒有賺錢可能性,這種情況下,必須要拿出很多時間跟投資人打交道。所以2007年《守望者:罪惡迷途》的劇本就寫出來, 一直到2009年才拍成。他認為自己跟肖凱,就像吳宇森有張家振,馮小剛有王氏兄弟,來幫導演運作一些事情。那時候,非行拍戲,肖凱幫找錢,具體的事物,兩人總能一拍即合,因為肖凱喜歡電影,非行也從電視劇轉向電影。
釋凡:《守望者:罪惡迷途》如何請到那麼多明星大腕?
非行:其實第一部戲公映時候,很多人也很奇怪,這個人名不見經傳。雖然不是超一線,但是這麼多明星放在一起,也是挺可觀的,要不此人有背景,要不此人有錢,其實什麼都不是,道理也很簡單。我也知道當下許多青年導演能紮到錢,因為找錢非常不難,找演員非常難,我也想說找演員不難。演員不在乎多少錢,他認同一個劇本和角色好不好,認同這點,怎麼都好談。
《守望者》啟動時候,我首先找了王學圻老師,他覺得合適,但他手頭有蘇照彬導演《劍雨》,正在拍攝下不來。我就去找到任達華,他就來了一趟北京,跟我談了一個多小時,他就覺得我基本上是一個思維比較清楚的導演。然後就欣然接受,任達華接受演男一號以後。黃聖依聽說任達華都來了,她說華哥都來了,我也可以來。包括陳思誠、郝蕾,他們覺得華哥都來了,我們也可以來了。
然後找了張靜初,其實09年時候,她比華哥和黃聖依名氣都很大。我就跟她見了一次面,就說「你的戲份沒有那麼多,你是配角,但是我有信心拍出你沒有那一面,你以前有堅韌命運多舛的女人,這次給你展現風情萬千的女人」,她就答應了。巍子是電視劇演員演電影是願意的,餘少群正好演《梅蘭芳》,然後演《新少林寺》,間歇期看了劇本,覺得很不錯,雖然不是主角,就過來了。
明星陣容搭起來了,我自己也很欣慰,投資方都傻了。因為很少有這麼多名演員來演配角的,這種情況,我沒有任何東西,重要是劇本好。
釋凡:《守望者》選擇倒敘的拍攝方式,是否受了韓片《薄荷糖》的影響?
非行:《薄荷糖》這個片子,我今天都沒看過。但我知道這個片子,李滄東的吧。我就是創作中的一念之差。所謂的創意就是你不經意間想起的一個想法,這就是創意。有一次我看了一個《新聞聯播》,就說這個人殺了很多人,就對這個人進行了參訪,就發現這個事情其實是不經意的,完全可以避免。罪犯也很後悔這個事情,假如時光可以倒流,一定可以避免這樣的事情。因為我當時根本沒這樣想,因為我在想因和果之間的辯證,我們都有時候覺得是必然的辯證。但是很多時候是非必然的,我在這個戲里想展示環境對人的影響,倒敘帶給人更多的驚喜。
陳思誠與張靜初熱舞
釋凡:《守望者》張靜初和陳思誠那場驚艷舞蹈是怎麼想出來的?
非行:那場戲拍了幾天吧,電影需要有一種表達,因為肢體語言帶給觀眾最直接的感受。另外,任達華作為一個從監獄里放出來的人,他受環境的影響。那麼這種舞蹈帶給他一種意亂情迷,其實這也是劇情設置當中的一個必然。
釋凡:如何看陳思誠憑借本片拿到了英國萬象電影節最佳男配角獎?
非行:陳思誠前段時間結婚的時候,他跟我聊這個話題,他也承認自己演得最好角色就是《守望者:罪惡迷途》。他說老非你什麼時候再弄這樣的戲,讓我演演過過癮。首先,一個演員有一個演員的特色,我覺得《守望者》中他非常適合那個角色,他在戲里也發揮很好,有一種獨特的神秘,給我電影加了分。但是,我認為非常讚同他一句話,他別的戲演得都沒這個好。
釋凡:如何看《守望者》口碑很好,票房卻不如預期?
非行:這很正常,電影是電影,藝術是藝術,商業是商業,如果說你能像《魔戒》那樣,商業、藝術都獲得成功山谷最好不過,但就像《肖申克的救贖》這麼偉大的電影,那一年票房也很慘淡。因為一個電影要在市場上成功,需要有宣傳、題材、當下觀影氛圍等等結合,才能構成一個很火爆的票房。
釋凡:為何會在博客寫「上蒼呀,為什麼你給了我足夠的天賦,卻不給我常人的運氣呢?!」
非行:那是年輕時候,不可避免的,為賦新詞強說愁。我現在不那麼認為了,因為佛說「發生就是最好的」,正因為推遲了我成功的時間,也讓我籌備得更多,也讓我內心更成熟。我覺得這也是一筆財富,我的助手學生也好,他們未來都想當導演和編劇,我跟他們說晚點成名不是壞事。正因晚點成名,你拿出更多時間來籌備,一旦你成名時候,就跟存款取款一樣,你只有不停取款,你年輕時候,儲備越多,未來越成功。
商業巨制《全民目擊》大獲全勝
經歷了《守望者》之後,非行明白了中國電影市場不需要大衛·芬奇、樸讚鬱式導演,他需要的是一個把商業電影做出品質的電影,而且這種商業電影要把時下、當下、年輕結合在一起。所以非行結合了「我爸是李剛」、「郭美美」等社會事件,加上那時候微博剛剛興起,幾乎是全民咨詢大爆炸時代,他就寫一個能夠跟時下熱點新聞結合在一起,同時跟法庭結合的商業電影,並且展現了他在敘事上的優勢。
最終,投資六千五百萬的《全民目擊》匯集了郭富城、孫紅雷、餘男、鄧家佳、倪虹潔等明星大腕,並用了一個非線性敘事,獲得了票房與口碑的雙豐收。
釋凡:《全民目擊》如何請到郭富城、孫紅雷、餘男三位大腕?
非行:劇本寫出來以後,當時找王學圻、章子怡老師。章子怡比較符合女律師形象,她也有那個勁兒,但是我們開機時間一推再推,她要上《一代宗師》補拍,就沒過來。然後這種情況,章子怡把劇本給了郭富城,郭富城覺得劇本不錯,就見了一面,定了下來。王學圻老師種種原因來不了,就把劇本給孫紅雷,孫紅雷看完劇本,沒說二話,就表達合作。他對劇本認可後,我們又談了一次,吃了一頓飯,我把想拍的都跟他講了一遍,我們就簽了合同。餘男是一個實力派,《敢死隊2》是全球招演員,她是唯一入選的,她看了劇本,就接演。說實話,還是劇本打動他們。
鄧家佳憑借《全民目擊》獲得金雞百花獎最佳女配角
郭富城與孫紅雷對手戲大獲好評
釋凡:如何評價《全民目擊》明星大腕的表現?
非行:說實話都不錯,包括新演員鄧家佳、倪虹潔。當你的劇本給到一個人物準確內心世界與準備表達方式,他們本身就會做出一個很清晰做出準備,導演和演員溝通如果很順暢,演員也會獲得巨大信心和熱情,最終呈現結果。我認為孫紅雷電影里表演最好的,就是《全民目擊》,因為他演其它戲都不可避免有孫紅雷的烙印,但演我這個戲,感動了很多人。餘男以前藝術片比較多,但是《全民目擊》演出了餘男最好的商業感。當時感覺這是一種不可復制的表現。郭富城從一個香港人變成一個大陸檢查官,大家夥越看越覺得可信,還是很成功的。
釋凡:《全民目擊》剪輯與特效為何做得很炫酷?
非行:因為電影需要時尚元素,我也喜歡那種非常凌厲的快速的剪輯,就在整部戲里把它給全宣泄了吧。
釋凡:如何看待《全民目擊》有「法盲對法律的意淫」的爭議?
非行:怎麼說呢,電影來源於生活,也高於生活,所有藝術必須高於生活的。他如果指責我,他可以指責《臥虎藏龍》演員的表演,脫離了地心引力,也可以指責吳宇森一支槍可以打出一萬發子彈,因為這是我一種藝術的誇張。
《全民目擊》跟妻子丁子爍結緣
釋凡:您是因為《全民目擊》才跟妻子丁子爍結緣?
非行:跟她是《全民目擊》認識的,突然發現情趣相投,她想嫁了,我也想娶了,合適的時機,遇見合適的人。她暫時不會演我的下一部戲,她目前專心致志生孩子吧,(笑)。
《雲南蟲谷》追求加勒比海盜猩球那種特效
《九層妖塔》與《尋龍訣》票房大賺
非行透露,《全民目擊》大獲成功後,李仁港版《盜墓筆記》曾找他去拍攝,但是雙方在具體拍攝方式、規模、用錢上,還是有爭議,非行就選擇了撤出,改去加盟了另一部盜墓IP大戲《鬼吹燈》三部曲。
因為版權不是老搭檔制片人肖凱的,非行稱未來有機會一定還會合作,現階段他是跟光線和夢想者兩大公司搞《鬼吹燈》。他認為「超級IP」只是一個基礎,光有基礎不行,它只是一個毛坯房,你還得裝修、施工,把它賣出去。但是,非行透露片方看完《鬼吹燈》三部曲的劇本,對內地票房信心十足。
釋凡:你拍攝《鬼吹燈》同陸川、烏爾善兩個版本有何不同?
非行:我首先肯定陸川在《九層妖塔》的努力,更加肯定烏爾善的《尋龍訣》做的非常優秀。但導演就像廚師,每個導演做同一道菜味道都會有所不同,電影理念也各不相同。而我是編劇出身,觀眾對我的作品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故事很精彩。我認為這次劇本的精彩度和成熟度已經遠遠超越了《全民目擊》和《守望者》。在我的《鬼吹燈》三部曲中,會有很多不同:
首先,有強大的劇情支撐。劇情會是最大的優勢,拍《全民目擊》時我就下定決心,讓觀眾們走出電影院的時候會感慨「原來中國電影也可以拍出這麼精彩的故事」。這次的《鬼吹燈》我的要求提高了很多,我希望搜友觀眾在走出電影院的時候可以感慨「原來中國電影還可以拍的這麼精彩」。
縮短《加勒比海盜》《猩球崛起》特效差距
第二,特效出彩。這次是CG電影,會讓觀眾看到更加精良的特效,讓觀眾置身於一場驚心動魄的數字生物、數字場景結合的世界里。我們早追求《加勒比海盜》、《猩球崛起》這種視效,會有差距,但我們將努力縮小。
第三,我的電影相對美國大片,立意與情懷會更成熟。不過,電影還沒出來,我現在說的所有褒揚的話都是「王婆賣瓜」。投資方在看完劇本後,提出兩條,你可以全盤用新人我不反對,你製作費用可以增加一倍的製作費用,他們對這部戲有巨大的信心。
再拍《鬼吹燈》這個大IP,非行卻全部啟用了新人演員,他直言是「我的一次自負,但對投資方是一次賭博」。他形容自己這版《鬼吹燈》是「歡暢淋漓的探險片」,「又像《兄弟連》一樣充滿了友誼、責任和勇氣」。
2013年,由非行自編自導的電影《全民目擊》奪得1.8億票房,但在此後的四年間,他卻「沉寂」了。原來非行一直在籌備《鬼吹燈》三部曲,除了「龍嶺迷窟」、「雲南蟲谷」,還有一部《鬼吹燈之昆侖神宮》。
非行說:「我拿出了比較多的時間,專門做了《鬼吹燈》三部曲的劇本。三個電影劇本,要讓自己能滿意的話,這中間要殺掉很多腦神經。另外,《雲南蟲谷》需要大量CG特效,幾乎每一個鏡頭都要畫出來,拍攝完成後,還有龐大的後期工作。這四年始終沒閒著。」
對於大膽啟用新人,非行表示:「詹姆斯·卡梅隆拍《鐵達尼號》,當時的投資是史上最大的,他用了兩個新人,現在這倆人都成大咖了。再比如《暮光之城》,也是純新人,包括《變形金剛》,也一樣。在好萊塢成熟的商業體系中,只要是那種群眾基礎非常強的IP、大製作,再配一個靠譜的導演,這種情況下他們一般不太願意用大咖。當然,我這次的《鬼吹燈》在中國是史無前例,這是我的一次自負,但對投資方是一次賭博。」
在採訪中,非行還談到被韓國翻拍的《全民目擊》。韓版電影名為《沉默》,由《快樂到死》、《銀嬌》、《4等》等韓國佳片的導演鄭址宇執導,崔岷植、樸信惠主演,已於17年11月2日公映。
非行表示,從最早的《生死諜變》到《老男孩》再到《殺人回憶》,包括韓國的現代都市題材片、驚悚片懸疑片,對他影響很大,「突然有一天輪到他們翻拍我的電影時,心中還是有點自豪的,好歹也是中國內地第一部被韓國翻拍的商業電影」。
釋凡:這次《鬼吹燈》會全部用新人演員?
非行:我之前的影視作品都是由大咖演員出演的,這次我想做出一個改變。中國電影太需要新鮮血液了。由於大家長期以來對明星的依賴,壓制了新人出頭,但是每一個明星又都是從新人出來的。現在,我擁有一個很有影響力的IP,加上我在劇本創作上的優勢,以及投資方和發行方的大力支持,這些因素促使我下定決心全部啟用新人。如果成功的話,可以給當下中國電影帶來一筆財富,就是給觀眾和業內帶來更多的選擇。
作為導演我將面臨更大的壓力——一旦觀眾不認可這些新人的表演,那麼面對影迷和媒體批評的肯定是我。所以說,我會盡全力把我們的這些新人打造成明日之星,不負眾望。
從編劇到導演始終要保持匠心
身兼編劇、導演、策劃等多個職位,非行稱自己現在是做三維一體的事情。為何起「非行」這個藝名?他希望可以把生活和工作分開,想選一個大家聽著比較好玩的名字,非行有各種解釋:「非行不可」、「非常行」。
名字很快,拍片速度很慢,非行表示,這才是他自豪的地方。而從《守望者》到《全民目擊》,我還是很用心在做片子,故事上我盡量做到成熟圓滿帶給人新意,這兩年他一直沒出新戲,但工作量是巨大的。《鬼吹燈》三部曲和《全民危機》四個劇本,花了非行整整兩年時間,對於一個好劇本來說,不能說是慢,只能說是快。
至於銀潤要請其它導演拍《全民目擊2》,非行則認為對方至今還沒拍,證明沒那麼簡單。他認為幹電影要有匠人心,這個行業很多人都太急躁了,恨不得今天就賺後天的錢。他曾認識一個小女孩,他說「你學校學習了,再去演戲」,她說「我等不及了,我今年都十九了,不能再等了。」
釋凡:能介紹下您另一部新戲《全民危機》嗎?
非行:這次不是法庭戲,這次《全民危機》滿足了我一直祥做的類型,就是《生死時速》《諜影重重》這種動作片,這次我想做的。
釋凡:成為當紅導演後,心態與生活有什麼變化嗎?
非行:說實話,不禁意之間,心態比以前平和了很多。第一,不用為創作之外東西焦慮了,比如不用擔心錢了,投資款現在是源源不斷了,第二,也不用擔心許多外圍事物,因為有更強大的公司來幫我做外圍,第三,我個人也不用跟別人解釋,我可以我能做到了,因為每一個跟我合作投資方,幾乎都是我的粉絲。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創作工作寬鬆度,讓我會覺得心平氣和。
克里斯托弗·麥雷丹德瑞的照明娛樂每部動畫成本控制在8000萬以內
釋凡:為何認為電影要做大不做小?
非行:我經常見圈外投資人向我咨詢,我打個比喻他舉例說,做電影不像開飯館,我們會見到人均消費15元的,面對司機、打工妹、保安,人很多,生意很興隆。人均消費150元的飯館,企業高管、中產階級,也有人均消費1500元地方,這種地方是金領,不同價位的餐廳會找到針對人群,但是電影不行:電影三百萬賠不起,三個億賠不起,票價都是80元,這種情況下消費者為什麼要選擇你300萬製作的,我要選擇你3億製作,才能收回成本。所以電影就是一個「做大不做小」的行業。」
釋凡:好萊塢照明娛樂創始人克里斯托弗·麥雷丹德瑞,曾說過《愛寵大機密》《小黃人》成本嚴格控制在8000萬以內,這樣市場風險能降低到很小,您如何看他這種生意經?
非行:這是個案,他忽略了一個東西,他自己強大的行業技能,他把這點拋開了。能做到這個是一種理想,踢足球也一樣,許多小俱樂部,每年不引進大球星,每年成績都不錯。對不起,他的運作能力,他教練強大能力,他沒計算在內。當下電影,有的戲投資不大也不錯,但是這種情況已經越來越少了。電影一定要有高品質、大宣傳、大投入,這才是商業上的安全。
認為好萊塢大片不足以形成威懾力
釋凡:如何看待好萊塢大片對內地的衝擊?
非行:好萊塢大片對內地市場不足以形成多大威懾,電影是文化的方式,中國人文化跟歐美人生活方式有巨大隔閡,時間觀、價值觀不一樣,生活的興奮點也不一樣,所以這種情況下,文化強大的隔閡,會造成我們的優勢,這是我們的主場。
隨著中國電影快速發展,中國電影市場也越來越強大。很多可以花錢解決的事情,我們可以做了。不像之前,一提到「花錢解決」我們解決不了。據我所知,現在只要項目夠優秀,投資三億的製作也沒有問題,好萊塢可以做的很多東西我們也可以做了;相當於五千萬美金,拋開人工的費用,相當於美國八千萬到一億美金的投資。工業上的差距最簡單解決。打個比方,我們的國產手機,跟Iphone比不差多少。所以說,好萊塢電影占據我們市場的一部分,但一定不是全部。
釋凡:如何看待七天拍出的綜藝電影?
非行:每一個階段都會有每一個階段特色,它出現會有它出現的原因,但是可以看到這種東西是一時的,過一陣風就過去了,電影最終還是會回到電影本身。
釋凡:如何看待中國飛速發展的電影市場?
非行:中國電影市場是飛速發展,但是硬件上來,軟件沒上來。中國電影還欠缺一大批優秀編劇和導演,也正因為如此,市場大、爛片多。它不能像美國一樣,每年固定出產一部分優秀的電影,中國目前做不到。這個市場必然會有爛片,總有不認真拍戲的人存在,但他們會為自己的持續聲譽負責。
中生代導演里最喜歡薛曉璐
釋凡:青年導演里為何最喜歡薛曉璐?
非行:薛曉璐是中生代導演,中國70後導演多數比較面對現實,我、薛曉璐、寧浩、徐崢是會紮紮實實做商業電影。我們還是跟上一代不一樣,跟第六代也不一樣。第六代比較自我,搞藝術電影,我們把自我放低一點,拍出來讓觀眾想看的電影。薛曉璐拍出來我拍不出來的東西,比如《北京遇見西雅圖》一看就是女性導演,男性導演一定拍不出來。為什麼?因為她拍出我拍不出來的電影,所以我很欣賞她,寧浩、徐崢也都不錯。
釋凡:您為何說過新導演要學會寫好劇本?
非行:當下中國是這種狀態,強大市場衝擊著電影體制。當下還沒成熟的制片人制度,許多時候還是靠牛B的劇本,這點從我、寧浩、陳思誠、田羽生,到《心迷宮》都已經證實了。新入行的演員就要拍好每個角色,導演就是要做好一個好劇本,如果是編劇就先要講好一個好故事。
釋凡:喜歡什麼樣的導演和明星?
非行:每個階段不一樣,前一個階段比較喜歡諾蘭,現在比較喜歡更平和更紮實的導演。明星是一種精神消費品,小時候我一定喜歡戰鬥英雄,欣賞長髮飄飄的骨感美女,二十歲出頭欣賞能帶給我歡笑的男演員,就像周星馳,以此同時隨著荷爾蒙轉化,我會喜歡性感的美女。到了三十以後,與不一樣,明星本身就是精神消費品。
非行接受筆者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