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妮首次挑戰諜戰話劇《幺幺洞捌》,七次快速換裝,台詞技巧媲美相聲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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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從頭開始

三十而立,2018年倪妮三十歲,她問自己,「過了三十之後,對我喜歡的表演有什麼打算?」2019年,她決定用四個月準備話劇《幺幺洞捌》,遠遠超過話劇慣常一個半月排練時間。

1月17日,賴聲川編劇、導演,倪妮、樊光耀等主演《幺幺洞捌》在上劇場舉辦媒體見面會。從85後到00後的當代明星伴隨網路成長,有多少關注就有多少爭議。「戒絕情緒」是明星應對紛繁世界的安全法門,客套地表達,客套地讚美,客套地自我批評,永不出錯。讓人意外的是,看上去高冷的倪妮竟然不是「戒絕情緒」的明星。

站在人生第一個話劇發布會舞台,倪妮像個社會新鮮人,毫不掩飾惶惑、努力與憧憬,「我演過電影,也演過電視劇,很飽和,很疲憊,不知道怎麼演。下一部戲,演難過是這樣、演開心還是那樣,沒有進步。我想突破,看看自己有哪些可能性?賴老師說,演完舞台劇,整個人會打開。我想學習新的表演方式,加強感受力、肢體和台詞。我得打破自己,這是三十歲之後要做的事。我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可能性,極限在哪里。」

1月2日、3日《幺幺洞捌》劇本圍讀會,倪妮第一次見到賴聲川,「見導演的路上,我的手心都是汗,壓力很大。上一次這樣手心流汗還是《金陵十三釵》,第一次見張藝謀導演。」

在《幺幺洞捌》,倪妮一人分飾兩角——當代作家舒彤、民國女子安娜。舒彤在上海虹口公園附近租老廠房作為工作室。幾十年前,這個老廠房曾是抗日地下黨基地。舒彤開始思考在老廠房里曾經的人和事。一日,她聽到《有一天,我將找到你(Someday I’ll Find You)》。幾番追尋,舒彤通過這首歌連接到1943年時在老廠房活動的人——雕塑家白石。樊光耀飾演的白石,在偽裝成雕塑工作室的老廠房內用廣播方式傳遞情報。舒彤看到歷史記載的戰役獲勝關鍵信息,冒著生命危險開始1943年時空旅行,將情報送達白石的面前,「幺幺洞捌」是這次作戰暗號。不料白石的世界里,有一位長得與舒彤一模一樣的臥底——舞女安娜。安娜混跡於日本軍官俱樂部,她有過耳不忘的神奇本領,猶如錄音機將大量日軍情報傳遞給白石……

「打開劇本,複雜,挺難懂的。」倪妮不僅一人分飾兩角,由於《幺幺洞捌》劇情不停在當代與1943年之間穿梭,她必須快速換裝七次。安娜過耳不忘的本領,要求倪妮背誦大量夾雜日文的台詞,形如相聲演員「貫口」。初次從影視劇轉戰舞台,絕大部分明星面對外界「為什麼」,會選擇保守回答,「向有經驗的演員學習」「磨練提升自己」等等一帶而過。而倪妮狠狠地剖析自己,「我不是戲劇科班畢業,沒有上過小劇的課,上台會緊張,肢體不舒展。但我會拿出百分之一百的努力,不,是兩百、三百、四百、五百的努力。」

看《寶島一村》,倪妮哭過,這次為了看《如夢之夢》,她特地調整行程、改簽機票,「坐在中間看彩排,很震撼。演員現場與觀眾之間的情感傳遞,非常直接,我得好好努力。」出道八年,倪妮拍了不少戲,「也碰到不專業的人,劇組亂的時候,我告訴自己,好好演,為自己而做;而遇到專業團隊,我要為所有人好好演。」

《幺幺洞捌》是繼被稱為「獻給上海的舞台讚歌」的《隱藏的寶藏》後,賴聲川又一部講述上海故事的作品《幺幺洞捌》。從《暗戀桃花源》到《如夢之夢》,上海總在賴聲川的作品中出現。賴聲川視上海為世界頂級都市,「我們重新塑造神秘感,塑造一張上海名片。」

《幺幺洞捌》故事靈感來源於虹口某處老房子,賴聲川走過這些建築,不禁開始想里面住著誰?這條街道發生過什麼?歷史上虹口曾叫「洪口」,因北接三洪,故稱「洪口」。歷史像這波濤洶湧的河水流逝,往事如一縷青煙飄散。《幺幺洞捌》女主角舒彤,帶著這樣的沉重感受,開始她的創作,「愛這座城市,更要知道什麼樣的人做過怎樣的犧牲和奉獻。」賴聲川親自做起《幺幺洞捌》舞台設計,帶著對上海的百年歷史情感,完稿一個放置在劇場的「老廠房」設計,該設計要在快速的劇情中切換布景,同時展現現代裝潢的工作室風格以及1943年地下黨工作環境。賴聲川將許多設計的密碼埋在其中,做到古今並置。

加盟《幺幺洞捌》的江蘇省話劇院副院長郝光,演了41年戲,最早在電影《屠城血證》中有過精彩發揮,「演了這麼久的戲,能與同是南京人的倪妮一起出演《幺幺洞捌》,會有很多歷史和心理的共鳴。」《幺幺洞捌》劇本圍讀會,郝光在對詞時因為沉浸於情節甚至愣住了兩次,「有血有肉,很美很精彩。」另一位《幺幺洞捌》演員丁輝則表示,「過去提到戰爭,我第一反應是排斥、膽怯,現在世界觀被打開了。」

「有那麼好的前輩,一定不能丟臉。」倪妮說。賴聲川笑著補了一句,「明天中午開票。」倪妮像即將迎來大考的學生,脫口而出,「好大壓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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