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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乘風破浪的姐姐》最有趣的體驗之一,就是你會發現觀眾對所有參賽者的感情和態度,永遠處於動態之中:上一期可能還是大眾憐愛和交口稱讚的小甜甜,下一期也許就會淪為被橫眉冷對的牛夫人。
最新一個節目裡產出的「牛夫人」是伊能靜。
前兩期裡,身為三人組隊長的她,通過細致的教導讓我們看到了她耐心和專業的一面。
「她們給了我信任,我給了她們愛」這樣真情實感的發言,也讓人充分感受到了女性之間相互扶持的溫暖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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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到了第三期,這種和諧就被伊能靜親手打破了。
起因是在公演前的party上,沈夢辰為了活躍氣氛,模仿了好幾位姐姐,因為抓住了精髓和細節,現場一度成了「百變大咖秀」,所有人都被逗得花枝亂顫。
本來聚會就是公演前的放松,目的是讓姐姐們在緊張的排練之於得到一次回血,但結束後在返程的車上,伊能靜卻讓氣氛驟然降到了零度。
是的,對於沒有被沈夢辰模仿到這件事,她非常介懷,並以此上升到她們組成員「沒有亮點」上去了……
而且強調,從她隊長的眼光來看,是另外兩位成員的問題。
話音落地,車廂一陣安靜,王智默默拿出手機,王麗坤轉頭看向車外,車內的空氣都凝固了。
然而到公演舞臺的時候,音樂總監點名誇了王智,
舞臺總監點讚了王麗坤,
反倒是作為隊長的伊能靜,沒有得到任何現場評價……
即便如此,在拉票環節,伊能靜依然能把感言講的好像是自己獲得了終身成績獎一般……
對比寧靜的發言,一邊是「我我我」,一邊是「我們我們我們」,哪邊的隊長是打從心底裡把自己看做團體裡的一員,再明顯不過了。
最終伊能靜組大比分落敗,作為隊長伊能靜在結果揭曉的時候趴桌上哭了好久,不明白的還以為是她被淘汰了,搞得真正被淘汰的王智反而要來安慰她。
本以為這番動情是她對成員離開的不舍和惋惜,直到昨天賽後訪談出街,我才明白,她大概只是在不甘自己居然輸了。
在這檔揭秘《浪姐》背後故事的訪談節目裡,伊能靜不止一次地表達了另外兩個成員有多災帶——
說她們唱歌跑調到聽起來像換了一首歌,而且怎麼講都講不明白。
吐槽她們學也學不會,並且越唱越糟。
當然,伊能靜也沒有忘記凸顯自己隊長的職責,強調自己教了整整十個小時,嗓子都啞了。
整場訪談,伊能靜都在大篇幅地鞭笞兩位隊友,當你以為這是欲揚先抑要誇她們後來進步了,誰知道,她話鋒卻悄悄地轉到了自誇頻道:「你會突然覺得時間、經驗在你身上成績了一種專業性」,好家夥,王智和王麗坤原來只是伊能靜用來襯托自己的工具人罷了。
問題是,如果王智和王麗坤表現得不如她也就算了,現實恰恰是伊能靜被另外兩位的舞臺高光被遮擋地嚴嚴實實,表現力乏善可陳啊。
而伊能靜用來自證實力的素材,永遠都需要我們搭乘時光機回到90年代。
有一說一,翻開歷史課本查閱,伊能靜在紅人名單裡是有姓名的。
80年代末,她和方文琳、裘海正組成的「飛鷹三姝」,在臺灣當時是和小虎隊齊名的。
多年之後臺媒還把她們比作「上古SHE」,也印證了其歌壇地位。
在飛鷹三姝裡,伊能靜其實算是最不起眼的一個。臺媒更毒一點,直接蓋章她當年最醜。
的確,論外形她比不上方文琳,當年伊能靜還在演女配的時候,後者已經是八點檔收視冠軍劇的女主角了;論唱功她也比不上裘海正,後者的solo專輯《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當年拿下了臺灣年度女歌手銷量第三,僅排在王菲和張清芳之後。
但伊能靜單飛後,遇到了當時華語樂壇的神級制作人陳志遠,再加上公司為她打造的「文藝玉女」形象大獲成功,讓她迅速成為一代臺灣年輕人心中的少女偶像。
上康熙的時候,隨便提及一首,小S都跳得出副歌編舞,也足以見得她當年的火爆程度了。
誰能想到當年的飛鷹三姝,裘海正退了圈,方文琳因為跟王傑戀愛毀了事業,反倒是當年最不打眼的伊能靜混出了頭。
那邊歌壇風生水起,這邊影壇也遇到貴人加持——大導侯孝賢多次拋來橄欖枝。
1995年,兩人第一次合作的電影《好男好女》就給伊能靜帶來了金馬獎最佳女主角的提名,她也是那屆候選影後中唯一的臺灣本土女星。
後來憑借何平導演的《國道封閉》,她在1997年再次獲得臺灣金馬獎最佳女主角提名。
可以說在影視領域,伊能靜是贏在起跑線上的。
大陸觀眾對她的熟悉,大約是從《人間四月天》裡的陸小曼開始的,同劇的其他女演員周迅、劉若英也都是影後咖位。
瞧見沒,最風光的時候,金牌制作人為她策劃唱片、大牌導演為她定制角色、業界頂級藝人跟她一起共事……那些年,在媒體筆下,伊能靜的「文藝女神」一當就是二十年。
直到2008年的「牽手門」爆發,伊能靜才從神壇跌落。
那一年也成了她事業的分水嶺,在那之後,她就沒有再主演過電視劇了。
近12年以來,除過自編自導自演了一部口碑撲街、票房賠到哭的《我是女王》外,伊能靜似乎沒有任何可以讓人記得起的作品。
她也漸漸從歌手、演員、作家一步步地淪為了徹頭徹尾的綜藝咖,在各種婆婆媽媽的真人秀裡販賣著自己的婚姻生活,一次次戲劇化地詮釋著好媽媽、好媳婦和好老婆的角色。
你見過王菲、周迅老在節目裡拉家常嗎?靠作品即可安身的藝人,需要很大程度地保留自我才能不被掏空,才會有繼續創作的內在張力。
在貴圈,當一個藝人只能靠大量靠販賣私生活博取存在感的時候,ta的藝術生命幾乎等於走到了盡頭。
按說,《乘風破浪的姐姐》本應該是將伊能靜從販賣私生活漩渦裡拉出來的一隻手,是一次讓她卸下身上的其他社會角色,暢快做自己的機會,然而現在看來,她完全浪費了這次機會。
她在節目內外不止一次說過,自己把其他團員當女兒看,自己是三十個人裡的「小媽」。
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但她所謂的「當媽」,又並不是一種保護欲的外化,而是好為人師、倚老賣老的美化之詞。
所以明面上,她一而再地強調自己是姐姐們的「小媽」,實際上背後的邏輯是,她仍然放不下自己20年前事業巔峰時的身段。
所以,我們可以看到,在節目裡、在訪談中、甚至在微博上,她不厭其煩地一遍又一遍帶我們回顧90年代時她的「榮景」。
《浪姐》第一集不就是?30位姐姐初次見面,她對其他人說的第一句話便是:大家不用把我當德高望重的老師……現在看來,簡直是在瘋狂暗示自己的資歷有多深。
對比用小作文一一羅列自己高光時刻的伊能靜,和她年紀、資歷相仿的寧靜顯得大氣自信多了——「還要介紹我是誰?那我這幾十年白幹了!」
同樣出過專輯,現場開麥實力在線的寧靜,從沒給其他團員擺過譜,甚至不怕在大家面前露怯,完完全全把自己放在一個唱跳新人的位置上去學習。
還立誓說就算自己就是隻豬,也一定能在風口起飛。
是的,以實力拼勝負,而不是用資歷定高下——這種放下過往輝煌,打破並重塑自己的態度,才配得上「乘風破浪」四個字。
相較之下,伊能靜活得像一隻寄居蟹,走到哪裡身上都背著一副「大殼」,這幅鎧甲就是她那十幾年有作品產出的「榮景」,可以給她安全感,可以讓她獲取外界的尊重與肯定。
包袱如此之重,以至於她無法認輸和露怯,每每遇到外界的非議,她只能通過「甩鍋」來維持自身的邏輯自洽——
早年,因為在歌曲《念奴嬌》裡把「羽扇綸guān巾」唱成「羽扇lún巾」,被大V群嘲了一番。
她的回應是:我的原生家庭不幸,我的童年流浪動蕩。
後來自編自導自演的爛片《我是女王》賠得血本無歸,她把鍋摔成三份:排片、剪輯、水軍人人有份。
這一次《浪姐》的公演輸給寧靜組後,也在節目內外不停開麥,表示是王智和王麗坤的表現所致。
唯一一次的自省,還是在從外界找原因,懷疑自己的耳返出了問題……但作為有十幾年榮景的資深歌手,對於耳返這種常規問題,應該早就知道要如何應對了吧?
和其他拼盡全力的姐姐們比起來,伊能靜仿佛一位退休返聘的大姐,言必稱「曾經」。
然而職場上靠輩分唬人的賞味期總有限,前浪也只有重新崛起才能與後浪肩並肩,希望她明白這個節目不是要她「再就業」,而是要她「去創業」。
也希望她能明白,姐姐們來是做女團的,而不是來認乾媽的。
【娛姬·心經】
一切過往,皆為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