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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劇集《荷里活有個大老千》正在TVB播出。這部劇以上世紀60年代的香港為背景,講述一個以老千技術聞名的「千門八將」派系的恩恩怨怨。
看到那麼熟悉的劇情簡介,你或許已經猜到——對的,這部劇由TVB與王晶的星王朝公司共同出品。
現在的觀眾,一聽到「王晶出品」四個字都要抖三抖——誰叫王晶出過那麼多爛片?!
王晶與TVB合作出品的上一部劇集是2017年的《賭城群英會》,塑膠質感+陳年舊橋,就算搬出謝賢來客串,也實在很難啃下去。
《荷里活有個大老千》播出一個星期,觀眾的評價也兩極分化:有人說王晶又在炒冷飯,有人則覺得懷舊得來又挺好看。海帶君覺得嘛,起碼比兩年前的《賭城群英會》有誠意了不少。
王晶對舊日香港始終有份情意結,《荷里活有個大老千》里,舊時的打扮、環境,都像模像樣。
主題曲改編自「廟街歌王」尹光的代表作《荷里活有個大酒店》,而且還真的請來尹光演唱。尹光一開口,油麻地的感覺撲面而來。
加上這部劇將鄭則仕、秦沛、金燕玲、湯鎮業、張慧儀等好戲之人聚在一起,高手過招,觀眾自然也看得過癮。尤其是鄭則仕、秦沛、湯鎮業同框,分分鐘好像在看電影。
《荷里活有個大老千》的主角是鄭則仕。他上一部在TVB播出的劇集,還是三年前的《火線下的江湖大佬》。這次,他在劇集里飾演「千門八將」的四師兄龍四,光是前幾集,就把這個角色的不同面向都呈現出來了。
他既是喜怒不形於色的資深騙子,把麻將桌上的大富豪耍得團團轉。
也是一個充滿浪漫細胞的癡情男子,求婚都求得不落俗套。
同時也是一個講道義、重感情的隱忍之人。大師兄秦沛責怪他多年之前導致弟弟身亡、對他報復,他也只是默默忍受。
因為秦沛的舉報,他被華探長湯鎮業抓捕並關進監獄,在里面被打成了豬頭。心愛的女人張慧儀為了救他,忍辱負重當了湯鎮業的情人;還得假裝變心,狠下心腸跟他說分手。鄭則仕聽到分手的消息之後,這一笑,心酸和釋然都寫在了臉上。
將近68歲的鄭則仕,演技寶刀未老。
最近,海帶君跟鄭則仕做了個採訪。面對「炒冷飯」的批評,鄭則仕顯得很豁達,也不忘為王晶說話::「以前有個導演說過,哪怕是同一個劇本,只要是不同年代、不同導演、不同演員來拍,都有不同的效果。《射雕英雄傳》《神雕俠侶》這些劇集也經常翻拍,不能說沒新意。我願意拍王晶的戲,就會完全信任他。」
這次採訪,鄭則仕給海帶君留下的最深刻印象是:他真的很愛表演。演了幾十年的戲,與香港影視圈一同經歷了高低起伏,他心中那團火仍未熄滅,甚至燒得越來越旺:「做演員,不要被環境控制。我就像一個拳手,你給我一張桌子、一條街、或是一個擂台,我都能打。只要有戲可演,我就很開心。」
跟很多同輩演員一樣,鄭則仕的出身並不富有,卻從小就有一個演員夢。
1972年,20出頭的鄭則仕考入張徹導演組建的的長弓影業第一期演員培訓班。跑了四個月龍套之後,這段短暫的嘗試戛然而止:「張徹導演要去台灣發展,如果我跟著走就要當武師。我不想幹這個,所以沒去。」
直到五年後,無線舉辦「聲寶片場之演技比賽」,鄭則仕成為首屆冠軍並簽約無線,才正式開啟演藝之路。
(昔日堅城片場位於香港鑽石山大磡村)
在《荷里活有個大老千》里,鄭則仕飾演的龍四一度金盆洗手,從老千改行當制片人。劇中出現的舊式片場,也勾起了鄭則仕年輕時的回憶。
他有朋友在舊邵氏片場工作,因此他經常去那里玩。此外,堅城片場、華達片場也不時有他的身影。他回憶:「《荷里活》里的片場有點像以前的堅城片場,建在市中心,要走十幾分鐘、穿過一個街市才能到達。」
鄭則仕的前半段演藝之路順風順水,從龍套一路做到主演,又從演員轉型導演和編劇,更一度是香港十位片酬最高的喜劇演員之一。如果放到現在,他算是「錦鯉體質」了。
說要在五年之內當上導演,不到五年,首部自導自演的電影《失婚老豆》面世,並獲得金像獎最佳男主角提名;
他希望拿到金像獎,1985年拍了《何必有我》,真的將當年的金像獎最佳男主角收入囊中——順帶一提,這部片同樣是鄭則仕自導自演的作品。
當然,他的成功可不是「躺贏」。鄭則仕每一步都走得紮實,現在回頭看,也是一部勵志的「小人物成長記」。他在去年年底的《吐槽大會》里說著名導演王天林對他影響很大,因為王天林導演讓他萌生了當導演的心:
「我還在無線跑龍套的時候,有一天去片場觀摩王天林導演拍《小李飛刀》。當時王導已經有五十幾歲了,我當時就想,如果我到他那麼大的時候也可以那麼成功就好了。在變老之前,要如何增值自己?於是我就萌發了當導演的心。」
後來,鄭則仕有機會在王鐘導演的電影里客串一個角色,他趁機自薦當副導演:「王鐘導演說已經沒有請副導的預算,我說我不收錢。從那時起,我就跟著他學電影製作、創作劇本等等。還有那時在TVB拍了《四眼神探》,每次剪片我都跟著去看,學到了很多東西。」
《何必有我》不僅讓鄭則仕收獲了第一個金像獎獎座,他最為家喻戶曉的銀幕形象「肥貓」也從中誕生。
有趣的是,《何必有我》最初的故事跟後來完全不同。原來這部片子叫《夕陽武士》,講的是社工鄭文雅幫助老人家的故事。鄭則仕希望可以加入更多感人的部分,他覺得香港很少拍智障人士題材的作品,便主動向老板黃百鳴提議。後來,他花了半年時間做資料收集,到庇護工場錄下智力殘疾人士的錄像,回家慢慢學。
現在說起這部片子,鄭則仕毫不諱言:「我當時拍這部片的目標就是拿獎。當時金像獎剛成立沒幾年,很多人都說演喜劇的人很難拿獎。但我覺得只要有能力,都有機會拿獎。所以我特地拍了這樣一部有悲有喜、感人的戲,結果我成功了。」
上世紀90年代,鄭則仕創辦電影公司,遭遇生意失敗而欠債,一度陷入困境,他也因此獲得了「貧民影帝」的稱號。拍各種電影還債、得到圈中好友接濟等等的新聞,現在還一直流傳。但其實,他的債務已經在1997年之前全部還清,也重新開始了新生活。如今說起那段艱苦的日子,鄭則仕仍然很坦然:「我沒想過放棄(演藝這個行業),我還要在這行立足。」
或許是大風大浪都見過不少,如今鄭則仕對待演藝事業的態度,頗有「敵軍圍困萬千重,我自巋然不動」的氣派。
前段時間,他與王晶一起上了內地綜藝《吐槽大會》。在節目上,他說了一段很動情的話:「有人說香港電影只剩下我們這些60幾歲的老頭,港片跟我們一起變老。但我們這些老頭還一直在拍新片、帶新人。大家放心,香港電影和我們一樣,都還在。」
他形容自己仍然是一個「演戲發燒友」,只要有戲拍就很開心:「我不是一個挑戲的人,是市場決定我有沒有權力挑戲。時勢和英雄會互相造就,但當既沒時勢、又沒英雄的時候,我能做的就是努力、忍耐、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