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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寶強可謂是影視圈中較為勵志的一位明星了。
2004年憑借《天下無賊》中的傻根一角走紅的王寶強這些年以來在螢幕上塑造了很多經典角色:
《士兵突擊》中木吶傻乎的許三多、《囧途》系列中搞笑真誠的寶寶、《一個人的武林》和《天注定》中冷酷無情的殺手,還有最近兩年火到爆的《唐人街探案》系列中神神叨叨的唐仁…
作為一個非科班出身的演員,王寶強參演的每一個角色都是可圈可點的。
盡管他飾演的角色要麼是傻氣到叫人跺腳,要麼浮誇到讓你討厭。
王寶強都算是本色演出,這些角色中都透露出淳樸、傻氣和堅韌。
但不得不承認,那些角色總能給觀眾留下深刻的印象,而且對作品本身的影響非常大。
如果換作他人來演,電影並不一定能到達現在的效果。
一個曾經的群眾演員,卻成為了中國當紅的演藝明星之一。
遙想04年的王寶強,還是北影廠門口庸庸碌碌等待機會的群演;
十年後,王寶強已成為內地一線男明星,王寶強的人生堪稱「傳奇」。
王寶強參演的影視作品帶給了觀眾很多歡樂的回憶。但人紅是非多,也有很多人質疑他的演技。
《大鬧天竺》的失敗可能暫時意味著王寶強可能不是一個好導演,但並不能阻止他是一個好演員。
安靜下來的王寶強,是可以打動、甚至戳疼人心的。
成名作《天下無賊》已經說明了一切,演技巔峰之作《Hello!樹先生》則將他推向一個新高度。
不誇張的說,王寶強在《Hello!樹先生》里絕對貢獻了影帝級的表演。
有些電影,看不懂還好,看懂了會心痛。
《Hello!樹先生》就是一部這樣的片子。
作為一部反映現實的黑色幽默電影,王寶強在片中飾演了一個小人物樹先生,一個普通還帶點神奇,一個木訥但是內心豐富的這麼一個人物。
樹先生渴望獲得尊嚴,向往美好的生活。
可是電影中的樹先生卻是那麼渺小,生活中毫無尊嚴可談。
《Hello!樹先生》是2011年上映的一部喜劇電影。
由賈樟柯監制、青年導演韓傑執導。由王寶強、譚卓、何潔等人參演。
對於《Hello!樹先生》這樣一部影片,如同你去看《尋槍》老是想到姜文。
這種影片的風格會讓你覺得當去看《Hello!樹先生》的時候,你將不得不想到賈樟柯和他的那些電影。
雖然賈樟柯只是這部片子的監制而不是導演。
無論是從故事內容、拍攝地點、影片風格,還是從畫面中出現的那些建築和風景,以及人,這都是一部賈樟柯痕跡十足的電影。
而這種痕跡似乎正是拯救這類片子的關鍵。
導演韓傑,就是在去年過年的時候拍出了平庸無比的《解憂雜貨店》的那位。
韓傑從2002年大學畢業就開始做賈樟柯的助理,9年的耳濡目染使得韓傑的電影作品帶著明顯的「賈樟柯味道」。
不過《Hello!樹先生》雖然堅持賈樟柯一貫的現實主義路線和底層視角,關注小人物的生活。
但韓傑又融入了黑色幽默的成分和超現實元素,塑造了一個神棍形象,並借這麼一個帶有荒誕色彩的人物巧妙地寄寓了韓傑自己對於當下社會現實的思考。
但相比起多年前看的韓傑的《賴小子》,《Hello!樹先生》的力度要弱多了。
《Hello!樹先生》在第十四屆上海國際電影節一舉拿下金爵獎的最佳導演和評委會大獎,以及傳媒大獎的最佳新人導演獎。
這是一部講底層人故事的電影,其實也是講所有人生活的電影。
樹不只是一個底層人,邊緣人,而且是一個底層人中的底層人,邊緣人中的邊緣人。
就是在自己的環境中,他也是一個任人擺布,可有可無的人。
人高興的時候,可以賞他喝一頓酒,也可以讓他在婚禮上講兩句話;
不高興的時候,可以命他在別人婚禮上下跪,連弟弟也會在他結婚前夜狠狠揍他,甚至都不顧撞翻的燭火已經點燃了房子,這就是樹先生。
樹,不知道是他的名,還是他的姓,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喜歡呆在樹上而給他起的一個綽號。
不過,他確實有些像樹。像樹那樣立於曠野,飽經風霜;像樹那樣張開手臂,滿含期待。
對於一棵樹來說,最重要的是什麼?土地。
影片開始,是一輛房地產的廣告車,用艷俗的辭藻勾畫著與周圍景致格格不入的藍圖/
結尾時,每戶五萬元的遣散費將曾經生機勃勃的村莊徹底抹去。
《Hello!樹先生》中的農民都存在於這樣的一個包圍圈內,他們告別了希望的田野,收起了農具,走進了黑礦區,開起了計程車,或者遠遁城市…
王寶強扮演的樹先生,總是一副紮起胳膊的樣子,這個體態用東北話講就是手里沒抓沒撓的.
因為他確實不知道該用這雙手幹點什麼。一棵樹的茫然和變異,就是從它失去土地開始的。
在電影《Hello!樹先生》中,男主角的名字恰好叫「樹」,既是那個人,也是那棵樹。
導演用躲在樹上的那個「樹」勾勒了電影的核心:他躲在樹上,因為他在自己凋敝的鄉土上已經找不到自己的位置。
他就是「樹「,卻是一棵失去了根的「樹」。
從村莊到縣城、從小城鎮到大城市,樹哥一直做著最底層的工作,努力想留在城市中,卻又總是不斷回到村里。
可怕的是,連他最後的歸宿地也正處在消失的陰影中。
與影片顯見的賈樟柯痕跡相對,在樹先生身上我們則並不容易想到傻根兒、許三多之類的痕跡。
如果我們想到了,也並不是因為樹先生與這些角色的相似,而僅僅是因為前面那些角色在我們腦海中的印象太過深刻。
某種意義上說,這是角色蓋過演員的一種表現。
如果王寶強試圖成為的是一位優秀的甚至是出色的演員,而不僅僅是一位明星的話,那麼這種現象無疑是珍貴且難得的。
王寶強的突破是我將這部整體並不算特別優秀的片子標定為力薦的一個最主要原因。
近兩年頗有幾部以農村或小城鎮為背景但卻不僅僅探討農村家長里短問題的片子,而且也都頗為有趣。
比如黃渤主演的《鬥牛》,文章主演的《走著瞧》,甚至還可以算上晚近的《鋼的琴》。
這幾部影片從內容到風格都相差很遠,但卻給人某種有點兒類似的觀感。
而且該片跟金馬獲獎影片《大佛普拉斯》有異曲同工之妙。
雖然王寶強在《hello!樹先生》里飾演一個大預言家,能預測吉兇。
但這些都只是包裝,事實上在電影里展現的是樹先生這一底層小人物在生活中一步步被擠壓,最後人格畸形的整個過程。
樹先生一出場就被調侃,甚至比他輩分低的人都開他玩笑,但樹先生跟別人說話的口頭禪總是「還有事兒,最近挺忙的,好多人都找我」。
其實他被炒魷魚之後每天閒的在街上亂逛,明顯以這種虛話在別人面前找自尊。
而韓傑也正是以樹先生的這種虛榮的姿態來製造笑料。
只不過笑料到最後越來越冷峻,成了黑色幽默。
最終樹先生在朋友婚宴上被逼到要給別人下跪的地步。
這種情節像極了《小武》中小武送的彩禮被新婚的朋友退回,只是韓傑處理得更加直白和殘酷。
當然韓傑突出的重點不是樹先生成預言家之後的荒誕情節
而是通過這個人物的際遇和精神變化映射出真實社會中存在的客觀問題。
樹先生生活的小鎮是一個煤礦區,
當地財大氣粗的惡霸身份是煤礦的小老板,
樹先生口中的「地在動」、「要出事」和「停水」其實就是礦難。
讓村民集體搬遷到太陽新城很明顯是強拆的手段,還有電影中惡霸總是跟村長一起守在施工現場等等。
而樹先生在成預言家之前就是一個被強拆的對象,家里的土地被人強占了也沒處說理去。
《hello!樹先生》講的是一個失意落魄的青年人,無奈地選擇了通過扮大仙、裝神弄鬼的方式來獲得社會的認可和尊重。
這種小人物的不幸與悲哀,雖然不是娛樂性的商業題材,
可今天的中國市場,無論在農村或者城市引進都極易引進共鳴。
票房或許未必大賣,但應該很賺口碑。
我一直覺得,白山黑水間是一片神奇的土地,中國人對於土地的熱愛是與生俱來的。
韓傑講述這片神奇土地上的神奇故事,用一些超現實的手段,也是符合題意的。
當然,所謂的超現實並不僅是「二手玫瑰」那幾句充滿隱喻和二人轉趣味的歌詞,而是樹先生獨樹一幟的生活方式和職業、家庭發展軌跡。
從一個無人理睬的助理修車工,到一個資本家們都點頭哈腰的半仙,樹先生完成了一次華麗麗的成功轉型。
偶像與實力同在,草根與精英並存。
這好像也是現實生活中王寶強的真實寫照。
鄉下大都少不了「半仙」的傳說,中國文化中雖然體系化的宗教意識薄弱,這大雜燴式的民間信仰卻一直綿延不衰。
在樹先生生活的東北農村,同樣有著孕育這些民間信仰的肥厚土壤。
所以,樹先生張口詡幾句「玉帝要收你」、「你身上跟著髒東西」這類的話,再橫的人也要打幾個哆嗦。
樹先生一直是村里的風雲人物,他人格不穩定,脊柱也不穩定,走路時習慣性的耷拉著腦袋,
總叼著一根廉價香煙,說話也不看你。
一個無能、窩囊到家的底層青年,究竟要怎樣才可以改變命運呢?
常規的處理,要麼是《少年吔,安啦》那樣的頹廢放縱,要麼是《香港製造》那樣的灰飛煙滅。
如果僥幸沒有成為古惑仔的話,那麼學一下周星馳,自創一個「無敵風火輪」的招術,打敗情敵,抱得美人歸也不錯。
當樹看見了按摩女小梅,小梅是個啞巴,但樹看上了小梅。樹去找小梅提親,倆人就成了
樹和小梅的愛情在影片中看似是重要的情節,但是敘述過於單薄,他們發展的狀態過快。
可惜的是小梅對樹為什麼會發生興趣,交代模糊。
這次愛情結束的也太快,小梅主動的將自己的身體交給樹。
而一天又突然離開,顯然她受不了樹的狀態,但是這種轉折過快的反應缺少鋪墊。
父親失手打死哥哥的回憶一直纏繞著樹,他對哥哥有著深厚的感情。
哥哥代表著一種外來的文化,是唯一關心他的人,是可以將他帶離這個村子的人。
哥哥的死讓他失去了這種寄托,而弟弟對自己的態度使他更加感受到親情的冷漠。
這一切將樹徹底打垮,並逼瘋。
瘋了之後的樹成為得道的大師,有錢的人都來找他算命,他讓那個曾經讓他下跪的青年為他下跪。
物質的富有與精神的貧乏形成鮮明對比。
作為正常人的樹受到的待遇和瘋了之後受到的待遇形成對比,這無疑是對社會拆遷、開礦、征地等行為對人的異化的一種映射和諷刺。
樹沒學歷,但自學成才,腦海中總是湧動著《黑客帝國》和《盜夢空間》式的創意。
樹高屋建瓴的指出:太空那個地方很不平靜,我們在地球上發展好了,將來還是要去月球上發展滴。
礦要挖,原子彈也要搞,要搞成五大發明。
其實出個樹也不稀奇,村里經常有世界末日的感覺:
開礦偉業引來大地驚雷,村里水源枯竭,農民們的房子塌陷,老頭趕著馬車落荒而逃。
全村人都在竭力避免不能承受的沉降之輕。
在這樣一個神奇的地方,自然會有「神人」降世出現,先知般普渡眾生。
電影以極度現實的影像筆觸刻畫著「樹」的形象:
影片採取了先揚後抑的手法揭露主人公於所在之所的地位。影片的開始展現了樹良好的人際關係。
他總是漫不經心地遊蕩著,習慣性叼著煙、伸著懶腰。
他善良、質樸、向往美好,但又迷信、懦弱、自私、虛榮。
已經被學者們批判了百餘年的農民「貧、愚、弱、私」特點仍能在他身上看見蹤影。
樹先生總是用一種奇怪而誇張的方式伸展身體生活的地方離城市並不遙遠。
雖然手機信號不太好,不過從村風景點到普羅旺斯花園也不過20分鐘的車程。
這里似乎還保留著一些純樸的民風,走到哪里都能聽到一聲聲「叔」、「哥」、「兄弟」,
走到哪都能碰到那誰誰誰家的閨女和誰誰誰家的兒子,親切的一聲「樹哥」真的就能代表那人就拿自己當親哥哥一樣看待嗎?
至少一開始樹是這麼認為的。
修車閒暇叼個煙四處晃晃,解決一下小學生的「民事糾紛」,樹還真拿自己當個人物。
其實城市近了,原本靜靜佇立的樹木應該聽得更多看得更遠,可一下子聽得太多看得太遠,看著身邊的人和事一天一天不斷改變著,再低頭看看自己那好像沒什麼前途的生活。
樹也想小小地改變一下。
就像村口那棵大樹一樣,樹自身的條件並不好,他早已經成為了一個可有可無的人,一個早已經與這個時代脫節的人。
要麼隨著時代可有可無地繼續生活,要麼隨著時代可有可無地消亡。
樹的哥哥應該就屬於被「隨意」定為流氓罪的那一類人。
他們是當時的弄潮兒,喜歡留長髮、戴蛤蟆墨鏡、穿褲口一尺半長的牛仔褲,提著四個喇叭的錄音機大聲播放奇怪的搖滾樂跳動作誇張的迪斯科。
時不時地也就男男女女地躲在一間屋子里瞎胡鬧一通,
這些行為是剛剛走出文革陰影的固執群眾所不能夠接受的。
可正是這樣的哥哥帶給樹的是童年的快樂和離經判道的鼓勵,有這樣的一個哥哥也許會給家里帶來很多麻煩。
但在少年時代的樹的眼睛里,這個哥哥很可愛。
古板老父親卻總是嚴肅地看著樹,仿佛這孩子所做的一切都是錯誤的。
他不想看到自己的另外兩個孩子重蹈覆轍,但因為知識的限或是不知道應該怎麼樣去表達。
因為三弟沒有借到皇冠做為婚車,喝高了的樹真的生氣了。
這一次,他依舊是個失敗者,他根本打不過自己的弟弟,想要體會一些地將梅接回家願望成為了泡影。
從看到車里的小梅到站在黑板著畫著不知所謂的圖面再到拿著手機與小梅對發簡訊,樹努力地改變著自己。
可我總覺得從那一刻開始,樹已經變了,變得喜歡冥想和思考,當他當老三打倒在地之後,樹已經真正開始轉變,他真的瘋了。
在婚禮火災之後,樹哥突然對自己和生活失去了信心和熱情。
一直以來,父親的責罵對樹是一種巨大的無形壓力,尤其當他審視自己的時候。
他哥哥就是因為不走正道被父親失手勒死,暴力教育在農村很常見。
其中包含著父輩對農村生活種種不如意的怨恨、對兒輩擺脫這種生活的強烈意願。
對父親的愧疚,是壓垮樹的重要因素之一。
在電影的結尾處,「失常」了的樹走在白茫茫的雪地里,背景從農村漸漸地變成了城市,從平房變成了大片公寓樓和煙囪。
走向城市之路,對他而言格外冰冷、荒誕。
通篇看下來,影片前半段對時代裹挾下的農民性的展現方式帶有賈樟柯的《小武》的敘事痕跡。
在主線情節不明晰的情況下,主要靠大量的細節填充敘事空間和刻畫人物心態。
而鏡頭調度又比賈樟柯電影更多變和靈活一些。
加之東北地域文化的特有活力,對於不單純追求故事性、喜歡通過影像來觀察生活的藝術片觀眾來說,這個過程還是有趣的。
有功能敘事來自於樹所遭受的幾次大的羞辱,有來自村霸的,有來自城市的,有來自兄弟的,
這種對失去土地後身無長物的農民的處境揭示是很殘酷的,夾雜在其中的是來自愛情的撫慰。
雖然他無所適從的手最後終於放在了小梅的肩頭上,但最後證明那只是一個虛妄的支點,只是讓他陷入更深的絕望而已。
後半段的魔幻敘事其實是來自樹的幻覺,這種手法賈樟柯在他的《三峽好人》中也使用過。
如那個走鋼絲的人,這是藝術電影將人物心理外化的一種方式,只是在這里被運用得更加功能化更加驚悚而已。
父親的幻象是依附於傳統農耕生活的父權威懾,哥哥的幻象是超脫土地束縛的自由感召。
這兩點構成了讓樹無法擺脫的選擇困境。
樹最後的羽化成仙實際上是被妖魔化了的。
他用一種荒誕的方式來對抗社會不公,報復了曾經遭受的羞辱。
還愚弄了高高在上的房地產老板,這是一種農民作惡式的卑微戲謔。
樹由病發而通靈,這是他現實命運的轉機,又是他走向深淵的開始。
樹看起來傻乎乎,可在很多方面超出於周圍這個暴力與卑瑣的環境。
他不去找什麼繡花鞋,也不去坐什麼皇冠車,而是徑直背起新娘就走。
當然,他還是敵不過這個世界。
他不能保護自己新娘的安全,甚至都不能給她基本的生活保障,她只有選擇離去。
最後,他那伸展雙臂的姿勢,已經不再是遊手好閒的象徵,而是熱切尋求幫助與出路的表達。
他拿著強制拆遷的合同,瘋狂地向遠處的原野跑去。沒有了家,樹先生還能去哪呢?
此時,他多麼希望真正有個人,能夠牽著他的手,離開這殘酷的世界。
從韓傑的這部電影里可以看出他真的掌握了賈樟柯創作電影的現實主義精神。
只不過他沒有採用賈樟柯紀錄式的創作風格,而是用一種草根氣息的故事片創作方式去表達自己的思考和迷惘。
電影里他用黑色幽默的手法編織了一個社會寓言。
將時代社會呈現出來的各種荒誕和殘酷的問題濃縮在電影里,展示給觀眾。
黑色幽默的效果就是觀眾在看樹先生被調侃、被逼成一個精神不正常的神棍的時候會笑。
而看過之後想想樹先生的遭遇,再聯想起真實的生活卻會苦笑。
作為年輕導演,韓傑看上去想表達很多東西,例如在影片中我們可以發現他涉及了很多問題,拆遷、幹部特權、兩代人的矛盾、農村的衰落甚至還有婚外戀等。
有很強的表現欲,是一件好事,但如何把控,如何hold住,讓火候恰到好處,還需要費有一番功夫。
而在這部電影上,我們也能看出樹先生跟魯迅筆下的阿Q十分相似。
片中的某些橋斷有點借鑒自卡爾維諾的小說《樹上的男爵》,在表現手法上韓傑也模仿兩位文學大師,試圖用喜劇和魔幻來襯托人物更深層次的悲劇。
我很喜歡影片不乏採用搖鏡頭與全景鏡頭去呈現互相毗鄰的鄉村雪景與現代化城鎮。
但影片的後半段,導演似乎有些失控,荒誕的現實確實混亂。
作為文藝片,《樹先生》的敘事過於零散,它描述了很多生活流,但這些生活流又構不成象徵意義。
導演想要都囊括其中,卻顯得有些急功近利,於是在劇情上顯得極為跳躍。
一個事情沒說明白就立馬跳入了下一個,轉折生硬,也就造成觀眾在理解劇情上產生困難。
不過話講回來,基於中國電影的現實,寬容好像是必需的。
一個新人導演的第二部作品,關注的又是下層小人物的生存困境,
再加上審查之禍,這些理由已經足夠加分。
畢竟,有些事,能夠說出來或者拍出來才是重點,表達技巧、敘事手法之類的討論,都是要靠後的。
有人說,王寶強之所以能在這部電影中演技爆炸,是因為和王寶強早期的小人物生活經歷有關。
畢竟和樹一樣,成名之前的王寶強也過著最底層的小人物生活。
不過可喜的是,小人物的堅持最終換來了今日的騰飛,樹先生成為了經典,也祝願王寶強在演藝的道路上越走越寬。
所以,不管怎麼說,《hello!樹先生》在爛片充斥的國產片市場中,都是值得一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