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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訪張雲雷楊九郎:我們沒有爆紅 一直在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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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易娛樂專稿1月22日報導(文/Rong)碩大的場館,滿場揮舞的熒光棒,年輕女孩們齊聲大合唱。如果你乍一看,可能以為是某個偶像歌手的演唱會。但其實,這只是張雲雷相聲演出的一個很常見的場面。這些年,張雲雷從相聲出發,將自己熱愛的傳統曲藝潛移默化地灌輸給了自己的粉絲們。這些90後甚至00後的年輕人們,手機里放的大部分都是《鎖麟囊》、《春閨夢》這類戲曲,讓張雲雷的搭檔楊九郎都忍不住感嘆:「咱說功不可沒,這個詞兒可能有點大。但是(張雲雷)確實是起到了正面的作用,引導年輕人去了解國風、了解傳統戲曲。」
張雲雷和楊九郎至今記得,兩人當年曾經有一場演出,只有兩桌客人,其中一桌還提前走了。最後他們倆咬著牙為剩下的一對夫妻表演完了,還返了場。這給從小一路順遂的張雲雷的打擊是巨大的,「我沒經歷過這個。」
但對他人生影響更深遠的事件,卻是2016年的那場意外。很多人以為他從此就告別舞台了,但是他卻以驚人地毅力在兩年後重新登上舞台。2018年作為補位喜劇人參加東方衛視《歡樂喜劇人第四季》,更是讓他收獲了無數粉絲。每次出場,「辮哥哥」的呼喊聲都是最大聲的。
回顧這段經歷,張雲雷表示:「我是死過一回的人了,看事兒可能就跟以前的角度不一樣了,可能更看開了些。」但他還是會為粉絲們的支持而感動,受傷回歸的小園子演出,他一站上舞台就看見了粉絲舉著「歡迎回家」的橫幅,那感受讓他記到現在。
張雲雷說,自己是個沒什麼計劃的人,「我們倆不想明年必須到達哪個高點,我不想那樣,那樣我站不久。」
再次參加《歡樂喜劇人》
張雲雷:全憑自己能耐拼
網易娛樂:你們去年其實以補位的身份參與了《歡樂喜劇人》,也取得了一個不錯的成績。今年再來的話,兩位有一個什麼樣的感受呢?
張雲雷:比第四季更熟悉這個舞台了。
楊九郎:嗯,沒那麼陌生了。
網易娛樂:所以對成績會不會有一個更好的展望?
張雲雷:沒有,第幾名無所謂。你把作品留在這個舞台上就可以了,讓人記住了,就行了。
網易娛樂:你師父也是喜劇掌門人,這一季會不會開綠燈或者傳授一些奪冠的經驗?
楊九郎:我們是死胡同,沒綠燈。
張雲雷:怎麼一到我們社,像小嶽、大麟,怎麼就都是說黑幕、黑幕,怎麼這麼討厭呢。
楊九郎:真是,怎麼那麼黑(笑)。
網易娛樂:今年像張鶴倫等你們的同門也都來了,作為老人不給新人傳授點什麼嗎?
楊九郎:沒有。
張雲雷:他們也沒問過我們呀。
楊九郎:沒拿我們當老人。
張雲雷:他們歲數比我大。
楊九郎:對,還真是。
網易娛樂:師父對你們兩組誰更關照一點呢?
張雲雷:沒有,一視同仁。就是自己上台,真刀真槍地自己拼去,全憑自己能耐。
網易娛樂:兩位合作五年多了,你覺得對方五年來有什麼變化嗎?
楊九郎:變化就是越來越優秀了,這個是一直在變化。
張雲雷:你也是。
網易娛樂:你們倆對活的時候,是什麼狀態?
楊九郎:我們倆呀,那都不能播(笑)。
張雲雷:我們就是臨上場之前,大概齊地縷一遍。
網易娛樂:現在默契程度已經特別高了?
張雲雷:已經五年了。比如,我今天在台上有什麼狀況,可能他就明白了。我說著說著,我都不用看他,他就是這樣看著我,「哦,這一點跟往常不一樣了,是哪出問題了」,他就幫我接過來了。有時候是他(這樣)。五年了,肯定會有一個默契。
楊九郎:對。關鍵是我們倆前面設計一個事兒,設計得特別好,然後他就忘了。有一個延伸出來的點呢,然後能演5分多鐘,反正把我們倆設計好的那個也忘了。等著下回再演吧,但是下回也忘了。
網易娛樂:兩個人有沒有出現分歧的時候?
張雲雷:有。
楊九郎:老有呀。藝術的東西,就是分歧嘛。他說這樣,我說那樣,都是為這個東西好。
網易娛樂:兩個人就一起解決唄?
張雲雷:比如我們分歧了,你覺得這個好,我覺得那個好,那先試你那個。你這個不成功,那試我這個。哪個的觀眾反響效果好,那就聽誰的,是這樣。
楊九郎:關鍵是有時候我們倆,他那麼說,我這麼說,其實我們倆說的是一個事兒,然後就「噢,我們說的是一個事兒,明白了」(笑),就老這樣。
回顧五年搭檔路
從一場只有兩個觀眾到一票難求
網易娛樂:這五年大大小小這麼多演出,兩個人有沒有最難忘的哪一場?
張雲雷:我覺得是小園子小劇場,我受傷之後回歸。
楊九郎:那一段時間,我覺得都挺難忘的。
網易娛樂:原因是什麼?
張雲雷:我上去之後,粉絲們都舉起橫幅「歡迎回家」。
楊九郎:對。從那開始,那一段時間,兩三個月吧,然後我們倆就開始,張老師挑隊,然後一塊攢底,就開始帶隊演出了。然後那一段時間,我覺得演出都挺難忘的。因為當時確實是覺得還能以這個形式出現在舞台上實屬不易,張老師付出了特別多的努力,然後恢復,然後還能站在舞台上,特別不容易。
網易娛樂:你們倆這個搭檔是怎麼配上的呢?
張雲雷:有一回在後台,師兄弟們都走了,就剩我倆了。而且那會兒,我倆也不說話,然後太尷尬了。那怎麼辦?我說「你餓嗎?那吃飯去吧」。
網易娛樂:所以兩個人就一拍即合了,是吧?
楊九郎:嗯,一拍即合。
張雲雷:他們有時候就把包袱當真了,這個特奇怪。什麼張雲雷是怎麼倒追楊九郎的?楊九郎是怎麼倒追張雲雷的?這是我們台上的一個包袱的結構,他們就當真了。有時候採訪,請問當初楊九郎是怎麼倒追你的?我說這都哪來的話呀。就是台上,我們用了一個結構,但是他們就信了。
楊九郎:這不重要啊。當時就是吃了一頓飯。然後那一段時間,後台就老剩我們兩人,然後就老一塊吃飯。聊著聊著,大家夥和師父可能都有那意思。具體是誰說的咱一塊合作等這些細節,我也想不起來了。
張雲雷:最後拍板的是師父。
網易娛樂:現在五年後回頭看,會不會還蠻感慨的?現在有這麼多的粉絲追隨著你們兩位,有種相聲界頂級流量的感覺。
張雲雷:沒有。剛才採訪也說了,我們沒有爆紅。只能說比以前有更多人知道了,沒到那個爆紅的點。
楊九郎:對,我更願意說我們有進步,一直在進步。這個是我喜歡的一個詞匯:進步。
網易娛樂:但是確實有很多粉絲像追idol一樣追著兩位,你們怎麼看呢?
張雲雷:他們高興就好呀。他不也是為了喜歡你麼?人家不喜歡你,人家追你幹嘛?人家幹嘛接機?幹嘛你去哪,他們都跟著?人家有病呀?人家不是為了喜歡你嗎?
楊九郎:對。而且人家確實覺得你能給他們帶來快樂,所以你別忘了這個點就行,你別給人家添堵,這是最重要的。
網易娛樂:現在像商演或者小園子都一票難求,跟五年前是很不一樣的,有沒有一些感觸?
張雲雷:有呀。記得我倆說《大上壽》的時候,有一次是賣了兩桌?有一桌喝多了。
楊九郎:對,有一桌基本上在前面就走了,都沒讓我們倆上場。
張雲雷:我記得特別清楚。我一上台,「表演者張雲雷、楊九郎」,那幾個喝多的起身就走了,就剩下一男一女。我永遠是記在心里。那兩口子真捧,說什麼,什麼笑。
網易娛樂:堅持說完了?
張雲雷:堅持說完了,然後給他們返的場。但是從小我沒有經歷過,唯一這麼一次。
網易娛樂:所以那時候心里會不會有一些很奇妙的東西,會想說以後一定要怎麼樣?
張雲雷:那肯定有啊。就像這樣的,你全不滿,你想辦法吧,怎麼把它弄滿了(笑)。
楊九郎:那會兒,心里也撒狠兒,在被窩里頭也下決心了。
談墜樓經歷
張雲雷:我是死過一回的人
看事情的角度和以前不一樣
網易娛樂:你們會怎麼評價這些粉絲朋友們?
張雲雷:真厲害啊,手真快呀,搶票(笑)。這消息知道得太靈通了,我的行程,現在他們比我還清楚。昨天我錄像的時候,明天幾點幾點咱們見面。我說我都不知道明天發布會是幾點。
楊九郎:他們還給你安排行程呢。
網易娛樂:你們喜歡他們怎麼稱呼你們?
張雲雷:我最不喜歡的是叫我小張老師。我特別不喜歡,我再說一遍,特別不喜歡。
網易娛樂:為什麼?
張雲雷:郭老師,郭德綱。小郭老師,郭麒麟。我爸不是說相聲的,你幹嘛呀?這不合理呀。小張老師,打哪論的這個小張老師?父子的,這樣叫。我這個不挨著,所以我就不喜歡,不合理。
網易娛樂:有很多粉絲一開始是因為相聲喜歡你的,後來可能因為你去熱愛了更多的傳統文化,你心里是怎麼想的?
張雲雷:我只能說我以我自己的能力去讓90後、00後知道傳統的東西是怎麼回事兒。我總說你放那一把吉他,90後、00後都能叫上名來。放那一把中阮,他可能就不知道叫什麼了。
網易娛樂:你也很年輕嘛,你當初是怎麼開始對這些傳統文化特別感興趣的?
張雲雷:我家里有從事這個行業的,我從5歲就開始接觸這個了,就喜歡了。
網易娛樂:所以現在年輕人也是得自己去熏陶一些,是不是才能沉進去?
張雲雷:反正現在我的粉絲們,他們自己說手機里放的都是《鎖麟囊》、《春閨夢》(笑),都是評戲或者??
楊九郎:都是戲曲。
網易娛樂:那你們功不可沒呀。
楊九郎:就是呀,張老師太謙虛了,起碼是起到了正面的推動作用。咱說功不可沒,這個詞兒可能有點大。但是確實是起到了正面的作用,引導年輕人去了解國風、了解傳統戲曲。
網易娛樂:張雲雷年後也要拆鋼板了,這次身體是徹底恢復了嗎?
張雲雷:沒有,只拆一半,先拆出來40多塊。
然後其他的,再轉年吧。因為都取出來,這個手術太大了。得開這麼多刀,醫生也不敢給我做,我連手術台都下不來(笑)。
楊九郎:他有一個失血量的問題。
張雲雷:醫生也不敢。
網易娛樂:所以你自己現在會怎麼形容一下自己這段經歷,會對你的影響很大嗎?
張雲雷:我是死過一回的人了,看事兒可能就跟以前的角度不一樣了,可能更看開了些。
網易娛樂:那九郎呢?雲雷那段時間,你自己心里有什麼變化?因為畢竟是你的搭檔。
楊九郎:當時我想的就是,我打心眼里是希望他重新站在舞台上的,但是我有擔心。當時我在床前跟他說的話,我說「你踏實住了,你什麼時候站起來,我什麼時候??我永遠都陪著你」,我就是這個意思。就是說,你什麼時候一回頭,我肯定在這呢,我肯定在桌子里頭等著你呢。就是這個意思。當時原話說的什麼,我也忘了,反正就是這個意思。
網易娛樂:兩位在今年有什麼新的發展計劃嗎?
張雲雷:我還是那句話,一步一步地走,我沒有什麼計劃。我們倆就想走好每一步,我們倆不想明年必須到達哪個高點。我不想那樣,那樣我站不久。
楊九郎:先計劃著把今年的相聲說好了,然後再說別的吧。是這個意思?
張雲雷: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