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劇劉成龍:從《河神》到《悍城》,架構世界觀的腳步永不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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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影視Mirror主編 鐵皮小鼓

「如果說《悍城》有什麼長處,我覺得不是有些人說的某個場景的精致,而是整體的穩定——該在什麼地兒拍的就在什麼地兒拍。影視劇不是移動的PPT,戲不能寫成只是換個場地說話。」

會員收官日,硬核懸疑劇《悍城》的豆瓣評分達到了7.4分。

背負著《河神》編劇團隊新作的聲名而來,《悍城》沒抄近路,用一反國產警匪劇常規的獨特氣質,回應了劇迷們的期待。

「男性群像、海外追兇、商業化的動作懸疑,《悍城》的出發點其實沒有那麼複雜。但做到起來難度並不小,因為國產劇中還很少看到這樣的應用。我一開始就跟團隊說,我們不怕瑕疵,要敢於去做一些麻煩的事。」

最近,在發生影業不大的辦公室里,我們見到了《悍城》的編劇、聯合出品人劉成龍。在他日常寫作的書台旁,公司創作的前兩部作品——《淒靈室》《河神》——的海報倚靠牆根。整個房間最顯眼的地方掛著的是一張玻璃白板,上面寫著四、五個項目的進度表。

「《地底世界》是我們馬上要發布的一個劇。「劉成龍看我們注意到了白板上的內容,說道:「劇本已經基本成熟了。這個劇里,我們會把天下霸唱的故事帶到現代世界。」

馬不停蹄的節奏,直爽脆生的性格。很快,我們就把眼前這個來自山東的漢子,跟傳聞中那位每天工作16小時的鬼才編劇對上了號。

一個「工夫」片場的「雜工」

「我是因為求生欲,走上了影視行當。」問及當年如何入行,劉成龍笑著說:「也沒什麼家庭熏陶、引路人,就是高考選專業。本來我成績挺好的,但是到了臨近高考,突然覺得自己哪哪都不行。」抱著怎麼都得找個大學上的單純想法,劉成龍「攛掇」了幾個同學,從濰坊來到了北京,學起了影視專業。

這樣的「源起」故事,聽起來有點隨性。但其實在劉成龍心底,對故事和寫作的興趣卻並不是一時興起。從小到大,各種電影、電視劇、漫畫、網路小說,只要能找到的他基本照單全收。

「反正只要不是課本,什麼都看。」編劇行有人調侃說「小時不學習,長大改IP」,劉成龍卻沒這種感受:」我覺得這個經歷很好。現在要改編的小說雖然都挺長,但我拿到手不太會頭疼,因為原來基本都看過。小說培養了我理解能力。到創作中也是一樣,離不開對以往作品的消化、轉變、移植。「

直到現在,劉成龍還保持著這樣的工作習慣,每天晚上不創作,專門抽出時間來看國內外最新的影視劇。「最近看的,國產劇有《延禧攻略》《如懿傳》,美劇是《海豹六隊》,然後還有那個剛到一半就寫死女主的英劇《保鏢》。」

去年,當《河神》以石破天驚之勢與觀眾見面時,曾有影評人說,像劉成龍、楊宏偉這樣的「片庫式」創作者,將會成為未來中國劇集標準的改寫者。因為,他們的目光能真正與當下浸淫國內外作品的年輕觀眾交匯。從如今《悍城》交上的答卷來看,此言不虛。

不過,回到劉成龍在中央戲劇學院的時光,即便懷揣「迷影」式狂熱,即便站在「中」字頭專業藝術院校的平台,想要真正摸著影視行業的邊界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

「雖然我、楊宏偉、導演劉殊巧學的都是導演,但最早的發揮空間,還是都在舞台劇上找到的。」中戲讀書時,劉成龍創作的戲劇作品,連著兩年登上了中戲戲劇小品大賽的榜首:一部是荒誕喜劇《自由》,一部是悲劇《空》。而《空》的男主演正是如今在《悍城》中把於永義演得人見人愛的孫巖。

「當時,我覺得話劇對我來說就像毒藥。謝幕那一刻,太享受。一部劇每演一次都能收獲掌聲,人就會變懶。當時我就跟孫巖說,以後不要再做話劇了,要去做影視。「

轉機發生在2010年。劉成龍機緣巧合下獲得了進入電影《轉山》劇組工作的機會。

「這次,算是真正敲開了行業大門吧。我就把身邊的幾個同學都帶到了這個組里來,跟著陳國富導演的團隊學習。」從前期籌備到正式拍攝,劉成龍在西藏整整呆了九個月,從導演組到制片部門,一直堅持到收尾工作。

「包括後面的《畫皮2》也是類似的經歷,連著幾年跟著工夫影業的電影項目走,幾乎是把電影行的工種都輪著學習了個遍。」

在「工夫」磨練的這幾年,給劉成龍帶來的不止有後來開花結果的《河神》,還有不可或缺的行業啟蒙和良好的團隊聚攏力,這都為後來《悍城》的組局鋪平了道路。

一位每天工作16小時的編劇

《河神》是劉成龍的網劇處女作。但在接手《河神》之前,組建團隊孵化原創劇本的工作就已經開始了。

「當時的想法也很簡單,就是想要自己創作。把老朋友們都攢起來,不去當那些日復一日,沒有創作的創作者。創作和製作兩條腿走,用自己的作品說服市場。」即便在得到《河神》的改編機會後,劉成龍和團隊的原創工作也沒有停止。

「《河神》持續的時間比較長,期間我們公司的每個編劇身上,都積累1-2個原創項目。」由於劉成龍始終堅持創作配合製作的路子,這些劇本在寫作過程中就溝通了製作可能,落地性很強。

有了項目積累,劉成龍開始尋求共同創作、共同投資的轉型機會。就在這個當口,遇見了耐飛影視。

作為創始人,從電視內容跨界影視製作的著名主持人栗坤,在別人還存猶疑的時候,就下定決心投資,支持劉成龍。在她看來,劉成龍是個像孩子一樣純粹的內容人,無論創作還是製作都沒有雜念,沒有貪念。在這種情況下,自己應該幫一把、扶一程,不能埋沒了好故事變成好作品的機會。就這樣,作為Nicepartner計劃第一部作品的《悍城》有了概念。

耐飛影視創始人栗坤(左)《悍城》編劇&聯合出品人劉成龍(右)

「我們最初做《悍城》的原點,就是想做一個國內沒有人做過的,能體現影視工業化能力的作品。」在劉成龍看來,想要撐起硬核懸疑的類型,除了夠份的陰謀、陽謀和打戲,還要有足夠豐富的男性群像,要用一個讓人相信的善惡交雜世界來落地。從創作到製作,一切都需要探索。

從故事講述上看,《悍城》開篇就給了觀眾設了一個門檻。編劇為了讓群像登場、世界展開,打破了警匪類型開局就打的慣例,男主角珞珈(李光潔飾演)登場後,結結實實地當了回吃瓜群眾,看了一場鼎盛和與七星社的暗杠對決。

但是在劉成龍看來,這樣的門檻不得不設。

「除了世界規則、邏輯,世界觀一定是用群像戲搭建起來的。現在有些故事的講法,是整個世界是停止的,主角到哪哪才有事兒。這是嚴重錯誤的。《悍城》要給人的感覺是,這個世界是正常運轉的,主角來了只是參與到其中。」 為了給觀眾構架這種世界觀,除了開場的門檻,劉成龍還在劇中用了多處類似的遊離筆法和多線鋪墊。

「上周更完後,肯定又有觀眾說我怎麼又‘挖坑’。因為那四集又開始鋪了兩條暗線,故事稍微落一點,又會看不懂了。」故事如此講,他坦言確實也承擔了很多壓力,能堅持做下來,離不開在站在發生影業背後的耐飛的力挺。

「我們沒有自己的宣傳團隊,全是栗坤總和耐飛在幫我們操持。」在耐飛決定投資後,栗坤很快帶著公司的深度合作夥伴58同城影業一同入局。不僅在製作過程中,做好了參謀和護航的工作,還在後期宣發時動用了最全的管道和宣傳資源。

問起傳聞中每天工作16小時的「梗」,劉成龍笑著說,並不是每天都能創作16小時:「公司製作和創作並行,所以我在編劇之外,還扮演一個制片人的角色。需要思考公司未來的走向。不過,這可能也是這麼多夥伴信任我,願意跟我一起合作的原因吧。」

一個屬「釘子」的製作人

《悍城》在馬來西亞拍了132天,劉成龍就在馬來呆了快5個月。

「回來之後,發現自己丟了一個冬天。所以,特別珍惜今年北京這個冬。」劉成龍看著窗外說道。作為這個項目的發起人,劉成龍先把關了《悍城》的劇本,隨後又扮演起了項目製作人角色。

建組時,不僅有搭檔楊宏偉、導演劉殊巧強勢撐場,還有導演林柯、洪智育組合監制。多年前合作過話劇的校友孫巖主動要求來演於永義這個角色,甚至連選角導演魏東都是他原來在工夫影業當選角導演時,帶出來的「舊部「。

「選角的工作我沒有直接過問。魏東的風格我知道,當年就是以創作思維帶的他。所以他這次給《悍城》挑的演員都特別匹配。孫巖是真的特別喜歡這角色,寫劇本的時候就來了很多回。聊了很多,讓我們覺得他可以演出一個不一樣的角色。「

在劉成龍看來,孫巖這次的表演特別可貴的,是能把一個有點陰晴不定的「中二」人設,演得一點都不尷尬。「拍攝時,他跟導演的溝通也很多,真的是突破了傳統的表演模式。包括打戲也做的很好。「

為了演好於永義這個角色,孫巖連續準備了幾個月,脫水、力量一樣不少,硬練出了一身肌肉。終於用「打架有腹肌可露,對兄弟騷氣軟萌」立住了這個反常規「大哥大」。

如果說於永義這個角色能成功得益於準備充分,那麼高至霆飾演的小武就是一個在現場改出來的精彩角色。

「這個角色能成功,導演要占大半功勞。在原來劇本中,小武這個角色線條比較簡單。在看到高至霆的表演後,導演說一定要讓觀眾喜歡這個角色,於是我們就現場改,寫飛頁,把這個人物豐富了起來。」

於永義海邊懷念小武的那場戲,「領帶」「空彈匣」「摸頭殺」這些細節,都是在是在拍攝的時候加出來的。在《悍城》劇組,劉成龍這樣親自過手的增刪改寫,還有很多。

「我一直說一個好的戲出現,不是丟問題丟出來的。而是你丟問題的同時,還給出你認為對的2-3個解決方案。這樣的話你會給對方一種安全感。劇組才能運轉流暢。」一百餘天海外拍戲,場景不允許、角色不匹配的情況遇到了很多次,劉成龍和團隊都是本著這種原則解決了問題。

「有人跟我說,你有這跟組的時間,要是出去給人寫一本子,還能賺錢。但是我覺得這就挺好的。原來跟陳國富導演、陶昆老師學拍戲,從來就沒學過怎麼將就。自己拍戲也不會將就。「

況且,有時真正的好戲是要浸入拍攝環境中才能創作出來的。

比如,《悍城》的拍攝地檳城是個特別有特點的城市,各種民族、語言混雜相融,在當地會說四五種語言是一種很正常的事兒。所以,最後劉成龍就把這種你說英語,我說漢語,他說印度語,還都能互相聽懂、交流的有趣情況帶到了本子里,讓劇中的堪國有了如今面貌。

「一部《悍城》做下來,有經驗積累,也有讓我繼續思考的地方。」 如果說,把建立人物放到劇本的重中之重,從頭保持穩定的運鏡、美術以及故事講述水準這是《悍城》的成功經驗話,那麼打戲的創新則是不少觀眾爭議的焦點。

「劇中的槍鬥術、洗衣房的擒拿術,都是找頂級武指專門設計,讓演員專門去練的。這種打鬥細節更好看,更華麗,但也確實打破了大家的欣賞常規。這次,我們還嘗試著去掉了一些打鬥的效果聲。以後,我們會反思總結這次的教訓,但創新是一定會堅持的。」

一個敘事宇宙架構師

從《河神》到《悍城》,劉成龍的編劇作品,一直以宏大的世界觀架構為觀眾稱道。

「他筆下的世界,讓人感覺是在生長流動的。這集在這里發生一場火拼,下一集就可能打開一片新世界,遭遇幾個新人物。迷人。」一位劇迷在豆瓣上這麼評價。

不過,對於劉成龍來說,構建世界觀已經不僅僅是個人創作的風格標籤,而是他要用畢生要去完成一項事業。

「為什麼說在現在創作故事,構建世界觀是必需的?你想,我們寫的故事是虛構的,我們演員在鏡頭下的表演,是假定的。隔著這麼兩層假,你還想讓觀眾相信是真的,沒有一個世界觀做依托怎麼可能?」

除了用世界搭建讓觀眾相信故事之外,劉成龍還有一個創作野心——要構建一個能把自己的作品都能勾連起來的世界:「珞珈其實就是一個超級英雄,一個活躍在當代的英雄。下一部我們要啟動的網劇是改編自天下霸唱的《地底世界》,一個設定在60年代的探險故事,劇里有個核心道具叫做時間匣子,如果可能,未來它可能是串聯世界觀的關鍵。」

其實,在《悍城》里劉成龍已經提前埋下了伏筆。細心的觀眾可能會發現,在珞珈第一次通過手機接收上級信息時,夾雜著指令的那部有聲書就是《地底世界》。

無獨有偶,和劉成龍的思維類似,栗坤也有用耐飛作品醞釀、搭建「世界觀」的長期計劃。

多年開發電視節目的經歷,讓栗坤對民俗文化有了系統了解,她一直有一個景願,希望通過對奇幻、神話IP的影視化,打通奇幻劇集與民俗文化之間的隔閡:「民俗文化幫助奇幻文學落地,奇幻文學幫助民俗文化流傳。」這樣的視界契合,也為劉成龍以《地底世界》為核心的世界觀架構,提供了拓展、綿延的機會。

據了解,發生影業現在已經單獨搭建了一個世界觀部門,這個部門里面有編劇,有制片,有美術,專門負責構建、完善世界觀。

「人死的時候,總不能在墓碑上刻著賺了多少錢吧。還是要做點大事。世界觀絕對不是3、5年能搭建完的,這就是我要堅持做的事。」

—The End—

出品|米瑞文化

主編 | 鐵皮小鼓

編輯 | 石榴

校對|黃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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