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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屆奧斯卡提名名單已經出爐。
毫無疑問,今年又是一個奧斯卡小年,真正能打的並不多。
《黑豹》果然成了最佳影片的候選之一,證明漫威之前放出的消息不是瞎嚷嚷。
叔希望漫威不要被野心蒙蔽了雙眼,提個名就可以了,別去靠公關搞事情。
要是《黑豹》真的抱走最大的獎項,那奧斯卡真的就只是個電視節目了。
均獲得10項提名的《羅馬》和《寵兒》同時成了領跑。
《寵兒》這部電影的處境和片名一樣,它真的成了這屆頒獎季的寵兒。
各大權威雜誌和影評人都把它列入了自己的2018年度十佳。
至今它已經在世界範圍內獲得了超過300項提名。
今天叔就來給大家揭開這部「狠」片的面紗。
《寵兒》
影片講述1708年,大不列顛的安妮女王和她的知己公爵夫人莎拉,以及莎拉的遠方親戚阿比蓋爾之間的在宮廷之中的情感糾葛。
古裝歷史題材,劇情里算計上位、權力搖擺的橋段不占少數。
因此許多人喜歡把它當作一出宮鬥大戲,將其比作是歐洲版的《甄嬛傳》、《延禧攻略》。
一般都是妃子去引起皇上的注意,《寵兒》里是夫人和侍女去討女王的芳心。
雖然有女同情節,但這並不是赤裸裸的姬片。
導演表示:「我只想把這三個女人當作人來對待。同性的關係是不重要的。我很早就不再考慮這個問題了。」
三個女人一台戲,明星卡司的加持讓這戲更好看。
奧利維婭·科爾曼飾演安妮女王。
她之前和抖森出演過《夜班經理》,在2017年已經獲得了金球獎電視類最佳女配。
今年她更是拿獎拿到手軟,是奧斯卡影後有力的競爭者。
片中兩位女配都是往屆的奧斯卡得主。
蕾切爾·薇姿飾演公爵夫人,石頭姐艾瑪·斯通飾演阿比蓋爾。
來自《滾石》雜誌的著名影評人彼得·特拉弗斯打出五顆星說:「艾瑪·斯通,蕾切爾·薇姿和偉大的奧利維亞·科爾曼用「獠牙利爪」將一個時期的片段變成了尖銳的因果報應的喜劇。《寵兒》屬於是殘忍又凡俗有趣的女性三重奏。「
安妮女王從30多歲就飽受痛風的折磨,體態肥胖身體狀況不佳。
她曾經懷孕過17次,孩子不是胎死腹中就不幸夭折。她養了17只兔子替代自己失去的那些孩子。
公爵夫人莎拉是安妮兒時就相識的玩伴,在安妮被男生欺壓時莎拉曾出手相救。
莎拉放至今日絕對會被稱為自主的女強人。
很多時候病狀纏身的安妮女王無心國事,作為她身邊最親近的人,莎拉等於手握了軍師大權。
重要決策由女王宣布,其實都是莎拉的意思。
理智又個性強的她能乾脆對妝容糟糕的安妮說:「你看著像只獾。」
安妮女王面色上年老色衰,內心卻像個小孩子一樣幼稚。
聽完實話的她照了照鏡子,難過得快要哭出來,只能失落地返回臥室,途中拿小仆人撒氣。
看到莎拉輕巧自如地和上校跳舞,安妮起初還饒有興致地欣賞,沒過多久就大聲喊停。
行動困難的她嫉妒莎拉可以跳舞,也嫉妒莎拉和別人跳舞。
其實安妮和莎拉之間有著比朋友更高一層感情。
痛風發作時,安妮離不開薩拉的陪伴。
夜深人靜時,她們伴著燭火擁吻纏綿。
直到莎拉的遠方親戚阿比蓋爾前來投奔,成了他們當中的插足者。
阿比蓋爾本是個小姐,無奈嗜賭的父親把她輸給了一個德國佬。
初到皇宮,莎拉對阿比蓋爾較為冷漠,打發她去做最下等的活,還被其他傭人捉弄。
發現女王有傷在身,阿比蓋爾偷偷去采草藥,私自去給女王塗了上去。
此舉被莎拉發現後,越界的阿比蓋爾當即被拖下去受罰。
等到草藥見了效,莎拉回頭才提拔阿比蓋爾做自己的侍女。
盡管挨了幾鞭子,但阿比蓋爾的目的達到了。
她才不是為了女王著想,她是為了自己。
堂堂一個小姐被德國人壯大身軀壓過,在惡臭的泥土栽倒過,不禁變得自私市儈。
受過教育的她有著遠高於下人的端莊和心機。
她在暗中親眼看到安妮對莎拉那種情欲上的渴望,一時吃驚之後就瘋狂地動起了腦筋。
由於莎拉忙於國事,就讓阿比蓋爾去照顧女王。結果這正好給她可乘之機。
在女王身邊服侍了幾天,她下了一步險棋,索性脫光衣物躺在女王的床上假裝睡著。
後來遭到女王的質問,她又一邊道歉一邊又有條不紊地穿好衣服。
果然女王上鉤了,當晚就寵幸了她。
這一段是石頭姐主動要求露點的,效果確實更具攻擊性。
露在外面的乳房就像是一種示威,在莎拉深夜造訪時向她無聲地炫耀:這一刻,她贏了。
回過神來的莎拉想要阿比蓋爾走人,卻意識到她已經像狗皮膏藥一樣甩不掉了。
「我需要挑戰我的道德邊線,如果我最後回到街上給有梅毒的士兵賣屁股,道德才他媽是狗屁 並會日常嘲笑我的愚蠢。」
阿比蓋爾的這種絕望和迫切讓她做起事來更狠。
甚至可以自殘到頭破血流,賣命地上演苦肉計。
眼看莎拉主動來和女王共浴重新得寵,阿比蓋爾出了一記絕招——下藥。
即使沒走到這一步,莎拉和阿比蓋爾孰勝孰負也早已見分曉。
叔在前面就提過,女王在心理上是幼稚、天真、缺乏安全感的。
身為一國之君,她最怕不被愛戴。
準備宣布增收地稅前,聽了大臣「不改地稅,陛下英明」的巧言相勸,頭頂王冠的安妮竟像小姑娘一樣手無足措。
而身為一個女人,她最怕不被愛護。
她喜愛蛋糕但身體無福消受,於是便自暴自棄地一邊啃著蛋糕,一邊抱著桶吐。
莎拉會考慮到她的健康而阻止她喝熱巧克力,阿比蓋爾卻反其道而行只為讓她喜歡自己。
一個忠言逆耳,一個投其所好。
精神脆弱的安妮自然會更偏愛後者,把阿比蓋爾的虛偽當作善良。
導演歐格斯·蘭斯莫斯一度傾向在作品中探討性、愛、友情和人與人之間相互的權力關係。
從影射國家極權主義統治弊端的《狗牙》,到單身就要變成動物的《龍蝦》;
再到家中男主人決定妻子孩子誰死誰活,揭露父權控制的《聖鹿之死》;
常會留有超現實色彩,打造寓言的蘭斯莫斯在《寵兒》里採取的敘事手法顯然主流了很多。
不過他這一次依舊植入了動物隱喻。
鴨子賽跑是輝格黨們無聊的消遣,嘲笑著他們愚蠢的托利黨卻更病態地喜歡拿水果砸裸男。
宮殿外已是民不聊生,權貴卻在荒唐地尋歡作樂。
鴿子是莎拉和阿比蓋爾都在舉槍瞄準的目標,即是女王。
阿比蓋爾是個出色的學習者,第一槍時她還反感殺生,到了第二槍就打中。
那時莎拉還欣喜地說:「我遲早把你訓成個殺手。」沒想到一語成讖。
兔子對於安妮來說是她孩子的替代品,是需要填補的窟窿,也是阿比蓋爾想成為的寵物。
她在爭寵時對兔子呵護有加,得寵後便把其中一只踩在腳下。
可是她那不叫贏,再怎麼高攀也依舊是女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仆人。
和她不同,莎拉更想成為女王的同路人。
耿直率性,從不去碰兔子的莎拉了當地告訴安妮:「我愛你,但我不會去做。愛是有限度的。」
曾經她們還會互相用以示平等的名字稱呼彼此,盡管如此,她們所處的地位還是有著無法補齊的差距。
以至於女王一翻臉,莎拉也再不能翻身。
大篇幅的自然光照明配合著情緒的流動,變形的魚眼鏡頭突顯貴族偌大的房間。
最後一幕里,主仆一上一下,她們同時在思考著命運。
稀稀落落的琴音泛起淒涼與憂傷,那仿佛是奏給斯圖亞特王朝的挽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