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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林青霞許久,追溯原因,要說到一本瓊瑤小說。
我自小愛看書,媽媽從不妨著我,只是有一點,不許看瓊瑤小說;媽媽年輕的時候因為沉湎於瓊瑤的言情,誤了學業,現在追悔莫及,她不想我走她的老路,但是我本不相信世界上的男生都像瓊瑤寫的那樣,溫柔的紳士般沒有瑕疵,因此既然不讓我看,我也索性不看,言情小說的小情小愛,終究是幼稚而虛幻的。
可是有一天,我聽說了瓊瑤的初戀故事,就很想買下那本自傳式言情小說《窗外》。我動了個腦筋,讓同學幫我網購,而後我付錢,瞞住了媽媽。看完小說,心中戚戚然,暫時不能釋懷,書中夾了一張卡片,林青霞17歲飾演電影《窗外》時的照片。我看著那雙憂鬱的眼睛,那就是書中國文考滿分卻做不出幾何的女學生江雁容。
從此我愛上了這張夢幻的臉,我向來是不以貌取人 的,後來我才明白,那是因為我沒遇到絕美的人,林青霞在我心中就是這樣的美人。那段時間,我看遍她年輕時所有的文藝片《我是一片雲》、《一顆紅豆》、《在水一方》、《彩霞滿天》、《情奔》……全是70年代的老片子,故事俗套,但我卻留戀這些老舊的畫面中,樂此不疲,皆因林青霞那張夢幻的容顏。
我說不上為什麼,但我再也找不出第二個比林青霞好看的人,她那如夢似幻的大眼睛,帶一份男孩子的英氣,她的美是傳神的,美到了靈魂里,不僅僅是一張皮囊的表象。
後來,我喜歡作家三毛,看了她的劇本《滾滾紅塵》,我又去找電影,1990年的電影,那時,林青霞已經人到中年,脫去了二十幾歲的天真活潑,多了些成熟女人的理性和感性。老搭檔秦漢亦同年輕時的任性、戾氣不一樣。說男人越老越有魅力,這話是不假的。我怎麼看秦漢都覺得,他老了以後不單純比年輕時帥氣,更多了許多我讀不出但又為之沉醉的東西。這部電影,最令我動容之處,是林青霞赤腳踩著秦漢的腳,兩個人緩緩走到陽台上去跳舞。有陳淑樺《滾滾紅塵》的歌聲隨之流出。這部電影,是以張愛玲和胡蘭成的愛情故事為藍本,改編的,少了瓊瑤文藝片中的誇張做作,多了人世滄桑,浮沉轉燭的味道。
從《窗外》中與比自己大20歲的老師戀愛的女學生江雁容,到《滾滾紅塵》中的堅強女性沈韶華。我的青霞,她都那麼美,無論年歲幾何,這美,都不曾褪去,只是變換了形式,變換了內涵。
感謝瓊瑤的《窗外》,讓我認識了青霞,那美卻不俗,永恒不變的容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