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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貝波
7月19日，韓國Mnet電視台選秀節目《ProduceX101》最終回如期播出，韓勝宇、曹承衍、金宇碩、金曜漢、李翰潔、車俊昊、孫東杓、薑敏熙、李垠尚、宋亨俊、南道賢11人確認出道，組合名為X1，並將於8月27日在首爾九老區高天巨蛋舉行出道showcase演唱會，開始為期5年的「限定」生涯。
隔日，一組神秘的「票數差」言論在網上發酵，從第1位到第20位，練習生們的簡訊得票率差距形成了微妙的等差數列，隨即「做票」的質疑聲全面爆發。
7月26日，Mnet發布官方聲明，承認簡訊投票計算錯誤，但否認造假，表示計票失誤並不影響名次，為證清白，已經進行內部清查，並委托有公信力的機關（即警方）介入調查，表示若有需要，一定負責。這一聲明，沒有得到各位「國民製作人」諒解，討伐聲依舊此起彼伏。
從不屑一顧到翹首以待，從萬眾矚目到心灰意冷，從略有質疑到有全民上訴，《Produce101》用經年累月的經歷起伏，書寫了一本震驚亞洲的偶像養成圖鑒，也進一步驗證了該系列IP強大的影響力，以及身後收益可觀的產業經濟。
分崩離析的「初心」
在韓國娛樂圈，能否在資源有限的偶像市場占有一席之地，經紀公司的實力和地位至關重要，這一現狀使得小公司練習生的出道和生存機會變得微乎其微。
為了給有實力的小公司練習生和個人練習生創造出道機會，製造平等的宣傳平台，2016年1月22日，由安俊英擔任總PD的韓國首個打破娛樂公司界線的競爭類真人秀《PRODUCE101》橫空出世。
「Produce」意為「製作」，「101」意為「入門」，「Produce101」對應節目主旨，由觀眾擔任「國民製作人」，在來自韓國不同娛樂公司的101位練習生中選擇出11位成員成團出道，展開為期1年的「限定組合」活動。曾經不被看好的「101」概念，憑借新穎的選拔形式所帶來的全民參與感，收視口碑雙收，限定組合I.O.I在韓國掀起了101風潮。
因為第一季的成功，安俊英繼續擔任總PD的《PRODUCE101 第二季》未播先火，也成為了各公司和練習生眼中的出道「敲門磚」。而這一次，WANNAONE火遍亞洲，人氣與EXO和防彈少年團不相上下，101系列成為了韓國文化的「宣傳品牌」之一，版權賣至世界各地，《Produce101》正式走向商業化。
真假黑幕，全球通用，101系列也並不是第一次受到質疑。在《Produce101第二季》的最終決賽，多數觀眾目擊到主持人BOA手上的投票數據曾被更換；在第三季《Produce48》的第4集的分組對抗中，網友們發現全場92名練習生的票數均為雙數，這個概率之小可想而知，101系列的公信力因此受到了衝擊。
第四季《ProduceX101》的總決賽票數，第1名與第2名、第3名與第4名、第6名與第7名、第7名與第8名、第10與第11名的票差均為29978，而第8名與9名、第16名與第17名票差為7494，第9名到第10名、第17名到第18名的票差為7495。7594與7495的總和等於第12名與第13名、第13名與第14名的票差14989，14989乘以2等於5組的票差29978。前20名所有名次的票差均為7494.5的倍數，即總投票數的0.05%。
不知是偶然還是刻意為之，Mnet口中的失誤都顯得過於巧合，也將處於數據中心的MBK和Starship公司拖進了「造假」的輿論之中。
7月25日，韓國國會議員河太京請教了多位數學家後，在SNS上發文表示這種數據組合出現的概率為0，只能認為是節目組事先就已經確定排名，並偽造了投票結果。而偽造青少年選秀節目投票結果，可以視為就業欺詐，且《produceX101》現場直播的簡訊投票以每條100韓元的收費方式進行，如造假屬實，可以構成不誠實使用電腦罪和商業詐騙罪。
原本單純的最終直播催票「調節」已經難以滿足101背後中大型企業的胃口，以夢想為舞台的101系列也不復存在，曾經的初心和全民製作人投票，變成了最大的笑話。
「數據」背後的收益
第一季的I.O.I組合活動期限為1年，第二季組合WANNAONE的活動期限為1年半，第三季的IZONE延長至2年半，第四季的X1則簽了對演藝事業發展最重要的5年合約。
I.O.I和WANNAONE已經成為韓國代表性的TOP級偶像團體之一，IZONE還在摸爬滾打中前行，X1即將進入市場參加混戰。101概念的出現，打破了KPOP偶像團體的現有格局，也帶動了亞洲，乃至全球的偶像行業的發展。
《Produce101第二季》播出後，101系列達到始料未及的頂峰，掀起了全球101節目的翻拍熱潮，也讓資本家們看到了101系列IP背後的金礦。而在101系列的影響下，大陸愛奇藝的《偶像練習生》、優酷的《以團之名》、騰訊的《創造101》應運而生，開啟了中國的偶像元年。
選秀越辦到後面，資本干預的力量越大，這一點在《Produce48》和《ProduceX101》中得到了完整的體現，融入了諸多確定性因素的101，發生了巨大變化。
利用鏡頭分量左右排名變化，在101里並不是奇聞異事，由於多方面的介入，導致節目整體太過碎片化，部分故事剪輯顯得莫名其妙，再加上大放異彩的舞台表演和經典鏡頭的缺失，收視率開始下降，話題和熱度也遠不及前幾季，但依舊沒有阻擋101系列IP帶來的聯動收益。
以本次的「做票」風波為例，《ProduceX101》從揭曉第10名出道人選開始，接連二三地跌破了所有「全民製作人」的眼鏡，沒有進過出道位的人順利出道，一直處於出道位里的練習生卻慘遭淘汰，讓人不禁想起了《Produce48》中的「遺憾」李佳恩，每次都在出道位的她，在最終決賽突然變成第14位，與出道機會失之交臂。而從第二季開始，101系列的第14位幾乎成為了節目組的「祭天位」，這也增加了節目組票數黑幕的可能性。
粉絲出於對《ProduceX101》節目組的憤怒與意難平，將未出道的9名練習生組成了BY9組合，並向練習生的所屬公司遞交了策劃書，得到了其中一些公司的回應，有關BY9的新聞和討論度一時間超過了正式出道的X1。
投票造假既欺騙了觀眾，也戲弄了練習生汗水，嘲笑了夢想，而得益於票數造假爭議的愈演愈烈，《ProduceX101》的比賽雖然結束，相關熱度不降反升，甚至高於節目播出時的最高熱度，進而為製作方和投資方帶來金錢和流量。
無論《ProduceX101》的人氣投票機制有多少漏洞，總PD安俊英和節目組被罵的有多狠，時間是最好的沉淀。當X1正式出道後，經歷一段時間的人氣洗牌，這一切終將會被掩蓋。
也許，對於安俊英來說，當時的期許和願望已經消失不見，《Produce48》之後的《ProduceX101》就是最好的例子。
今年10月，I.O.I將提前履行五年之約，除去全昭彌、俞延靜之外，將以9人形式回歸，相信屆時101系列的人氣熱度將會迎來一次新的頂峰，也希望這次的重組，能夠讓製作組回想起當初的信念與感動，不要將《ProduceX101》之後的下一季，再次陷入死循環之中。
—The End—
出品 | 米瑞文化
總編 | 韓英楠
編輯 | 青禾
校對 |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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