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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滬蜀文化融會貫通為我奠定獨特的表演風格
譚飛:歡迎楊皓宇來到《四味毒叔》。皓宇是我一直想邀請的演員,最近我把《隱秘而偉大》看完了,我覺得你在裡面的角色是一個靈魂人物,是一個讓男主的人生發生變化的人物。你怎麼去揣摩 「楊一學」這個角色?劇情裡的父女情深,他在裡面有特別龐雜而微妙的一些詮釋,以及最後進了監獄,他知道他是個替死鬼。其實這個角色很不好演。
楊皓宇:對,首先他的場次比較少,而且一開始接到這個角色的時候,我的壓力挺大的,我本來演的是父親那個角色。
譚飛:演劉偉那個角色。
楊皓宇:對,導演見我那天,我穿著一身運動裝,又刮了鬍子。
譚飛:像個會計。
楊皓宇:不是像會計。他就說太年輕了,演不了爸爸那個角色。後來導演說還有一個角色,也是一個爸爸,但是演那個小女孩的爸爸戲不多,就那麼幾場戲,他時不時會出現。我看所有的評論時,我最感動的是有一條評論,說「楊一學沒有回來,弄堂沒有人再清掃了。我當時一下覺得這個觀眾很細致。當時接到這個角色以後,導演說咱一定要保證把觀眾看哭了,我說讓觀眾笑比較容易,但是把觀眾演哭好難,他說必須要做到。因為當時讀這個劇本的時候,我們的前期工作做得也很充分,有大量的劇本圍讀工作,然後會請很多朋友來聽。他們聽到那段都哭了。說實話,我當時壓力挺大的,我只能說我盡力。反正後來我就跟著內心的感覺走,讓他的情緒、情感自然地流露出來,然後想想那些事兒確實是蠻讓人傷心的。
譚飛:確實成了哭點。他拉著黃包車在飯店門口等李易峰飾演的小警察,所有的細節呈現出卑微的感覺,但是他內心又很偉大,因為他是個父親。
楊皓宇:對的。這個劇本的結構非常好,導演的表現手法也非常好。他沒有為其他的而卑微,比如為了前途。他所有的卑微只是為了孩子,這個就顯得他特別偉大。
譚飛:我平時看你的戲,感覺你的角色也是比較多元和復合,有時候看著像上海人,有時候又像四川人,比如在《海上浮城》、《安家》裡面,你就是典型的上海人,一口上海國語。但在《龍門鏢局》裡飾演的恭叔,就有四川人的性格。你覺得兩地給你帶來的文化是不是在你身上是共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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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皓宇:是的,我太占便宜了,因為我媽媽是上海人,我爸爸是四川人。我經常跟我爸爸打電話的時候,會說「你在做什麼子?老漢兒最近好不好?」,給媽媽打的時候就是「媽儂好……」在我從事這個行業中,家庭給了我很大的幫助。
譚飛:四川人的閒適和上海人的精明或者精致在你身上都被展現得極盡描摹。
楊皓宇:反正我都能理解。在1989年到上海以後,我對上海的弄堂文化就很清楚,我真的能想像到弄堂裡「老亞索」的那種感覺,他對待旁邊那些「小赤佬」的狀態,包括他平的說話方式。我的很多舅舅和姨夫都是上海人,所以每天看見他們我就更了解了上海文化。
譚飛:在《安家》裡面你的肢體和語言真的是特別的上海。
楊皓宇:還好。
譚飛:有時候你經常在上海國語和純正國語之間切換,會不會給人感覺還是有地區性,一看到皓宇這張臉就想到上海的某種特征,你會不會擔心這個呢?
楊皓宇:也會有,因為一個角色演完之後,大家都會一直記得那個角色,這個對於演員來說有一點吃虧,因為你再創造下一個角色的時候,會給下一個角色帶來一些束縛。
譚飛:就比較難擺脫。
楊皓宇:是的,觀眾要再去認可演員所帶來的新感覺會比較難。但是只要自己功課做到位了,時間花得足夠多,他會有不一樣的東西呈現出來,慢慢地也會把觀眾帶進去。所以既然造成了這個影響,那我就坦然接受,下一個角色自己多用點工夫,把新角色立得更好。
二、逐夢途中的所有彎路都是老天的饋贈
譚飛:以前你也做過不同的工作,為什麼最終選擇演員這個職業?演員其實也是個獨木橋,成功率和成才率並不高。
楊皓宇:對,最早我讀的是技校,技校畢業以後就在隧道公司上班。那時候上海還沒有地鐵,所以我當時去參與建造地鐵一號線。實習期大概一個月。工作一年後,我就覺得我看到了我退休的那一天,而且那個時候我剛到上海,沒有朋友,也不會說上海話。
譚飛:沒有朋友就會覺得有自卑感。
楊皓宇:會有那些,後來,我有一次看到報紙《新民晚報》刊登一則關於「北京東路小學表演培訓班」的新聞,我說表演培訓班是什麼?上課時間周一三五晚上七點到幾點?上課大概是一個月還是多長時間?學費也很便宜,五十元。其實那個時候我就把它當成一種社交手段,之後我發現我是愛這一行的,倒不是說成名不成名,我覺得一旦你愛這一行的時候,你所有的苦你都能吃,就覺得無所謂,一直到現在我也覺得這些都不是事兒。
譚飛:而且你是考上戲兩年落榜,你跟我有點像,我考了三年大學。
楊皓宇:我也考了三年,1995、1996、1997。
譚飛:所以之前高考那天,大家都在祝福,而我就給他們潑冷水,我說其實考不上也沒事兒,我覺得高考壓力太大了。當時你考了三年,22歲才考上上戲,那麼這個過程中有想過放棄嗎?
楊皓宇:其實沒有想到要放棄。就像剛才提到的,我那個時候有一份工作,當時上海周邊有個樂園叫「福祿貝爾科幻樂園」。我到了那以後,像到了伊甸園的感覺,油菜花開著,感覺像在夢裡,並且我還有一份自己熱愛的事業。為什麼延續考?每一年到了春天的時候,藝考開始了,好像骨子裡就在告訴你,你可以背上包開始去證明自己行不行,考不考得上已經不重要了。
譚飛:其實對你來說,它是個希望。
楊皓宇:對,能考上證明我還可以,去年到一試,然後今年到二試,我覺得我在一點點進步。
譚飛:心態蠻好的。
楊皓宇:但也做好了考不上的心理準備。那個時候你會很緊張、很興奮,為了某一件事情很認真地去準備。然後他直接會告訴你結果行還是不行,我覺得這個過程就變得很有趣了。
譚飛:你原來的經歷讓你顯得不是那麼清高。有些孩子,雖然應屆就考上了表演,但是他沒有體驗過生活。你的每個動作都是生活化的,這點是你的優勢。從這方面看,你的起點比他們相對高一些。
楊皓宇:但也走了很多彎路,就像您剛才說的那樣,可能這些所有的彎路,以及所有的生活經歷,比方說現在讓我演個工人,我沒有問題,因為我真的在隧道公司做過。我對油田工人這種角色也很熟悉。如果演個農村人,也ok,因為我爸爸就是農村的,我從小也在農村長大的。演生活在弄堂裡面的人也可以。雖說走了很多彎路,但今天我們在聊這個事兒的時候,我覺得所有的彎路都是一種贈予。
譚飛:所有的彎路都推通向成功的彼岸。
楊皓宇:對,成不成功不知道,但是只要能竭盡全力,我就覺得挺好的。
三、從生活中汲取創作的養分
譚飛:我們再講講恭叔和冷先生。你覺得喜劇和正劇在表演上的差別是什麼?對你來說,哪個更難一點?
楊皓宇:其實我覺得正劇更難,因為喜劇它是什麼?喜劇是它的劇本本身就已經很好玩。比如《龍門鏢局》,不是我演得有多好,是那個角色劇本放在那兒,誰來演都會有喜劇效果。當時袁詠儀跟我說過一句話,她說皓宇,任何角色你去演了以後,記住一點,誰演就是誰的,所以你不要擔心說我不太合適,千萬不要不自信。我一直將這些話記在心裡。喜劇它將形體放大一點,本身劇本也好,但是要做得特別好也挺難。對於我來說,誇張容易,但是演特別生活的東西對我來說挺難。我當時演《白鹿原》的時候特別難受,張嘉益哥每次看我要放大表演的時候,就讓我控制一下。其實當時我演得很憋屈,很難受。但是後來在播放的時候,我看到那種憋屈和難又特別符合冷先生的感覺。但是那個時候對於我來說挺難。
譚飛:所以他們就說,你在《安家》中的老油條這個角色,確實很上海。你在上海很多年,一看就是上海的主人,對上海太熟了。你去怎麼設計這個人物的?怎樣給他做一些你自己個性化的設計?
楊皓宇:還是語言的節奏。說實話,我當時內心裡面想的是我姨夫。
譚飛:以姨父為藍本。
楊皓宇:對,而且我兩個姨夫特別有意思,一個最早也是在工地上開挖掘機,性格很和善,總是用上海話熱情地說「沒問題」。另一個姨父很精致,每天出門前,他一定把頭髮梳得整整齊齊,鬍子要刮得幹乾淨淨,衣服也是很整潔的,說話輕聲細語,我覺得這兩個人的特質都被結合在了一起。
譚飛:在一起其實很矛盾。
楊皓宇:對,因為你只有特別誇張地表演,結合喜劇的底層,喜劇效果反而更強烈。但是骨子裡又有一種還是小市民的東西,大家一看真的是像隔壁弄堂老亞索那種感覺,我覺得這就達到效果了。
譚飛:很多演員想讓大家記住角色名字,而不是記住演員本人的名字,對你來說你更希望觀眾記住什麼?
楊皓宇:永遠有人跟我說:你是那個誰,演的那個什麼之類的。每當這個時候我就說我要加油,要努力讓自己有更多更好的作品,讓觀眾能一下叫出我的名字。
譚飛:你當時是不是覺得又幸福又難過?
楊皓宇:對,但這也是演員這個職業的魅力所在。我挺享受的,尤其是創作角色的過程。因為我也演舞台劇,今年上半年剛剛演完《每一件美妙的小事》,一個人的一個舞臺。
譚飛:在國家大劇院演出,聽說好評如潮。
楊皓宇:劇本好,導演好,我只是盡心盡力地把劇本裡的東西呈現出來,它也是比較容易走進觀眾心裡的一個作品。
譚飛:包括憑借《我愛桃花》,你也獲得了白玉蘭的戲劇獎。你覺得話劇表演跟影視表演差別在哪?因為大家知道,話劇面對的是觀眾的直接反應,很多小動作是會引起觀眾的共識的,有微表情,肌肉記憶,很容易讓觀眾有感,它比影視更讓人覺得過癮。
楊皓宇:是的,因為它所有的反應都是直接的,但是對於我來說,我演的最大的難點是什麼呢?比方說我們生活當中正常是這麼交流,你想那些傷心的事情的時候,你可能自然而然地聲音就低沉了。在高興的時候,可能一個細微的表情就足夠了,但是在話劇舞臺上不行。
譚飛:你得放大。
楊皓宇:放大,我最大的疑惑就是很多悲傷的情緒被放大之後,情緒就不到位了,但是我又不得不放大。
譚飛:它有點誇張。
楊皓宇:對,因為一誇張你就覺得,生活當中沒有人會那樣。
譚飛:那怎麼去把握這個尺度呢?
楊皓宇:我覺得挺難的。還是看自己要保情緒還是保臺詞。當然比較好的作品它比較好的方法是,雖然我自己的情緒丟了,但是我又可以通過一些技術的東西把這種情緒繼續傳遞給觀眾,讓觀眾覺得悲傷,這個是蠻了不起的。
譚飛:而且對你來說可能有天然的障礙和矛盾,因為你本來是個臉很熟的演員,可能一站在舞臺上,下面的觀眾會說,「我知道他是誰」。這是不是會干擾觀眾的帶入。
楊皓宇:會。連在那候場的時候,旁邊的人說他是《安家》中的誰誰誰,我說「你好,謝謝你們走進劇場」。然後就拼命地讓自己把心收回來,把注意力全部放到話劇的情緒中。
四、敬業是演員最完美的工作態度
譚飛:而且聽說在《每一件美妙的小事》中,你在臺上會做一些技巧動作,比如側手翻,這個體力消耗大嗎?
楊皓宇:還好。有時候大家會聊聲臺形表四項基本功,有時候我就特別敬佩二人轉演員,這四項基本功,我們沒有一樣能贏過他們。所以,我還是蠻敬佩他們的,我的側手翻對二人轉演員都不算什麼,小case。但是觀眾會覺得很滿足,我也就是想,那個是我盡力去表達自己內心的一份喜悅,雖然看上去幼稚又拙劣,但是觀眾看到了我的真誠,他們會原諒我的簡單。雖然只是一個側手翻,但是觀眾看了也會覺得很高興。
譚飛:我覺得你的戲很多,可能一年四季都不斷,你有時間去健身嗎?
楊皓宇:健身倒沒有。反正每次到不同的地方,山好水好的時候我就假裝跑跑步,鍛煉一下。
譚飛:為了發朋友圈跑個步是吧?
楊皓宇:沒有。我們都沒有發朋友圈,我第一次還是《流浪地球》,在青島的海邊,我原來不太跑步的,我第一次跑的時候就跑了5分鐘。因為在《流浪地球》裡,我要穿的那個衣服很重,有4、50斤,所以體能得好一點。而且我最尷尬的是我第一天體能訓練的時候差一點叫救護車。
譚飛:這麼嚴重?
楊皓宇:眼冒金星,直流冷汗,臉色蒼白。
譚飛:當時達叔也是,好像中途有一次他突然感到心臟不舒服。把別人嚇壞了,他說我緩緩。
楊皓宇:達叔真的很了不起,說導演我還可以拍。後來導演說沒問題,通過剪輯,我們想要的畫面都可以實現。達叔說你不要剪,你需要哪個鏡頭我們就再拍。一條拍完就吸氧氣。
譚飛:這樣的精神是不是對你的感染還是蠻大的?演員可能不只是表演那麼簡單,還是做人。
楊皓宇:港臺演員給我最大的感受就是他們很敬業,遇到的所有都不是事兒,「來,拍,沒問題。」
譚飛:而且達叔把所有的臺詞都背了,甚至你改了一句詞,他會問你,「你是不是把第五頁的第二行字改了?」
楊皓宇:我們有時還會翻翻劇本,基本上他從來不翻,腦子裡面全都有。
譚飛:所以,你會覺得你也想成為這樣的演員,你現在對臺詞是不是也能做到達叔這種要求。
楊皓宇:我想成為,我會大概知道別人的詞,但沒有那麼準確。自己的詞我會盡量做到準確。但也是一個矛盾點,因為我本身就是天秤座,我特別害怕選擇。
譚飛:跟我一個星座,選擇恐懼症。
楊皓宇:對,我會因為一句臺詞到底是這麼說還是那麼說而一晚上睡不著覺,因為我不知道哪種說法更好,我就在想哪種說法觀眾會更喜歡,一直在想,想到最後了沒得選了,馬上要拍了,我最後做一個決定,選我認為比較好的那一種。
譚飛:怪不得你不用健身,因為你失眠就可以讓自己保持體形。我看粉絲給你起了一個綽號叫「小葛優」,你覺得為什麼他們會這麼說?
楊皓宇:我覺得可能有幾個原因。第一,我在某些劇中演的某些角色的某一個瞬間像葛優。第一次有人這麼說的時候,是我演畢業大戲《聊齋》的時候,我演一個書生。有一個側面的劇照特別像葛優。每次去試戲的時候也有很多瞬間特別像他。包括前兩天在拍戲的時候跟范偉老師一起合作。有時候他就覺得某一個瞬間我很想葛優老師。包括和張涵予老師一起拍的《鐵道英雄》馬上也快播了。那個時候涵予哥就說,「像不像?」他跟導演說「你知道嗎?就某一個瞬間很像葛優。」
譚飛:因為葛優是個老北京,你是老上海,你們都代表各自的風格。比如葛優在《我和我的中國》裡面演一個終極殺陣,他比真正的北京計程車司機還有架式兒,特別熱情和善良。你也是,上海人很精明,也是善良的。你會不會覺得你倆有相似的氣質?
楊皓宇:對的,我剛才也想說,除了某一個瞬間以外,很多角色會讓觀眾覺得我就像是隔壁的大叔,鄰居的大哥這種感覺。
譚飛:你的親和力很強。
楊皓宇:一個角色能走進觀眾心裡面一定得是和觀眾有共情。能讓大家感受到有共情的就是自己身邊各種各樣的小生活,小美好,這也有點像葛優老師,我自己也喜歡。還有一個就是我也喜歡喜劇,當然盡量是生活的那種喜劇。
譚飛:有生活質感。
楊皓宇:對的,有生活質感的喜劇。
譚飛:那麼現在很多人就指責年輕演員沒有表演,沒有演技,沒有生活,你怎麼看這個事兒?因為對你來說你完全是他們的教材,因為你有非常曲折的生活。
楊皓宇:有一個說法就是:表演沒有對錯。比如你演成這樣,它就對了,或者你表演成那樣,它就錯了,沒有這個說法。表演就是你表演的這樣是這個人物,你表演的那樣是那個人物。如果說人家沒有生活,你不能怪他,他就是這樣的環境。你看我有生活也不代表我是對的。
譚飛:你說沒有高低優劣是吧?它只是一種類型。
楊皓宇:沒有,那是生活賦予他的東西,所以他在生活裡面他感受到了什麼,他表演出來的就是什麼,你不能怪他說是他沒有生活,要拼命地去生活。那又怎麼樣呢?就能夠能演出不一樣的感覺嗎?不一定,我覺得不能管,都是生活賦予他的,我覺得順其自然挺好。
五、認真演戲,萬事隨緣
譚飛:我想問問,你對「紅」這件事兒在意嗎?剛才你也說了,「我希望你們記住我的名字」,你怎麼看紅這件事兒?
楊皓宇:能紅是好事兒,但是我已經四十多了,四十不惑了。
譚飛:不是說男人會越來越成熟嗎?范偉老師就是個例子。
楊皓宇:我不會為這事迷惑,因為我覺得我在意的是我這場戲演得好不好,就像您剛才說的觀眾能不能記住,這是我在意的。如果我演了一場戲觀眾沒記住,我覺得我會在意。
譚飛:你難受的是觀眾無感。
楊皓宇:對的,你總結的就是很到位。
譚飛:我也是一個總結型人才。剛才說到你拿了戲劇獎,我也跟你說,三年內你必拿電視劇白玉蘭獎。你有沒有這樣的野心或者沖動?
楊皓宇:我昨天聽到一個女演員說得特別好,她說我反正會繼續好好地、認真地去演戲,我覺得這個是最重要的。一直去認真地面對你的每一個角色,有一天獎項它就會落在你的頭上。是因為你認真演戲,而獎勵你的認真態度,而不是說獎勵你的某一個作品的某一個角色,當然也是某一個作品的某一個角色,但是更多的是你長久以來的工作態度,它是值得獎勵的。想得那個獎也得按照那個獎的要求來,你對生活的態度,你對工作的態度,都要滿足獲獎的要求。
譚飛:最近幾年白玉蘭都提倡「現實主義」,比如今年的尤勇智因《山海情》獲得了白玉蘭最佳男配,《山海情》也獲了獎,其實他戲份也不是特別多。所以我覺得你總演現實主義,真的有機會獲獎,而且你會把一個典型人物演得非常出彩,讓人記憶更深。如果有一年你成為了獲獎者,你覺得你上臺之後面對所有的觀眾和評委你會說什麼?作為一個奮鬥了很多年的上海人,你會不會百感交集?
楊皓宇:我覺得我可能感受更多的是,大家看到了我對待角色的認真和辛勤的勞力,並以此表彰我。這是一件很值得期待的事情,證明我的價值被人認可了,也挺幸福的一件事兒。如果說我一直以想拿這個獎,就按照那個獎的標準來要求自己,對作品、對每一場戲都非常認真和努力,有一天它會落在你頭上。但是不給你,也沒有關係,因為我按照這個標準來的,我已經給了自己一個交代。
譚飛:得之我幸,失之我命,還是淡然一點。
楊皓宇:對,因為影視作品它是一個綜合的東西,你得遇到個好劇本,還有好導演。
譚飛:有機緣才行。
楊皓宇:對,這個太有意思了。
譚飛:但是我確實想在鏡頭前呼籲,希望今後主流獎項多給皓宇這樣的演員機會。
楊皓宇:謝謝,謝謝。
譚飛:因為真正的演員就是一步一步地打拼出來,一個一個角色積累出來的,我覺得皓宇就走在這條路上。衷心地希望你早日成為視帝,影帝。
楊皓宇:好,謝謝你。我會努力的。
譚飛:謝謝皓宇。
楊皓宇:感謝譚飛老師,感謝《四味毒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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