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票房飄紅的同時,青春題材電影的內核也漸漸單一化,大多以愛情為主基調。青春期男孩女孩們的悸動與流量花生們的結合,醞釀出一些低口碑作品,讓這片領域作品口碑也變得褒貶不一。相對而言,脫離了愛情基調的青春片,反而更受認可。
聚焦校園暴力的《悲傷逆流成河》,少女殘酷成長的《狗十三》都因揭露一些社會問題獲讚。而2019年,白雪導演的處女作《過春天》又為青春片增添絢爛的一筆,她帶來了華語片中極少見的現實主義青春犯罪題材。
現實主義的青春犯罪題材,這個評語可能會讓一些觀眾聯想到「墮落」、「謀殺」、「陰謀」等血淋淋的場面。但《過青天》選擇的犯罪類型與以往不同,它是青少年極易涉足卻又沒有那麼血淋淋殘酷的「水客」行為,與現代社會現象也息息相關。
在代購盛行的當下,小額走私的犯罪界線越來越被大眾忽視,也極易讓這種犯罪行為被尚不能清楚分辨是非的青少年接納,《過春天》的主角佩佩便是其中一個。
佩佩與母親在深圳居住香港上學,每日往返兩地,這樣的情況在港深地區十分常見。但她的父親卻是地道的香港人,在香港有一個正式的家庭,這預示著主角複雜的出身。即使影片沒有刻意交待,觀眾也立刻讀懂了人物關係,知道這是一個沒有身份認同的私生女。
曾經背叛家庭的父親並不像電視劇里那樣是豪門出身,甚至連中產都算不上,他只是個普通香港職工,背負著幫兒孫買房的壓力。而佩佩仍舊嫵媚動人的母親也沒有什麼沉淀心機,整日沉迷於交友打麻將,試圖通過他人為女兒提供更好的生活條件。
在這樣的環境下,讓青春期的佩佩十分迷茫,角色身上時刻都散發著她是誰?她的歸屬在哪里?未來在哪里的問題。
在迷茫中生活中,佩佩與香港女孩JO的友情成了她的精神依托,開朗美麗的JO會帶她接觸新的朋友,體現香港年輕人的生活。而她與JO也有一個共同的願望,希望在聖誕節去北海道看雪,為了湊足機票錢,佩佩努力兼職賺錢。
然而少女的社會積累能力十分有限,聖誕節越來越近,她的存款卻增長緩慢。所以在發現JO的男友阿豪在做「水客」後,有先天的優勢又缺錢的佩佩便瞞著JO加入這個行列,以犯罪為代價獲取金錢。
主角接觸「水客」開始,劇情也成功點題,因為「過春天」即是過關的意思,是水客們的業內俗語。剛開始「過春天」的佩佩是開心的,她的積蓄不斷增長,成就感也讓少女有了自我存在的喜悅,變得自信起來,很快便成為一個老道淡定的「水客」。
但青春不僅有迷茫,還有甜蜜又殘酷的陷阱
- 花姐的犯罪陷阱
佩佩效力的水客團隊以江美儀飾演的花姐為首,除了這個經驗老道的大姐大外,水客成員多是二十出頭的年輕人。阿豪第一次將佩佩介紹給團隊時,花姐便展露了對佩佩的「喜愛」,不僅誇佩佩聰明,還貼心地為她緩解尷尬,這樣的待遇讓一直親情缺失的佩佩受寵若驚。
面對這樣的花姐佩佩是欣喜的,但螢幕前有一定社會經驗的觀眾卻從花姐和善的面孔下看到了陷阱。 「佩佩像年輕時的我」、「佩佩是我乾女兒」、「以後要做佩佩姐」這種攻心語言,是偽善者最常用的策略。
有經驗的成年人很容易分辨出真假,但初入社會的年輕人,特別從小缺乏關愛的青春期少年,卻難有招架之力。犯罪分子很清楚,只要他們施以一點「感情」,就能收獲對方的忠心。
攻心不僅是為了維護對方的忠誠,還是引誘年輕人走入更深層次犯罪的手段,很快花姐就向佩佩提出了走私槍支的要求。影片這一點設定非常寫實,犯罪分子永遠不會滿足當下的收益,一旦涉入利益泥潭後,便會越陷越深,身為頭首的花姐有怎麼可能僅僅滿足於走私手機呢。
同樣的,年輕人在品嘗到犯罪的甜頭後,心態也會發生變化。佩佩攢夠買機票的錢後仍舊繼續走私,阿豪由給花姐當水客到想自立門戶就是最好的例子。現實生活中有太多年輕人從一些小犯罪最終走向無法挽回,這是一個不知不覺便會失去自我的陷阱。
- 阿豪的「愛情陷阱」
如果沒有阿豪的存在,花姐對佩佩的洗腦戰術大概率會成功,但阿豪愛佩佩嗎?
小七相信是愛的,眼睛暴露了他的心思,從剛接觸佩佩時他的眼神就很不對了。與熱情開朗的馬子JO相比,內斂敏感的佩佩與阿豪的生活更為接近,阿豪其實也是「佩佩們」的成年寫照。
他一邊辛苦的擺著大排擋,一邊做著資深水客行當,一切不過是因為「錢」。為了更好的生活,為了成為他理想中的「KING OF HONGKONG」,阿豪如今的理想可能就是佩佩真正踏入社會後的理想,這樣的兩個人太容易被彼此吸引。
只是阿豪的愛並不「純粹」,或者說不像他想像中的那麼純粹。真正愛一個人不會讓她以身犯險,阿豪卻多次將佩佩卷入危險之中。可能在他內心這是一種信任的表現,是希望與佩佩的關係更進一步。他想將佩佩收到自己的保護之下,卻沒有意識到自己既無保護對方的能力,又沒有選擇正確的道路,多年的水客生涯已經模糊了他的價值觀。
兩個犯罪的年輕人相愛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們都沒有意識到這個愛情是在陷阱中不斷試探,如果不是海官人員及時打破了他們的「水客美夢」,兩人的未來將掉入無限深淵。這種「苦命鴛鴦」是不是覺得很眼熟?法制節目中青少年情侶罪犯幾乎都是類似樣子。
踏過「陷阱」,便是成長
白雪導演想要借《過春天》展現受原生家庭影響的青少年迷茫,沒有歸屬感的佩佩、掙扎在社會底層的阿豪、被重男輕女家庭傷害的JO,劇中每一個年輕人都有自己的痛苦迷茫。
他們試圖抓住每一個能「治愈」自己的機會,阿豪、佩佩用「過春天」找尋自己的存在價值,JO選擇把感情寄拖在自己的好朋友身上,他們迷茫讓人心疼,而迷茫中的年輕人們,最受「陷阱」寵愛。
很開心,《過春天》沒有在「陷阱」處戛然而止,而是用踏過「陷阱」便是成長來總結了這段故事。這個設定可能在一些觀眾眼里是為了過審的安排,但小七覺得結局自然成形,且拔高了這段青春犯罪故事的立意。
青春容易迷失,更容易犯錯,但這段路並不是一黑到底,只是你踏過去,仍舊有美麗的天空。歷經這段挫折的佩佩並沒有就此頹廢,反而更加努力生活,與母親關係融洽許多。影片最後放鯊魚、收到明信片的鏡頭,也預示著JO與她的友情的回歸,人物心態更加成熟。
過春天後,是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