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產業資本化的金融資本全球化，只能是水中月鏡中花。

結構洞觀點：近來各媒體和社會對「螞蟻金服」事件的熱議，在我看來已然是將這個事件上升到了各種社會意識形態的立場之爭的層面，大家基本上都在討論其商業行為邏輯背後的動機和立場是否正確的問題，並且還將此事件與中國經濟金融所面臨的危機聯繫在了一切，這樣一來恐怕即便馬雲有一百張嘴，就像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歷史證明任何問題一旦被上升到意識形態層面並貼上某種標簽，就必然走向矛盾的對立面且性質也隨之會發生變化。那麼究竟「螞蟻金服」有沒有錯呢？中國經濟尤其是金融體系正面臨的危機又究竟是什麼？螞蟻金服的商業邏輯是否對中國經濟可能出現的危機存在著某種關聯？「科技金融」的創新正確之路又在何方呢？今天我想就這些問題談談自己的觀點，目的是想借此事件為鑒，用經濟發展規律的視角，來揭示中國經濟尤其是金融體系面臨的危機和挑戰究竟是什麼？一家之言有不妥之處，歡迎大家批評指正。

多年以來在眾多想通過創業創新改變人生命運的創業者或企業家心中，馬雲就是人們崇敬和學習的榜樣，由於他在商業上獲得的巨大成績，已經在中國乃至世界上成為了一個時代的「現象級」特征，人們甚至已經搞不清楚到底是因為有馬雲才使得中國的互聯網電商行業得以迅猛發展，購物消費和支付習慣得以顛覆，還是中國的互聯網電商和金融業的蓬勃發展造就了馬雲，總之他對中國經濟的影響是重大而深遠的。但是從經濟學發展規律的角度來看，我卻與很多人有著不同的看法：大家仔細想想，互聯網、電子商務、物流、資訊服務、支付和金融等行業基本都屬於商品的流通和交易過程中所涉及的領域，雖然這些行業領域都是市場經濟得以發展必不可少的有機組成，可這些行業領域本身都不產生價值和創造財富增值，只是起到了財富的分配功能而已，依據經濟學原理真正的財富增值是在商品和服務提供的生產領域，是人們對自然界和人類社會的認識以及對這些認識的創造性使用的結果，這才應該是市場經濟產生價值和財富增值的「創新」本源。也就是說他所創立的阿裡生態圈中的淘寶、天貓、支付寶、餘額寶和螞蟻金服等產業，都無不趨向於一致的指向商品或服務的市場流通和交易為主軸核心的運營理念和方向，這就使得其賺錢的商業邏輯始終都是秉持「鏈接資源而產生價值」，這些年來他所做的歸納起來就只有一件事，就是應用現代科技的手段，構建了一座幾乎涵蓋所有商品或服務的提供商與市場需求的各類客戶群體之間的「橋梁」，而客觀上其商業和包括互聯網、大數據、雲計算、移動技術、物聯網、人工智慧和區塊鏈等技術在內的科技應用邏輯模式，則基本上都是在借鏡以美國為首的西方發達國家經濟體的成熟技術模式的基礎上，照搬、引進、吸納、消化和結合中國特色的龐大市場進行應用創新的結果，說白了就是拿來主義，並沒有什麼值得稱道的科技創新，阿裡所能做的僅僅是將這些世界先進的商業理念和技術結合中國特色市場經濟的國情進行了一個「重新排列組合」而已，比如阿裡的整個商業生態體系的技術架構和管理技術架構都是來源於美國的IBM，具有典型的市場換技術屬性，幾乎其所有的科技基礎層和技術層以及現代化的管理技術都來自國外，只是在技術的應用層上面才有所建樹，當然作為一個商人和企業家馬雲無疑是極其成功的，尤其在對人性的理解上面具有無與倫比的天賦，可以說無論是阿裡還是螞蟻金服在市場上的「合法性和強大的領導力」都是源於馬雲良好的公司綜合治理能力所致。

在我看來馬雲的商業成功客觀上是撇開或回避了一切經濟事物是好是壞，對社會和國家到底有無價值的判斷，在作出與其經濟行為有關的假定前提後，只關心現實經濟事物運行的規律，並在把握人性弱點的基礎上分析和預測這些規律下人們經濟行為的後果。什麼意思？是說隻力求說明「是什麼」的問題或回答如果做出某種選擇，將會帶來什麼後果的問題，即所有選擇和取舍的經濟行為的內容要具有客觀實在性，是典型的現實主義者。當然作為商人和企業家持這種務實的現實主義觀點本身並沒有什麼錯，他們只關心自己的行為和利益目標之間的一致性，會充分運用各種誇大其詞的言語來鼓動或調動其可能的合作夥伴或客戶的感性和經驗主義情緒從而產生共識，同時更會善於採取實際行動從情感歸屬感上與市場各資源要素的提供者之間建立良好的人脈圈層，一方面通過人們的感性和過往的經驗，從歷史歸納法和人類的認識經驗中尋找答案（比如應用大數據分析，並從這些大數據中尋找是否存在共性或存在怎樣的共性的數據分析歸納法，希望說明過去存在的事實，對未來做出正確的預測會有所幫助，畢竟未來怎樣沒有人事先知道），並與社會各方建立共識；另一方面相信最牢固的人脈關係一定是金錢關係，人脈的本質不是相互認知，而是相互需要，錢才是衡量人際關係的工具，厲害關係越大則關係就越牢固，真正的朋友不是受歡迎，而是被需要；老實說持這種觀點的商人和企業家甚至金融資本的投資人群體中大有人在，這種方法非常實用也很接地氣，便於人們理解和具有現實的操作性，當然也更容易獲得商業上的成功，畢竟一般而言商業行為的目的就是追求財富利益的最大化，可問題是這種不管立場和總體經濟社會價值與責任是否正確，隻論個體經濟層面的選擇和取舍對錯的實用主義行為，當其規模和體量發展到足夠大的時候，必然會走向壟斷和導致社會和市場總體經濟出現嚴重的貧富分化和民眾的失業率上升等社會矛盾逐漸走向激化，就勢必會與以政府為代表的社會價值和主流意識形態之間發生矛盾沖突，而矛盾沖突的結果就是我們今天看到的「螞蟻金融」IPO被政府突然叫停的事件爆發，在我看來這樣的矛盾沖突也僅僅是剛剛開始。

由於螞蟻金服事件還涉及中國的科技金融改革創新的領域，這裡有兩個問題不容回避：一個是「螞蟻金服」到底是否代表著中國科技金融未來的改革創新方向或趨勢？另一個則是中國的金融體系到底需要怎樣的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其實就中國現在的金融體系而言肯定存在著大量的「結構性矛盾」，亟待金融創新和改革是毋庸置疑的事情，在金融改革的過程中大量應用現代科技創新的技術路徑和手段也是無需討論的，因此金融改革勢在必行。就螞蟻金服這家公司的本質來看，顯然並不是科技公司而是一家金融公司，既然是金融公司自然要接受政府相幹部門的監管，也不太符合科創版的上市要求；延續這個邏輯既然是一家地道的金融公司，其主營業務結構組成是向企業或者居民提供商業和消費信貸，不過其運作的方式太過於暴利，用2塊錢的資本金就能賺取18元人民幣的利潤，顯然是通過加高杠桿頻繁應用金融「套利交易」的結果，這會帶來極大的金融市場系統風險，不利於市場的穩定；再看其具體產品花唄和借唄的實際年利率都超出了市場正常的標準，比銀行的利息都高出許多；說到科技金融的創新，在我看來無非就是借助強大的支付寶平臺與龐大的用戶群體所建立起來的使用習慣黏性，借助大數據和人工智慧等技術手段，通過用戶的日常消費支出和在淘寶天貓上的購物消費行為數據，並借助數學模型進行數理分析，從而洞察出這些行為數據中的共性特征的屬性來進行信用評級，最終動態確定適合的授信額度，實際上就是利用人性的心理和絕大多數人無法理性控制自己的欲望弱點，薅所有支付寶用戶的羊毛。如果僅從金融授信的商業和技術應用的邏輯這個意義上來說，的確存在著顯著的科技金融的創新成分，螞蟻金服的創新體現在實現了「機器信用」替代傳統「銀行抵押授信」的模式跨越，並且還借助支付寶這個稀缺壟斷資源的智能化，完成了金融產品授信業務流程的線上智能控制，極大的滿足了金融企業追求效率和市場規模的目標，但是這種科技金融創新模式效能的發揮有一個致命的缺點，就是需要巨大的貨幣資金供給規模相匹配，並且這種極大規模的貨幣資金供給還必須是延續不能中斷的，否則一旦出現貨幣資金供給的速度和規模小於其「機器信用」授信智能交易的速率時，則很可能系統安全運行就將出現災難性的故障，也正是因為如此，螞蟻金服只有兩種必然的選擇，要麼通過不斷循環的向金融市場發行資產支持證券（ABS），或者不斷的創造各種金融衍生品出來發行，通過高杠桿獲得大量延續的貨幣資金的供給；要麼充分利用其相對於傳統銀行等金融機構而言擁有的顯著稀缺和壟斷資源優勢，以所謂的「助貸」合作模式，快速占領整個中國的金融市場資源，以確保該智能控制系統所必須的延續不斷增加的貨幣資金供給；當然最終能通過自己發行「數字貨幣」的方式使自己具備央行印鈔發行貨幣的職能我想是其最為理性的終極目標。我想按照這種商業和技術創新應用的邏輯，顯然是違背經濟金融的市場規律的，這會使得中國的老百姓在債務不斷增長的過程中，陷入不斷借新換舊的龐氏騙局遊戲中不能自拔，就像吸毒一樣越陷越深，從社會科學的角度來講，社會中的絕大多數人，在自己大腦的理性與來自身體內的本性或本能發生矛盾沖突時，往往都會以本性或本能等感性戰勝大腦理性而告終，吸毒成癮的人又有誰不知道危害呢？可現實是如果不進入「戒毒所」強制戒毒，相信沒有人有毅力戰勝自己來自身體的本性和本能而完成戒毒的，所以即便到時螞蟻金服的管理者們理性意識到局面失控的時候，就是中國版的「次貸危機」爆發不可阻擋之日，從這個角度來講我倒是認為螞蟻金服現在的商業邏輯模式並不能代表中國金融業改革創新的發展方向和趨勢，甚至認為仍然還停留2008年美國引爆全球性金融危機前的金融思維模式中，充其量只能算模仿次貸危機的中國翻版，幾乎沒有什麼金融創新可言。

那麼中國的金融體系究竟需要怎樣的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創新呢？ 要回答這個問題，首先得要搞清楚中國與世界尤其是美國之間究竟發生了怎樣的背景變化。中國人民大學的溫鐵軍教授有個觀點我很認同，他認為第一次和第二次這兩次世界大戰都是產業資本之間的戰爭，到金融資本階段，金融資本全球流動本質上就是占有金融資本競爭優勢的國家，以美國為主就成了金融資本的引領者，這個時候的全球化才隨著金融資本無國界，金融資本家無中國，金融全球流動獲利成為了主流形態，全球金融化和金融資本化，從而形成了今天大家所說的全球化，也就是說今天的全球化本質上就是「金融資本的全球化」。但是這個全球化的過程客觀上造成了一個嚴重的後果，就是西方普遍進入生產不足，特別是一般消費品，而發展中國家，像中國這樣的發展中大國，大量的吸納了這種產業轉移，於是就變成了生產過剩，所以東方生產過剩，西方生產不足，就成為了全球化這個新時代的「現象形態」的矛盾，當然在這個全球化的過程中，很多西方社會尤其是美國社會普遍認為中國搭乘了全球化的便車，獲得了很多好處，是這輪全球化的最大收益者。可是在這輪以美國引領金融資本全球化的過程中，我們中國是付出了兩個沉重代價才換來今天的經濟發展成績和世界影響力的，一個代價是把我們的資源環境破壞了，把勞工待遇破壞了，然後以最低的價格競爭著向西方這些生產不足的國家，出口一般消費品，在金融資本全球化模式下，大量向人家出口廉價消費品的結果就是，讓人家長期維持著低通脹，像美國大量增發貨幣，增發貨幣是發生通脹的一個重要條件，但他們為什麼不發生呢？是因為我們中國向他們大量出口了低價消費品，只要市場消費價格低，通脹就不會發生；另一個則是我們長期大量的出口，所換回的貿易盈餘，就是外幣（美元），還必須回投到美國的國債市場上，去幫助美國維持它國債發行，從而造成如今還擁有多達萬億美元以上的美債持有量；也正因為如此，當中國融入到全球化的階段，21世紀的第一個十年，美國的政治家們就宣稱，中國是戰略合作最好的時期，那時候沒有像今天這樣罵我們，自然是中國為以美國主導的金融資本全球化做出了上述雙重貢獻。那現在為什麼不行了呢？當美國大量把它的產業轉移走了後，工人沒有了就業，社會都在玩金融的時候，整個華爾街就是紐約金融中心，只有三十萬就業且基本都是社會主流精英群體，而整個大紐約地區有接近二千萬人口，如此之大的就業矛盾自然會引發嚴重的內部鬥爭，所以大家看到2008年金融危機一爆發，那些美國遊行的人們喊著「1比99」的口號占領華爾街，其實美國底層社會中有些人是有覺悟的，社會中進步的政治力量明確指出了主要矛盾，是因為你們華爾街搞了金融資本和種類繁多的金融衍生品，你們追求的是金融全球獲利，才搞得占絕大多數的美國人民處於失業狀態之中，民眾窮下去了沒有收入，當然政府也就沒有稅收反倒還要向失業群體發放失業金，於是乎美國財政就更緊張更赤字，更赤字就更依賴債券市場，從而進入惡行循環，這就是美國的問題。那中國的問題又是什麼呢？自然不能老維持以前的狀態了，所以我們把貿易盈餘換來的美元，開始去搞「一帶一路」、建立亞洲基礎設施開發銀行、與多個國家搞貨幣互換、建立石油人民幣結算、期貨貿易、還建立了鐵礦石的人民幣結算，就是期貨可以人民幣結算等，為了提升人民幣國際結算的世界信用，甚至拿黃金作為抵押，國際市場隨時可以兌換黃金，如此強力推進人民幣國際化的結果，這就動了美國的奶酪，從而給美國造成了巨大的挑戰，因此在進入21世紀的第二個十年以來，中國就變成了美國主要的競爭對手，到現在中美關係惡化甚至變成了敵人，這就是今天全球化為什麼以美國為首的拉西方站隊，然後一定要去中國化，可以說「全球化還尚未解體，去中國化便已經發生了」。

怎樣的中美關係將決定世界的未來，通過上述的分析顯然寄希望於構建良性發展的中美關係已然並不現實，中美關係的性質是戰略競爭和互為對手，在美國以金融資本主導的全球化背景下，中美沖突在所難免，已經上升到了政治意識形態的層面，我們面臨著以美國為首的西方發達國家經濟體去中國化的挑戰，必將先於全球化解體而發生，因此不能抱有任何幻想。

我們中國很多人尤其像以馬雲為代表的新興金融資本貴族階層，長期被以美國主導的金融資本全球化的思想體系所浸淫著，他們還沉浸在全球化的趨勢中，真的以為金融資本無國界，金融資本家無中國是天經地義的事，似乎他們在中國就代表了世界經濟的未來！卻渾然不知全球無論是政治意識形態、文化，還是經濟的格局，隨著中美關係的持續惡化和沖突已經發生了本質的改變。再說按照經濟規律，中國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完成真正的現代工業化，仍然還停留在以實體經濟為代表的「產業資本」為特征的形成和發展階段，也就是說金融資本化的前提和基礎是產業資本化，沒有產業資本化的金融資本化只能是蜃樓海市，像美國2008年爆發的金融危機就是產業資本空心化的典型范例，在我看來中國最終還將走向金融資本的全球化，構建全球化的金融中心，甚至是世界上最大的以人民幣計價的金融資本市場，最終在全球形成以美元、人民幣和歐元為計價的多級金融資本市場中心的格局，所不同的是必須要建立在堅實的以實體經濟為代表的產業資本化的基礎之上，因此中國現階段金融體系的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著力點就應該是以金融服務於實體經濟，促進以實體經濟為代表的產業資本發展壯大為核心，並將遵循通過金融助力實體經濟，全力發展實體經濟促進社會就業提高居民收入，在提升全面就業和居民收入增長的驅動下，實現社會市場的消費增長，再以市場消費的持續增長拉動越來越繁榮的產業資本的形成和發展壯大，產業資本的不斷形成和壯大自然就會促進中國以人民幣為代表的金融資本市場的全球化，來自全中國和世界的金融資本就會被持續的吸納到中國金融資本市場中，再通過金融資本市場流入到實體經濟領域形成更多更優質的產業資本，如此形成產業資本與金融資本的兩大良性的經濟循環生態體系，這才應該是中國金融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方向和終極目標。

最後說到金融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和服務於實體經濟，過去多年以來中國的金融體系發展是極為不均衡的，尤其在直接融資領域，客觀上存在著嚴重的滯後性並與現實的社會市場經濟發展狀況極不匹配，而間接融資領域卻得到了空前的發展，社會經濟融資規模迅猛增長，全社會債務的增長速度和規模達到了前所未有的水平，實體經濟的杠桿率（政府+居民+非金融企業的債務之和/GDP）達到了266.4%，已經嚴重超過了引發系統性債務或金融危機的警戒水平（依據國際清算銀行的標準為200%左右），只不過由於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內部結構的特殊性，經調整後大約控制在180%左右的水平，才勉強不至於引發系統性的債務或金融危機，但是有一個至關重要的決定性因素需要引起包括政府在內的社會各界高度重視，就是貨幣的市場利率，上述實體經濟的債務杠桿率180%左右對應的利率水平為3%，而如果超過5%以上就很可能觸及爆發危機的警戒水平了，嚴重的是中國相對於居民和民營企業的實際市場利率水平卻非常之高，甚至超出了絕大多數經濟金融學家們的想像，市場名義利率與實際利率之間的差距甚至達到了10個百分點以上，比如螞蟻金服的花唄和借唄信貸產品的實際利率都在15%-18%之間，還有大量的互聯網金融平臺甚至達到了20%以上也是較為普遍的市場現象，而客觀上整體實體經濟的平均淨利潤率卻只有3.2%左右，高的利率水平意味著企業和居民需要付出高昂的債務成本，大家知道當一個國家、企業和居民的經濟增速（收入增速）小於債務增速的時候，就表明這個國家、企業和居民個人的經濟或財務狀況變得很脆弱了，就一定會從經濟成長變得停滯和衰退，進入到不斷循環的借新還舊龐氏騙局的陷阱之中不能自拔，可以肯定的說來自居民和民企所組成私人部門的「債務危機」已經爆發，接下來就將進入漫長的「債務收縮周期」，在金融資本市場上各類資產價格上漲的驅動力就會消失，此時即便央行發行再多的貨幣以刺激經濟也將會出現泥牛入海的情形，貧富差距進一步走向激化，就業形勢更家嚴格，通縮出現，金融系統形成連鎖反應，債務違約或暴雷的事件頻繁發生，金融系統由於長期存在「杠桿」的基本屬性，當經濟環境出現系統性風險的時候，其脆弱性就會彰顯無遺，在我看來現在就是中國整個金融體系最為關鍵的時刻，為了防范金融出現系統性風險，金融降杠桿勢在必行。因此金融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唯一的路徑就是：一方面積極鼓勵和支持直接融資的發展，尤其是一級資本市場或者叫創投市場的制度和機制化建設，這點至關重要，是金融資本服務於實體經濟發展和壯大「產業資本」最直接最有效的門路；另一方面採取「債轉股或者股債聯動」的方式最大化的降低杠桿率，同時必須採取一切必要手段縮短甚至清除名義利率與實際利率之間的差距，並要求各類金融機構強行切斷缺乏盈利和增加收入能力的企業或居民群體融資借債的渠道，抑制其債務的被動增長，避免借新還舊龐氏騙局循環的惡行膨脹，迫使他們轉換思維和改善自己的收入水平；當然為了金融改革，政府相幹的經濟和財政政策的匹配也非常重要，金融業在現代科技的廣泛創新應用的背景下，其各類金融產品和服務的產生和供給邏輯方式發生了新變化，這是參與金融市場的新型競爭力需要與之匹配的生產關係的必然要求。今天的觀點是：沒有產業資本化的金融資本全球化，只能是水中月鏡中花。

結構洞：ktjgd8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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