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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科技進步與社會發展,對青少年理性與感性的啟蒙工作愈發複雜也愈發低齡化,其中面臨挑戰,也富有更多可能。科幻作家郝景芳在《人之彼岸》中提到,人工智能與人類目前的區別主要在四個方面:基礎的抽象思維能力,綜合的世界觀建立,共情力等情感連接和創造力的發展。因而青少年在學習人工智能的過程中,面對的不是人工智能與人類的隔閡,而是如何利用二者的差異,更好地進行系統融合,提高自身能力,也嘗試共建更為美好的社會生態。
抽象能力作為人思維基礎之一,落到人對於人工智能的使用和創造方面,便是形式化能力,即,如何將一個較為實際的問題形式化,變為程序或算法的形式,以便讓人工智能解決。大數據與深度學習讓人工智能在很多下遊層面,具有高於人的解決問題能力,但面對小樣本與新環境,利用抽象思維提出問題,找出可計算的方式,形式化為邏輯結構,編寫程序,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仍是人類的任務。因而從小培養形式感和邏輯化能力,是面對人工智能時代的教育要求。這並非單純地按圖索驥地演繹與計算,而是發揮想像與創造,進行邏輯思維,不斷地尋找人造的、自洽的、可以變換出無窮組合的編程環境。
可以說,有意義的編程教育不會枯燥,而充滿趣味,同時能培養青少年勇於嘗試,敢於犯錯和改正的能力。當青少年能夠進行複雜的抽象思考,便很有可能超越成年人,去進行針對複雜機械和複雜社會現象的程序編寫工作,這更有益於生態與文明的發展。
綜合能力用更為質樸方式表達,便是跨學科能力。20世紀末,我們已進入跨學科合作時代。21世紀,跨學科已不再指向單純的表面合作或「拼貼畫」式的創意,而要求跨領域者能夠同時把握不同學科的深度結構模式和理論源頭,能夠在不同領域中,對不同的邏輯進行充分理解和認知建構,最終創造出綜合的模式和被革新的學科生態。
因此對不同學科的把握和構建能力,非常需要在青少年思維的窗口期,進行集中培養。這不僅是對於編程等實用技能的培訓,也是從更為綜合與設計的層面,進行能力拓展。人工智能不僅以算法為核心,其數據來源和硬件結構也是基礎,對於數據等知識計算、認知推理的判別,對於硬件所處環境及互動模式、協同控制的考量,基於不同學科的模式構建,都是人工智能設計向人類提出的綜合要求。
青少年需要從小從綜合角度進行思維,把握並考量人工智能如何深入到生活與科研中運作,才能讓所感與所思同時提高,並形成開放包容的思維模式。
情感連接的能力,更為通俗地講,便是共情能力。父母子女之間共情,愛人之間共情,朋友之間共情,與動物的共情,這一能力促使個體最大化地、豐富地感受世界,做出高尚行為,這也深深根植於我們的基因與大腦活動當中。
實驗室中的大鼠能夠拯救瀕死的同類,撫慰受到傷害的同伴,人類的共情能力更為複雜。人類雖然是非常擅長進行獨立思考的動物,但研究表明,在「自我」或「第一人稱」意識正式形成之前,共情和「第二人稱」交流模式已充分滲透到個體的意識結構當中。因而共情力或情感能力,長久以來被認為是人與人工智能的區別之一,也決定著人工智能的倫理及立法走向。
我們尚不知曉人工智能通過鏡頭與各種感受器「感受」世界的方式,是否類似於人類,是否可能同人類共情,但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人與人工智能共享同一個世界,人工智能所習得的情感或共情反饋,只能來自於人類。青少年的好奇心和充沛的共情力,一方面需要成人世界積極的榜樣與引導,另一方面也決定著他們自小與之互動的人工智能生態的走向。
創造力是一種極好定義又極難理解的思維模式。如果說人的思維或人腦是一個未知的黑箱,創造力便是黑箱中的加密算法。人對於創造力的理解之少,讓很多人認定,人與人工智能的根本區別之一,便是創造力。
對於青少年的培養,最根本的,便應從創造力入手。在討論創造力的、寥寥無幾又有洞見的書中,《論創造力》不僅談了藝術與科學如何共通,也談了它們如何共享創造。作者戴維·玻姆(1917-1992)深受愛因斯坦思想影響,是傑出的量子物理學家與科學思想家。他認為幾乎所有領域,都可能有創造力的存在,創造力的基礎,是敏感地知覺到新事物,這不是從以往知識推斷而來,而是綜合地感知並發現有規律的秩序,即新的秩序。他認為科學和藝術這兩個領域真正核心的問題,便是用感官去知覺結構;去發現微小的新秩序,去創造富有意義的新結構。
所以,從非常本質的層面,人與人工智能的互動,便是「創造」與「激發創造」的綜合過程。這一理路將更好地帶動青少年教育與青少年心智情感的開發,並更好地反饋到青少年成長過程的諸多層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