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雲和卡加梅總統一起幫盧安達咖啡種植農民打c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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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阿里巴巴的eWTP合作夥伴關係,對盧安達咖農來說,是一個前所未有的機會。

文/網商君

從海拔1700米的盧安達首都基加利出發,驅車到位於北部的魯里山(Ruli Mountain),只需要一個多小時。剛出城,道路就由平整的柏油路突然變成了黃褐色的土路。盧安達最長的河流,也是尼羅河上遊部分的尼亞巴隆哥河(Nyabarongo),沿著山路左側蜿蜒而行。

當道路變得狹窄、路面愈發崎嶇不平時,我們就進入了一個名叫Rwesero的村子。這里的海拔是2000米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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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Rwesero眺望魯里山全景

咖啡合作社Hinga Kawa,就由這個村子的60戶家庭組成,共種植經營著17000棵咖啡樹。

沒有人知道這個合作社有多少年頭了。現任主席、50歲的Kagwera Jean Batiste說他出生的時候就存在了。他已經是他們家第三代咖農,從17歲開始就在種植園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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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gwera Jean Batiste(前穿格子襯衫者)

Kagwera是盧安達近40萬以家庭為單位的咖啡種植農戶的一分子。他有三個孩子。和其他咖農一樣,他和他的家庭幾乎完全依靠咖啡種植的收入。

Himgon Kawon合作社只負責咖啡樹的種植和收獲。每年二三月,也就是盧安達的秋季,當咖啡樹上的果實從最早的綠色轉為黃色,再轉為紅色時,就到了成熟采摘的時候。采摘下來的果實(因外形像櫻桃,一般稱之為咖啡櫻桃),必須在8小時內運送到附近的水洗處理廠,以確保它的新鮮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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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熟的咖啡櫻桃

Hinga Kawa的咖農們,有男人也有婦女,將采摘下來的果實裝進箱子里,然後用自行車馱著推到附近的水洗加工廠。由於道路不平,加上有一段上坡,這段路程大概要走40分鐘到一個小時。

這個建在路邊一塊坡地上的水洗處理廠,隸屬於盧安達的一家咖啡生產商——「千丘之國」(Land of A Thousand Hills),這個名字也是盧安達的別稱——因境內多山而得名。魯里山則是它的一個單品烘焙精品咖啡豆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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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邊豎著的千丘之國咖啡水洗站牌子

最近,「千丘之國」咖啡公司的魯里山烘焙咖啡豆,出現在了阿里巴巴天貓聚划算平台上。同時出現的,還有另外兩家排名前列的盧安達咖啡公司的品牌——Gorrilla’s(以盧安達有名的猩猩)和Garu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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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好精品咖啡的中國消費者,對盧安達咖啡這個小眾品類給予的熱情,超出了行業小二的預期。上線第一天,Gorrilla’s咖啡便全部售罄。

種了33年咖啡樹的Kagwera聽說自己種的咖啡豆,賣到了中國,非常興奮。

10月31日,阿里巴巴集團和盧安達政府在基加利簽署三份諒解備忘錄,盧安達成為第一個加入eWTP(世界電子貿易平台)的非洲國家。盧安達總統卡加梅和阿里巴巴集團董事局主席馬雲共同出席並見證了簽約儀式。三份諒解備忘錄之一,便是幫助盧安達在中國銷售商品,而咖啡是最先選中的當地特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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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安達總統卡加梅和阿里巴巴集團董事局主席馬雲共同揭幕eWTP啟動儀式

世界上品質最好的咖啡產區之一

盧安達咖啡的種植歷史已經有100多年。1904年,德國殖民者將第一棵咖啡樹種到了盧安達的土地上。因多山且海拔高,擁有肥沃的火山土,加上一年兩個雨季的自然條件,盧安達是世界上品質最好的阿拉比卡波旁種咖啡豆產區之一。

然而直到2002年,受制於歷史原因和經濟條件,在盧安達這個經歷過1994年種族大屠殺、被聯合國認定為「經濟最不發達國家之一」的國度,咖農既無能力也無意願改善咖啡的品質。因此其咖啡的聲望,和周邊的肯亞、埃塞俄比亞比起來,並不高。

2002年,盧安達政府出台政策,鼓勵合作社及私人投資者生產高附加值的精品咖啡豆,以助力經濟增長。

精品咖啡,除了原產地的自然條件和種植技術,很重要的是加工過程,其中水洗處理廠是必要條件。在這里,新鮮的咖啡櫻桃將經歷果肉分離、發酵、曬幹、碾磨等多道工序。當這些步驟完成後,生咖啡(green coffee)就誕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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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丘之國水洗站

Kagwera依然記得,他父親時代,咖啡櫻桃采摘下來後,是用兩塊石頭手動摩擦把果肉分離出來的。後來有了一種機器,放在河邊,但依然需要手動轉動。咖農們把摘下來的果實放在筐里,頂在頭上,從山上的種植園一直走到位於山谷的河邊。「非常辛苦,」Kagwera說。那樣得到的生咖啡只能作為普通咖啡低價出售。

在盧安達政府確定扶持政策的當年,第一家水洗處理廠在美國國際開發署的援助下建成。至今盧安達共有約300家水洗處理廠,分別隸屬於不同的合作社和私人咖啡公司。

根據盧安達農業出口局(National Agriculture Export Board, NAEB)發布的公開信息,新政實施後,盧安達咖啡櫻桃的價格就提升了一倍,這讓咖農看到了種植咖啡的價值,積極性大大提高。

作為支柱產業,咖啡現在占據著盧安達農產品出口的半壁江山(另一大類是茶)。目前盧安達的精品咖啡產量已經占到一半以上,盧安達農業出口局的目標是到2021年,這一比例提高到65%-70%。許多國際著名咖啡公司,如星巴克、Costa、illy等都從盧安達進口生咖啡。

喝咖啡,做好事

喬韓森·戈登(Jonathan Golden)曾是美國的一位企業心理學家,在美國開設有自己的咨詢公司。15年前,盧安達正在慢慢從大屠殺的陰影中走出來,喬韓森經過朋友的介紹來到了這里。吸引他的不僅有盧安達出色的咖啡品質,更重要的是他看到這里百廢待興,而傳統的咖啡種植行業往往效率很低,對農民剝削嚴重。於是他在當地投資建立了千丘之國咖啡公司。

喬韓森的理念是「貿易先行」。他認為咖啡不僅僅是一種農作物,更是一種能夠凝聚族群,幫助當地人脫貧致富的工具。咖啡需要村子里所有人組成集體,共同勞作才能取得好收成。在戈登看來,咖啡能起到彌合分歧,塑造集體感的作用,並在這個過程中慢慢化解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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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農在曬咖啡豆

通過種植精品咖啡,喬韓森說與他合作的很多農村地區發生了巨大變化。有的村子培養出了研究生,考取了CPA會計師執照並進入政府工作;村子里的婦女組織起來不僅從事咖啡生產,還製作手工藝品進行銷售。15年前,盧安達農民生活艱苦,但現在很多人真的已經站起了,「通過咖啡汲取了力量」。喬韓森的公司也為當地的村子建設學校和診所,服務他們的其它生活需求。

千丘之國生產的生咖啡多銷往美國、英國、澳大利亞和加拿大等地,這次聚划算上的促銷活動,是該公司包裝好的烘焙成品咖啡豆第一次進入中國市場,而中國也成為了千丘之國第一個展開業務的亞洲國家。看到把咖啡賣給中國消費者,喬韓森說這讓他深深感到他們所做的工作是有意義的,受到了極大的鼓舞。

「和阿里巴巴的eWTP合作夥伴關係,對盧安達咖農來說,是一個前所未有的機會。他們現在可以向全球的消費者直接銷售單品烘焙咖啡。」盧安達農業出口局首席執行官George William Kayonga向《天下網商》表示。

喬韓森也希望中國消費者在品嘗來自盧安達的咖啡時,可以先喝一口,停一下,想一想盧安達農民的辛勤勞作,體會這一杯咖啡可以幫這些農民過上更好的生活。千丘之國的網站首頁上便寫著這樣兩行字:喝咖啡,做好事(Drink Coffee. Do Go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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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丘之國網站首頁

「如果我們賦能盧安達的小企業、年輕人和農民成功,那eWTP才是成功的。」馬雲在當天的簽約儀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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