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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想要了解一個地方,還得看當地的菜市場。
這話用在大理身上,尤為合適。
更確切的說法應該是集市,大理當地話管這叫「街子」,趕集則稱為趕街(gai)。
如果你想感受最濃鬱的大理特色,那就必須來這裡的傳統集市趕一次街!
三月街。圖/微博@大齡球
如果你剛移居大理,想要融入大理,也不妨試著來集市裡擺個小攤。
不管你販賣什麼,柴米油鹽醬醋茶也好,各種手工藝品也罷,大理集市從來不問出處。
也難怪有人說,生活的方式千千萬,只有趕街才算得上是「大理生活方式」。
大理床單廠藝術區市集 。圖/微博@DreamerSeven小龍
01
原住民的狂歡:
最熱鬧不過大理三月街
旭輝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標準的70後,在旅遊行業中摸爬滾打了許多年。
集市對他和他的家人來說,充滿了舊日情懷。
小時候,趕街就是最快樂的事。雖然街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擠得不得了,但集市上那些好吃的、好玩的,一下就把這份擁擠的煩躁給消滅掉。
70年代的三月街。圖/大理廣播電視臺
在交通還不太便利的從前,普通老百姓想要買一些生活必需品都不太方便。
除了自家種的瓜果蔬菜,像掃帚、簸箕這樣日常使用的工具還有牲畜、藥材,就只能在集市上購買了。
旭輝說,盡管現在超市、網購大行其道,家裡的長輩還是習慣去趕街。他們也願意陪著長輩們到集市裡走一走,感受趕街的那個熱熱鬧鬧的氛圍。
大理的集市很多,每個縣市都有自己的小集市和「街子天」。
大理沙溪古鎮街子天。圖/微博@M_華子
逢年過節,還會一些節日的集市。像端午節會販賣一些做粽子的材料,中秋節就賣月餅。
這些節日集市,往往還帶有一些特定的習俗。旭輝說,當地人都很重視,會特別地梳妝打扮,盛裝出席。
在這當中,最具代表性的還要數三月街集市。
每年農歷三月十五前後的三月街,就是大理一年中最熱鬧的時候。
電影《五朵金花》的故事就發生在三月街 。圖/微博@DreamerSeven小龍
三月街又稱為觀音市、觀音街,最早可追溯到唐代南詔時期,有「千年趕一街」的美譽。
正好大理又是南來北往的交通樞紐,每當春暖花開之際,少數民族的兄弟姐妹們就會從千里之外奔赴過來,齊聚大理三月街,「賽馬唱歌做買賣」。
就連著名旅遊家、文學家徐霞客也曾到此一遊,並記錄在其遊記中:「十三省物無不至,滇中諸彝物亦無不至」。
賽馬是三月街民族節的傳統習俗之一。圖/雲南網
三月街對於大理人來說,已經不單單只是一個集市,更是一場盛會。
1991年,大理成立了「大理白族自治州三月街民族節」,並規定屆時全州放假三天。
從那以後,三月街集市就更加熱鬧了。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當然免不了的還是人人人從從從眾眾眾。
2016年三月街民族節開幕式。圖/星球研究所、微博@大理髮布
為此,旭輝還笑說或許每個大理的小孩都有過在三月街集市走丟的經歷。
在小旭輝七八歲的時候,他跟著家人去三月街趕街。由於人實在是太多了,一不小心,小旭輝和家人就被擠散了。
當時的情況,沒有辦法像現在這樣廣播找人,就算找警察幫忙也像是把拳頭打在棉花上。
好在,隔壁擺攤的一位大叔暫時「收留」了小旭輝。小旭輝就站在攤位旁,一直等呀等,等到家人沿路找回來。
小小的三月街集市,大理人一趕便是千年。
圖/小紅書@文樂Vincent
在那個時候,你能買到大理所有特別的東西。平常集市見得到的瓜果蔬菜、見不到的稀奇古怪,通通都能在三月街集市上找到。
當地人來三月街趕街還有個不成文的習俗,就是必須買點藥材回家,寓意來年一年都健健康康的。
城君還特地跟旭輝求證了一下,他說確實是這樣。因為三月街集市上的藥材很豐富,像三七、黃連,就連比較稀有的冬蟲夏草也能買到。
圖/大理廣播電視臺
買賣之間,大爺大媽們的渾厚一展無遺,不必過分算計,也沒有假裝慷慨。他們在一塊兩塊之間討生活,那種賣完就回家的簡單和灑脫卻令人生羨。
有趣的是,趕街的人幾乎人手一個背簍,大家把買好的東西放進背簍,解放雙手,專心挑選。樸素的背簍,一下子成了趕街儀式感最好的「代言人」。
趕完這一趟熱鬧,三月街又回歸到日常生活中。
由於疫情的關係,今年大理三月街集市改為線長進行 。圖/微博@大理髮布
02
新移民的派對:
走「四季」,訪人家
千百年前,大理就是雲南的經濟政治文化中心,包容著各地而來的文化。
千百年後,大理依然連接了世界各地的多元文化。
來自世界各地的背包客、藝術家、設計師、歌手、詩人、環保者……都聚集在這裡,構建屬於自己的「烏托邦」。
圖/微博@樂隊的夏天
被稱作「中國民謠界殿堂級」的野孩子樂隊,經過二十多年的風雨洗禮,樂隊散了又重組,聚集地也從北京換到了大理。
2014年,野孩子推出了他們重組後的首張專輯《平等路》,這條路正是他們排練室所在的地方。
在早前的媒體採訪中,樂隊成員張瑋瑋說:過去6年,他在大理安逸自在,書桌對著窗外的蒼山,出門就有party,沉迷於逛菜市場、給菜拍照片。
這些人的聚集,讓大理一下子從一個偏遠小城變成了有小資情調的新文化發生地,也為大理集市註入了文藝的基因。
四季街市 。圖/微博@木恩
就連去年野孩子樂隊「夢話」全國巡演首站,也設在了「大理最美菜市場」——四季街市。
野孩子「夢話」巡演。圖/四季街市
四季街市的前身,是東門蔬菜批發市場,如今也被移居大理的藝術家們改造成文藝的模樣。
這裡是熱愛大理的人和大理的交往方式,百餘個攤位,小小的10平米,承載著藝術家們的夢想。
圖/微博@木恩
在四季街市上你也會見到各種神人,幾乎所有攤主都是手工藝家,所有攤位上的東西也都是手工制作的。
奇妙的手作,溫暖的織物,質樸的家什器物,還有歲月沉淀的舊物,手工的溫度為四季街市增添了一分獨特的魅力。
白族甲馬。圖/四季街市
每周集市都有不同的藝術表演和主題,讓人每次去都會有不一樣的驚喜。
圖/四季街市
除此以外,四季街市每周還會請1000人吃長街宴,將大理味道分享給每一位遠道而來的客人。
圖/四季街市
長街宴流水席,是雲南招待四方賓客時令人嘆為觀止的美食傳統。
這裡秉承的是絕對的「吃的自由」,長桌一溜擺開,不分老幼尊卑、貧賤富貴,來者皆是客。
既有傳統佳肴又有創意私廚,既有農家味道又有山珍滋味,吃貨們的胃都能在長街宴裡得到滿足。
03
生活無國界
大理人何談「新舊」?
2014年,寧浩的電影《心花路放》上映後,掀起一波去大理的小高潮。
在電影中,經歷婚變的黃渤,情感不順的袁泉,都在大理找到人生救贖的理由。
正如電影插曲《去大理》中所唱那樣:「是不是對生活不太滿意,很久沒有笑過又不知為何,既然不快樂又不喜歡這裡,不如一路向西去大理。」
《心花路放》劇照
今日的大理,儼然成為了大家「向往的生活」。試想一下,在蒼山洱海之下風花雪月,該是多麼享受的一件事情。
毫無疑問,旅遊業和新移民給大理註入了新的血液,也將大理的美好推廣出去。
越來越多的都市人來到了這裡,旅行也好,移居也罷,但許多人卻還是習慣地想要把都市的生活模式照搬過來。
其實對於身處大理的本地人來說,所謂風花雪月,不過是市井生活罷了。
《心花路放》劇照
大家一如既往地沉浸在工作和家庭的柴米油鹽裡,日常飲食也沒有遊客們享受的花哨,市井的雲南菜和精致可沾不上邊。
以至於在網上總會聽到這樣的聲音:一邊嘲諷大理喪失了最初的包容,變得小裡小氣、狡猾世故;另一邊卻又抱怨房價暴漲,集市也變了味道。
大理「理想國」已經離去了嗎?城君卻認為不然。
在大理下雞邑村附近的農場草坪上,每個月都會有一場盛大的盛會——柴米多集市。40多個攤位,卻匯集了許多國家的手藝人,簡直就像聯合國開大會一般。
圖/小紅書@貓愛醬
在柴米多這些常駐攤主中,曾出過一位來自日本的音樂人叫做上條遼太郎。
他不願過朝九晚五、消費至上的都市生活,於是周遊列國後選擇定居在大理,也因此結識了自己的太太。
圖/微博@錨小竇
夫妻倆在大理盤下了一塊地,施行自然農耕、釀酒、做味噌,和朋友們一起做音樂、吹Didgeridoo(澳洲土著部落的一種傳統樂器),甚至親自為三個孩子接生……
圖/瞬間MomentX
後來,夫妻倆將這段故事記錄了下來,發行出版。因為遼太郎昵稱為「六」,書便以此為名。
在書中,遼太郎有兩句話讓城君很動容:
他說,自己活得這麼自由自在,其實取決於「你接受自己的生活是什麼樣子」。
這是在做真實的他自己,「太關註外面的事情,看太多別人的生活,羨慕別人太多,自己會寂寞。」
遼太郎夫婦用最順其自然的方式,活成了「大理人」。
圖/瞬間MomentX
這也是城君在文中不願意用「新大理人」的關係,來了都是大理人,何談新舊?
「新移民」不會永遠是新移民,他們會用自己最能接受的方式,成為「大理人」。
兼包並容的集市,終將會成為雙方握手言和的最佳場所。
但大理並不適合所有人,如果你一邊說喜歡大理生活,一邊又想著掙很多很多錢,是不適合大理的。
大理也不是唯一的烏托邦。或許,當越來越多人放下心中那把尺子後,我們所在的城市也能慢慢變成大理。
參考資料:
1.趕街丨隨便逛了逛大理古城的街子天,竟然用了四個小時,公眾號「柴米多Chaimiduo」
2.大理人眼中的大理,真實到讓人想哭,公眾號「九行」
3.那些移民大理的人,現在過得怎麼樣?公眾號「豆瓣讀書」
4.《六》,上條遼太郎/蘇婭
版權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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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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