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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1月21日,一年一度的春運拉開序幕。飛機轟鳴、列車飛馳、車輪旋轉,無數國人開始新一輪的大遷徙。
從此地到彼地,一架飛機連接著時間與空間的位移,更連接著春運另一端等待的喜悅與思念……這一天,記者走進了上海虹橋國際機場T2航站樓。
回到溫暖的家一切都值
「過了年就不準備再出來做事了」,62歲的四川人黃祖才剛剛通過安檢。一把雨傘、一個帆布袋和兩個手拎包是老黃全部的行李,與周圍大包小包的旅客形成鮮明對比。老黃推著行李車輕車熟路地走到等待區,尋了一個可以看到窗外的靠邊位置,開始了一個人的等待。
黃祖才在候機。本報記者 李治國攝
往年都是和老伴一起,今年只有他一個人在機場等候。在上海打拼了十幾年的老黃,坐在候機室,表面看上去淡定從容,但從他看向窗外的神情以及早早趕到機場的時間,都透著他對歸家的殷切期盼。人在此地,心在家鄉。
本該是退休享清福的年紀,為了減輕兒女的負擔,老黃一直選擇在外打工。兒行千里母擔憂,但父行千里兒也愁。獨自在外的老黃前段時間不小心扭傷了腰,兒女不放心,給他買了飛機票讓他早點回家過年。「我坐的飛機下午兩點起飛,5點前到家,兒子在機場接我,晚上9點鐘就能一家團聚了。」老黃有點興奮地說。
歸家前的等待總是難熬的,老黃說最期待的就是「回家看看兒女,一家人團聚」。他坦言,這是他最後一次在上海工作,明年就在家帶兒孫享天倫之樂了。在外漂泊十幾年,1700多公里的距離,兩個多小時的航程,每次回家,內心都飽含著期待與喜悅。無論這一年的工作多麼辛苦、多麼勞累,回到溫暖的家,一切都是值得的。
那一抹濃鬱的鄉愁
早上9∶05的虹橋機場,形單影只的葉愛兵正坐在航班顯示大屏前認真看著。在碩大的螢幕前,一手拎著早餐盒一手拖著行李箱的葉愛兵,顯得弱小。但正是這一副瘦弱的身軀,5年來支撐著與家人分隔異地共同打拼的期待與希望。
葉愛兵來自廣西梧州,5年前來到上海松江,在老鄉開辦的一家吸塑廠做工。兩年前,工廠搬到蘇州,葉愛兵也隨著工廠一起搬到了蘇州。
葉愛兵在候機。本報記者 李治國攝
她乘坐的是14∶30飛往廣州白雲機場的航班,為了搭上老板從蘇州來上海出差的順風車,她早早地買好早餐提前5個半小時就趕到了機場。一想到晚上11點就能與兒子、老公團聚了,她激動得早飯都沒能吃下。說到20歲便開始打工的兒子和身體不好只能留守家中的丈夫,葉愛兵的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想家,是無數個異地打拼的日子里最濃鬱的鄉愁。兒子小的時候不能常常陪伴,如今兒子大了總要體體面面地買房結婚,對於兒子的憐惜與愧疚只能通過拼命工作、拼命賺錢來尋找平衡與安慰。每年回家,兒子都去接她,對著一年難得一見的媽媽,兒子總會無比心疼地問:「媽媽你怎麼又變老了,是不是在外面做工很辛苦啊?」千苦萬苦如煙過,兒子的一句貼心體己話總能輕鬆熨平葉愛兵心中的傷痛,比世間最動人的語言還要打動她的心。
從上海到廣州,飛機兩個半小時就能抵達。轉乘高鐵1小時之後,葉愛兵便可抵達梧州南站,花2元公車費就能回到魂牽夢繞的家。那個家,與千里之外的出租房有著完全不一樣的氣息,是最美好的地方。
難得一次全家遠行
在東航愛心服務櫃台前,記者見到一位坐著輪椅的老先生,推著老先生的是一位長髮束起的中年男子。溫暖如春的候機樓內,身負碩大背包、手推輪椅的男子額頭面頰已沁出汗珠,身邊的女士貼心地為男子擦去汗水。
這是一個讓人感受到愛與溫暖的大家庭。女兒女婿相伴老人在側,兒子兒媳在櫃台托運行李,還有兒媳一家共同前往寶島台灣旅行。是什麼樣的情結使兩個家庭的老少共同休假旅行呢?老人的女兒道出了原委。
老先生家的全家福。本報記者李治國攝
1955年,全國第一批支援大西北1000餘人的隊伍前往甘肅,當時未滿17歲的老先生從天津出發,跟著大部隊走了一個多月才抵達甘肅。在這批支援隊伍中,有100多人去了敦煌,時至今日,這批留在敦煌尚且健在的人只有10餘位,眼前這位老先生便是其中之一。
64年前那次義無反顧的遷徙,將老先生一生的命運與敦煌緊密聯繫在一起。在西北工作的64年中,老先生一直從事大西北考古、勘察類文博工作,也是當地第一任博物館館長。如今,老先生雖然早已退休,但依舊心系文博事業。隨著老先生年歲增高,身體條件也逐漸不再適應長途旅行。「這次台灣之旅將是我們全家人的最後一次遠途旅行。」老先生的女兒說。
「以後每年我們還是盡量會帶爸爸短途旅行。」女兒一邊笑著一邊招呼辦理完行李托運手續的弟弟和弟妹過來,在記者的鏡頭前留下了一張珍貴的全家福。
家是最美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