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子怡可以演成很多人,但很難有人演成章子怡
戛納堪稱大陸明星的「照妖鏡」,明星走出國門的同時也走出了百萬修圖師的濾鏡,各路生圖流出,和精修圖放在一起,吃瓜群眾比來比去樂此不疲。
「章子怡狀態」登上熱搜的時候,我以為難道章子怡也一道馬失前蹄嗎?
很顯然,不可能。
章子怡這三個字出現,便不會留人置喙的餘地。就算你絞盡腦汁想揪出點什麼美中不足,憋半天憋臉通紅最後也還是只能憋出一句:
不愧是章子怡。
「狀態」並不是大家對章子怡這趟戛納行唯一的關注點,短短三分多的vlog就同時霸占了三條熱搜。
她哼著小曲隨手一噴的高跟鞋噴霧成了小女生們爭相追捧的神器。
她對著大海愜意地吃著泡麵也會有人數她吃了幾口。
藝人為了身材和狀態控制飲食早已不是什麼稀奇事,但放在一般明星的身上多少還是會讓人稱讚一下其間不易。
可當主人公換成章子怡的時候,讚頌的價值突然被消解,高標準的優秀不再是什麼值得一提的東西,對於她來說,這只不過是一條理應如此的底線罷了。畢竟「泡麵只吃四口」比起她曾對自己下過的「黑手」來說,不足掛齒。
一旦章子怡想做什麼了,她做了什麼都不足為奇。
野心。
這個詞可能是因為太適合章子怡,所以每次提到她,都要把這個詞搬出來盤點一通。
她對這個詞的詮釋很簡單,所謂野心,只不過是你很希望去達到一個目標的那種狀態。
只不過章子怡的的目標總是比常人更明確而強烈,才頻頻讓人覺得太有攻擊性。
可神奇的是,即便大家都知道她在多麼用力地去爭,她爭到了,卻往往又被說成是幸運。
19歲的時候她合作張藝謀拍《我的父親母親》,為了讓自己更像一個農村女生,在農村住了一個月,和老農一起下地挖土豆、喂豬。
但招娣一出,有人說,運氣真好,出道就拍張藝謀。
20歲的時候她合作李安拍《藏龍臥虎》,她練劍的時間比劇組的武生還長,指甲蓋在打戲中被掀飛,她就把手插進雪里凝上接著打。
但玉嬌龍一出,又有人說,運氣真好,人家辭演被你撿了便宜。
26歲的時候她合作斯皮爾伯格拍《藝伎回憶錄》,她不會英語,就像小學生一樣從頭學,一個單詞一個單詞地背,背到半夜醒來崩潰大哭。
但小百合一出,還是有人說,真幸運,靠著這張老天賞飯的電影臉進了好萊塢。
她也為自己爭辯過,她說自己不是幸運,同樣的機會落在別人頭上,未必能成為現在的她。
後來也不爭了,因為好像並不需要。
其實這種拼命和幸運的悖論比單純的野心更符合章子怡,從一開始就是。就像她在舞蹈學院的時候橫叉下不好,又不想被同學知道自己條件差,就在晚上睡覺的時候偷偷把腿放在牆上壓腿。她讓我想起學生時代有些很努力考第一的優等生,你問他怎麼考的,他說,我隨便考考。
她總是能端出那副睥睨的姿態,用毫不費力的樣子捻起她想要的東西,不論這個東西有多沉。
這,就是那份大陸送給好萊塢的禮物,是威尼斯電影節主席馬可·穆勒跪拜兩次的那個「皇后娘娘」。
可最近的章子怡「下凡」了。
她開始不再和大螢幕死磕,也不再和高端較勁。
她嫁了歌手,生了女兒,演了電視劇,上了綜藝。
在她相關報導的評論里甚至開始出現「可愛」這樣的詞。
她的野心是不是被磨平了?大家都這樣猜著。
是母愛讓她更溫柔了,還是生活讓她更有煙火氣了?
我覺得都不是,相反的,她的「野心」更大了,以前只是事業,現在連生活也是了。換句話說,現在的她,更知道自己要什麼了。
在幸運和努力的悖論里,她用不在意去調和這個無解的難題,而那份明確的「野心」就是她能夠不在意的底氣。
你誇她敬業也好,你說她墮落也罷,對她決定好的事並沒有什麼影響。因為在章子怡的世界里,標準從來都是她自己定的。就算六十分就夠了,她說要做到一百分,那對她來說九十九分都不可以。同樣的,就算所有人都說她要配金蘋果,她想摘銀蘋果,那這顆銀蘋果就是她的金蘋果。
她外在依舊鋒芒畢露,內在卻早已與自己和解。
「我們為什麼不能是自己的命運呢?」
章子怡這樣問。
我不知道怎麼成為章子怡,但我希望知道怎麼成為我自己。
圖片來源
新浪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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