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夏莫
01
婚姻,有時就像是夫妻共同撐的一把傘,夏來擋陽,冬來擋風,即便是驟雨來臨,也能擋去驚慌與不安。
談戀愛時,我們總會捫心自問,真愛一個人是什麼樣子呢?
乍見時心歡雀躍,小別時思念如潮,久處時依然會怦然心動。這大抵就是真心相愛的模樣。
只是,愛情在婚姻里總會慢慢地流逝,慢慢的弄丟了初心。
回過頭,忽然在某一天發現,與自己一同經歷了風雨的人,突然從婚姻這把雨傘中走出去了,只剩下她一個人獨自撐著傘。
我認識一個叫程亮的中年男人,初見他時,溫文爾雅,文質彬彬。
只是沒有想到,他就是那個弄丟了婚姻那把傘的男人,在孩子參加完高考,考上大學的那一年,他向妻子提出了離婚的要求。
他的理由很簡單,卻容不得她不答應:不愛你了,這樣的日子我一天也不想過下去了。
程亮的妻子手足無措,痛哭流涕,她不斷地詢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哀求他不要離婚,甚至,她卑微地祈求:「只要你不離婚,任何要求我都可以答應。」
夫妻一場,曾一起走過二十個春秋,他於心不忍,從此沒有再提離婚的事,只是他也從此明目張膽地去愛另外一個女生了。
當一個男人不愛一個女生時是什麼樣子呢?從此,她的哭,她的笑,她的悲傷,她的一切,都無法再觸動他的心。
02
愛情綻放時的樣子,可以美得忘記年齡的差距,美得忘記未來的險阻有多大。
程亮在四十多歲的年齡里,愛上了一個二十八歲的女生,她的一顰一笑都令他有重返青春的感覺。
他說,那時感覺愛情就像是人生中的迷宮,走著走著就迷路了。
身邊的人都在警告他,愛情要講究門當戶對,別去愛一個年輕的女生。女生那般年輕,如果不是有所圖,怎會死心塌地跟著他?
但是,程亮覺得,她愛的是他的個人魅力,他有房、有車,有存款,這些都是他成功的標致。他堅定的認為,她愛的是他的這個人。
他每天花盡心思去取悅她,記住她最喜歡吃什麼,最喜歡去哪里玩,最喜歡什麼牌子的包包……
他就像是一個剛剛被愛情喚醒的男人,用盡了所有的精力,去摘取一個女生的真心。
那段時間,他很忙,忙到沒有時間回家,沒有時間接聽妻子的電話,沒有時間顧及孩子選讀了哪個大學……
不管是男人還是女生,心臟只有拳頭那麼大,有時一次只能裝下一個人。
03
沉溺在愛情中的男人和女生,習慣放大對方身上的優點,習慣擴大愛情的堅韌度。
對於愛情而言,疾病往往是最好的考驗。
程亮在四十五生日剛過的第二天,早上醒來時,一直覺得頭有些暈。等他刷完牙,洗完臉,提著公文包準備出門時,猝不及防地一頭栽倒在地。
等他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醫院,而且他明顯感覺自己的右邊臉不受控制,說不出清楚的話,右手也仿佛不受控制……
他立即從妻子的嘴里,聽到了兩個字:腦梗,導致身邊右癱。
之後的那段時間,他只能天天躺在醫院,電話響個不停,有公司打來的,有朋友打來的,當然,那個女生也打來過電話,每次都是找他要錢買東西。
在面臨死亡,面臨疾病時,才容易看到身邊的虛情和假意,才能看到身邊的人誰是真心善待自己。
當他將自己腦梗住院的消息告訴婚外的那個女生時,他再也沒有接到她的電話了。當然,他也很快收到了一條,他曾經送給她的一張卡,一次性刷走了二十萬的簡訊。
他看著手機上的簡訊,再看看為他買早餐來的妻子,心裡五味雜陳。
04
在疾病面前,愛情也將原形畢露。而付出真心製造的愛情,往往經得起考驗。
妻子喂他喝粥時,一勺一勺,每一勺都細致地幫他吹涼。他很久未曾近距離看看她了,臉上已經有了皺紋,皮膚也沒有以前那麼白淨,長了一些斑……
在他住院的那幾天,妻子從沒有提過他婚外的事,只是細致地照顧他。
而且,他有幾次醒來,發現妻子哭過。盡管,他不知道她為什麼而哭,但是在那一刻,他的心有一些顫抖。
她嫁給他的這些年,她幾乎不曾在他面前哭過,一個人照顧孩子,一個人照顧老人,將家庭的方方面面都打理得妥妥當當。
他不曾知道,那個看似什麼都不怕,什麼也能承受的女生,居然還會因為他而哭。
有一天,兒子來看他,他睡著了,被兒子和妻子的對話吵醒,他沒有立刻睜開眼睛。兒子問母親:「媽,你會和爸爸離婚嗎?」
躺在病床上的他,也很想知道妻子的答案。
她說:「兒子,你放心,媽永遠都不會和你爸爸離婚,哪怕是你爸癱在床上一輩子,媽都不會和他離婚。他在,你的家就在,我們的家就在。」
歲月不饒人啊,那一刻他才真正看清,婚外感情與婚姻的差距,才真正讀懂妻子那顆愛他的心。
那一刻,他真的無比痛恨自己,當初不該那樣傷她。
盡管眼角有些濕潤,但是他還是佯裝著若無其事,將手機上的簡訊刪除了,連同那個女生的聯絡方式。
他想,在有限的生命,重新去愛那個已經不年輕,去愛那個已經內心滿是傷痕的女生。他想用餘生,去珍惜那段真情,再也不負她。
05
疾病,是愛情的一次考驗課。有的人在疾病面前,選擇了冷漠轉身,而有的人選擇了相守在床前,選擇了陪伴。
平淡,才是婚姻的開始。可是,多少夫妻卻在平淡的婚姻生活中迷失了自我,弄丟了彼此的初心,最終鬆開了對方的手。
永遠不要輕易去背叛婚姻,永遠不要輕易去辜負一個真心善待自己的女生。
並不是所有的愛情,都能峰回路轉;也不是所有的愛情,都能在傷痕累累時,還能選擇包容對方的過失。
安逸曾經在《這咬人的愛》這本書中寫道:「女生同男人交往,只能得到兩樣回報。不是婚姻,就是教訓。但通常婚姻本身,就是個教訓。」
多少男人,為了婚外的愛情奔赴一場時,弄丟了最平淡的幸福後,才知婚姻的珍貴。這種教訓,將一輩子印刻在生命中,時刻提醒他所犯下的過錯。
夫妻相愛一場不容易,遇到問題時,穩下心來,一起想辦法去解決。婚姻才能,躲過一場又一場風雨的侵襲。
當婚姻變得平淡如水時,那就學著去加點鹽,加點糖,或者加點其他的水果,總之,讓它變得有滋有味,生動起來。
婚姻里,夫妻之間不用心去培養愛情,哪里來的一世安穩,哪里來的餘生溫情相伴。
人生尚且有歸處,珍惜一起因為愛而建築的家庭,不負青春,不負韶華,不負所有的真情與溫暖的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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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話題:
男人真的會「浪子回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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