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李彎灣
陳凱歌，1952年生人，今年快67歲了。
他跟張藝謀、馮小剛他們這些，是一個級別的導演。雖然，最近幾年，他執導的作品無論是票房還是口碑，都回饋平平。但早年間，他也是有過豐功偉績的。
1993年的《霸王別姬》，不僅成為了首部獲得金棕櫚獎的大陸電影，現在的豆瓣評分也是僅次於《肖申克的救贖》排名第二的電影。此外，像《無極》和《趙氏孤兒》，都算得上華語電影的經典之作。
他的作品不是很多，但精品不少——這跟他的情史很類似，數量或許不多，但內容著實豐富。
他跟三個堪稱「非常特別」的女子，都有過戀情——特別有才的洪晃，特別有名的倪萍，特別漂亮的陳紅。
這三段情史的時間線大概如此：
1986年，34歲的陳凱歌，跟25歲剛回國的洪晃在一起了，結婚三年後，他們離婚了。
1991年，39歲的陳凱歌跟32歲的倪萍同居了，在一起三年後，他們分手了。
1996年，44歲的陳凱歌，跟28歲的陳紅結婚了，至今。
先講陳凱歌跟洪晃的故事。
洪晃，名門痞女。所謂名門，是因為他外公是章士釗，北洋政府時期的教育總長，北大教授。如果你對章士釗不太了解，沒關係，你只要知道他去世的時候，鄧爺爺都去悼念的。他媽媽是章含之，章士釗的養女，毛主席的英語老師；他生父是洪君彥，美國問題研究學者，北大教授；他繼父是喬冠華，那個出現在歷史書上，在第26屆聯合國大會上開懷大笑的男人。
洪晃高中就去了美國，在美國乃至世界頂尖的文理學院——瓦薩學院就讀，畢業後就留在了美國，就著高職，拿著工薪。
後來回國，認識了陳凱歌，那時候陳凱歌還沒什麼名氣，兩人眉來眼去，談了一個月，就好上了。
「一次聚會，結束挺晚的，兩個人就又拉手又親嘴了。」
熱戀沒多久，陳凱歌就拿到了獎學金去美國了。再後來，陳凱歌的獎學金到期了，如果不結婚，就不能留在美國。「我能看著他不管嗎？這時候我不能走開。」
在洪荒的幫助下，陳凱歌還是留在了美國，兩人領證結婚了。
結婚之後沒多久，兩人之間的矛盾就顯現出來了——陳凱歌一心想要出大名幹大事，而洪晃並不渴望這些東西。
1993年，這段維持了不到四年的婚姻，宣告結束。
當洪荒再回憶起這段婚姻的時候，她說，「我們的性格根本水火不容，戀愛歸戀愛，一不小心當了夫妻。從一開始就有這樣的差異，我那時心裡正熱乎，沒有在意，他的生活習慣和我的不一樣。」
原本這個「習慣不同」的解釋，可以為這段戀情蓋棺定論了。可是，後來的故事，讓洪晃的這種說法，就顯得像是自我安慰了。
1991年，回到國內的陳凱歌，跟倪萍同居了。
倪萍是誰？年輕人可能會覺得有點陌生，但是稍有點年紀的人，肯定能感受到當初她的光芒萬丈。
陳凱歌和洪晃離婚的時候，洪晃說，「我從來沒有嘗過嫉妒是什麼滋味，陳凱歌讓我知道了嫉妒是什麼感覺」——講的可能就是倪萍吧。
1994年，陳凱歌和倪萍分手。
後來，倪萍曾在自己的書裡暗示過這一段戀情，暗指陳凱歌不願結婚，不願給其名分。「倘若現在有人問我，那樣的日子給你最深的感受是什麼？我會說沒有一點尊嚴。倘若有人問我一千遍，我會一千零一遍地告訴他沒有一點尊嚴。」
看來，讓洪晃嫉妒的倪萍，跟陳凱歌的結局也不過如此。
如果陳凱歌後面但凡是娶了任何一個別的女生，倪萍的感傷，可以找到很多安慰自己的借口。
可是，1996年，44歲、名滿天下的中年男人陳凱歌，娶了28歲的陳紅。
而陳紅，素有「萬人迷」之稱——人們印象中的古代四大美女之一的貂蟬，就應該長成她這般模樣。
我們誇一個女生美，再好的形容詞，都抵不過一個「風情萬種」，而陳紅，就是風情萬種的標準度量。
陳凱歌有多愛陳紅？他一生到此隻拍過一部電視劇——《呂布與貂蟬》，而陳紅擔當主角，飾演貂蟬。
面對丈夫的前任們的怨念與責難，陳紅在一次採訪中為自己、為老公打抱不屈，「他對那些女生沒有愛情。只能說出書的人沒有魅力讓這個男人愛上她、想對她有婚姻的承諾」。
嗯，看完陳凱歌的三段戀情，不禁讓人唏噓。這三段戀情，讓我想到了三個讓人挺無奈的現實。
第一、在愛情面前，男人沒有錢，女生不好看，這似乎就是原罪
這話講起來挺傷感的，看起來也挺負能量的。但除去少部分那種真的是不論貧窮富有，不論高矮胖瘦都生死不離的愛情（而且，這種愛情，在我的生活圈子裡我還沒見過，從來都只是聽說）大部分的愛情，還是免不了俗。
陳凱歌看起來像是個浪子，但最後跟陳紅結婚生子，恩愛至今。對比一下，其實不難發現——畢竟，陳紅實在是太漂亮了，而且，還是那種風情萬種、柔情似水的漂亮，還年輕。一般的男人，誰受得了？
有一首網路歌曲，叫《還不是因為你長得不好看》，雖然貌似不太友好，但很大程度上，好像道理確實就是這麼回事，話糙理不糙。
包括我身邊的男性朋友，他們的女朋友（老婆）對他們非常好，但他們還總是私底下覬覦別的女生，他們還是心猿意馬——在長得好看面前，「對你好」真的太蒼白了。你對比一下洪晃、倪萍、陳紅三人的顏值，發現現實真的無奈。
很多女生在被分手後，老是在反思，「難道是我對你不夠好嗎」「我做錯了什麼了嗎」，男生會怎麼回答？總不能說「因為你長得不好看」吧。
因為這句話一旦說出口，對方就會問「如果是因為我長得不好看，那當初為什麼要跟我在一起？」
於是，由此就引出第二個讓人挺無奈的現實。
第二、兩個人在一起，未必是因為愛情，或者未必是因為多麼愛
這一條，看起來像廢話，但其實問題最多。因為當我們作為旁觀者，看人家的感情的時候，你會看得比較明白。但作為當事人，這就很難說了。
我傾聽過很多人向我訴說他的感情故事，我都明確地告訴她「他不愛你」了，她還是不信。
例如，昨天我一男生，他問我一個問題。他說，他跟他女朋友，是異地戀，在一起一年了，連擁抱都是禮節性的。兩人是打算結婚的，但對方彩禮要二十多萬，他們那兒非常窮，二十多萬是一個不小的數目。他擔心被騙婚。
他問我，如果是我，這個婚要不要結？
我就跟他說，如果我想跟她結婚，那我肯定不在乎那二十多萬，哪怕是被騙婚，我也心甘情願。但前提，是我要內心清楚——被騙也值得。
什麼叫「被騙也值得」呢？就是——首先當然是我很愛她了，其次，我能明顯地感覺到，她很愛我。從這裡倒推回去，他擔心被騙婚，本質上就是因為他覺得對方不夠愛他嘛。
然後我叫他截幾張她女朋友的朋友圈給我看看，又讓他截幾張他們的聊天記錄給我看。
在十張他女朋友的朋友圈截圖中，沒有一條是關於他的。這還不算，他還截了一張——她女朋友跟前男友在一起過生日的照片，照片很顯然是在臥室拍的，而且女朋友在那張照片上穿得很性感，沒有任何戒備的性感。
在他跟他女朋友的聊天截圖中，我看到，綠色的對話框又長又多，而對方的話，基本上就是幾個字，甚至就「嗯」「好」之類的。他給她點外賣，她受之有愧；他去找她，她說她臨時有事。
從這些資訊，就可以推斷出——他們在一起一年，沒有過分的親密行為，不是因為女孩保守，而是因為女孩不愛他——因為她對她前任並不保守；他們聊天女孩基本上不說話，而且他要求視訊，每次女孩都找理由拒絕。
但是，女孩不愛他，為什麼要跟他在一起呢？其實也很正常，他人長得不錯，一個月一萬七八的薪水，對女孩很好，是個不錯的結婚對象——這是從很世俗的角度考慮的。當然，就算女孩不貪圖他什麼，也不難解釋——其實人有時候就這樣，感覺有點喜歡，但又不夠喜歡——也很正常的吧。
第三、愛情講究天賦與運氣，人不該把愛情作為自己的最終歸宿
什麼叫天賦？就是假如你是女孩，長得漂亮，身材好，年輕，那麼，喜歡你的男生肯定很多；如果你是男孩，你長得帥，家境好，各方面都優秀，那你要追條件跟你差不多、或者條件在你之下的女孩，也不是什麼難事——這，就是天賦。
所以很多人離婚了，失戀了，自責是自己做得不夠好，自責自己不夠好，其實沒必要——愛情就是這樣，假如你只是他的備胎，你做得再怎麼好，有什麼用呢？
這就像你準備了很多大米，夠吃一輩子的大米——但沒有火，這生米沒法煮成熟飯。你的大米再多，有何用？
所以，比較傷感和無奈的一句話是，「很遺憾，從一開始，我就沒有深得你歡心的天賦」。
除了天賦，還講運氣。就像洪晃、倪萍這兩個陳凱歌的前任，跟陳紅相比，如果把「相愛結婚，多年不散」作為愛情的標準的話，那洪晃和倪萍，有可能是缺乏被愛的天賦，當然，也有可能是缺乏被愛的運氣——沒有在正確的時間遇到陳凱歌。
愛情，是一件講究天時地利人和的事，所以關於愛情的悲劇很多——相識要麼恨早，要麼恨晚。
愛情又是一種像野鬼一樣的東西，很多時候我們都無法給它下一個定論、講清楚這玩意兒到底是什麼。而且，愛情很大程度上等同於激情，或者說由激情發酵而來——而激情又總會消失的。
所以，很多人，愛著愛著，後來就淡了、離了，沒離的，也覺得沒什麼意思了，成了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這其實是大多數愛情的終極宿命。
真的，不建議把愛情或者婚姻當成人的最終歸宿，因為如果它一旦崩塌，你幾乎不可承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