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李健是一種怎樣的體驗?」

文| Sonnaiko

編輯|安妮塔

小時候,李健認為很多秘密不會被父親知道,例如學吉他。

他父親是哈爾濱京劇團的武術家,收入不高。因為他的父親,李健第一次學習武術。

雖然他很少和家人交流,但他的父母很容易看出他當時的想法,用微薄的薪水給他買了一把棉吉他。

當時的父母大概沒有想到,多年以後,兒子會把自己細膩的感情融入到音樂中。

這些音樂後來被無數人發現和傳唱,在後來的時間里如涓涓細流般回蕩。

「是吉他改變了我的命運。」

有了吉他,李建義幾乎整天都在演奏音樂,或者和他的同學一起聽好聽的磁帶,所以他不能吃午飯。

為了不增加家里的學費負擔,在吉他培訓班上,李健每天都給老師的琴弦調音、清洗。最多的時候,他一天要給60把吉他調音。

對於樂理,他也學得很快。老師一個接一個地說,李健,你以後不用交學費了。

後來少年被保送清華。他帶著吉他走在清華校園里,整天聽羅大佑、科恩和披頭士的音樂。

聽著這些歌謠,李健有時感到孤獨。「很多時候,是因為孤獨,他才會自言自語,才會幻想。」

然而,「幻想導致創造,」成名的李健在節目中寬慰地說。

曾獲清華大學校園歌曲一等獎,「首都大學生獨唱大賽」一等獎,並加入清華合唱團。

清華合唱團的一名成員回憶說,當時大家都在澡堂洗澡,李健就開始當眾唱歌,突然覺得合唱團不能再待下去了,「我確定不能超過李健」。

然而,這種聲音在廣電總局蟄伏了三年。畢業後,李健被分配到一家網路公司做工程師,和其他同學一樣,他每天朝九晚五。

一位大學校友盧庚戌找到了他。

「你還想唱歌嗎?」

李健:「是的。」

這兩個人立即決定成立「水木年華」這個團體。

千年剛過,一首《多少人在你的生命中來了又回,你知道你我會陪你一輩子》傳遍了大街小巷。

水木年華成為各種獎項的新人獎得主。大多數人都知道這首歌叫《我一生有你》。是兩個清華學生唱的,但很少有人知道他們的真名。

大紅之後,盧庚戌覺得自己應該跟上潮流,唱流行音樂,參加活動。在舞台上,李健經常被導演說「唱歌太安靜了」,他閉著眼睛,不和觀眾互動。

但是李健只想堅持自己,跟隨自己的心。

不久之後,李健退出了這個團體,這個名字在被更多的人知道之前被隱藏了起來。

離開後的第一年,在那個蕭瑟的冬天,李健發布了自己的第一首單曲《Bloom》。

這首歌有著悠揚的靈氣,每天晚上都會從電台傳到封閉的車廂里。但很遺憾,並沒有激起多少水。

那時候,周杰倫、蔡依林、梁靜茹等歌手的流行歌曲正風靡一時,李健也混雜其中。他的音樂風格明顯不同,他的音樂往往是靜止而深沉,細膩而悠長。

李健被稱為「少數民族歌手」。

但是他自己不喜歡這個詞。「小眾就是不夠好,真正好的音樂一定會進入大眾」。

他徹底沉沒了。

他在郊區租了一個四合院,沒有經濟來源,沒有暖氣,沒有空調節。冬天,他不得不自己建造鍋爐。

院子前面有一片麥田。他經常坐在門口看風浪。下雨的時候,他就坐在屋簷下聽雨聲。

他過著平靜的生活,過著詩人般的生活。

2002年的冬天,李健坐在一座四合院里,讀了茨威格的小說《一個陌生女生的來信》,寫了一首曲子,取名《傳奇》。

這些生在四合院里的歌就像珍寶,埋藏多年。

8年後,王菲(點擊查看)以一首《傳奇》登上春晚舞台,歌詞全是詩意。

天後上春晚可以選什麼樣的歌來唱?人們循著足跡來到李健,才發現這首歌不僅是一首老歌,而且李健是一個曾經火過的「秘密歌手」。

至此,人們才真正發現了這個一直自戀的音樂天才。

這個「傳奇」的第一個旋律其實誕生於1995年。那時候甚至有一句歌詞叫「一天都不能再夢到你」。

「我花了七八年才寫出來,又花了七八年才紅起來。這首歌足夠傳奇。」

2015年,李健接到《我是歌手》的邀請。在這個舞台上,他的人文主義音樂得到了廣泛的認可。

他唱《貝加爾湖》,貝加爾湖的風仿佛來到現場;他唱的《當你老了》,讓人瞬間陷入那些充滿想像力的舊時光。

這些歌都是悄悄慢慢潤色的。當有人問他是怎麼寫的,李健只是說,「這種堅持不是刻意的,因為我只會寫這種歌」。

令公眾驚訝的是,在獲得巨大成功後,李健再次選擇保持低調。

李健團隊的工作人員說,很多藝人走紅後一天要拍8本雜誌,但李健希望他們必須有時間生活、休息和看書。

「我一直是為生活而來,不想被名利所累。我特別珍惜我在乎的東西。我喜歡可控的生活,喜歡隱秘的生活,喜歡做一個旁觀者。」

在走訪了歐洲很多教堂後,他寫下了《都很奇妙》,用通俗易懂的語言論述了信仰和世界觀。

《在貝加爾湖邊》是李健在貝加爾湖畔寫的。三兩個朋友在湖邊,聽到他慢慢寫下的旋律,感動了無數人。

《雨後初晴》寫於日本京都。他在一個安靜的地方寫下了「我不在乎世界有多華麗,只相信古老的情感」。

李健曾向毛毅建議(點擊查看):「鍛煉身體,減少不必要的工作,買輛車,遠離人群,獨立生活,多練琴,多讀書,至少在現階段是這樣的。」

他知道一個歌手想要走的更遠,內心的富足是必不可少的。

他一直刻意與人群保持適當的距離,不驕不躁。

在《我是歌手3》的一集中,李健被拍到使用諾基亞的按鍵式手機。

他收到過很多朋友的「投訴」,有時候電話打不通,只能發簡訊。

李健不得不解釋,「我想保護我的時間。現在的通訊工具會讓每個人的時間碎片化,在需要專注的時候變得不可能,像我們在創作的時候。」

時間久了,他的生活態度也逐漸被更多人理解。

「其實我們不需要太多的信息,但我們要學會傾聽自己內心的聲音。」

網上有個笑話,別人家的粉絲追偶像都買周邊,李健的聽眾追偶像都買書。

只要李健推一本新書,當年這本書的銷量肯定會上去。

李健不僅是音樂家,也是文學藝術家。

他研究馬爾克斯和村上春樹,想知道「你一生都有一段穩固的感情,怎麼能把愛情寫得那麼精彩,像萬花筒一樣?」

他在北島看了《綠燈記》,喜歡「房子很小,但大小正適合孤獨」。

他同意穆欣的說法,即「你們這一代人不是學者,因為你們讀書太少」。

他甚至在《人民日報》上寫了一篇關於讀書有用與無用的文章:

讀書的意義大概就是開闊人的眼界,對自己有更清晰的認識,不要妄自菲薄。一個人讀的書越多,就越會意識到自己的不足。

著名作家餘華評論說:「閱讀是李健的土壤。」

有網友在溫哥華機場偶遇他,等待間隙。李健沒有低頭看手機,而是在看書。

也有記者參觀了他的房子。當他們進入書房時,發現滿牆都是記錄和書籍。

文學回憶錄,1984,茨維塔耶娃作品集,博爾赫斯全集,當人類的星辰閃耀,安娜·卡列寧,風景與記憶,每個人都死了,沉睡著,哈紮爾詞典為重點推薦。還有一本書要讀很多遍——科恩傳記《我是你的男人》。」

李健音樂創作的靈感往往來自文學。他被文學評論家朱稱為「大陸少有的知識分子音樂家」。

也是因為讀書,他才有了自己獨特的看法和生活方式。

每個人都說李健的生活像一首詩。與音樂家相比,他似乎更適合「生活家」這個稱號。

他會盡量早起,「因為他發現早起會讓一天變得漫長」。

他早上必須做的一件事是為他的愛人沖一杯咖啡。

他喜歡聽廣播節目「飛魚秀」,然後練鋼琴,下午看書鍛煉身體。

幾年前,記者雷小雨去採訪李健。那時,在太陽下山之前,李健正抱著他的吉他坐在牆邊。

李健喝了一杯氣泡礦泉水,又喝了一杯咖啡。他禮貌地告訴記者,他剛剛拒絕了中央音樂學院的校慶演出,原因很簡單,他想去健身房。

民謠歌手鐘立風去過李健家做客。當他騎自行車到達時,他看到一個乾淨明亮的院子,門口種著花。李健和他的妻子在門口互相問候。他們是天生的一對,優雅而聰明。

李健的愛情就像一首詩。

他的妻子孟曉蓓是李健生命中5歲時出現的小女孩。

在李健失意的七年里,孟小北陪他在租來的房子里住了七年。

其實第一部《傳奇》是李健寫給孟小北的,寫兩個人的命運很精彩。

「只因為我在人群中看到了你,就再也沒有忘記你的臉;夢想著有一天能再一次偶然相遇,從此孤獨的思念。」

他們的生活充滿詩意,平時在家一起聽歌、彈琴、寫歌、看書、喝茶。

李健稱她為小貝殼,而孟小北把李健寫成了度假先生、下班先生和健身先生。

萌貝之前會在微博里記錄他們的日常生活。

「我在給花園澆水,昨晚回來的商務男隔著紗窗說,‘和你在一起的日子就是時間,否則只是毫無意義的空白。’」

2015年,李健在京舉辦了第一場萬人演唱會,這是他第一次把妻子介紹給大家。

鏡頭下,一對才子佳人。記者李健問,「你們在哪里度蜜月?他笑著回答:「我這輩子都在度蜜月。」

除了他的妻子,李健的溫柔可以在其他地方找到。

當「好聲音」導師,遇到自己不擅長的流派,他會告訴學生,你來我的團隊,不是讓我幫你,而是幫我。

2020年春天,李健還舉辦了一場線上演唱會,歌聲如光,治愈了很多人的內心世界。

他在演唱會上說:「我相信生活會被照亮。」

「一個人要平穩安全的度過春夏秋冬,例如剛剛過去的春天,是很不容易的。解決問題,迎接挑戰,尋求和平,需要智慧,需要態度,更重要的是找到可以照亮前路的光。」

他的歌聲,他的哲學思考,他內心的豐富,他的不甘隨波逐流,都成為這個時代特有的光芒。

許多人喜歡李健,主要是因為他超越了流行歌手的象徵。

三聯生活周刊原主編朱偉把喜歡李健的人概括為「文清」、「小資」、「受過良好教育的敏感群體」。

陳瑤說,「那種淡淡的悲傷依然平靜而美好,不浮躁,幾乎不像這個時代的人。」

李健似乎從未被任何東西侵蝕。

他自然,冷靜,不打不逃。他一生中做得最多的就是擁抱。

其實一個人放下的越多,得到的就越多。

幾十年過去了,來自清華的音樂人高(點擊查看)近年來體重增加了不少。當他提到李健時,他在鏡頭前若有所思,然後嘆了口氣說:

「我們身邊的這一波人已經今非昔比了。只有李健是同一個李健。」

來源:

[1]李健:我相信生活會被照亮。三聯生活周刊

[2]李健:喧囂時代的淺薄歌手。小康。24, 2017

作者:Sonnaizi,讀者專屬作家。你能看到的就是讀句子,走在世界里編輯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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