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孫小梅
寫在前面:你曾經說過,如果我寫一篇文章,這篇文章應該叫《那個平安夜,我為了前任拋棄了我的丈夫》你開玩笑說這樣會騙高點擊率。經過再三考慮,我還是拒絕了你的想法。畢竟「知音」出了太久,標題黨更多的只是娛樂大眾。就算是開玩笑,我也不想娛樂我們的感情。
其實此刻坐在長水機場,我很迷茫,不知道從何說起和你的緣分。因為我覺得「我不知道我在做什麼」,我們已經好得出奇了。
算了,還是從2003年說起吧!按照時間順序,方便我整理此刻的迷茫。
那時候剛上大學,班里一群熱血青年意氣風發,打成了一個小團體。不要以年齡來主張,只以喜好來主張。你十歲,我十一歲。
對於加新詞強調悲傷的年代,一點點不適都可以放大成驚天動地的不公。那個時候「吃貨」這個詞還不存在,但我們已經用行動詮釋了「吃貨」的本質。
——遇到不如意的時候,我們各自拎著一些水果和零食,坐在人來人往的金鵬公寓螺旋樓梯上,不顧別人異樣的眼光,大吃一頓。我記得我從來沒有喝過酒,似乎我們骨子里還是有些執著的好寶寶。好像有一兩次流星雨,我一起去金鵬公寓樓頂安裝文清。
偶爾不開心就扔個50或者100,沿途給海南師范大學後門、金花市場、中街路的小吃胡同來個「掃蕩」。還剩下一些東西。五串素菜,一條秋刀魚,兩塊錢一碗涼拌,一個小木瓜五毛錢,一個大木瓜一塊錢,一杯51的奶茶,兩塊51的素炒米粉,一個51的鮮椰子…多麼驚人的價格。其實我能理解。畢竟我大二的時候,海南師范大學對面的房價才1800一平米。我在想,我們這種「掃街」吃東西的行為是不是太嚇人了。這些食物的價格逐年上漲。如果海南物價上漲,我們應該可以把「吃貨」作為軍功章的重要一角。
其實我們在海南哄抬物價的行為遠不止這些。大學四年,我們經常坐19路公車去終點站金盤吃重慶人開了很多年的四川面。四川面從三碗吃到五碗。悶熱的20路小巴變成了空開往解放西路的敞開式公車,主題是「購物、吃飯」。至於你吃了什麼,我怕你數多了都怕。
當然,最多的時候,我們的足跡遍布金鵬食堂、一食堂、二食堂,面條、湯面、菠蘿肉、海南紅燒肉都是幸福光榮地躺在我們的肚子里。畢竟都是我們寶貴的地方享受的。
另外,川味火鍋是用私人電飯鍋煮的,香味飄了半個樓。還好因為樓高,沒有吸引住在一樓的宿舍阿姨。朋友們絕對不會想到,我們做過把老家帶到海南的香腸臘肉放在沒洗過腳的桶里煮的令人沮喪的事。什麼?你不相信?你肯定不知道我們大學的桶是國外的鋁桶。什麼?如果你問我為什麼不用電飯鍋?因為電飯鍋太小,裝不下培根,我們就是沒有菜刀。別再問我們怎麼吃了。只要牙齒夠鋒利,手不破,我們在吃飯的路上總是「解決的辦法比困難多」。
我們坐在田家炳的樓梯上,咀嚼著我的太后送來的辣雞和炸酥肉,一口冒泡,一口滴油。
……
似乎解決我們之間所有困難的方式總是那麼簡單粗暴——吃個飯就好!寫到這裡,突然覺得有一個詞可以定義我們的關係——「酒肉朋友」,是那麼的真實和貼切。
你最後的一些深刻記憶是2007年6月畢業前夕在學校食堂外的一棵大榕樹下的相遇。當初,我甜甜地跟你介紹,「親愛的,這是我男朋友。」你說:「我覺得我不夠帥配不上你。」也只有你,一直對我這麼坦白,這麼直白。「我喜歡!他很好。」我小聲辯解說,為了證明他當時真的很好,我還命令他給我們拍了一張照片。
現在翻出照片,發現我們的表情好可憐——你不以為然的眼神,我一臉茫然。
然後開放了九年多。剛畢業,我在印尼。剛開始wifi不是特別普及,辦公室規定不能上qq,所以只有偶爾聯絡。後來我記得前男友下定決心,不等我長成一個「成熟理智」的女生,嫁給了別人,有一天晚上給你打電話哭得死去活來。用今天的話說,她哭成狗了!電話那頭你的安慰從懇切的話語到蒼白的話語,不一而足。胡說八道!誰有耐心和精力真的用文字安慰一個不講理的瘋子一個多小時?對於你這樣的「補刀」,你能忍我這麼久,也算是忍無可忍了。我想在你面前,也許你會扼殺我的心。
然後突然就沒了,然後…沒有你生日那天專門做的QQ郵箱賀卡。你在QQ上的頭像永遠是灰色的,想起來就給你發的消息永遠石沉大海。壞掉的手機再也無法開機,很多人就這樣永遠消失在大海里。
原來我不愛玩Line,你不玩QQ了,大學同學拉我們進Line群。然而我們所有人都沉默著沒有說話,直到一個偶然的機會,你突然開口了,我的Line在線,我熟悉的說話方式讓我確信是你。多好啊!八年多了,終於又找到你了。
暑假,我去了一次說走就走的旅行,路過你的土地。分開九年,我覺得好不安:是不是有些感情多年後已經完全變了?以前有多親密,會不會變成尷尬的禮貌和互相問候?但是,看著你那久違又熟悉的身影提著一大包東西小跑穿過鴿群出現在我面前,我狂亂的心漸漸穩定下來,有種直覺,你還是你。肯定還是你。
見面要先把東西放到車上,因為要帶我去「逛街」。我不擔心禮貌問題。直奔主題的感覺真好。當你牽著我的手走在昆明的大街小巷,漫談著各種常見的事情,我覺得你和我就像是在大學里。九年多的間隔仿佛不存在,我們就像一覺醒來第二天見到對方一樣熟悉。此時,你還是你。我確定。
吃了各種小吃、穿過金馬碧雞坊,又吃了一頓地道傣族餐,走過歌聲裊裊、荷香氤氳的翠湖、穿過夜跑的人群,走馬觀花夜遊了雲南大學古木蒼翠頗具特色的校園,興致勃勃的你還說要帶我去滇池的大壩,生怕擾了你次日上班,生生拒絕了你的熱情。匆匆見面,急急告別。聽得你說年底要結婚,我許諾了時機得宜,就一定會來赴你的約。吃了各種小吃,路過金馬碧雞廣場,吃了一頓地道的傣餐。我在悠揚的歌聲和芬芳的荷花中穿過青翠的湖水,穿過的人群歡樂的奔跑。晚上遊覽了雲南大學古老青翠的校園,你說要帶我去滇池大壩,怕第二天打擾你工作。你拒絕了你的熱情。匆匆相見,匆匆告別。我聽你說你打算年底結婚。我答應在適當的時候來見你。
日期定在平安夜,那天正好是星期六。你問我要地址只是為了給我表達一份喜糖。「我親自來拿。」我回答你。
「不用麻煩了!你的工作也很辛苦。你可能認為我對暑假的承諾只是隨口說說。我沒有再回覆你的消息,但是我訂了當晚去昆明的往返機票。
人生第一次真的錯過了航班。機場的100米沖刺,也沒保住關閉的登機牌,哪怕只晚了五分鐘。汗流浹背,我又買了最新的機票,再次開啟了跑步模式。我是最後一個到達登機口的,最後上了飛機。
很明顯婚禮將在第二天舉行。為了我那「冬天來滇池喂鳥」的虛榮而又浮誇的願望,我馬不停蹄地奔向滇池大壩。
多雲的天氣,陽光明媚,變化多端。雲軟如棉,天藍如海洋,白藍那麼純淨,天高雲淡。紅嘴鷗或成群翱翔於水天之間,或三五成群漂浮於滇池水面。大壩上遊人如織。有的人用手托起鳥的食物,貪婪的鳥刷一下手掌就飛走了。見它迅速叼起一片食物,便振翅倉惶飛走。你讓我向他們學習,我爬上了堤壩。你用手機拍了很多我和鳥親近的照片。熱情的紅嘴鷗吃了我們的鳥食,從沒出過差錯,還給我們熱氣騰騰的鳥糞。一不小心,我們在回家的公車上,在我們的包包和衣服上發現了小鳥送的「禮物」。兩個人一邊手忙腳亂地擦著,一邊還像個傻瓜一樣笑著。
婚禮那天,我被指派為你堵住房間門的一員。不知道是你哪個技術很高的閨蜜想出的「壞招」——終於把你的一只婚鞋掛在了我的後腰上。我蓬鬆的裙子和公仔式的羽絨服把鞋子藏的很好,完全難倒新郎和伴郎團。最後,眼看吉時將至,我把鞋子以紅包的形式獻上,以解除新郎的焦慮。我不知道你後來有沒有和新郎結婚。你會罵我藏鞋嗎?
並沒有幫上什麼忙,依照婚禮流程,有伴娘和你的親友團將你打理得很好。看著你在新郎面前任性如小孩兒的樣子,望著新郎對你百依百順一臉寵溺的模樣,我只望他待你心口如一,願他永遠把你放在心上,祝福你們攜手共進,一直和諧甜蜜下去。沒多大幫助。按照婚禮流程,當時有伴娘和你的親朋好友把你照顧的很好。看著你在新郎面前像個孩子一樣的任性,看著新郎對你百依百順的縱容態度,我只希望他把你當成自己的真心,願他永遠把你放在心裡,願你們在一起生活和諧甜蜜。
會議很短,在參加了你晚上7點開始的婚禮後,我將不得不踏上回家的路。不能詳細說再見。喝一點酒就會頭暈。別忘了我囉嗦的表哥一定要順利送我去機場。新郎扶著你搖搖晃晃,卻忍不住看著你把我抱在懷里,使勁親我的臉。「劉浩,這次你有妹妹了。她是我們家的女兒……」親完手指表哥,你莊重地吼了一聲。我批評你瘋了,抱回你說:「好好生活!不要太任性。」,瀟灑的揮手告別。
離開的時候,我沒有回頭,因為我知道你不會錯過。另外,知道你幸福,我就安心了。
仍然抱歉,我不能陪你到婚禮結束,因為我必須回家和我的丈夫一起度過平安夜。畢竟,你知道,我是世界上最親愛的人了。這個不用我解釋,我覺得會冗餘很多。
會相隔很遠,會很久沒有消息,但會一直記得。我們也不會客氣,互相打招呼。這將是一種情況,在這種情況下,一些東西被揭示,而沒有什麼是休眠的和看不見的。
誰說「酒肉朋友」不能有長久的關係?我要好好珍惜,和你延續深厚的「吃貨情誼」,在平凡中變得不平凡,在世俗中變得傳奇。親愛的你,你願意嗎?
後記:有人會覺得,兩天內來回昆明,只是為了參加你的婚禮,有點任性和「燒錢」。我一笑置之,因為他們不懂一些因果報應。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忍心在我認識大一不到兩個月的時候,用有限的生活費給我買一件漂亮的衣服——只是因為我在店里看了一眼,因為太貴沒有買。誰知道幾天後,這件紅色、方格、無袖、XS尺碼的連體褲出現在我眼前!這是我這輩子穿過的第一條「貴」裙子。這是米·邦威,你讓班長劉地湊錢給我買的。價格99元(剛開始大部分學生一月生活費500元左右。)這條裙子我在大學穿了四年。我把它帶到了印度尼西亞,然後又帶回了大陸。現在還躺在老家的衣櫃里。不再紅,不再亮,但我告訴媽媽不要弄丟了,因為它很珍貴。它一直還在,因為我媽熟悉它的來歷。
需要時接受滴水,我將用泉水來回報你的好意。我願意也很樂意報答你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