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聰碧作為擁有30年影視製作、發行、頻道策劃經驗的製作人，經手過《公主小妹》、《終極IP系列》、《花樣少女》、《泡沫之夏》等經典台劇。，還與湖南台合作過《回家的誘惑》等爆款作品。
2015年，賴從弼和老搭檔馮家瑞帶領團隊從台灣省來到大陸，成立影視公司，深度融入大陸影視行業和市場。他們一起拍攝了《最後的4班》《最後的5班》《幸福的一家人》等作品。其中，《幸福的一家人》是在上海拍攝的，由來自mainland China和台灣的演員來講述一個非常傳統的大陸家庭故事。獲得了相當不錯的收視率，也證明了這個來自台灣省的影視創作團隊能夠快速適應大陸的行業和市場。
《他們創業的那些事》劇照
五年前，馮家瑞瞥見了日本著名漫畫家柴門文的漫畫《女強人俱樂部》。原著雖然只有五卷，但里面有趣的人物和城市化的表達方式很符合女性正在崛起的時代主題，於是他和賴從碧開始了電影改編計劃。他們立即找到台灣省內知名編劇陸一元共同開發，賴從碧出面勸說林心如出演並加盟製作，並找到大陸電視劇播出平台合作，由此產生了電視劇《他們創業的那些事兒》。賴從碧回憶說，整個項目最耗時的部分是劇本創作，陸羽源花了2-3年時間做實地調研，寫劇本。這種推廣速度在當今大陸電視劇市場並不那麼常見。
從2015年到2021年，賴從弼在mainland China的六年，恰好見證了大陸影視劇市場的快速發展變化，幾經沉浮。採訪中，賴從碧以自己幾十年的經歷和感受，講述了台劇的歲月變遷，女性題材的迭代與崛起，以及自己感受到的大陸影視業的劇變。
《他們創業的那些事》劇照
用積極的方式講述女性創業的故事
論文:該劇在大陸平台同步播出。創作初期有沒有打算在大陸平台上線？與幾個內地視頻平台的合作方式有哪些？他們參與話劇創作嗎？
賴從碧:從自身製作成本來說已經達到了精品劇的標準，所以需要內地市場的支持。拍攝時將考慮Mainland China總局的規定。基本拍攝確定後，聯絡大陸平台。平台在創作上並沒有給出太多建議，因為從快樂家族開始，平台還是比較了解我們公司的，和我們在一起很安心。
論文:在劇集的內容創作上，有沒有考慮和研究內地市場的需求和觀眾的喜好？
賴從碧:事實上，在職場上，無論是在台灣還是mainland China，甚至在韓劇中，女性在職場上都有同樣的問題。例如主管的擠壓，言語和肢體上的不禮貌，大家都會遇到。
當時我們的編劇陸羽源老師在創作和研究過程中，和我們的搭檔馮嘉瑞做了很多思考，這是大陸女性的共鳴點。導演許肇任十幾年前就和陸羽源老師合作過，包括前期的馮家瑞導演，大家都很有默契。
我們一開始就強調這個劇本是女性創業的故事，然後還是希望正面講述這個故事:職場中的女性如何解決困難，如何靠自己的方法去克服，而不是求助別人。起初，他們可能會看到別人尋求幫助，但這種方法並不是最有效的。最終還是要靠自己。例如，姬利用她在互聯網上的影響力銷售所有餐具。當然，在下一階段，他們遇到更強的對手，遭遇對手的打擊，也是他們自己要解決的問題。公司遇到發展方向的問題，也是他們三個要自己找一個合適的方向。我覺得這些應該是能引起女性觀眾共鳴的地方。
《他們創業的那些事》截圖
導報:說到林美姬，她在這部戲里相當突出。但是據說選角很難。
賴從碧:在選角上，林心如、陳意涵和邱澤都是很快決定的。梅姬這個角色本來在人物設定上是性感的，但是她的性格卻是天真可愛的。劇中還提到她是「老人殺手」，卻找不到性感精緻的演員。觀眾會反感，突然覺得她是狐貍精。
所以贏得了很多試鏡。簡·舒曼自告奮勇去試鏡，他試鏡了好幾次。他也表現出了很多不同層次的演技，讓人覺得新鮮。簡之前給台省觀眾的印象是，所以後來她在造型上下足了功夫，讓大家看到她的性感，感受到她的天真可愛。最後，花了很長時間來決定劍的角色。(記者註:據悉，馮嘉瑞在人物設定上做出了不少貢獻。林美姬「天真可愛，看似性感，實則無肉無欲」的形象，以及美姬的口頭禪「他人」，都來源於他的想法。雖然團隊在開發過程中數次質疑「真的有人這麼說話嗎」？但最後證明，這是這個角色留給觀眾最鮮明的立體特徵。)
《他們創業的那些事》劇照
論文:這部劇展示了女性在工作中會遇到的許多挑戰。作為男性，你在生活和工作中有沒有觀察過女性的職場情況？
賴從碧:對於劇本中的很多點，我們感觸頗多，例如在職場上被主管打壓，男主管帶女員工出去應酬的話。當時我們覺得編劇寫的東西還挺刺激的。在職場上，真的是女同事會很容易遇到的事情。從女性職場的這一部分，這樣切入整個故事。從觀眾的反應來看，這部分反饋不錯。當肖敏問:你想在這樣一個不愉快的環境中工作還是重新開始你的生活？整個問題也是很多人面臨的。肖敏的角色也是如此。前任總經理教會了她很多東西，現任總經理已經讓她沒有了學習的欲望。對於觀眾來說，在職場中，員工到了一個層次，有了一定的能力，都會想去探索自己的世界，這也是大家會共同經歷的階段。
論文:這幾年我們和邪惡的距離，我想見你，惡俗女性的養成，以及他們開始的事情，這些輝煌的劇都是女性敘事。在你看來，為什麼女性題材和女性敘事容易出現爆款？另外兩年，台劇中的女性形象比過去更加多元化和獨立。也想聽聽大家對這個變化的看法？
賴從碧:這兩年觀眾往往不接受夢幻的劇情，而更喜歡現實的部分。以前大家都想看奇幻，現在大家更願意看能激發自己靈感的東西。
電視劇的觀眾多為女性，以女性為主的電視劇當然更容易走出圈子。基本上這幾年我們自己的劇，在台劇風靡兩岸的時候，都是偏向女性題材的。但是和以前的偶像劇不一樣，這幾年台灣省的劇很多女主角都比較活潑，讓大家覺得，呃，我生活中有這樣的朋友，那種親近。和我自己一樣，很喜歡《惡俗少女的養成》。這部劇從大齡女青年的角度切入，也非常貼近大家在現實生活中的狀態。當工作遇到瓶頸，感情不順利的時候，女主可能就要回老家了，而不是像以前的作品那樣，幸運地遇到一個白馬王子來救贖她。其實這樣的故事更真實，更貼心，也更容易走進觀眾的內心。
《他們創業的那些事》截圖
報紙:新一代年輕觀眾和以前的偶像劇觀眾之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賴從碧:就台灣省的觀眾來說，早些年信息比較閉塞，大家會習慣通過電視劇獲取信息。現在，因為有了互聯網，年輕觀眾有更多的機會接觸世界各地的媒體，所以他們不會像過去一樣，看你給他們的任何東西。如果你包裝他們，他們會很容易接受，會覺得事實並非如此。當然，現實中我們需要夢想，也有一些大志願者，但是太過夢幻的東西會讓年輕人覺得「太盲目」。至於年齡較大的觀眾(40歲以上)，看過去的偶像劇情，感覺都這麼多年了，不可能做到。所以台灣省會有很多種劇討論現在人的心情或者社會問題，包括《他們創業的事情》，比偶像劇更現實。
紙:幾年前，有很多關於台劇創作經費相對有限的關注和討論。這兩年經常有台劇大製作誕生。這一次，關於他們創業的東西也投入了2億元新台幣，由4K精良製作。請談談這兩年台劇製作資金管道的變化，以及你認為一部好的有競爭力的劇集，成本控制的關鍵是什麼？一部作品如何才能達到最高的性價比？
賴從碧:除了本土電視劇，在銷往東南亞之前，銷售管道比較狹窄。現在隨著互聯網的興起，銷售到各大平台，銷售管道增加了。拍戲不一定要賺錢，但一定不能虧錢。這個項目一出來，網飛、HBO和mainland China的BAT都有一些預算。在這個基礎上，我們有一個好的主題，平台會拿出足夠讓你滿意的預算。這是一個良性循環。以前台劇沒有這種優勢，現在是提高製作精細度的開始。
找一個好的導演和編劇是第一要素，第二要素是找演員至少要在內地有一定的知名度，否則內地平台不容易拿出預算來滿足你的製作成本。當然，拍攝要想性價比最高，還是要在拍攝前期做好規劃。控制進度很重要，不至於導致最後拍攝導致超預算。
《他們創業的那些事》截圖
觀眾的口味每三個月就有變化，需要在敘事風格上有所創新。
論文:《關於他們創業的那些事》的體量控制在20集以上，但近幾年mainland China主流劇集長度都是40集，因為劇集長度直接影響廣告和賣價。但是隨著劇集的成長，必然會出現所謂的註水問題。如何看待這種現象？
賴從碧:就我們這部劇來說，定位是都市女性劇，如果是長劇系列，在台灣省就太長了。在台灣省，這種劇是周播的，一季12/13周的集長比較合適。劇集長，第一部準備期長，第二部拍攝周期和資金也大，第三部容易被「註水」。現在80%的觀眾都在養成上網看劇的習慣。如果告訴他們這部劇有80集，他們可能會覺得太長了。我會選擇另外20集來看。簡單來說，就是由製作周期、公司成本、互聯網主流電視觀看習慣決定了長劇變短。
論文:作為制片人，你認為這個項目最大的困難和挑戰是什麼？
賴從碧:第一個是預算。20集以上的劇成本還是比較高的。但當時我們有這麼好的劇本和導演，我還是想用最高的標準來定義這部劇，所以我也找到了自己喜歡他們的心去演。一開始，我也會思考如何收回成本。但是有了這麼優秀的創作團隊，就更容易和平台溝通了。在試圖了解市場對這樣一個題材的接受程度後，我決定把這部劇拍成20多集。當你有了手中的籌碼，有了對市場的第一輪了解，現在如何確定這出戲的方向才是最大的難點。
報紙:我和我的公司在大陸已經有幾年了，我和大陸的電影和電視市場打過很多交道。近年來，對內地影視行業和市場有什麼新的觀察和感受嗎？
賴從碧:我是2015年來北京的。2017年以來，影視行業的變化逐年加大。我們都形容為:不再是寒冷的冬天，而是直接住在冰屋里。以前人們覺得這個行業不賺錢，然後覺得可以投資，資本就急切的進入這個市場，然後資本就慢慢的退出這個行業，然後因為疫情，很多劇組無法啟動，很多公司就這樣結束了。
我全程看著這個過程。整個行業變化很快，但正在向良性發展靠近。我覺得這是唯一的辦法，尤其是在mainland China這麼大的影視市場。但總體感覺是:反而是好事。以前渾水摸魚的人慢慢退出了這個行業。雖然網站在虧損，但是他們的會員和觀眾的付費習慣越來越樂觀，最近製作成本也得到了控制。因為演員的價格是有控制的，不會漫天要價。從整個市場的發展趨勢來看，未來肯定會變好，或者說我覺得整個行業都是充滿希望的。
然而，從觀眾口味的發展來看，mainland China的觀眾變化很快。從2017年開始，感覺大概半年就會換一次口味，現在甚至三個月換一次。觀眾的視角和觀念變化很快，比台灣省還快。
《華爾街日報》:那麼，你認為為了跟上時代的變化和觀眾的口味，什麼需要一直調整和改變？什麼需要保持不變？
賴從碧:之前做《幸福一家人》的時候，大家都說現在都想看偶像劇了，沒有人看家庭劇了。根據我在台灣省拍電視劇二十多年的經驗，我不。家庭劇永遠是市場剛需。其實你的故事過去30年很精彩，現在也很精彩，只是你講故事的方式需要改變。舉個例子，如果我們要拍一個狗血淋頭的故事，一個現代陳世美的故事，可能有人會說它老套，但是為什麼播的時候還有人喜歡看呢？一定是它講故事的方式和過去不一樣了。
2016年我說過，那些熱門大IP的改編成功率可能不高，因為如果只講藝人流量，不在劇本上下功夫，很多事情都不會有預想的那麼好。我覺得當下敘事的方式需要創新，內容需要更多思考。現在很多媒體在說電視劇《他們創業的那些事》的時候，都說敘述的方式不一樣。所以我們自己的創作團隊在拍攝時的創新和定調是非常重要的。在把握每一類劇的核心價值的基礎上，思考如何在敘事方式上有所創新。
資料來源:報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