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動兒童的告白:流動還是留守,從來不是我的選擇……

(一群無法在深圳升學讀初中的六年級非深戶畢業生。圖片來源:綠色薔薇)

深圳是大陸流動兒童數量最多的城市。2017年秋季期,深圳市義務教育階段學生數量為125.5萬人,其中非深戶學生有87.29萬人,約占學生總數的70%然而,每年小升初階段,這些流動兒童中有很大一部分無法繼續在深圳就讀初中,被迫返回老家。而這些返鄉的流動兒童,有很大的比例會成為留守兒童。

我們的孩子,上學的日常

截止到2017年底,深圳有818萬的流動人口。龍崗區的六約牛始埔社區,是一個非常典型的外來人口聚居的社區。

6點半以後的清晨,伴隨著早餐店的蒸汽,穿著藍白色相間校服的學生們開始走去學校。TA們都是在社區里的聯邦學校上小學或初中的孩子,父母來自五湖四海,在深圳打工。

在去學校之前,孩子們的早飯都要自己解決,因為很多父母很早就要去上班,或者剛下了晚班,沒有時間給孩子做飯。當然,出去吃早飯的人多了,孩子們也就不願意在家里吃飯了。早餐店花樣多、好吃、有同學做伴,一份腸粉或是一份包子,漸漸成為孩子們的習慣。

11點半左右,孩子們有的放學回家,有的在學校吃午餐。雖然學校的午餐經常可以吃到肉菜,但很多同學都認為很難吃。還有的孩子喜歡在餐館買粉面,並叮囑老板,自己在長身體,希望給他做一些。此時,孩子的父母或在廠里的食堂吃,或者隨便買個饅頭、麵包解決一頓,這樣才不耽誤下午的工時。

下午放學後,大家前呼後擁往家里跑,手里吃的零食,很快就會被同學們瓜分乾淨。晚上的時光對於孩子們來說是最開心的,因為做完作業後可以一直玩到睡覺。社區里基本上沒有集體活動,附近的公園也還在修繕,不對外開放,社區里也少有健身器械和操場。孩子們或三三兩兩,或追逐成群,在社區狹窄的街道上聊天、玩捉迷藏。也只有在晚上,跟父母見面時,孩子才可以拿到父母的手機,玩遊戲、聽音樂或者看些流行的視頻。

在這個平凡的社區里面生活著的孩子,也被稱作流動兒童。

盡管老家在不同的地方,但是大家的生活都印上了深圳的特質,愛吃粉面,每天沖涼,因為潮濕下雨的氣候而喜歡穿拖鞋到處跑。最重要的是,孩子們接受的教育也是沿著深圳的制度安排進行的。社區的孩子大多在附近的民辦學校讀書,只有極少數的孩子的去了更好一點的民辦小學或公立小學。

羅伯特·帕特南在《我們的孩子》一書講述了社會的發展如何擴大了「階級的鴻溝」,兩極割裂的社會對貧困社區帶來了嚴重的衝擊,貧困孩子的人生遭遇了機會不平等,陷入了階級固化的惡性循環。

這樣的現象正在深圳上演,高速發展的經濟和功能性的城市規劃,將人們分割成不同階層,形成了缺少資源和情感連接的分散社區。我們的社區雖然承擔了深圳最辛苦、最基層的工作,但孩子們卻很難上公立小學,有更多的孩子不能在深圳讀初中。「我們的孩子」同樣面臨著教育機會不平等和發展資源缺乏的困境。

超過50%的流動兒童就讀的民辦學校,到底怎麼樣?

在深圳上公立學校取決於戶口,房產和證件這三個方面。但是社區里的父母都非深戶且租房住,他們成為教育不受保障的家庭。打工父母的希望只能落在辦理證件上面。孩子要在深圳上學,需要出生證明、居住證、房屋租賃合同、社會保障證明和計劃生育證明,辦每個證明都是個坎兒。但即使是最好的情況,也就是所有的證件都齊全,也無法進入公立學校。因為教育部門總是說「學位資源有限」,入學還得靠積分。2015-2017年這三年,流動兒童中進入公辦學校的比例均不足50%。

大部分父母對民辦學校並不認可,他們覺得民辦學校的教學質量太差了。

社區孩子們的學習情況不盡人意,能考到80多分就算優秀了。很多孩子到了三年級拼音還沒記熟,五年級的作文也勉強湊夠字數、大部分的孩子都有偏科的問題,不能留級,也沒錢上補習班。父母怨氣都撒在了學校上:

「老師只管學生的安全,不抓孩子的學習。」「頻繁換老師,一個學期換6個班主任。」「學校招的老師,有個學歷就行,隨便都能去。」「老師直接告訴孩子,你們讀完初中畢業就不錯了,也就上個職業技術學校。」

但是,民辦學校的老師也沒有家長說得那麼不堪,他們也承擔了很大的壓力。

學校的老師反映,對於孩子的教育,他們也很難。學生上課紀律很差,有個女老師被吵到難以忍受,嚇壞了,剛來第二天就辭職了。有的老師認為,民辦學校薪水太少,行政瑣事又太多,基本沒有機會參加提高教學能力的培訓。老師們大多提到,學生的教育需要學校和家庭一起來承擔,不能只把孩子扔給老師,家庭教育也要跟上。

老師和家長的矛盾其實是學校教育和家庭教育矛盾的表征。對於孩子的健康成長取決於兩者的合力,然而越是在困難的社區,學校與家庭的矛盾越深,相互之間的聯絡越少。孩子們在這種環境中,被賦予了較低的期望,很多孩子都不知道未來要做什麼。即使有夢想,TA們也沒有豐富的教育資源和多樣化的社交圈,更沒有人指引TA們如何做到夢想。

想在深圳讀初中嗎?

從歷年深圳教育統計數據來看,小學畢業生數和初中招生數之間,存在較大的差距。而且這個差距呈現出拉大的趨勢——2017年初中招生數比小學畢業生數少了1.11萬人。而實際上,這個數據未必能夠反映真實狀況,因為有不少流動兒童會在小學五年級就提前返鄉了。

在綠色薔薇社會工作服務中心的活動中,很多孩子表達了自己對於希望在哪里上學的想法。

11歲的梓楠說:「我雖然來自四川,但是我很喜歡深圳這個城市。我為什麼喜歡深圳,因為這裡有我的回憶。我從1歲來深圳,在老家我曾經吃過很多東西,玩過很多東西,但是都沒有深圳好,因為深圳有高樓大廈,有波瀾壯闊的大海,老家卻沒有。」

12歲的麗麗在參加完綠色薔薇夏令營後,對深圳的大學嚮往不已:「我夢想能在深圳上大學,我努力想要留在深圳。」

一個6年級的畢業生還寫到:「我從小到大都在深圳。出生也在這,差不多12年了,跟這也有感情了,突然要離開,有點不舍。可是一定要回去的,希望時間慢點吧。」

孩子們在音樂工作坊活動中一起創作了歌曲《帶走時間的列車》,歌詞寫道:「一份考卷考散了我們想讓時間過的再慢一點當廣播說火車即將到站眼淚停留在那一瞬間我們一起度過一年又一年最初的相見也會有離別我眼里的花草在消失讓我看不清前方的路是結束 也是開始……」 一位母親說,開始孩子對回老家讀書沒有概念,但是看到老家留守的小朋友對自己的羨慕,也提起過不想回老家讀書。很多父母都擔心孩子在老家讀書不適應,農村學校的教學進度和管理方式都不一樣。孩子們自己也反映,老家的學校上課特別嚴,也不學英語。

在孩子們的眼中,回老家是一個命中注定的行程。除了學習環境以外,她們更留戀的是深圳的美景、父母的溫暖和朋友的情誼,他們常常把想法埋在心裡,從不埋怨父母。面對困難和矛盾,他們早已學會「懂事」和「體諒」。

孩子們是脆弱的、敏感的,也是主動的和有創造力的。面對深圳和老家之間流動的命運,TA們有著自己的想法和故事。

(離開深圳前,一群六年級畢業生遊覽了港中大深圳校區。圖片來源:綠色薔薇)

回老家不難過,但離開深圳很難過

在其他的同學眼里,小珂是一個「隨意」的人。她跟誰都能成為好朋友,從不霸道、不小氣、有分寸,在所有孩子中間顯得格外沉靜和平易。她開玩笑說,「隨意」很符合自己的性格,但別說成「隨便」就行。

小珂很喜歡到綠色薔薇玩,她是父母帶在身邊唯一的孩子,有一個哥哥在老家讀書。小珂的父親做建築工,母親在家里經營麻將館,但是因為社區檢查嚴格,麻將生意便歇業了,母親轉行去做了手工活。以前母親打麻將的時候的,小珂要麼出門找同學、去活動室,或者一直玩父母的手機。在安排自己的生活上,她顯得特別獨立。

父母都沒有社保,無法積分上學,小珂也是注定要回老家念書的孩子。每次問她想不想回老家,她都會說「隨便,都行」。當問到為什麼的時候,她把玩著手里的東西,說不出來,表情十分平靜,似乎對深圳沒有任何留戀。

綠色薔薇在今年6月份開展了兒童戲劇工作坊活動,戲劇中「大風吹」的遊戲將讓有同樣屬性的孩子拉起手來轉圈,當說到「老家不在深圳」的時候,所有的孩子都拉起了手。

小珂作小演員之一,媽媽也到場觀看了表演。當評價自己孩子的表現時,小珂的媽媽跟另一個孩子的媽媽就深圳上學的問題爭論起來。

「我們也想讓孩子在深圳上初中,可是沒有社保,積分不夠,沒有辦法啊!」

小珂的媽媽一再重復這句話。盡管她想讓孩子留在自己的身邊,想給孩子更好的學習條件,但是她做不到。她不斷地追問,沒有正式工作如何買社保,沒有積分如何進公立學校?她也知道,在這些問題面前,答案是否定的。

聽到媽媽不斷講「沒辦法在深圳上初中」的時候,小珂默默流起了眼淚,大人們措手不及。她剛開始的時候是輕聲抽泣,後來用雙手緊緊捂住臉,不讓大家看到自己的情緒,依然無聲。在場的孩子們也都沉默了,TA們聽著父母對自己未來安排的講述。有的人慶幸自己的家庭符合在深圳的讀初中的條件,有的清楚地認識到,「回老家」這條「沒有辦法」的出路,其實是多麼傷心和無助。

在即將離開深圳的這個暑假,小珂患上了水痘,被家里人隔離起來,沒辦法出門跟同學們玩。她細心地為自己的痘疤塗藥膏,平靜柔順地感謝每一個來看她的人。

學習好也沒用,小升初看的是家庭條件

在社區里,父母對孩子的學習成績發愁是普遍現象,而冰燕是少有的學習好的孩子,一直在班里是前幾名。她還有一個學習更好的弟弟。兩個孩子保持著良好的學習習慣,主要因為嚴苛的家庭教育。

因為父親是二房東,在家里經營租房生意,所有他基本上每天都在家。父親無時無刻不盯著孩子學習、檢查作業,甚至每天都會額外出題給孩子們增加課業任務。如果學習成績下降,孩子們就會受到懲罰。在這種環境下,冰燕顯得十分乖巧,遵守規矩,勤奮刻苦。但是她卻不太敢講話,每次大人問她話,她都會說「不知道說什麼」,或是「講不出口」。

對孩子教育的重視,讓冰燕龔玲玲的爸爸不得不經常關注深圳市的教育政策,他們家是為數不多辦齊了證件、完成了手續、拿到了政府學位補助的家庭,每學期4500塊錢,因此冰燕和弟弟上學都沒有花錢。

在孩子六年級的時候,冰燕的爸爸就關注了小升初的各類信息,他知道如何看通知、熟記志願報名時間表,了解近幾年所在學區公立中學的積分高低。年初的時候,他認為參考以往的積分結果,自己的社保積分有希望達到小孩積分入學的最低標準,即64分左右。但是他心理也不確定,因為每年的分數都會提高,今年入學還要看運氣。

近年來,六約社區的發展十分迅速,城中村的周圍建起了大片的商業住宅,孩子們說高樓里住的都是能買得起房的有錢人。打工父母對孩子上學的危機感也越來越重了,因為「政府肯定要先保證他們的孩子有學上」。與此同時,教育資源缺乏、學位增長緩慢,讓社區的家長對於孩子在深圳讀初中的願望破滅。

7月份,積分結果出來,「壞運氣」占了上風,公立學校的最低標準都在70分以上。這對於非深戶家庭來說是完全不可能達到的事情,因為政策規定社保最高只能累積10分。對於一個起始分在60分的非深戶、無房產家庭,積分已經失去意義。

(橫崗街道最近3年的最低初中入學積分,從左到右分別為2017年、2016年、2015年。圖片截取自龍崗區教育局網站)

冰燕的父親說,即使這樣也絕不能讓孩子回老家讀書,唯一的選擇是去民辦學校。回老家沒人管的話,孩子學習肯定會下降,那麼讀大學就真的是夢了。他說,民辦學校交錢就能去,好處是離家很近,孩子們上學方便。雖然每學期學費有6000多,雖然教育質量不高,但是只有孩子在自己的身邊學習,他才能放心。

「污名」與輟學

在所有人都回老家讀書的時候,有一個小女孩留在深圳,沒上初中。她本來和其他孩子一樣回老家讀書,由爺爺奶奶照看,但卻因為患上了免疫系統疾病,需要長期的休養。父母認為她回到老家不習慣,便又把她接到了深圳。

對於一個打工家庭,生病會對家庭造成重大的打擊。打零工的父母無法購買深圳社保,流動子女無法享受城市醫療保障待遇,這些都增加了家庭的開銷。面對生病的孩子,父母不得不更加努力工作,雖然孩子帶在身邊,卻難有時間陪伴孩子。

對於孩子自己來說,生病甚至是人生的命運的轉折點。寶恩天性開朗活潑,她說自己很想上學,也跟父母多次提出過上學的要求。但是媽媽說,不是不想讓她上,而是因為自己身體不好,不能去。

在這裡,生病與上學之間的矛盾,不能歸咎於「孩子自身健康素質差」這麼簡單的解釋。在工人階級家庭中,父母工作勞累辛苦,沒有很多時間來照顧生病的孩子,在學校里會有較高發生意外的風險,不如留在家里更加安全。生病的孩子在學校里頻發意外,與學校對孩子的照顧不周有關,民辦學校只負責孩子的安全和學習,無法給生病的孩子提供更多的耐心和學業指導。更重要的是,在深圳念初中的學費高昂,一般的工人階級家庭難以承受。在多子女的家庭中,經濟壓力更加突出。另外,在傳統觀念里,女生也沒必要出人頭地,能打工,找個婆家過日子也就夠了。

所以,寶恩被留在了家里。因為同歲的孩子們都回老家了,她常常跟社區的年齡更小的孩子一起玩,高高的個子讓她略顯得有些不和諧。其他的小孩不了解她的病情,有的怕「傳染」,有的說她「殘疾了」。如果她無法康復,對於疾病的「污名」將伴隨她生活的方方面面,哪怕是上學、找工作和結婚都得不斷提起。

在深圳又生活了一年,寶恩偶爾還去廠里打零工。最近,弟弟說她已經回老家去念書了。

既然注定回老家,就享受回去的生活

小美是一個機靈、可愛的女孩,有著超出其他孩子很多的精明。她跟父母、哥哥、嫂子和兩個侄女一起生活,平日里經常要照顧兩個侄女。哥哥嫂子很少自己帶孩子,一個原因是工作太忙,另一個是年輕人總是喜歡出去玩,小孩子都扔給老人帶。小美很喜歡家里的兩個小寶貝,但也不願意幫媽媽看小孩,因為這會讓她沒有辦法做自己的事。哥哥有時候會給她一些零花錢,她這才肯經常帶孩子出去玩,也算是大人們購買了自己的照料服務。

綠色薔薇服務中心曾經給社區里的家長舉辦過深圳積分入學的講座,小美是唯一一個自己來聽講的孩子。她曾拜托媽媽來,但是母親並沒有到場。整個講座她都聽得非常認真,結束了還跟小朋友討論,並告訴大家積分是什麼,為什麼同學們的積分不夠,不能在深圳上初中。

小美和其他的孩子不一樣,她非常想回老家上學,因為在老家沒人管她,她可以和表姐一起玩,去看電影,去逛街。並且老家的房子也買在了縣城里,跟深圳現在的生活一樣,非常便利,也很時髦。她有時會在網上購物,跟同學們用拼多多買一些時尚的小玩意。

7月份小美就要回老家了,家里沒人送她回去,而是把她托給了一個老鄉同行。我曾問她敢一個人做火車嗎?她說:那有什麼的,以前很小的時候就可以自己跟老鄉往返老家,並且也不是自己一個人走,還有一個大人在。

同行的老鄉是一個在深圳的打工了9年的女性,她今年回去後就不準備再來深圳了,因為家里老人說兩個孫兒太難帶了。

在她們一起去買火車票的路上,小美說自己不能在網上買半價學生票,雖然已經有了身份證,但是學校沒有給她辦理學生證,享受不到網上購買半價票的待遇。在火車票售賣窗口可以買半價票,因為個子矮,她沒有超過150cm的購票身高標準。當天,我們並沒有買到票,因為來早了,第二天才能開始買到預定的日期。

在城市里的孩子到處旅遊的暑假,和小美一樣的流動兒童在收拾行囊,與父母告別。即使不情願,TA們也要接受這個安排。回老家後,小美將跟自己的親戚住在一起,跟表姐妹們作伴。她們有很強的獨立性和創造性,積極地對中學生活進行規劃和安排。小美說:其他小孩都是這個樣子,沒什麼可怕的。

但是故事沒有按照小美預想的軌跡進行下去。她的媽媽說,小美並不適應老家的生活,回去之後每天都在哭。

(孩子們離開深圳前的背影。圖片來源:綠色薔薇)

更好的未來

9月,孩子們都已經開學,開始了忙碌的中學生活。

無論回到老家還是留在深圳,流動的經歷都讓孩子們都學會了「懂事」和「理解」,學會了在制度的安排下生活。但是受到良好的教育是孩子們不可剝奪的權利,提供平等的教育資源和機會從來就是政府和社會的責任。我們不能說,「沒有讓您受到良好的教育,請您理解!」而是應該不斷尋求改變,創造良好的教育環境。

打工父母不斷強調,有一份正式工作很難,單位不給繳納社保,房東不給辦理租房合同,回老家帶孩子又賺不到錢。沒有深圳戶口對於打工者來說是一個個不可逾越的坎兒。

如果不能解決戶籍的問題,那是否可以提高教育經費的投入,提高民辦學校的教育質量,增加學位,讓孩子們走好人生成長的重要台階。這些代表著階層身份的制度規定,阻礙了流動兒童在城市獲得平等的教育。沒有教育和發展,孩子們的未來也會再次陷入到這些坎兒之中。

在這些問題面前,從來不欠缺解釋,欠的是孩子們一個更好未來。

– end –

作者簡介:曹昂,大陸人民大學新聞學院博士後,健康傳播方向,研究流動女工和兒童相關的社會議題。

【版權聲明】轉載請完整註明作者和出處如下,且勿更改文章配圖:本文由作者曹昂發表於城市化觀察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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