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蘇東坡,廣東人笑了:「日啖荔枝三百顆」是因為聽不懂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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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時期語言學家周有光和《邊城》的作者沈從文是知己,他曾和自己的夫人張允和說,沈從文的話自己有兩成聽不懂,張允和頗有些得意地說:「我只有一成聽不懂。」

周有光是江蘇人,沈從文是湖南人,張允和是安徽人,在民國時期,普通話早已被廣泛推廣,但在民國這樣的時代背景下,這些大學者們聊起天來還是雞同鴨講。

追溯到古時候,情況恐怕更不容樂觀,那時候中國幅員遼闊,交通不便,口音雜異,民眾的識字水平也很堪憂,大家的交流更多限於口頭。

但是,方言就像自己的孩子,不管醜俊,誰都認為自己家的才是最可愛的,因此,在溝通的過程中大家都不肯放棄自家語言,結果鬧出了不少令人捧腹的笑話。

說起蘇東坡,廣東人笑了:「日啖荔枝三百顆」是因為聽不懂方言 歷史 第1張

普通「發」好「藍」

明朝初年,朱元璋實在受不了這些五花八門的方言,就命人編纂《洪武正韻》,以金陵一帶為標準,要求大家都講普通話。

那個時候,地方官員們去京城,隨身行李中,必備一本《洪武正韻》。吃飯蹲馬桶時都要苦讀一番,不求最好,但求及格,以免鄉音太濃,惹惱了皇帝。

只可惜,朱元璋這個政策收效不大,某次科舉考試,主考官問周圍人:「周旋這人長相如何?」周圍人都說不錯,很帥。

主考官很高興,便將此人定為一甲。等見到真人才發現這人長得一點也不帥,後來再一打聽才知道,帥的那位叫周瑄。

他問話的時候有口音,周圍人聽不真切,以為是問周旋長得怎麼樣,結果讓周旋白撿了個狀元。

說起蘇東坡,廣東人笑了:「日啖荔枝三百顆」是因為聽不懂方言 歷史 第2張

清朝時期,乾隆皇帝下江南時路過山東臨沂,想要品嘗當地名吃。地方官員把當地的一種肉粥獻給皇上,乾隆爺頓覺美味可口,感覺從沒喝過如此好喝的肉粥。便隨口問:「這是啥?」

地方官員一時緊張,把「啥」聽成了「糝」( sá),連忙點頭稱:「這是sá,這是sá。」也正是因為這樣一場誤會,這種肉粥便就被命名為了「糝」。

不只是當權者在方言溝通上出了差錯,古代擅長咬文嚼字的文人墨客同樣難逃其中。

蘇東坡有一首詩,叫做《惠州一絕》,是他被貶嶺南(今廣東)時所作的詩,詩的內容如下:羅浮山下四時春,盧橘楊梅次第新。日啖荔枝三百顆,不辭長作嶺南人。

說起蘇東坡,廣東人笑了:「日啖荔枝三百顆」是因為聽不懂方言 歷史 第3張

其中,「日啖荔枝三百顆」這句話據說是誤傳,因為荔枝性熱,吃多了容易上火,因此在當地的說法是「一啖荔枝三把火」,意思是吃一口荔枝就好像三把火圍繞著你,形容荔枝吃多了容易上火。

當時蘇東坡來到嶺南,品嘗了荔枝,甚覺美味。但是由於語言不通,他聽見當地百姓用粵語說「一啖荔枝三把火」,就以為是「日啖荔枝三百顆」。

這兩句話的粵語讀音極為相似,蘇東坡把這句話聽錯了,誤以為這句話是誇讚荔枝味美,要多吃。後來還將其寫入詩中,成為千古流傳的名篇。

心(粗)胸(心)豁(大)達(意)的蘇東坡還在另一件事上犯了同樣的錯誤。不知大家還記得高中時候,語文課本裡面的《赤壁賦》和《念奴嬌·赤壁懷古》嗎?

說起蘇東坡,廣東人笑了:「日啖荔枝三百顆」是因為聽不懂方言 歷史 第4張

文中的赤壁就是現在湖北黃岡的赤鼻磯。赤鼻磯是長江邊上的一塊突出的紅色石頭,形狀像鼻子因此得名。

當時蘇軾被貶到黃州,聽聞黃州本地人說此地有赤鼻,於是興致勃勃地前去參觀,然後揮筆寫下壯志難酬的千古文章。

由於方言差異,蘇軾誤以為赤鼻就是赤壁之戰的赤壁,其實赤壁之戰的赤壁位於湖北省赤壁市內。

即使是普通話如此普及的今天,我們仍舊困擾於各種方言。學生時代的宿舍,聚集著來自天南海北的同學,大家嘰嘰喳喳聊天時候的笑料成為宿舍文化的一大代表。

工作後,認識了來自祖國各地的同事,工作層面的溝通因為方言帶來的誤讀更是讓人啼笑皆非。但是在標準的普通話之外,多了一些吳儂軟語、東北大碴子味、火辣辣的川女生話,也是另一番味道。

這就像是你吃慣了滿漢全席,偶爾來一些山間野味,會有煥然一新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