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蘭卡梅隆抵制但斯大爺倒戈完卻合作!奈飛憑什麼那麼狠

  

  最近,好萊塢教父級導演史蒂文·斯皮爾伯格名下的制片公司安倍林娛樂與Netflix達成合作協議。未來安倍林娛樂每年都將為Netflix制作多部電影長片。

  畢竟皮爾伯格此前曾是旗幟鮮明的流媒體反對者,2018年他曾公開宣稱「不認為流媒體電影有資格角逐奧斯卡」。如今,這位倒戈者意外加盟,足見在商業利益面前,沒有永遠的敵人!

  Netflix是目前好萊塢最大的影視企業,從一家影碟租售機構,到之後的流媒體巨頭,再到每年內容生產費用高達120億、市值超過迪士尼的傳媒巨頭,Netflix的騰飛只用了短短20年。

  而這一切,據說是開始於一個男人不想繳納錄像帶租賃滯納金。

  

  1997年,當時的碟片市場還是百事達集團的天下,這家公司的運行模式,就是我們最熟悉的碟片店。所有影碟按類型在各種貨架上一擺一大片,想找一部《阿甘正傳》?自己去碟片堆裡慢慢翻吧。

  

  為人津津樂道的是,據說裡德·哈斯廷斯之所以創立Netflix,就是因為有一次因為沒有及時歸還《阿波羅13號》的碟片,被足足扣了40美刀。

  

  於是,碼農哈斯廷斯大為不爽,恨天賭咒說老子總有一天要建立一個不罰錢的租賃公司,這就是他創建Netflix的初衷!

  他和合夥人馬克·倫道夫從亞馬遜這裡找到了靈感,建立了基於互聯網的碟片租賃和銷售系統,以快遞方式郵寄並回收碟片。

  當時,哈斯廷斯拿出的250萬美元,連個水花都沒看見就沒了。到了2000年,用戶數居然只有30萬,慘淡到不忍直視,他一度打算作價5000萬美元把公司賣了。

  2001年的互聯網泡沫破裂幾乎把Netflix逼上絕路,幸好這時,蘋果產品銷量終於起飛,而帶來的結果是,Netflix在筆記本端業務暴漲。

  2002年五月,Netflix終於上市,以15美元每股發行550萬股普通股。

  2005年,Netflix每天要租出100萬張DVD,成為美國碟片租賃領域的龍頭老大。但這時的Netflix,已經發現了自己最大的危機:碟片的時代快要過去了。

  幸好YouTube爆火之後,Netflix發現了未來最好的視訊傳達方式:流媒體OTT服務。

  Netflix的腦洞已經開到了天上,2006年他們招標了一個引擎設計,基於用戶的評分和評論進行個性化視訊推薦的系統;2006年啊,就玩起了淘寶找類似!

  直到目前,Netflix每年還會組織100萬美元大獎的推薦系統優化,甚至那些不常做電影評論和評分的觀眾,也能根據其地理數據和行為數據,對其喜好進行預測。

  Netflix的腦洞已經開到了天上,2006年他們招標了一個引擎設計,基於用戶的評分和評論進行個性化視訊推薦的系統!

  直到目前,Netflix每年還會組織100萬美元大獎的推薦系統優化,甚至那些不常做電影評論和評分的觀眾,也能根據其地理數據和行為數據,對其喜好進行預測。這個系統功能被Netflix搞火了,淘寶、京東等賣貨網站都一起效仿!

  2011年,INS公司宣布Netflix的網上點播營收已經超過了蘋果。Netflix的真正崛起,就是趕上了這一波在線視訊崛起的大潮!

  其實早在2010年,Netflix的猩紅國界已經開始擴展到了國際市場,第一站,當然是美國的後花園加拿大,然後是拉丁美洲和加勒比地區。

  2012年,鉗制Netflix發展的最大問題,已經變成了內容供給不足。沒有自己生產能力的Netflix,一直只能是行業下遊,大把鈔票分給別人也就算了,人家隨時能給你斷糧這種事誰受得了。

  於是,Netflix投資了一部叫《莉莉·海默》的劇集,這是一部挪威語為主的劇,後來還在挪威NRK電視網播出過,小範圍內的成功給了他們試水的經驗。

  接著,Netflix醞釀著在全球範圍內的大動作,斥資一億美元拍攝一部迷你劇,並且要搶盡全球觀眾的眼球。那就是——《紙牌屋》!

  經過深入市場的調查研究,他們發現美國總統題材政治劇是網友最喜歡看的,而《七大罪》導演大衛·芬奇+奧斯卡影帝凱文·史派西,則是拍攝這項目不二人選,立即猛砸錢推進深度合作。

  2012年Netflix宣布《紙牌屋》立項的時候,北美的影視圈快要笑死了。畢竟一部劇投資1億美元,如果只是放在Netflix上播出?咋能掙來這些錢?

  Netflix則用新聞告訴這幫人,我們只需要再引入56.5萬個新註冊用戶,這部劇就能達到收支平衡。實際上,2013年靠著這部劇,Netflix年度用戶增長了2750萬!

  2013年,Netflix播出的劇集還包括制作成本4000萬美元的《鐵杉樹叢》,耗資9000萬美元的《女子監獄》,都取得了一定成功。

  2017年,耗資89億美元;2018年這是數字是120億;而今年初Netflix的內容總監剛剛表示,2019年達到了150億。

  

  這個數字是任何一家傳統好萊塢大型電影公司所不可能企及的。而Netflix的目的就一個:跑量,用海量的作品充實版權庫,以更大程度地吸引會員,並不斷豐富自己推薦引擎的數據。

  

  2013年,為了進一步打開國際市場,打通亞洲地區的市場,Netflix開發了耗資宏大的《馬可·波羅》,結果遭遇了口碑滑鐵盧。

  2015年之後,Netflix開始制作的流媒體電影,也大部分也是不折不扣的爛片。這時,他們高層才如夢初醒,明白到了需要金牌班底,才能保證品質。

  2018年底,這個公司的用戶數字,已經增加到了全球1.39億訂閱用戶。

  他們除了在全球範圍內挖掘如《黑鏡》、《貼身保鏢》等精品劇集,並買進中國的現象級犯罪網劇《白夜追兇》,開始繼續沖擊巨大的亞洲市場。

  接著,他們合作好萊塢大牌導演計劃開始實施,阿方索·卡隆為Netflix拍了《羅馬》,馬丁·斯科塞斯拍了《愛爾蘭人》,科恩兄弟拍了《巴斯特的歌謠》,朗·霍華德拍了《鄉下人的悲歌》,奉俊昊拍了入圍戛納電影展《玉子》,達米恩·查澤雷拍了《旋渦》,吉爾莫·德爾·托羅拍了《匹諾曹》……

  

  對那些無緣學院獎,但曾拍出過轟動一時的商業賣座片的大導演,Netflix同樣求賢若渴。

  比如前不久紮克·施奈德的《死亡軍團》剛剛在Netflix上線;羅素兄弟與「錘哥」合作的《驚天營救》至今還保持著Netflix最多觀看人次的紀錄。

  

  麥克·貝為Netflix拍過《鬼影特工》;萊恩·約翰遜的《利刃出鞘2》從Netflix拿到了天價制作經費;《神奇女俠》派蒂·傑金斯同Netflix達成了全面合作協議,根據這份價值1000萬美元的三年協議,出品新的劇目。

  

  好萊塢大導演大衛·芬奇打造的美劇《紙牌屋》堪稱Netflix在流媒體領域的崛起之作。Netflix出品作品片頭中那聲著名的 “ta-dum” (”哐哐”),創意就來自《紙牌屋》第一季最後一集「下木總統」手指敲擊桌面的設計。

  之後,大衛·芬奇還為Netflix監制、導演了《愛,死亡和機器人》系列、《心靈獵人》系列,都稱得上名震一時的神劇。

  而Netflix投資,大衛·芬奇執導的電影《曼克》在去年的頒獎季也為這位流媒體巨頭吸引了不少目光,以及大量的訂閱用戶。

  大衛·芬奇正在籌備自己的新片《殺手》,影片將由麥克·法斯賓德主演,預計將於秋季開機。該片正是芬奇與Netflix續簽的四年合同中的一部作品。

  但是,Netflix崛起後,對傳統院線電影的沖擊力很大,,並不是每個導演都願意自己作品直接放網上播出的。如今好萊塢的泰山北鬥,斯皮爾伯格對流媒體電影的抵觸情緒曾被廣泛討論。

  當年甚至有傳言稱,斯皮爾伯格計劃在奧斯卡理事會上,探討關於奧斯卡改變報名規則的問題,更加限制流媒體平臺出品的電影。

  當時,斯皮爾伯格之前原話是:「你一旦選擇了在電視上首播,你拍的就是電視電影了,如果拍得好,當然該得一座艾美獎,但不應該得奧斯卡。我認為那種在上線之前,象徵性地在電影院公映不到一周的電影,不應該有資格獲得奧斯卡提名。」

  後來,Netflix還曾針對斯大爺,專門在社交媒體上予以官方回應:「我們愛電影。不過下面是一些我們同樣也熱愛的事情:- 為那些去不起影院,或住在沒有影院的小鎮的人們,提供渠道;讓每個人,在任何地方,在同一時間,享受上映影片;給電影人們更多的方式去分享藝術。這些事情並不是互相排斥的。」

  《羅馬》在Netflix首播之前,先在北美公映了3周多,之後在奧斯卡上拿下了最佳導演、最佳外語片、最佳攝影3項大獎。獲得提名的其他Netflix影片還包括科恩兄弟的 《巴斯特·斯克魯格斯的歌謠》與紀錄短片《終結遊戲》。

  對於「斯皮爾伯格要在奧斯卡理事會限制流媒體電影」的說法,斯皮爾伯格的朋友、夢工廠動畫前CEO傑弗裡·卡森伯格曾向媒體辟謠:「斯皮爾伯格從沒有說過那樣的話,那些是媒體的誤傳。」

  2020年,斯皮爾伯格公司安倍林娛樂制作的《芝加哥七君子》因疫情無法在院線正常發行,就選擇賣給Netflix線上發行,並且還提名了奧斯卡最佳影片。這一操作或許讓斯大爺看到了賺錢甜頭,畢竟拉到投資是最重要的。

  即便與Netflix達成了合作,從好萊塢黃金時代一路走來的斯皮爾伯格可能還是更看重院線電影。

  此前,全球電影放映行業因疫情遭遇重創,斯皮爾伯格曾在《帝國》雜誌撰文闡述自己為何相信電影院永遠不會消亡,以及電影院為什麼如此重要。

  2019年,Netflix正式加入美國電影協會(MPAA)。此前MPAA成員僅有傳統的好萊塢六大電影公司——迪士尼、福斯、派拉蒙、SONY、環球和華納,網飛是第一家加入MPAA的非電影公司、第一家加入MPAA的流媒體。

  2019年開端,Netflix在全球範圍內依然是首屈一指的流媒體巨頭。

  但危機時刻潛伏,流媒體行業巨大的發展潛力讓各方大鱷虎視眈眈。截至目前,亞馬遜、Hulu、蘋果、Google都已經開辟了自己的流媒體制作業務,並開始了在內容制作領域發力。迪士尼、華納、派拉蒙也都在主攻流媒體。

  同年,Netflix其實已經漸漸摸到了發展的天花板,會員增長數據已經完全依賴海外情況;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北美用戶5850萬啊,但是北美家庭總共才大概8000萬,這還怎麼漲?必須擴大亞洲市場的購買力!

  其實早在2018年5月,Netflix在韓國開設辦事處,成為繼日本、新加坡、台灣、印度之後,在亞洲成立的第5個辦事處,Netflix從此在韓國市場大展身手。

  隨著2019年古裝喪屍大劇《王國》的爆紅,以及參與投資了《愛的迫降》、《梨泰院Class》、《機智的醫生生活》等多部作品,Netflix在韓國才算占據了一定的市場,站穩腳跟。

  
《王國》編劇金銀姬曾表示,「Netflix給予了無限的創作自由,在內容和技術方面,根本沒有說過‘要怎麼做’。」

  正是提供了這樣寬鬆自由的創作環境,加上資本的豪爽供應,Netflix不斷輸出了一系列原創爆品以吸引用戶,在韓國的市場占有率也飛速拓展,勢如破竹。

  2021年2月25日,Netflix亞洲總監金敏英公布了2021年在韓的制作計劃,並宣布將投資5億美元,約合5500億韓元(約32億人民幣)在韓國內容的制作上。

  5億美元什麼概念?2月5日上線Netflix的《勝利號》,預算240億韓元,折合人民幣1.36億,美元2120萬。這些錢足夠拍30部《勝利號》,幾十部《王國》!

  2019年,Netflix首部華語劇集《罪夢者》在10月31日上線,預計一共8集,每集40分鐘左右。此外,《極道千金》和《彼岸之嫁》兩部華語作品也將在同年12月6日,以及2020年1月上線。

  2019年過半,《全裸導演》在全球爆紅,Netflix也迅速開始了第二季的制作。然而,在自己最熟悉的市場「看走眼」的Netflix,面對華語區這個新的「戰場」,以及硝煙彌漫的印度市場,這家公司已經在深度布局,不知道最終效果如何。

  而如今,好萊塢大導演只剩下卡梅隆和諾蘭拒絕跟奈飛深度合作,畢竟他們推出《阿凡達》《全面啟動》都是針對大銀幕體驗拍攝的,目前還看不上網路流媒體、

  諾蘭從2005年的《蝙蝠俠》開始就和華納保持合作,直到剛上映的《信條》賠錢,雙剛剛分手。而一些影迷將責任歸咎於諾蘭,他們說如果諾蘭沒強硬要求《信條》上映,華納也不會選擇這種操作。

  目前,諾蘭尚無確認的新項目,也沒有與制片廠簽訂長期合作協議,他能夠隨時尋求和其他制片廠合作。

  雖然迪士尼方面正在積極拉攏諾蘭加盟,Netflix高層早就向諾蘭拋出過橄欖枝,但諾蘭拒絕了,理由是他還是想拍攝專註於大銀幕體驗的電影。但是未來某一天,諾蘭、卡梅隆不好拉到投資時,是否會跟流媒體合作?很難說。

  如今,Netflix雖然是流媒體老大,但除了HBO Max,亞馬遜、Disney+、Apple TV+等流媒體平臺都在紛紛崛起,網路播放和院線放映的戰爭只會愈演愈烈。

  因為一場疫情,全球電影行業的發展愈發撲朔迷離,未來大導演們會如安在院線電影和流媒體電影中間取舍?Netflix是否還會推出驚人的賣座力作?我們只能拭目以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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