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介石與劉德華,雖然在世間有一定時間重疊,蔣介石1975年去世,劉德華1961年出生,但這兩個人一個是政治人物,一個是娛樂天王,他們兩人個怎麼會產生聯繫呢?這事還要從上個世紀50年代,蔣介石的一個執念說起。
一、反攻大陸計劃
1949年蔣介石敗退臺灣後,一直心心念念想打回老家。但大陸上的兵力全都喪失,沒有這個可能了。
鬱悶的蔣介石在臺灣提出一個雄心壯志的計劃:反攻大陸。
說起來反攻大陸,我們簡單回顧一下這件事。
有史可考的反攻大陸,最早大概是1949年6月26日。這時距革命軍攻占南京、上海才過去兩個月。蔣介石意識到國軍戰略上崩盤已經不可避免,於是未雨綢繆,在一次軍事會議上提出反攻。
那時的反攻,好歹還有點基礎。當時大西北、大西北還在國民黨軍有效控制之中,尤其是胡宗南部隊基本上保持著核心主力,屢敗屢逃,卻還有幾十萬人。
蔣介石在這次會議上提出了一個相當雄壯的口號:半年整訓,革新精神!一年反攻,三年景功。
這個口號提得很意思,三年景功。這和國共內戰的周期基本一樣,大概蔣介石認為自己能和中共一樣,花三年時間就能扭轉形勢。
後來的事實無情地抽了蔣家王朝的耳光。第一次提出反攻大陸的目標後,蔣介石只顧畫餅不管實務。
國民黨政權的組織體系已經被摧毀,殘餘地盤雖大,但大西北與大西南互不呼應,兩廣並無天險可以阻擋革命軍南下,當務之急是尋找一塊穩固的地盤,積蓄力量、整頓政權,哪裡還談得上什麼反攻。
不出意料,胡宗南部棄守陜南,逃入漢中,一路撤退,沒有懸念地被殲滅。宋希濂所部輾轉騰挪,也逃不過革命軍的重錘,大西南於1949年底全部解放。兩廣的解放更是勢如破竹,國民黨在大陸上再無立足之地。
三野大軍迅速解放福建,在福建沿海對臺島近海形成極大威脅。蔣介石不僅喪失了在西北、西南復起的條件,連近海都要後退後退再後退,這種情況下,再堅持所謂的「三年景功」計劃有點自欺欺人。於是,1950年5月16日,蔣介石被迫調整了反攻大陸計劃:一年準備,二年反攻,三年掃蕩,五年景功。
這個口號也只是說出去壯壯膽氣,蔣介石自己也知道,憑他手裡那幾十萬殘兵敗將,根本沒有可能反攻成功。
1950年5月16日這個時間點,歷史感稍微敏銳些的人可能會意識到,朝鮮半島形勢不是在惡化嗎?一心想借著美蘇對抗、第三次世界大戰爆發,從而全面反攻大陸的蔣介石,怎麼會在這個時候自損銳氣呢?
在蔣介石發表這個五年期目標時,美軍確實在不停地觀察和評估朝鮮半島形勢,隨著6月25日朝鮮人民軍揭開戰幕,美蘇對抗的火藥味漸濃。
但美國有自己的考慮。美蘇對抗的重心在歐洲而不是亞洲,美國並不想在亞洲貿然開打一場與蘇聯和中國的全面戰爭,美國在遠東的真正戰略重心是日本,其次是朝鮮半島,再次才是臺灣。臺灣雖然被某些美國鷹派稱作「永不沉沒的航空母艦」,但美國並不想因為爭奪臺灣而惹惱新中國。相比來說,任人宰割的朝鮮半島和經過非軍事化處置的日本才更香。
眾所周知的是,1950年6月27日,也就是朝鮮戰爭爆發後兩天,美國總統杜魯門就宣布:「我已要求臺灣停止對大陸的一切空海攻擊。第七艦隊將監督此事的實行。」
政治家作出事關幾個國家的重大戰略決策時,必然經過慎重的溝通與商量,不可能冒冒失失地像川普一樣信口開河。所以有理由相信,杜魯門發表這個決策前,肯定與蔣介石有過反覆對接,最終形成了這樣的妥協結果。
之後直到1957年,蔣介石都沒有採取什麼實際行動反攻大陸,那個口號,隻停留在嘴上和紙上,成為島內人人皆知而又人人不敢明言的笑料。
蔣介石再次修改口號:政治進攻為主,軍事進攻為輔。
我們等待北京自行垮臺,然後王師進入大陸接收政權!
這個口號更是自欺欺人,等人家原地爆炸,你好去摘果果,世上哪有這等好事?這口號,除了讓島內又憋了一肚子笑料,並沒有什麼大作用。
大作用沒有,小作用倒有,停止派軍隊去大陸搞破壞,國軍陸軍和特務系統的傷亡大幅度減少。
然而,馬步芳吹得的這個牛皮,一定程度上刺激了蔣介石的雄心,一心想再給大陸添點堵,讓毛主席在北京坐臥不安。怎麼添堵呢?派陸軍和特務肯定不行,去就是死。
怎麼辦呢?蔣介石想到一個招:派偵察機。
二、擊落黑蝙蝠中隊
派偵察機進入大陸上空,這件事早就在做,而且背後有美軍的大力支持。美軍支持沒安什麼好心,大量情報都直接被美軍收入囊中。
50年代初這件事就在做,當時我人民革命軍防空力量比較弱,高炮部隊剛剛組建,地空導彈也不多,空軍飛行員能夠飛夜航的僅僅有幾十人,而美、蔣偵察機往往是趁夜而來,飛行高度能達到2萬米,我軍殲擊機不是找不到,就是夠不到,眼睜睜看著敵人飛機在我領空跋扈狂。
跋扈狂到什麼程度?蔣軍飛機上有一種無線電監聽設備,當我軍戰鬥機逼近蔣軍飛機時,他們竟然能截獲我戰鬥機與地面指揮部的通話,戰鬥機怎麼飛、怎麼打、有幾架,他們都能提前知道,進而提前躲避、逃跑,弄得我軍非常被動。
後來隨著引進蘇聯先進雷達,我防空部隊逐漸取得了一些戰果,擊落了一些美蔣飛機,迫使敵人的偵察活動收斂了一些。
美國人歷來怕死,尤其是空軍飛行員,那都是寶貝金疙瘩,不想為了幾毛錢的軍事情報,讓他們報銷在中國領空。
美國人向蔣介石提出,美國提供先進的偵察機和偵察設備,蔣軍出飛行員去大陸偵察。搞來的情報美蔣兩家共享。
蔣介石為了擴大反攻大陸的影響,滿口應承。
隨後,美軍便送來了兩批比較先進的電子偵察機,一種是P-2V7偵察機,也叫海王星。一種是U-2,這種飛機的性能極為強悍,號稱全世界誰也打不掉。
這兩種飛機在蔣介石的空軍中分別裝備到兩個航空中隊,前一種飛機主要在34中隊,由於這個中隊的飛機上都畫著一隻黑蝙蝠,故而也叫黑蝙蝠中隊。後一種主要裝備在35中隊,飛機上塗著一隻黑貓,故而別名叫黑貓中隊。
尤其是這個黑貓中隊的U-2偵察機,性能比海王星強的多,是美國空軍的王牌偵察機,其機身塗成黑色,飛得又高又快,美國人將其愛稱為「黑間諜小姐」,又稱「黑寡婦」,還自稱,這種飛機就算去蘇聯偵察也絲毫不怵。足見美國人的自信。
美國人對蔣介石空軍留了一手。他們規定,蔣空軍對這種飛機只有使用權,不允許研究內部設備,不允許保留飛機上的任意一個零件。這些飛機有專門的停機棚,停駐修理、保養、提取情報期間,蔣軍的航空中隊長都不得靠近。
這對蔣軍來說無疑是一種屈辱。但蔣介石堅持靠這個惡心大陸,航空隊也只能忍著惡心和美軍合作。
這兩個中隊,都遭到革命軍防空部隊的沉痛打擊。
先說說黑蝙蝠中隊。
起初黑蝙蝠中隊非常跋扈狂,靠著他們先進的雷達設備,對我高炮、戰鬥機不屑一顧,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我軍立足手中落後裝備,不斷研究敵機特點,終於摸索出兩種克制黑蝙蝠的戰法。
一種叫「神炮法」。發現敵機後,先用轟五飛機在空中投擲照明彈,照明彈的光亮可以覆蓋7公里的範圍。然後殲擊機迅速升空,採用目視辦法追擊敵機。這樣就克服了遠距離上雷達比不上敵機的天然劣勢。
一種叫「神槍法」。在殲擊機機翼上加裝探照燈,這種燈的光亮範圍也很大,也能在中距離上直接看見敵機。只要目視抓住了敵機,就好辦了剩下的就看誰飛得更快、誰敢貼得更近。而在近戰、肉搏上,蔣軍一貫都是被我軍吊打的份兒。
在這些新奇戰法打擊下,黑蝙蝠很快屢屢付出機毀人亡的代價。
1961年11月6日,薄暮時分,遼寧大連莊河上空發現敵空情,一架黑蝙蝠中隊的飛機飛臨。據雷達偵察數據,這架飛機飛得很低,莊河的防空部隊緊急打開了探照燈,防空部隊官兵用肉眼就看到了這架跋扈狂的敵機。
高炮部隊迅速開火,由於這架飛機飛得過低,完全進入了高射炮的火力網,它左沖右突躲避地面火力,終於沒有逃出我軍的天羅地網,僅僅30秒之後,這架飛機便被擊中墜毀,機上13人全部死亡。
莊河當地給這13名國民黨軍人收屍安葬,至今遺址猶存。據當事人回憶,遺物中發現了紅色的襪子,有人猜測這是不是國民黨空軍的女情報員,真實情況我們已不得而知,就算是個女的,香消玉殞在戰鬥中,也是她罪有應得。
1963年6月20日夜空,位於南昌的某雷達站突然響起緊急報警聲,據信號情報分析,一架黑蝙蝠中隊的飛機飛到江西上空。南昌的空24師獨立大隊王文禮副大隊長升空,打開探照燈,準備迎擊這架飛機。
王文禮副大隊長對P-2V7的特點很有研究,一改過去從尾後進入的做法,根據敵護尾雷達告警器工作情況從其難以作用的對頭方向迎擊。敵人還沒見過這種打法,一見革命軍飛機來了慌了神,雖然他們飛得也很快,但再快也快不過殲擊機。這架敵機掉頭逃了55公里,王文禮駕機死咬著不放,終於成功將其擊落,敵機組14人全部墜亡。
黑貓中隊的U-2偵察機飛得更高,躲避打擊的能力也更強。偵察能力也強得不是一般,據說這架飛機上裝載的巨型航空攝影機,在9000米高空拍攝的照片,能識別出報紙上的標題字。一架這種飛機出動一次,能偵察清楚95萬平方公里。這是個什麼概念?960萬平方公里,豈不是出動10架次就能把我國偵察個遍?
所以我軍對幹掉這種飛機,戰鬥意志很旺盛。美蔣飛了幾次,很快被我軍防空部隊找到制其死命的竅門。我軍用地空導彈接連幹掉5架,美軍雖然狂妄地號稱他們的U-2打不完,打掉一架就補一架,但美國人終究乾的不是好事,心裡也怕出事。
尤其怕蔣軍飛行員被大陸俘獲後,透露U-2飛機的秘密,他們居然想出一種喪心病狂的辦法害死飛行員。
例如1964年我軍擊落的一架U-2,觀察機上情況發現,這個飛行員雖然啟動了跳傘程序,但彈射系統卻沒把他彈出去。原因是什麼呢?彈射炮彈裡的火藥被掏空了,飛行員縱使啟動彈射程序,卻因炮彈無法發現而沒法跳傘。
這是誰做的手腳?蔣軍空軍都沒法碰飛機的內部系統,不用說,肯定是美軍。
美蔣雖然狼狽為奸,美國人的心仍然如此狠毒,真是滅絕人性。
三、劉德華獻唱
黑蝙蝠中隊和黑貓中隊的飛行人員,飛往大陸都是九死一生的旅程。
由於美軍嚴格規定不準事前告訴家人,死了也不能公開死因,蔣記空軍的家屬們經常莫名其妙地成了寡婦、孤兒,他們成天擔心夫、父親會不會突然某天神秘地離開。延續失蹤了很多飛行員後,空軍眷村,也就是家屬院,出了好多年輕的寡婦,一時人稱空軍眷村為寡婦營。
就以大連莊河墜機的黑蝙蝠中隊機組為例,那個機組中有個叫尹金鼎的,他在臺灣有個兒子叫尹之任。
1961年尹金鼎出了那趟沒有歸途的任務之後,蔣介石當局一直沒能透露尹金鼎的下落。尹之任一直認為,父親去了一個神秘的地方,雖然下落未明,可終有相見的一天。
1992年,也就是尹金鼎墜機身亡後的31年,尹之任代表美國公司到大陸洽談公事。在與大陸代表飛往西安時,他在機場隨便買了本雜誌,上機後翻閱到一篇介紹大陸輝煌戰史的文章,講革命軍如何擊落臺灣軍機,其間竟意外發現死亡名單上有自己父親的名字,這才知道自己的父親早已罹難了。
一時間,他淚流滿面說不出話來。30多年來,他和家人一直期盼著某一天父親會忽然出現在家門前。可父親早已死去30多年了,他竟然一無所知,臺灣的官方多麼無情啊!當年黑蝙蝠空軍眷屬居住地有個別號叫「寡婦村」,因為從事的是秘密任務,蔣當局羞於出口,進而嚴控輿論,所以軍人殉難了,家屬連公開哭泣的機會都沒有。
死在山東的黑蝙蝠中隊飛機人員葛光遼,其兒子葛寧佳說,他母親陸慧玲守寡40年,身心倍受煎熬。父親「失蹤」後,他母親40年沒關過燈睡覺。這是怎樣一種令人窒息的人間悲劇。
這些故事,後來隨著黑蝙蝠中隊、黑貓中隊逐漸解散,才慢慢流傳開。2002年,劉德華發布了一首歌曲,名字叫《黑蝙蝠中隊》,曲譜改編自曲調源自挪威傳統民謠《Varsog》,而歌詞內容,演繹的就是黑蝙蝠中隊的往事。
這首歌一度有人流傳說被禁了,其實至今各大音樂平臺都能找到,並沒有誰去禁。
黑蝙蝠中隊是蔣介石當局的一段難以言說的丟臉事,不靠自己,卻去抱別人的大腿。事情弄得難以收場,空叫下層官兵承擔這苦難,豈是英雄所為!
四、尋找黑蝙蝠
2001年,江西省臺辦接到一封來自美國的信,來信者周蕭家珍在信中說「先夫周以栗昔日任職臺灣空軍中隊技術研究組少校作戰長,駕一偵察機赴大陸執行任務日弱波擊落於臨川大窩坑……如能蒙獲貴臺辦鼎力相助,確認先夫周以栗及全體機員合葬之地並代向大陸各級有關單位申請遷葬臺灣之許可則不甚感激……。」
這是一個歷史事件,幾十年過去了,舊事重提,不少人仍然能記起當時的情況。那是在1963年6月19日,蔣軍黑蝙蝠中隊飛到大陸進行軍事偵察,搜集情報,在江西撫州上空被我軍擊落,機長周以栗等14人全部身亡。
江西省臺辦在認真調查的基礎上來處理這項工作。一方面立即向國臺辦、請示,並得到國臺辦要求做好這項工作的明確答復。另一方面,要求撫州市臺辦通過各種線索,仔細尋訪查詢,進行實地勘察。撫州市臺辦的同志拜訪了幾十位事件發生地的農民,其中有的農民大眾還是親眼目睹了事件發生過程的人,最終確定了蔣軍機長周以栗等人遺駭的合葬地。並及時告知了旅居美國的周以栗之妻周蕭家珍等人。
周蕭家珍得知其亡夫遺骨下落後頗感欣慰。2001年5月,她攜子女及親屬人一行來贛,要求代表其他死者的親屬將人的遺骨全部運回臺灣安葬。
開墓的當天,當地的大眾按照要求打開了那段塵封的歷史,小心翼翼地收撿了遺骨,將遺骨火化後,已是黃昏,街頭的路燈開始照著大家匆忙的腳步。
為了讓臺胞們次日能順利返臺,同時也為了使今後對此事不留下抗告,臺辦的工作人員連夜與撫州當地的公證機關加班進行公證手續,出具有法律效力的公證書。至此,大家緊張的心情才放松下來。處理這件事情,人們的心情當然是龐雜的,但卻由此而使同胞們有了相逢一笑的感覺。月日,死者遺骨火化盒裝後,辦理了衛生檢疫、海關等手續後順利啟運返臺。
死者李文駿的女兒李昌玲是一位從未到過中國大陸的臺胞,她深有感觸地說:「大陸很有人情味的,臺辦的工作人員很和善,設身處地地為臺胞著想,幫助我們解決問題,我代表我們全家表示感謝,以後我還會領我的朋友來大陸旅遊觀光,畢竟越走動才會越親。」江西老百姓的純樸、善良,江西省臺辦、江西省紅十字會等單位為臺胞盡職盡責,令臺胞們感動不已。臺胞們一合計,給江西省臺辦和江西人民贈一牌匾,書有「恩重如山」四字
>蔣介石一項決定,導致空軍家屬院變寡婦營,劉德華為此唱了一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