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德華,咱倆不合適……」

  吳倩蓮,很特別。

  單眼皮的細長眼睛萬種風情,給世界留有餘地,寡淡眉眼下是倔強的內心,也是從不諂媚的傲骨。

  1990年,吳倩蓮與劉德華主演電影《天若有情》,那是她的處女作,也讓吳孟達憑太保一角贏得了香港金像獎最佳男配角,也自此開啟了自己黃金配角的時代。

  影片結尾,jojo穿著潔白的婚紗緊緊摟著滿是傷痕的華仔,那輛摩托車疾馳在公路上。

  流淚的雙眼、夜晚的風、紅色的鮮血,配上羅大佑的《天若有情》,九十年代最浪漫的電影瞬間就此湧在意頭。

  22歲的吳倩蓮出道即巔峰,留著一頭蓬松捲髮,稚嫩的臉下是藏不住的直率,一切都是如此渾然天成。

  吳倩蓮,無疑是幸運的。

  她輕松踩著香港電影黃金時代的尾巴,在短短幾年內就出演了多部經典之作,是唯一一位與「四大天王」合作拍過電影的女星,堪稱「男神收割機」,劉德華、梁朝偉、張國榮、黎明、張學友、郭富城……

  極為罕見的是,她沒有與任何一位傳出緋聞。

  千禧年到來前,吳倩蓮親手結束了自己十年在香港電影圈的黃金時代,退隱演藝圈,也將自己拋給了陌生的世界。

  1994年,李安拍攝電影《飲食男女》,吳倩蓮是二女兒朱家倩。

  嘈雜的街頭,桌上精致的美食,父親老朱與三個女兒之間的疏離,在李安細膩的鏡頭下娓娓道來。

  飲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

  當初最想離家去荷蘭工作的朱家倩,反而最後一人留在故居。在老房子的最後一場家宴,只有父親老朱與她參加了。

  那天,隔膜多年的父女二人,終於在結尾的一碗熱湯裡和解。

  1994年電影《飲食男女》老朱(郞雄 飾)與朱家倩(吳倩蓮 飾)劇照

  在劇組拍攝時,李安讓吳倩蓮穿高跟鞋演戲,她不喜穿高跟鞋,這讓導演萬分無奈。影片上映後,李安才發現原來朱家倩不穿高跟鞋才是最好的。

  朱家倩的倔強,同樣是吳倩蓮的倔強。

  她寡淡的眉眼之下,是確實無疑的堅定,戲裡戲外,吳倩蓮樣樣做得利落、清冷、深刻、性感。

  上世紀八九十年代的港臺女星中,從不乏美女,鐘楚紅、張曼玉、王祖賢……在這其中,單眼皮、皮膚略黑的吳倩蓮,在那個年代的香港演藝圈,顯得有些別致。

  「在一群美女當中,因為我最不好看,所以我最明顯」。

  吳倩蓮不算是傳統意義上的美女,單眼皮的細長眼睛,不白皙的膚色,卻獨具風情,寡淡眉眼下是倔強的內心。

  整個人自帶疏離感,給世界留有餘地。

  1990年,還在臺灣藝校大學讀大二的吳倩蓮,不會想到自己很快就要紅了,會成為香港電影黃金時代不可取代的一位女演員。

  那年,她為了離自己的音樂理想近一些,半工半讀在滾石做雜工,恰逢杜琪峰監制的新電影《天若有情》選女主角,張艾嘉遞給他很多新人簡歷,杜琪峰從那麼多面孔中一眼記住了吳倩蓮。

  那是一張黑白的學生照,杜琪峰形容照片中的她看起來非常倔強,因此淘汰了美人關之琳。

  那張臉不太一樣,清晰區分於香港其他女星濃烈的五官,有故事感。

  彼時的吳倩蓮才22歲,沒有任何表演經歷,堪稱白紙一張。

  等待她的是明亮星途,還有當時29歲的男主角劉德華。

  當時的劉德華剛拍完《旺角卡門》與《賭神》,已經紅透半邊天。

  一心想在滾石唱片混出名堂當歌手的吳倩蓮,突然就被命運送到了演藝圈,也被推到了劉德華的摩托車後座上。

  面對已是天王的劉德華,吳倩蓮沒有緊張,也沒有諂媚。

  兩人第一次見面,她對劉德華說:「我這人從小到大就沒什麼偶像,所以你也自然不是我的偶像。」

  講完,這姑娘還仰頭大笑。

  這是吳倩蓮的處女作,很多人不知道的是當年李宗盛的《夢醒時分》是要交給吳倩蓮演唱的,但當時她在香港拍《天若有情》,後來這首歌就成為了陳淑樺的成名曲。

  任何人,都無法逃脫命運這隻手的安排。

  在電影《天若有情》中,吳倩蓮與劉德華上演一個富家小姐jojo與一個黑幫青年華仔的愛情悲劇故事,愚笨而真摯。

  1990年電影《天若有情》

  華弟(劉德華 飾)jojo(吳倩蓮 飾)劇照

  這兩人的世界原本不會有任何交集,但意外總是不期而遇,在一次搶劫行動中,jojo被華仔所劫持,因此相識。

  很難講清是因為哪個瞬間而產生的愛情,也許是在華仔說要送她回家的那一刻,也許是jojo哽咽著說出「今天是我生日,我才來找你」那一刻,華仔追她,直到身後發生爆炸,兩人緊緊相擁。

  值得一提的是,太保的扮演者吳孟達最初其實想要演反派喇叭,但杜琪峰說:「每個角色其實你都可以駕馭,但是太保只有你可以。」

  1990年電影《天若有情》

  太保(吳孟達 飾)華弟(劉德華 飾)jojo(吳倩蓮 飾)劇照

  吳孟達接受了,他將香港社會底層的小人物詮釋得生動飽滿,戲中人將自己現實生活中的失意帶入到了角色中。

  如草芥般被人欺負,卻從不認命,也有著自己的生存法則。

  憑借這個角色,吳孟達贏得了香港金像獎最佳男配角,這是他從影40年拿的唯一一個電影獎項,也自此開啟了自己黃金配角的時代。

  1990年電影《天若有情》

  太保(吳孟達 飾)華弟(劉德華 飾)劇照

  這部電影具有很多意義,Beyond為《天若有情》創作了六首插曲,也是從這年開始,黃家駒帶領Beyond從衰落走向巔峰。

  華仔與jojo在澳門的那段時光,是最快樂無憂的,背景音樂總是想起Beyond的《是錯也再不分》,「在最痛快一刻」來臨時「莫要去理它真與假」。

  Beyond與吳倩蓮

  影片結尾,jojo穿著潔白的婚紗緊緊摟著滿是傷痕的華仔,那輛摩托車疾馳在公路上。

  流淚的雙眼、夜晚的風、紅色的鮮血,配上羅大佑的《天若有情》,九十年代最浪漫的電影瞬間就此湧在意頭。

  1990年電影《天若有情》

  華弟(劉德華 飾)與jojo(吳倩蓮 飾)劇照

  那一刻,他們在一起就是最正確的決定,也是公路之光。

  可結局是悲劇,華仔倒在血泊之中,jojo提著婚紗赤腳奔跑在馬路上,卻再也無法與愛人相擁,《追夢人》在此刻響起,成為很多港片影迷心中的經典一幕。

  1990年電影《天若有情》

  jojo(吳倩蓮 飾)劇照

  22歲的吳倩蓮出道即巔峰,留著一頭蓬松捲髮,稚嫩的臉下是藏不住的直率,一切都是如此渾然天成。

  1990年電影《天若有情》

  jojo(吳倩蓮 飾)劇照

  讓人不可思議的是,這是她的螢幕首秀,之前從未接受過任何表演訓練。在陌生的鏡頭之下,她展現出的是一個「成熟演員」的自如。

  吳倩蓮與劉德華也結下了不解之緣,並提名為「香港金像獎最佳新人獎」。

  劉德華,自此記住了這個我行我素的年輕女孩。

  1990年電影《天若有情》

  華弟(劉德華 飾)與jojo(吳倩蓮 飾)劇照

  成名之後,吳倩蓮沒有因此而全然踏進娛樂圈,原因是她要回學校完成學業,只有寒暑假才往返香港拍電影。

  面對不停更新迭代的演藝圈,吳倩蓮並不慌張,她說:「如果我行的話,念完書再來還是行。」

  1990年電影《天若有情》

  華弟(劉德華 飾)與jojo(吳倩蓮 飾)劇照

  沒有迷失,沒有功利,這樣淡然的心性,還有那股初生牛犢不怕虎的韌勁,決定了她之後的演藝之路會非同凡響。

  直到1993年,大學畢業後的吳倩蓮才與郭富城合作,主演了《天若有情2之天長地久》,飾演小倩一角,癡情依舊,令人心疼。

  1993年電影《天若有情2之天長地久》

  阿富(郭富城 飾)與小倩(吳倩蓮 飾)劇照

  「天若有情」系列之後,吳倩蓮開啟了自己的黃金時代,還發了《天下浪子不獨你一人》《愛得乾脆》《回家》三張個人音樂專輯。

  唱完歌的吳倩蓮,演藝事業也未曾停滯,她成為了妥妥的「男神收割機」。

  她先是與梁朝偉出演了電影《等著你回來》,吳倩蓮一人分飾兩角,既是梁朝偉的女朋友,又是老房子的30年代女星。

  吳倩蓮與梁朝偉

  同年,吳倩蓮與張學友合作《新邊緣人》,讓她的清冷形象愈發深入人心。

  吳倩蓮與張學友

  之後她又與張國榮主演《夜半歌聲》,飾演權貴人家的小姐杜雲嫣。

  她與張國榮飾演的歌劇演員宋丹平愛而不得,愛情悲劇令人心碎。

  1995年電影《夜半歌聲》宋丹平(張國榮 飾)與杜雲嫣(吳倩蓮 飾)劇照

  在這部電影裡,張國榮集演員、作曲、歌唱於一身,「風月惹不起,你任我憔悴,我任你枯萎。怎麼也無法將天意挽回,你為我落淚」,他對吳倩蓮讚不絕口。

  憑借杜雲嫣一角,吳倩蓮一舉拿下「長春國際電影節」最佳女主角。

  張國榮與吳倩蓮

  1996年,她與張國榮上演淒美愛情後,吳倩蓮又與周潤發合作電影《和平飯店》,她是殺人王的妻子,最後身著朱紅色旗袍倒在地上。

  同年,吳倩蓮與劉德華再次合作,主演《天若有情3之烽火佳人》。

  故事背景發生在抗日戰爭初期,彼時的劉德華不再是窮小子混混,而是武漢軍政界世家二公子劉天偉,吳倩蓮是一個小山村的姑娘小禾。

  1996年電影《天若有情3之烽火佳人》天偉(劉德華 飾)與小禾(吳倩蓮 飾)劇照

  兩人相愛後,在意料之中遭到了世俗的反對,天偉決定帶小禾離開村落,可是小禾卻沒能趕上飛機,他們再次相遇是在武漢。

  1996年電影《天若有情3之烽火佳人》小禾(吳倩蓮 飾)劇照

  劉德華飾演的天偉為保護大部隊,前往重慶執行死亡任務轟炸日軍基地,吳倩蓮飾演的小禾表示會在武漢等他歸來。

  最後,小禾等到的是愛人殉國的噩耗。

  1996年電影《天若有情3之烽火佳人》天偉(劉德華 飾)與小禾(吳倩蓮 飾)劇照

  劉德華與吳倩蓮的兩部《天若有情》,結局無一例外都是悲劇。

  戲外,這對螢幕情侶情誼愈發濃厚。

  劉德華直言:「我最中意的女演員是吳倩蓮,我很喜歡她的個性與處事方式,跟她在一起工作,我覺得很舒服。」

  劉德華非常傾心吳倩蓮,曾承認暗戀過她,多次邀請她到自己演唱會上做嘉賓,也在一次演唱會上單膝下跪「表白」吳倩蓮,她拒絕了。

  劉德華與吳倩蓮

  坐在臺下的聽眾們大聲吶喊,後來,有人說這只是演唱會的特別安排,不過已經不再重要。

  個華夏委,我們無從知曉。

  劉德華與吳倩蓮

  吳倩蓮,無疑是幸運的。

  她輕松踩著香港電影黃金時代的尾巴,在短短幾年內就出演了多部經典之作。

  1994年,吳倩蓮出現在李安的鏡頭下,成為二女兒朱家倩,知性優雅,眉頭緊鎖卻非常迷人。

  1994年電影《飲食男女》朱家倩(吳倩蓮 飾)劇照

  李安曾因為吳倩蓮不肯穿高跟鞋而無可奈何,更因為她NG六次,摔門離去。

  最後那場戲,講那句臺詞時,吳倩蓮越緊張越容易卡頓。

  那場戲,被李安邀請來擔任自己電影的「美食造型師」林慧懿設計的三絲湯還不錯,把三絲扣在杯子裡,然後把湯澆上去,杯子再拿起來,一個湯匙下去,散了,這時吳倩蓮要講臺詞。

  1994年電影《飲食男女》老朱(郞雄 飾)與朱家倩(吳倩蓮 飾)劇照

  桌上有七八道菜同時在冒煙,大概花四十五分鐘才能使七八道菜同時冒煙。

  結果吳倩蓮接連卡頓了三次,拍第四次時,林慧懿說:「三絲我隻準備了六份,我想六杯應該夠了。沒想到拍到第六遍,還是不行。」

  在《飲食男女》中,朱家倩最像她的父親,也最懂她的父親。

  關於倔強,關於隱忍。

  1994年電影《飲食男女》老朱(郞雄 飾)與朱家倩(吳倩蓮 飾)劇照

  一年後,吳倩蓮發行個人專輯《愛得乾脆》,其中有一首《背影》讓人不免想起她是朱家倩的日子。

  「心聲隔了兩代璃巴收起到夢中

  仍然忙碌奔波總沒法細意溝通

  今天縱有說話無奈現實像空洞」

  

  1994年電影《飲食男女》朱家倩(吳倩蓮 飾)劇照

  吳倩蓮的聲音從不柔和,單槍匹馬地唱出來,聽上去或許偏硬,卻令人難忘。

  1998年,許鞍華用自己的敘事方式拍下了《半生緣》,由黎明與吳倩蓮分別飾演男主角沈世鈞和女主角顧曼楨,梅艷芳則飾演顧曼楨的姐姐顧曼璐。

  1997年電影《半生緣》顧曼楨(吳倩蓮 飾)與沈世鈞(黎明 飾)劇照

  這是一個迥異於從前香港電影中的上海景象,不再燈紅酒綠,不再繁華。

  她拍工廠裡女工面無表情的臉,朦朧暗淡的路燈下欲說還休的戀人身影,飄著油條豆漿熱氣的街巷,那是一種將個人命運包裹在時代洪流中的緊張感。

  吳倩蓮飾演的顧曼楨清冷善良,遭受過苦難後的自尊與獨立令人尊重,眼神中都是戲,她就是顧曼楨本人,溫柔中有著隱忍。

  吳倩蓮不需要演,只要站在那裡就已然是張愛玲筆下的人物。

  1997年電影《半生緣》顧曼楨(吳倩蓮 飾)劇照

  兩人再次相見,已是物是人非。

  命運讓顧曼楨與沈世鈞在熟悉的地方重逢,那時隔半生後的擁抱,不知是慰藉還是殘忍。

  「世鈞,能再見面已經很好,但我們已經回不去了」,從吳倩蓮口中道出這句話,總讓人感覺這就是她本人。

  1997年電影《半生緣》顧曼楨(吳倩蓮 飾)與沈世鈞(黎明 飾)劇照

  這年,吳倩蓮30歲。

  彼時的她已是香港演藝圈的團寵,當吳倩蓮拍電影《半生緣》時,張國榮、周星馳還跑去探班。

  由左到右:周星馳、吳倩蓮 、劉德華、周潤發

  那時的吳倩蓮,風頭無兩,是唯一一位與「四大天王」合作拍過電影的女星,堪稱「男神收割機」。

  極為罕見的是,她沒有與任何一位傳出緋聞。

  當年拍《半生緣》時,祝鴻才的扮演者葛優是「片場唯一一個講國語的人」,吳倩蓮因此有了進軍內地演藝圈的機會。

  1999年,吳倩蓮搭檔葛優,主演了馮小剛的電影《沒完沒了》,就此打開了內地電影的大門。

  1999年電影《沒完沒了》

  小蕓(吳倩蓮 飾)劇照

  在這之前,她與李亞鵬合作主演了電視劇《京港愛情線》,那是一部極具人情味的青春勵志劇,堪稱97年版的《奮鬥》。

  吳倩蓮與李亞鵬 劇照

  當時的吳倩蓮與同樣是演員的庹宗華相戀,她對這份愛情看得很重,兩人相愛了足足12年,卻逃不開分手的命運。

  分手後,吳倩蓮未曾埋怨過伴侶,稱隻怪自己不夠溫柔,不夠好。

  用情至深的吳倩蓮隱退娛樂圈,背上行囊去了國外流浪。

  她親手結束了自己十年在香港電影圈的黃金時代,也將自己拋給了陌生的世界。

  她曾說:「最想做個隱士,掙夠了錢就去過這樣的生活。」

  是的,自千禧年之後,處於演藝事業巔峰的吳倩蓮暫時告別了娛樂圈。

  曾有人形容她:「沒有星味,說話做事就像一個普通人,但她的臉讓你覺得,這是一個有故事的人,讓你有想挖掘她內心的沖動。」

  吳倩蓮清醒選擇了高開低走的人生下半場,她也許是在完成少年時去世界各處旅行的願望。

  那可以是任何一個異鄉他地。

  柏林、布加勒斯特、莫斯科、冰島……冬天的漫漫長夜,日光短暫,寒冷與寒冷,在每個人的心中有著迥異的區分。

  吳倩蓮一座又一座陌生城市地走下去,走到希臘時,她開始體會探險的感覺,想要學習開船和拿到潛水執照。

  一向節儉的她,聽說上潛水課學費是一萬元,不禁驚呼:「這麼貴!」

  好友方中信曾隔空喊話:「小倩,不要那麼省啦。」

  吳倩蓮從不掩飾自己對物欲的淡漠,對於金錢的看法,她曾表示不能沒有也不能強求。

  在紙醉金迷的娛樂圈,吳倩蓮活得像個異類,她非常節儉,搬家時用剩的洗衣粉從不會扔掉,而是轉送給朋友,出去吃飯如有剩菜必定會打包。

  她在生活上過得認真,作為演員選擇劇本時,也是非常挑剔。

  2003年,電影《長恨歌》籌拍,原著作者王安憶鐘情於吳倩蓮,可制片人考慮到市場,將主角圈定在了張曼玉、鄭秀文之間,最後選定為鄭秀文。

  當時,有記者就此事採訪吳倩蓮,她坦率地說:「如果讓我來演,我相信我完全能勝任,原著作者的直覺是最敏銳、最合適的。」

  兩年後,吳倩蓮出演《阮玲玉》,又有人將其與同樣飾演過阮玲玉的張曼玉作比較,她還是寵辱不驚,表示無論觀眾滿意與否,自己都盡力去詮釋了。

  沒有大喜沒有大悲,多得是平和的心。

  那是2005年,吳倩蓮為了阮玲玉一角復出,為了出演阮玲玉這一角,她推掉了四五部戲,看了與角色相幹的電影與影像資料。

  吳倩蓮飾演阮玲玉 劇照

  她成為繼張曼玉之後,第二個成功出演阮玲玉的演員,被稱為「吳倩蓮式的阮玲玉」。

  自那之後,吳倩蓮就消失在公眾視野,偶爾出演一部作品,不過距離上次她演戲已經是8年前的事情了。

  2007年,吳倩蓮與圈外人男友在拉斯維加斯低調結婚,兩年後,她擁有一個可愛的兒子,昔日女神終為人母。

  這年,她已經41歲。

  吳倩蓮與丈夫和孩子

  吳倩蓮不是讓人憐惜和寬容的,是讓人欣賞和望而生畏的。

  不論是身穿潔白婚紗,坐在劉德華的摩托車後座上的jojo,還是對黎明道出那句「世鈞,我們已經回不去了」,之後決絕離開的顧曼楨。

  那都是吳倩蓮本身的樣子。

  你愛她,那便與皮囊無關。

  後來,大家開始唱衰昔日清冷女神淪為普通主婦,褪去光環後的衰老與普通。

  幾則新聞中,不痛不癢地惋惜著吳倩蓮在蘭州拉面吃面,乘機坐經濟艙這等破事。

  其實無需唱衰,普通人的生活是吳倩蓮想要的,旁觀者也不必苦苦探尋她的應許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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