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夢者》/林幼子,披著天使皮囊的惡魔!

  小秋,你好。林幼子這個名字給你帶來了不太好的經歷,我想你大概是恨透了現在的自己只想做王小秋吧!

  看過《罪夢者》後,我有點走不出來。整部劇集如同一個夢,在這個如夢似幻的故事裡,你是唯一一個讓我記住的角色。

  你是這部劇的配角,卻像是這個故事的主角,看起來像是漫不經心的棋子,實際上卻是幕後操縱著整盤棋局的棋手。龐雜如你,好似披著天使皮囊的惡魔,用這張純良的臉幹盡了壞事,可我對你最後還是恨不起來。

  初見時,你一襲白衣,第一眼就驚艷了我的目光。當時的你只是一個小小的獄警,但是我覺得你應該不僅僅是一個獄警,你應該會幹出一些大事,果然真相浮出水面,你與萬有青、白蘭做了筆交易,綁架蔣天助,逼迫阿全參與越獄。我知道你的計劃開始了,雖然當時我不知道你這麼做的原因,但我並沒有疑惑,我接著往下看,相信後面會給我解惑。

  哦,對了,你穿白衣很好看。那時我還覺得這麼帥的人,不幹點大事都對不起這次的出鏡。可我沒想到這麼快,這麼快你就摘下面具露出本來面目,最後再也沒穿過白衣。

  十幾年前那場綁架案,在你幼小的心上留下了無法愈合的傷疤,讓你過早的懂得世事無常,這種感覺令人恐懼,而恐懼蔓延到極致,便會徹底改變一個人。於是,你心裡的魔鬼蘇醒了,你決定奮起反抗,主宰命運。主宰你的命運和所有牽涉其中的人的命運。你不想認輸,所以結果應該算是你贏了吧!

  在鋼琴聲中,你用冰冷而平淡的語氣喃喃自語般的陳述這場殛斃的真相,聽得人毛骨悚然。不過我也知道了這麼做的原因,你的父親因為一場有關林關中兒子被綁架的綁架案無辜死亡,而你患有精神病的母親又因失去了你父親被迫當了林關中的情婦,那時候你是恨的吧,但你無力反抗,所以有了幼子這個名字。

  幼子,繼子。你終究不是林關中的兒子,最多算是他兒子的書童,於是你有了一個名義上的哥哥,林本川。

  在德國那十年或許是你最開心的時光吧,不過你還是設了一個局,利用了德國人的白人歧視,利用了你哥哥的軟弱,讓你哥哥深深的愛上了你。然後呢,十年過去了,這個局可以結束了,你也累了,在小川號上,你一邊說著最動聽的情話,一邊抹了你哥哥的脖子,他那時候肯定很疼,但一直軟弱的他卻只是深情的看著你,看著這樣的哥哥,你心疼嗎?

  你的這場局算計了所有人,包括你哥哥的愛,你贏了,當初涉及那場綁架案的都死得差不多了,這時你突然感到了迷茫,像一個無欲無求的人。

  「小秋,如果讓你選一個沒有口袋但是可以一直活著的機器貓,和一只有口袋但是會死掉的機器貓,你要選誰?」

  「有沒有口袋,我都會選死掉的那一個。」

  「為什麼?」

  「因為死掉就可以重新再來一遍。」

  「那你就選有口袋的啊,裡面的寶物可以讓你重來很多遍。」

  「如果死掉了,我就可以重新變成其他東西,我可以不變成機器貓。」

  「小秋,其實我的問題是,如果你是大雄的話。」

  「喔,我沒有想到我是大雄。」

  「那你還哭。」

  「我只是想到,大雄後來長大了。」

  被迫長大是一件極其殘忍的事。每個孩子都曾夢想著擁有一隻機器貓。隨著年齡的增長,機器貓也變成了無法觸及的夢想。長大也不再美好。

  謀划算計了這麼久,你也累了,只想沉沉睡去,把身體與靈魂全部放空。細品天助與你的對話,我終於明白你最後的心願,你渴望的不是死亡,而是湮滅——不復存在,或許才是最好的解脫。你潛意識裡覺得你是配不上小川的吧,所以你為求一份公平設計了這場局,設計死了該死的人,也設計死了不該死的小川,你只是想著如果可以重來,林本川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小少爺,你也不再是那個司機的兒子王小秋。這樣多好,所以,小秋你不該是這樣的,那個披著天使皮囊的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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