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篇回顧:《聽雪樓》番外1:大病初愈舊重逢,最是人間美滿時。
蕭憶情坐在石桌旁,看著手裡那張皮影紙入了神,嘴角時不時地露出微笑。
「你笑什麼呢,快來吃飯啦。嘗嘗我做的飯,可還合你胃口。」舒靖容連忙向他招手。
他緩緩起身,將那張皮影紙揣入袖衣之中,看著那一桌香噴噴的飯菜,他面露驚訝之色。要知道,阿靖從前可是揮得一手好劍,血微在她手裡行雲流水,不留痕跡。想當初為了潛入雷家,更是割去手上厚厚的手繭,沒想到此,他就愧疚不已。
如今她武功盡廢,居然還能燒得一桌好菜。他徐徐向她走去,握住那雙白皙的雙手,「阿靖,辛苦你了。如今你還得為我日日做羹湯,讓你受苦了!」他忍不住輕輕抱著她。
「蕭樓主,我若不學做羹湯,早就在你昏睡這兩年給餓死了。再說,你又不能進食,盡管莫大夫有為你針灸保住命脈氣息,可也不能一直不吃食啊。於是我就琢磨著做些細軟的流食給你喂下。總好過什麼都不吃的好。」她臉頰貼著他的胸口,總算能感受到來自他的溫暖了。
蕭憶情聽後,心中深深感動萬分。他將嘴唇緊緊貼著阿靖的耳朵,低聲耳語道:「以後阿靖不要再喚我蕭樓主了,喚我夫君可好?夫人?」
隻聽得懷中的人兒嗔笑起來,「蕭憶情,從前怎不見你這般討厭,我們還沒有去祭拜雙親呢,哦對了,你還沒給我聘禮,我怎可隨便應了你。」
「那夕影刀和月魂作定情信物,整個聽雪樓作聘禮,這樣,阿靖以為如何?」他雙目深情地看著她,隻等她點頭答應。
說起夕影,舒靖容在離開聽雪樓之前,便將它與血微劍放置在神兵閣中,夕影在哪,血微便在哪。就好像蕭憶情在哪,舒靖容便在哪。
「好,我答應你了。現在該吃飯了吧,我都餓了。」
「想不到我夫人做的飯菜這麼可口,我蕭憶情真是三生有幸,才尋得你共度餘生。」這還是他初次醒來,阿靖都是準備的清淡吃食,即便味道很淡,可他吃得卻很香,因為裡面,有家的味道。
這久違的溫暖,亦只存在自己兒時時分。那時母親和父親常伴左右,他並未覺得被拜月教追殺逃亡的日子有多清苦,只因父母在,家便在。
可是後來母親犧牲自己獨自離去,自己和父親才停止了這種四處逃竄的日子,多些自在了,卻一家人團圓的時光,再也回不去了。
冷傲如他,心中亦不是留著一片溫存給那些美好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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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此,便覺眼眶酸澀,他慢慢低下了頭,不想讓阿靖看見這般感傷模樣。
「你怎麼了?」阿靖放下手中的筷子,握住那雙些許顫抖的手。
「無礙,只是想到一些舊事罷了。阿靖,幸好你還在我身邊,這冰冷的日子,才有了如今的暖意。」他抿笑著。
「那快快吃飯吧,把肚子填飽了才有力氣下山去啊。哦對了,我剛才已經飛鴿傳書去給莫大夫,他現在正在給那些疾苦百姓義診呢,可能得過些時日才能回來。你要是覺得哪裡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我好叫莫大夫趕回來。」
「阿靖,你不必為我擔心,我現在內力充盈,比以前康健許多。倒是你,沒了武功,以後會有諸多不便。你可不要遠離我視線範圍,我要時刻保護著你。」他表情擔憂說道。
「我能有什麼不便的,在這幽靜的沉沙谷,又有誰敢闖進來。這裡到處布滿機關,一般人怕是連進口都找不到的。」
遙想起當年,若不是小苔丟了機關圖,拜月教是闖不進來的,也害得她失去了幾位家人,命運就此改變。想到此,蕭憶情不禁心有虧欠。
可是,如若當年她安然居於沉沙谷,沒有那些恩怨仇恨,是否還能與自己共攜前行呢?罷了,亦或許,我們每個人的命運大抵是逃不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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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夜色迷人,空中那一輪月亮皎潔動人,月光照在阿靖臉上,好看極了。他忍不住額頭輕吻,環抱著她,慢慢享受著這二人的甜蜜時光。
「夫人,我們該歇息了。」他挑著眉笑瞇瞇道。
他是那般情意綿綿,那溫熱氣息引得阿靖全身骨頭酥麻,面紅耳赤。
蕭憶情見狀,一把攔腰抱起她,緩緩向屋裡走去。
屋裡籠罩著清冷的月光,那樣醉人,他抱著平躺在軟臥上,輕聲呢喃,惹得她隻往他懷裡鑽。
「阿靖,明日我們便下山去祭拜雙親,告訴他們,我們就要成親了。他們泉下有知,定會很開心。」
「好。」
他輕撫著那張楚楚動人的臉蛋:「快睡吧,很晚了。你累了一天,好好休息。」
二人緊緊相擁入眠,外面潺潺流水,聲聲入耳,這一切,是多麼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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