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掠食者一同塑造精神上的萬裡長城——《BEASTARS》

  文丨炎海y@bigfun社區

  不知不覺中時間已經來到了2019的最後兩個月,十月番也基本都完成了亮相,大多數作品的品質大家也是有目共睹,雖然比不上七月的神仙打架,但質量也都有一定保證。與往年相比,本季的數量著也實不多,作品類型依舊呈固定化趨勢發展,比如異世界題材和校園戀愛系依舊是主場……不過如果說本季度的黑馬番,《BEASTARS》依舊當仁不讓,作品無論在劇情節奏人物演出還是畫面制作氣氛把控上都基本做到極致,相信很多同學都看到了這一切,所以我們今天來聊聊《動物狂想曲》背後的細節與奧秘。

  

  

  到10月31號為止,《BEASTARS》已經播出了四集,但憑借精良的制作讓其霸權的品質早已暴露無遺,作品的故事發生在動物世界中,肉食動物與草食動物共同生活,那麼世界觀是什麼樣的呢?這個世界的歷史是這樣的呢?文明又是怎樣建立的呢?它沒說……作品沒有選擇一一贅述這些設定,沒有人會在看故事前先翻幾個小時的說明書,作品開篇就是學校戲劇社的羊駝同學慘遭食殺,主人公雷格西遭到懷疑,這一幕裡,羊駝同學死前鏡頭給到的這一張課堂資料向觀眾無聲無息的簡單介紹了世界觀,一目了然而又簡單易懂。

  

  

  上面提到的三點實際上是貫穿作品的最主要議題。明確社會規章,抑制本能與確立倫理。看上去三條驢唇不對馬嘴的要點實際上是同一個問題,也就是肉食動物到底該何去何從。

  這麼虛無縹緲的議題對於觀眾而言顯然是枯燥乏味的,所以作品設置了雷格西,春,還有路易這三個角色。

  

  

  

  

  雷格西作為大灰狼而言是小動物們恐懼的對象,作品在開篇就用羊同學對雷格西的恐懼來表現雷格西在學校裡尷尬的地位,在這一段中,作品以有限視角(羊同學)來代表觀眾感受著這種未知的恐懼,在食殺事件後,草食們的神經就像羊同學一樣敏感,似乎死亡會隨時降臨,即使雷格西只是想送個信。我們深入思考,草食動物真的僅僅恐懼雷格西一人嗎?顯然不是。雷格西作為大灰狼實際上代表了肉食動物的現狀,開篇的食殺只不過是導火索,引草擬食動物和肉食動物的信任危機,在骨子裡的顧忌讓雙方勢不兩立。

  

  

  但雷格西骨子裡是一個極其善良的動物,還是在第一話中,面對羊的誤解(送個信都以為是來傷害自己的)雷格西首先想到的不是別人的偏見,而是對於被害者(好友)的死而感傷,實際上,他不在乎草食的偏見,雷格西想要真正安靜的生活,面對其他肉食的挑釁,他首先想到的如何輸的自然點,這樣與世無爭的狼實際上是在盡力收起自己露出的獠牙。

  

  

  這就涉及到之前那副圖中的第二點,也就是抑制本能,作為狼或者說作為肉食動物而言,本能中對鮮血的渴望從未消退,第四話中它也透露了:「我無時無刻不在受血的折磨。」這實際上是雷格西身上欲望與意志的無止境的鬥爭,作品中不斷從暗中表現雷格西的獠牙不僅僅是暗示雷格西可能的暴走,更多的是代表這雷格西的內心掙紮。作品中的很多畫面都用這種內心戲的方式來表現這種掙紮,比如那段內心陰影在告訴雷格西:「你是發自內心的感到快樂。」但雷格西不願意順從欲望和本能,這就是雷格西人性化的一面,他永遠可以克制自己,所以他可以戰勝自己內心的惡魔。

  

  

  

  草食動物的代表實際上是春,春是真正意義上的被排擠者,她不斷想方設法近乎掠奪性的奪取雄性其實是為了保護自己,春其實無比單純,她更加希望有一個人能夠真正站出來保護自己,但是大多數都是:「一看到這張臉便會接近,一旦發現與想像不同變回揚長而去。」雄性並不能向春想像的一樣不離不棄,春也因此收到全體雌性的敵視,所以註定成為孤單的存在。

  

  

  作品一直持續探討的是一種捕食者與被捕食者的關係,被捕食者在捕食者的面前就真的卑微嗎?在作品前期,動物們雖然建立了文明,但顯然沒有跳出傳統的叢林法則,偏見的源頭就來源於此。而作為小動物的春顯然是保持著非暴力不抵抗原則的,春在進入男人不喜女生不愛的尷尬處境後,她自身並沒有採取任何措施, 這裡集中提現在雷格西第一次獸性大發的撲倒春時,春根本沒有反抗。既然我的存在毫無意義,那麼被吃掉也就是自己的宿命,於是黯然解釋,這就是草食的最大悲哀所在。

  

  

  所以到這裡可以肯定,草食與肉食的最大矛盾點在於草食對於肉食的無盡恐懼,這也是偏見的源頭,所以最重要的破局者便出現了,那便是路易,這也是把一切串聯起的人物。

  

  

  與其他人不同,路易是一個完美主義者,也是一個布道者的形象。路易登場之初就是戲劇社的領路人也是眾多草食動物的偶像,但他卻不想把自己當成草食動物。

  

  

  這是最重要的一點,路易從一開始就讓自己背負起了一切,他加緊籌備開學演出,不顧一切的在新生面前露臉亮相,就是為了改變目前的現狀,他何嘗不知道草食與肉食的關係,但他同樣知道,草食顧忌肉食是源於草食的自卑與恐懼,草食動物擁有自己的心魔。在一開始,草食就把自己代入了受害者的角色中,在潛意識裡,草食依舊認為自己是小動物。

  

  

  所以才要是戲劇,路易要克服草食對肉食的恐懼,第一步便是塑造形象,他要通過自己塑造的阿德勒來重新建立草擬食動物對自己的自信,所以他必須上場,也必須堅持到最後,即便是受傷也要堅持。這樣便可以解釋為什麼即使骨折,路易也要上臺演出,路易本身就是草食動物的希望。也正因為是這一點,路易選擇讓所有的肉食來當自己的對手,命令他們動真格的,他在內心不想讓草食成為弱者的代名詞,可他知道他的身體比不上老虎或者狼。同時路易也希望自己可以通過這種方式激勵雷格西,他不想雷格西躲在陰影處永遠逆來順受,雷格西需要走出來成為自己的英雄,所以路易要成為BEASTARS,BEASTARS本身僅僅是一個代號,但背後卻代表的動物界最高的責任,路易要把這個世界扛在肩上,從而成為食草界的象徵,最後打破這個不屈衡的世界並且清除偏見。

  

  

  然而路易終究不是鐵做的,他再怎麼也終究是一隻鹿,在傷痛的折磨下還是會倒在場上,他終究無法用一己之力改變現狀。

  

  

  替補是老虎比爾,老虎實際上比我們想像的還要純粹,路易看中了他的純粹,認為老虎可以接替自己出演阿德勒。「有義務震撼幾千名各種各樣學生的心靈,這就是阿德勒這個角色背負的詛咒。」老虎是把心交給戲劇的,他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雷格西也因為替補不得不上場,老虎比其他人更想證明自己更證明肉食的意義,所以他想讓肉食嶄露頭角,但他不懂路易,也沒有理解路易要老虎上場的真正目的。

  

  

  老虎選擇了鮮血,美其名曰「正義的興奮劑」,我們說過,路易比起戲劇本身,他更有自己的目的,也就是扭轉肉食與草食的現狀,但老虎顯然沒有get到這一點。鮮血的出現,實際上會抹殺前面的一切,如果肉食暴走,那麼路易所做的一起都將前功盡棄,雷格西曾經和路易說過:「狼的強大並不能帶來希望,但路易可以,那是正統的強大。」所以我們就可以解釋後面的劇情。雷格西為了守護路易塑造的一切,他只能打倒老虎,那一片血紅的天空仿佛就是雷格西向本能抗拒的意志。

  

  

  作品在這裡的表現堪稱絕妙,戲中戲的表現方式完全避免了尷尬,反而讓劇情更加合理化。血紅的暮光下,顫抖的不僅僅是雷格西的心臟,同時也是全體肉食的吶喊,沒有人願意向偏見低頭,比爾的內心被自己所壓垮,但雷格西的意志卻支撐其站到了最後,路易最後的登場也是在宣告著自己的信念,他向雷格西伸手的那一刻,相信所有看到的觀眾都會為之動容,雖然那一刻的握手不能代表食草和食肉之間的和解,但路易腦海中的想法的確得到了踐行。

  

  

  《BEASTARS》就是這樣的故事,作品立足於人物與本能和欲望的抗爭卻沒有局限於這些抗爭。在作品中,我們可以看到雷格西和路易所創造的精神領袖的強大,動物們內在的強大足以戰勝歧視與偏見,在後面的劇情中,我們相信他們會繼續向著成為BEASTARS前進,但無論結果如何,BEASTARS本身已經不再重要了,雷格西和路易所塑造的一切本就是精神上的萬裡長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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