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次曝光!孫力軍團夥的問題

  據中央紀委國家監委網站消息,1月15日晚,電視專題片《零容忍》第一集《不負十四億》播出。該集通過警察部原副部長孫力軍政治團夥案、國家開發銀行原黨委書記胡懷邦案、昆明醫科大學第二附屬醫院原院長馬林昆案等典型案例,反映中國共產黨秉持自我革命精神,堅持黨要管黨、全面從嚴治黨,堅定不移推進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鬥爭,確保黨和人民賦予的權力用來為人民謀幸福。

  

  以下為警察部原副部長孫力軍政治團夥案報導實錄:

  

  【解說詞】中國共產黨的百年歷程,是堅持為中國人民謀幸福、為中華民族謀復興而奮鬥的一百年。從1921年到2021年,中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而中國共產黨的初心不曾改變,也絕不能改變。反對腐敗、建設廉潔政治,是中國共產黨一貫堅持的鮮明政治立場,是堅持黨的性質和宗旨的必然要求。習近平總書記反覆強調,民心是最大的政治,人民大眾最痛恨腐敗,不得罪成百上千的腐敗分子,就要得罪14億人民,這是一筆再明白不過的政治帳、人心向背帳。

  

  【字幕:2021年7月1日 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一百周年大會】

  

  【同期聲】習近平:江山就是人民、人民就是江山,打江山、守江山,守的是人民的心。中國共產黨根基在人民、血脈在人民、力量在人民。

  

  【動畫+解說】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以堅定決心、頑強意志、空前力度推進全面從嚴治黨。截至2021年10月,全國紀檢監察機關共立案407.8萬件、437.9萬人,其中立案審查調查中管幹部484人,共給予黨紀政務處分399.8萬人。在反腐敗高壓態勢下,仍然有人管不住內心的貪欲,不收斂不收手,甚至政治問題與經濟問題交織,違背黨的初心使命,動搖黨的執政根基,影響黨和國家政治安全。孫力軍政治團夥案就是這方面的典型。

  

  孫力軍我應該說算是(黨的)十八大或者十九大之後都沒有收斂也沒有收手的,犯了不少錯誤,也犯了不少罪過。

  

  【解說詞】孫力軍,曾任警察部黨委委員、副部長,2021年9月被開除黨籍和公職。處分通報用詞極為嚴厲,指其「背棄‘兩個維護’,毫無‘四個意識’,政治野心極度膨脹,政治品質極為惡劣,權力觀、政績觀極度扭曲」。

  

  緊隨孫力軍之後,政法領域多名省部級幹部先後被查處:龔道安,曾任警察部技術偵察局局長,上海市副市長、市警察局局長,2021年2月被開除黨籍和公職;鄧恢林,曾任中央政法委辦公室主任,重慶市副市長、市警察局局長,2021年1月被開除黨籍和公職;王立科,曾任遼寧省警察廳副廳長、大連市警察局局長,江蘇省副省長、省警察廳長,江蘇省委常委、政法委書記,2021年9月被開除黨籍和公職;劉新雲,曾任警察部網路安全保衛局局長,山西省副省長、省警察廳廳長,2021年8月被開除黨籍和公職。

  

  顧檜(中央紀委國家監委機關工作人員):孫力軍政治團夥案是政治問題和經濟問題交織、極度腐化墮落的典型。孫力軍搞團團夥夥、拉幫結派、培植個人勢力,形成利益集團,嚴重危害政治安全。

  

  【解說詞】孫力軍團夥的問題大都發生在黨的十八大甚至十九大後,不收斂不收手,甚至變本加厲,濫用執法司法權,跟利益商人深度勾結。孫力軍等人通過為他人在職務晉升、企業經營、工程承攬等事項上提供幫助,收受巨額財物,其中孫力軍、王立科收受財物達數億元,其他人也有幾千萬到1億多元。王立科就是其中的典型,甚至長期為黑惡勢力充當「保護傘」。

  

  

  王立科:對不起這身警服,對不起黨組織,對不起人民。

  

  【解說詞】王立科和涉黑組織的關係,始於上世紀90年代。當時,他在家鄉遼寧省錦州市北鎮縣擔任警察局副局長,結識了在當地「撈偏門」的婁河。此後20多年裡,婁河從最初經營賭場,到發展成為暴力為禍當地的涉黑組織,再到發家後表面「洗白」轉入地下,一路仰仗王立科的庇護,婁河累計送給王立科財物達8000多萬元。

  

  田彪(遼寧省警察廳工作人員):我搞這些年涉黑案件,像王立科跟婁河之間的關係密切到這種程度、當「保護傘」這麼死心塌地,還是很少的。

  

  【解說詞】90年代初,婁河在北鎮開設多家賭場、娛樂城,就開始向分管治安的王立科行賄。當地民警曾接到舉報想調查婁河,被王立科制止並嚴加訓斥;省裡市裡有打黑行動,王立科就提前給婁河通風報信;他還濫用警權幫婁河打壓競爭對手。曾有另一名涉黑組織成員李某向婁河叫板,王立科應婁河請托重點偵辦,打擊了李某的勢力,壯大了婁河的聲勢。

  

  【解說詞】有了王立科撐腰,婁河有恃無恐,財力勢力迅速壯大。1998年,他投資建成大河酒店,並在酒店內常年開設賭場,豢養打手。該組織成員數十人,多年來涉及故意傷害、敲詐勒索、挑釁滋事等刑事案件80餘起,治安案件30餘件。

  

  【解說詞】當地兩名普通農民,2000年因為小事和婁河的小弟起了口角,婁河隨後派20多名打手前往「教訓」他們,導致一名受害人腿部截肢。婁河團夥被逮捕後,他們決定站出來申訴冤屈。

  

  北鎮當地村民:把腿給打折了。後期知道有一個叫王什麼科的是省廳的,是省上頭的領導,要是沒有人罩著,他黑得了嗎?

  

  【解說詞】王立科隨著職務晉升,擔心被婁河影響了仕途。2008年,他精心設計讓婁河到北鎮市警察局「自首」,實際是完成「洗白」。

  

  顧檜(中央紀委國家監委機關工作人員):王立科將本該用來捍衛公平正義的執法權異化為謀取私利、買賣人情的私權力,他要求北鎮市警察局對婁河從輕發落,將他所涉及的案件最終都作了撤案處理,這不僅嚴重削弱了政法機關的公信力,而且踐踏了社會公平正義的底線。

  

  【解說詞】表面「洗白」後,婁河「轉型」以房地產商身份亮相,實際仍然非法壟斷北鎮一帶采砂業、旅遊業、物流業等多個行業,以商養黑,以黑護商。

  

  【解說詞】王立科身為警務人員,為什麼會毫無職業榮譽感,包庇涉黑組織?調查發現,王立科打一開始進入警察隊伍就動機不純,這和他的家風家教有很大關係。王立科的父親多年經商,當年是北鎮首富,在當地深具影響力,他一門心思要讓幾個兒子做官。

  

  王立維(王立科二哥):當時我父親覺得做生意很難,做官好像來錢比較容易,有升官發財這種理念。他在社會上有一定影響力,大家都看著父親的面子照顧我們,這對我們是有影響的。

  

  【解說詞】王立科最初在房管所工作,父親找關係將他送進警察隊伍,又繼續拉關係幫助他得到提拔。王立科從基層民警到派出所副所長、縣警察局副局長、再到北寧市警察局局長、錦州市警察局副局長,背後都有父親活動的影子。

  

  顧檜(中央紀委國家監委機關工作人員):王立科從一開始,就從未真正樹立理想信念,從未對黨忠誠老實。我們分析他的家庭背景和成長軌跡,就可以很清晰地看到,他為什麼會形成如此扭曲的價值觀。所有問題的根源,還是在於理想信念的「總開關」出了問題。

  

  【解說詞】王立科到了錦州市警察局副局長位子上,父親的人脈也基本到了頭。但在父親一路「教導」下,王立科早已出師。他一邊利用權力幫多名老板辦事,收受巨額賄賂,再用受賄所得繼續行賄拉關係。他先是靠攀附時任遼寧省警察廳廳長李文喜,被提拔為遼寧省警察廳副廳長、大連市警察局局長;之後在一次公務中,又認識了當時在警察部擔任辦公廳副主任的孫力軍。

  

  王立科:我認識他的時候應該是2008年的下半年,他到省廳考察,覺得他是警察部領導,很年輕。

  

  【解說詞】在王立科眼中,孫力軍崗位重要、上升空間很大,於是借各種機會拉近關係。2011年,他在孫力軍到遼寧出差期間,首次送上一張存有100萬元的信用卡,孫力軍毫不推辭就收下了,也意味著接納了王立科。此後,王立科多次專程到北京等地「看望」孫力軍,送上信用卡、美元、公司股份。

  

  孫力軍:他每年大概四五次來北京,每次都給我30萬美金,放在一個小的海鮮盒裡面。他每次來就說,我給你送點「小海鮮」,我就知道怎麼回事兒了。

  

  【解說詞】王立科歷年送給孫力軍的「小海鮮」,到案發時累計折合人民幣9000多萬元,而孫力軍也沒有讓他失望。

  

  孫力軍:他去了江蘇當副省長、警察廳長,後來又當了江蘇省委常委、政法委書記,這一路我都提供了幫助。我把他當作自己人。

  

  【解說詞】王立科需要依靠孫力軍「上位」,孫力軍則需要培植「自己人」占據重要崗位,兩人一拍即合。在開除王立科黨籍公職的通報中,有一句和孫力軍的通報中同樣的評價,那就是「從未真正樹立理想信念」,梳理二人的人生道路和價值觀形成,能發現不少相似之處。

  

  顧檜(中央紀委國家監委機關工作人員):孫力軍和王立科一樣,根子上就從未真正樹立理想信念。他大學畢業之後,一開始跟著幾個溫州商人倒賣鋼材,當時的追求就是掙錢買房買車。後來,他父親找關係,將他安排到衛生部門工作,他又開始琢磨怎麼利用衛生醫藥資源掙錢。這樣,剛踏進公務員隊伍,孫力軍的權力觀、政績觀就已發生了極度扭曲。

  

  【解說詞】2001年,孫力軍就和一個做醫藥生意的老板商議,由孫力軍負責介紹政府、醫院關係,老板負責出資和公司運營,約定利益三七分成。

  

  孫力軍:我錯誤地認為,當官和發財是可以兩不誤的。我在衛生部門工作,認識不少院長,認識不少醫生,能夠幫他說上話,幫助他一塊把藥推銷到醫院。

  

  【解說詞】孫力軍到警察部任職後,繼續利用權力和地位影響為該公司處理法律糾紛、逃避監管處罰,並與公司實際控制人進行權錢交易,收受巨額財物。

  

  孫力軍:警察部的一個案子涉及到了他,我和具體辦案的特偵組同志講了,沒有對他進行依法處理,讓他逃避了法律制裁。

  

  【解說詞】在對權力和金錢的認識上,孫力軍和王立科本質上高度契合,都認為權能生錢、錢又能生權,二者循環轉化。2008年,孫力軍調到北京工作後,利用職權和影響力為多名不法商人做生意提供幫助,不法商人則為他送上巨額賄賂。特偵組最終查獲的孫力軍贓款贓物,包括巨額現金、寶貴手錶、金銀珠寶、年份茅臺、高級手機、寶貴普洱茶等各種財物。

  

  孫力軍:我的權力變得更大了,犯了更嚴重的罪過。舉個例子吧,我從來沒有過闖紅燈的歷史,到了警察部之後,我認為闖紅燈是很正常的。很小的一個例子,但這就是在思想上放松了自己、在心理上扭曲了自己、在行為上放縱了自己。

  

  【解說詞】有了權力就想闖紅燈,恰是孫力軍權力觀極度扭曲的生動體現。孫力軍喪失了規矩意識、紀律意識、法律意識,其實就註定了自己最終的結局。

  

  顧檜(中央紀委國家監委機關工作人員):到警察部之後,孫力軍為了實現個人的政治目的,安插親信,拉幫結派,搞團團夥夥。他與團夥成員的交往完全建立在權權、權錢、權色交易的基礎上。

  

  【解說詞】在孫力軍的價值觀裡,掠奪更大的政治權力和獲取更大的經濟利益,是密不可分的一體兩面。2010年,在全國地市警察局長培訓班上,湖北省鹹寧市警察局局長龔道安進入了孫力軍的視野。他感到龔道安業務能力出眾,於是主動拉攏示好,通過積極推薦運作,使得龔道安被提任為警察部技偵局副局長,之後又陸續提任技偵局局長、上海市警察局局長、上海市副市長。

  

  龔道安:孫力軍直接跟我說,願不願意到警察部來、到技偵局來?我也感覺得到,孫力軍是起了重要作用的。

  

  【解說詞】孫力軍在業務上需要利用龔道安,因此他對待龔道安的方式,和對待王立科截然相反。從王立科身上,孫力軍是大肆收錢;而對龔道安,則反過來大把花錢收買人心。他從受賄所得中拿出大筆資金,為龔道安解決孩子住房、安排親屬工作等各方面問題,還給龔道安下屬團隊發「獎金」,促使龔道安不遺餘力地為他效命。

  

  顧檜(中央紀委國家監委機關工作人員):龔道安由此對孫力軍感恩戴德,言聽計從,認為綁定了孫力軍就是綁定了美好未來。這種喪失政治原則,不信組織信關係,搞團團夥夥、搞人身攀附的行為,造成了惡劣政治影響,最終被查處的結局是必然的。

  

  【解說詞】龔道安不僅自己為孫力軍效命,還幫孫力軍經營充實「小圈子」,向孫力軍推薦時任湖北省宜昌市警察局局長鄧恢林。孫力軍幫助鄧恢林先後提任中央政法委辦公室主任、重慶市警察局局長、重慶市副市長。2014年,孫力軍又物色到另一個「自己人」劉新雲。劉新雲原來是濟南市警察局局長,一次警察部在山東有會議,劉新雲負責安保,晚上主動到孫力軍住所自我介紹,拉近關係。

  

  劉新雲:就上他宿舍,我就說我叫什麼名字;他說我知道,你是濟南市警察局的;我說我們在外面搞保衛,你還有什麼要求?

  

  【解說詞】孫力軍也在物色「小圈子」成員,看到劉新雲積極貼靠,馬在意領神會。他向劉新雲透露了當時正在查辦的一起案件情況,既是炫耀自己能參與要案,也借此顯示把劉新雲列為了「自己人」。

  

  劉新雲:第一次見面就和我這麼說,我當時就感到,這麼重要的機密直接和我說,人家瞧得起咱。

  

  【解說詞】經孫力軍運作,2014年12月,劉新雲調任警察部網安局局長。他一到北京,孫力軍就安排飯局,和其他「小圈子」成員給他接風。

  

  劉新雲:他就說,劉新雲這不也調來了,你們都要支持他的工作。他說,你網上的一些情況,一定要及時告訴我。說這幾句話,第一,都要支持劉新雲,第二,我給你安排任務,顯示出他在這個圈子當中的地位,明眼人一聽就明白。

  

  【解說詞】劉新雲私下向孫力軍違規提供大量重要網路輿情;龔道安也同樣向孫力軍違規提供大量資訊、匯報案件辦理情況。他們違規提供給孫力軍的材料,絕大部分孫力軍無權知悉。

  

  孫力軍:我要求他們把辦案的相幹材料都給我看一下。這種行為就是嚴重違反了政治紀律和政治規矩,是不符合相幹規定的。

  

  【解說詞】2018年,孫力軍坐上了警察部副部長位置,他自恃是警察部最年輕的黨委委員、副部長,有他人不具備的政治潛力和優勢,野心更加膨脹,大搞腐敗,圖謀更高的領導崗位。

  

  顧檜(中央紀委國家監委機關工作人員):孫力軍政治野心膨脹,謀求自己所謂更大發展,他為自己制訂了一個「十五年規劃」,爭取要五年上一個臺階,並且在商人朋友之間吹噓。他一邊享受著吹捧,一邊下定決心鑽營,還經常向「小圈子」裡的成員進行封官許願。

  

  【解說詞】以人身依附為底色的「小圈子」,只要某個成員的違紀違法行為暴露出來,就會牽出利益鏈上勾連捆綁的各色人等。孫力軍及其「小圈子」從一時繁榮到集體落馬,看似突然,實則必然。

  

  孫力軍:我一直在反思,我為什麼犯了這麼多錯、走了這麼遠?通報內容是準確的,我的問題主要出在我丟失了理想信念。你是做警察的,是公平和正義的維護者,沒想到自己成了一個法治建設或者是公平正義的破壞者。

  

  【解說詞】孫力軍政治團夥案是黨的十八大後,嚴重違反黨的政治紀律的典型。目前,對孫力軍政治團夥案的調查還在進行中,中央已決定對法務部原部長傅政華等人立案審查調查。

  

  【解說詞】政治意識、法治意識、紀律意識,對黨員領導幹部至關重要,對於掌握執法司法重權的政法隊伍更是如此。執法司法權一旦被濫用,必然嚴重傷害社會公平正義,最終反噬自身。按照黨中央重大部署,2021年2月開始,分兩批次進行全國政法隊伍教育整頓,緊扣暴露出來的深層次問題,堅持全鏈條發力、全系統整治,堅決清除害群之馬、徹底整治頑瘴痼疾。

  

  孫東升(中央紀委國家監委案件審理室副主任):孫力軍案件是一個典型的政治問題和經濟問題交織的案件,特別是這些人頂風違紀、知法犯法,結黨營私,搞團團夥夥,貪污賄賂數額巨大,影響非常惡劣,這是十九大以來我們查處的最嚴重的案件之一,體現了黨中央對腐敗分子和腐敗行為零容忍的態度和決心。

  

  【解說詞】腐敗問題本質上是政治變質。黨的百年歷程反覆印證了一個道理:黨面臨的最大風險就是內部變質、變色、變味,喪失馬克思主義政黨的政治本色,背離黨的性質宗旨、初心使命,而失去最廣大人民支持與擁護。因此,必須下最大力量解決好腐敗問題,堅決清除影響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的消極因素,確保黨始終同人民同呼吸、共命運、心連心。

  

  此前相幹報導

  

  1月13日,據最高人民檢察院官網消息,警察部原黨委委員、副部長孫力軍涉嫌受賄、操縱證券市場、非法持有槍支案,由國家監察委員會、吉林省長春市警察局分別調查、偵查終結,經最高人民檢察院指定,由吉林省長春市人民檢察院審查起訴。最近,長春市人民檢察院已向長春市中級人民法院提起公訴。

  

  檢察機關在審查起訴階段依法告知了孫力軍享有的訴訟權利,並訊問了孫力軍,聽取了辯護人的意見。檢察機關起訴指控:孫力軍利用擔任上海市衛生局外事處副處長,上海市人民政府外事辦公室綜合業務處處長,警察部辦公廳副主任、國內安全保衛局局長、警察部黨委委員、副部長等職務上的便利以及職權、地位形成的便利條件,為他人謀取利益,非法收受他人財物,數額特別巨大;操縱證券市場,情節特別嚴重;違反槍支管理規定,非法持有槍支,情節嚴重,應當以受賄罪、操縱證券市場罪、非法持有槍支罪追究其刑事責任。

  

  (來源:中央紀委國家監委網站視訊截圖)

  

  2021年11月5日,據最高檢消息,警察部原黨委委員、副部長孫力軍涉嫌受賄一案,由國家監察委員會調查終結,移送檢察機關審查起訴。日前,最高人民檢察院依法以涉嫌受賄罪對孫力軍作出逮捕決定。該案正在進一步辦理中。

  

  2021年9月30日,據中央紀委國家監委官網消息,日前,經中共中央批準,中央紀委國家監委對警察部原黨委委員、副部長孫力軍嚴重違紀違法問題進行了立案審查調查。

  

  經查,孫力軍從未真正樹立理想信念,背棄「兩個維護」,毫無「四個意識」,政治野心極度膨脹,政治品質極為惡劣,權力觀、政績觀極度扭曲,妄議黨中央大政方針,制造散布政治謠言,陽奉陰違,欺上瞞下,撈取政治資本;為實現個人政治目的,不擇手段,操弄權術,在黨內大搞團團夥夥、拉幫結派、培植個人勢力,形成利益集團,成夥作勢控制要害部門,嚴重破壞黨的團結統一,嚴重危害政治安全;狂妄自大,恣意妄為,大搞特權,在抗擊新冠肺炎疫情一線擅離職守,私藏私放大量涉密材料,長期搞迷信活動;使用警察偵查手段對抗組織審查。違背組織原則,在組織函詢時不如實說明問題,大肆賣官鬻爵、安插親信、布局人事,嚴重破壞警察政法系統政治生態;無視中央八項規定精神,生活腐化墮落,長期收受大量貴重物品,長期接受可能影響公正執行公務的宴請和高級消費娛樂活動,長期安排私營企業主租用高級寓所供其使用,長期沉溺於各種奢靡服務;毫無道德底線,大搞權色、錢色交易;極度貪婪,大肆進行權錢交易,非法收受巨額財物。

  

  孫力軍嚴重違反黨的政治紀律、組織紀律和廉潔紀律,構成嚴重職務違法並涉嫌犯罪,且在黨的十八大後不收斂不收手,甚至變本加厲,情節特別嚴重,性質特別惡劣,影響極壞,應予嚴肅處理。依據《中國共產黨紀律處分條例》《中華人民共和國監察法》《中華人民共和國公職人員政務處分法》等有關規定,經中央紀委常委會會議研究並報中共中央批準,決定給予孫力軍開除黨籍處分;由國家監委給予其開除公職處分;終止其黨的十九大代表資格;將其涉嫌犯罪問題移送檢察機關依法審查起訴,所涉財物一並移送。

  

  2020年4月19日,據中央紀委國家監委官網消息,警察部黨委委員、副部長孫力軍涉嫌嚴重違紀違法,目前正接受中央紀委國家監委紀律審查和監察調查。

  

  據警察部官網消息,2021年10月1日警察部黨委(擴大)會議召開,通報中央紀委國家監委給予孫力軍開除黨籍、開除公職處分的決定。警察部黨委表示,堅決擁護、堅決支持黨中央決定,堅決徹底肅清孫力軍流毒影響,始終在思想上政治上行動上同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保持高度一致,堅決做到絕對忠誠、絕對純潔、絕對可靠。

  

  會議認為,孫力軍嚴重違紀違法問題觸目驚心、令人髮指,情節特別嚴重,性質特別惡劣,影響極壞,給黨和人民事業造成嚴重危害,對警察機關政治生態和隊伍形象造成極大破壞。在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堅強領導下,中央紀委國家監委嚴肅查處孫力軍嚴重違紀違法問題,堅決清除這一黨內「毒瘤」和政治隱患,十分英明、完全正確、非常及時,充分體現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堅定不移推進全面從嚴治黨的鮮明態度,充分彰顯了我們黨堅決反對腐敗、以「零容忍」態度懲治腐敗的堅定決心。要進一步增強「四個意識」、堅定「四個自信」、做到「兩個維護」,不斷提高政治判斷力、政治領悟力、政治執行力,切實把思想和行動統一到黨中央精神上來,堅定不移地推進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鬥爭,堅決把黨中央關於全面從嚴管黨治警的各項部署要求落到實處。

  

  公開簡歷顯示,孫力軍,男,漢族,1969年1月生,山東青島人,1997年12月加入中國共產黨,1988年9月參加工作,澳洲新南威爾士州州立大學公共衛生和城市管理專業畢業,在職研究生學歷,公共衛生碩士學位。

  

  來源:中央紀委國家監委網站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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