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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所有焦慮和問題的核心都在於:想得太多,做得太少。很多人都聽過這句話,也時常以此衡量和評價他人。那麼,當下的人們究竟焦慮到何種程度呢?用全景式表達來說就是:
1. 年輕人內卷
2. 中年人不敢隨便辭職,只能在絕望中硬挺
3. 多數人正在被時代拋棄並不自知
根據最新財富排行榜,一線城市的中產標準已經提升到了近千萬人民幣,而堪稱富豪與新貴的人數,一升再升。
這些比對與鴻溝,讓剛剛隨國家指標跨入小康生活的普通國民,不僅沒有收獲更多人生成績感和幸福感,反而在一輪又一輪的裁員、失業、996、007生活模式中,忙得焦頭爛額,小心翼翼地供奉著自己的職位和工作,以從中獲得存在價值和認可。
不敢斷線,更不敢掉鏈子。職場HR最懂人情世故,他們的心得和技法是:
· 中年職場人隨便折騰,他們不敢離職,因為上有老下有小,什麼委屈都能承受。
· 90後還沒完全被打磨好,動不動就追求詩和遠方,招進來只能先安排打雜,磨礪個兩三年再看是否是可造。
· 部分年輕員工還不夠投入,加班要安排更多,最好讓他們根本沒有時間關註別的,整天陷在自己螺絲釘的工位上,窄化其工作視野。
· 同類工種要不斷刺激他們內部競爭賽馬,最好是讓他們感到壓力和內卷,這樣每個人才知道珍惜工作崗位,不斷加強自我學習,而公司就能優中擇優,還節省了人才培養費。
如上職場狀態,不啻於前不久在圈內被瘋傳的老阿裡職場秘籍,職場小白或年輕人驚呼世道險惡,人性難測,對前途充滿幻滅感。
而疫情之後的世道,似乎也比以往更難。大眾情緒乃至對未來的期望值,似乎都降至冰點。如上種種,冰涼刺骨。
它們到底是不是每個人都認可的事實現狀呢?世情果真如此嗎?這個時代給予人們的究竟是轉型時期的巨大壓力,還是前所未有的機遇呢?
著名的物理學家薛定諤在提到熵增時也說:
「熵增雖然是宇宙中最讓人絕望的定律,但是既然自然萬物都趨向從有序到無序,即熵值增加。那麼,生命萬物就非常有必要且需要通過不斷抵消其產生的正熵,從而使自身維持在一個穩定且低水平的熵水平上。人的生命,應以負熵為生。」
我們提及此定律,其實早就被大家耳熟能詳了。並且此刻,它正在穩步發揮它的作用力—–人被牢牢困在自己的困境中,煩躁、憂鬱、掙紮。
陷入熵增狀態的群體甚至忘了:當壓力來臨時,人最應該做的就是持續抵抗,持續施加外力,持續付出,而不是因為困惑而迷茫,隨波逐流不做任何主動革新。
簡而言之,人不能一邊抱怨,一邊順應,同時全面放棄抗爭與變革。
在物理學上,熵代表的是一個系統的混亂程度,或者說一個系統的無序程度。當一個系統越無序,其熵值就會越大;而當系統越有序,熵值就會越小。
所以,如果熵值為負,那麼就代表該系統非常有活力,持續不斷的外力正在讓系統朝著有序的方向進展,也即薛定諤所說的「生命以負熵為生」。
假設從熵增這一物理學原理來看到當下的人生困境,其實解決方法特別簡單:我們是否縱容自己在一灘爛泥中打滾,而不準備離開,不對困境做任何改進或突圍,從而打破系統的「靜止狀態」。
很多時候,往往是我們錯誤的慣性,讓自己的生活和工作陷入到困境中的。
譬如對不合理要求從不敢說不,對超過自身能力的工作量從不提出抗告,對工作中可能出現的問題從不細致審視而聽任它由小瑕疵,逐漸演化成為大漏洞。
又或者生活工作重心不在自己身上,而時刻關註外部流變,以追逐潮流為己任,單純地以為追上潮流自己就是弄潮兒。
對於理性有遵循客觀規律的人來說,從來不存在什麼內卷,而是有自己的目標;對於嚴格履行工作時間生活表的成熟的中年人而言,從來沒有什麼絕望一說,每天都有必須按部就班完成的工作量,以及每日每月要達成的目標和計劃。
無論世道如何變化,具有真才實乾的人,永遠將精力和意識高度集中於眼前、手中的具體事務,並根據工作任務進展,不斷調整自己的狀態,協調生活與工作的關係和時間。
這些按部就班,看起來波瀾不驚,似乎平淡乏味,但其實,這樣的按部就班才是真正在推進事情本身向前發展的關鍵。
流程標準化、結果可視化,面對突發狀況隨時調整姿態,這樣的常態化生活和工作,才是一個頭腦清醒的人應該做的事,也正是這樣的持續發力,負熵化存在才成為可能。
因此,雖然當下社會中很多人在喊年輕人內卷、中年人絕望,其實真實情況並非如此。而極其不幸的是:越認為內卷、絕望存在的人群,越是沒有竭盡全力,有的甚至去錯了方向,用錯了力氣。
當然,從職場的險惡程度而言,很多人會被動陷入內卷,白白做了許多無用功;無數中年人已經混成了職場油條,雖然不堪重負卻也樂得以欺辱年輕人為樂。
但總體來說,想要擺脫困境(無論是時代的,還是當下職場中的),人們最應該做的,都是明確自己真正的人生需求,並為此而竭盡全力。唯有自己的目標明確,一個人的行為才會有條不紊。
以長線思維按部就班,通過目標導向安排自己的生活和工作。
唯有人的主體性發揮到極致,個體才有可能擺脫時代與環境的束縛,實現出自己的人生價值。
- The End –
作者 | 湯米
編輯 | 一粒米
第一心理主筆團 | 一群喜歡瞻仰星空的年輕人
參考資料:Winnicott, D. W. (1953). Transitional objects and transitional phenomena: A study of the first not-me possession. The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Psychoanalysis, 34, 89–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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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酷現狀:年輕人內卷、中年人絕望,人的生命,應以負熵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