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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抗職場「35歲焦慮」,也許唯一的方法是比這個瞬息萬變的商業社會跑得更快。
作者 |姚心璐
編輯| 羅麗娟
本文經授權轉載自全天候科技(ID:iawtmt)
張乙翔第一次看到朋友轉發「35歲職場焦慮」文章時,出於好奇,點開了閱讀。畢竟,這看上去與他密切相關——張乙翔今年34歲,工程師,每一個指標都喻示著,他應該正面臨著類似的焦慮。
「35歲職場焦慮」的話題受到越來越多關注,特別在科技圈。自2017年,華為傳出「清理35歲以上員工」消息以來,各企業關於「勸退35歲以上員工」、「招聘限35歲以下」的傳聞此起彼伏,在無數傳言和事實下,人人自危。知乎上,一則詢問「35歲以上的人都幹嘛去了」的問題獲得了近2000萬瀏覽量,回答超過1300條。
然而,這種焦慮似乎與張乙翔無關。「我看了一兩次就不看了,」他的口氣中,透露出些許不以為然,在他看來,被年齡焦慮所困擾的人,思維和認知還停留在「比較局限的範圍內」,「但我已經不怎麼關心這件事了,討論這個問題,對我沒有價值。」
同樣將焦慮感拋之腦後的,還有39歲的賀然。
他在諾基亞已工作了10年。他承認,與過去可以在企業中養老相比,如今即使是大企業也常常裁員,「沒有什麼東西是一成不變的」。但他對此並不擔心,依照他的現狀,即使離開職場,也不會遇到太多經濟壓力。
「你在職場上的每個階段,都要專注想,我現在做的事情有沒有進步、下一步的可能性在哪里。」晨暉創投合夥人曾浩燊這樣總結自己的經歷,「每一步都很充實,還來不及焦慮。」
他們是這個焦慮時代的勝利者,同樣的,他們也代表了這個時代的另一種「常態」。
提前焦慮
30歲時,張乙翔和賀然正在遭遇著職場的第一次焦慮。
焦慮的起因不是無路可走,而是對下一步發展的茫然。彼時張乙翔正在百度擔任工程師,賀然則是華為的一名工程師。盡管30歲還不是一個需要擔心因大齡被裁員的年紀,他們卻同時開始思考一個問題,「如果失去眼下這份工作,自己還能做什麼?」
2015年,百度尚未經歷魏則西事件,公司年度淨利潤達到52億美元,是前一年的2倍有餘,作為所在團隊績效考核的第一名,張乙翔獲得了18個月月薪的年終獎,並用這筆獎金支付了人生第一套房產的首付款。這是30歲時的張乙翔,妥妥的「贏家架式」。
如今回想起來,他卻清晰地記得,這亦是他在職場生涯中最為迷茫的一年。或許源於此前數年的「小成功」,他渴望自己擁有更多能力,分析之下,發覺自己只能「輸出技術去換取薪水」,除此之外,別無他長。
張乙翔的終極目標是創業。早在他的大學時期,有創業成功的學長回校交流,商業模式、盈利、融資……當學長講出這些名詞時,張乙翔的感覺是「也太酷了吧」。從那時起,創業種子便已在他心中埋下。
但百度工程師張乙翔還不知道「創業」的真正方法。「大公司像一個圍牆,困在里面,工程師僅僅是一個技術」,除此之外,他對於如何成為創始人、如何融資,「認知都是模糊的」。2015年,也正是互聯網行業創業高峰的一年,在張乙翔參加的許多聚會中,創業是朋友們掛在嘴邊的話題,聽著一些朋友提出的見解和認知,他自愧不如,甚至暗暗生出了些許自卑。
焦慮感驅使著張乙翔離開百度,時隔不久,一家互聯網創業公司向他發出邀約,提供了技術管理的崗位,帶著躍躍欲試的心情,他果斷開始了新的生活。
在三年時間里,他從技術出發,逐漸接觸了產品經營、項目發展、商業模式,不僅對公司運作形成了概念,也對立項、拉新、變現等概念有了實踐經驗。在2018年底,當他離開這家公司時,他拿到了來自一位朋友的百萬種子輪融資,以及來自多家公司年薪百萬的技術高管Offer。
但由於創業環境整體遇冷,猶豫再三,張乙翔暫時選擇擔任一家公司的技術高管,不過,他尚未放下自己的創業夢,「常常會想起來那筆放棄的種子輪,每次都會覺得遺憾,」張乙翔笑笑,「現在的規劃,大概三年後會再選擇創業吧。公司不太可能裁掉我,但我有時還會想想,裁掉也不錯,沒有退路,就會義無反顧地去創業了。」
他從未後悔過離開百度,無論是離開的當時,還是數年後的今天,正如他所說,於他而言,此前,他只知在「圍城」中埋頭苦幹,只有打開城門走出去,才能擁有此後的種種經驗。
提前焦慮的人,已經提前為「中年危機」做好了準備。
賀然在30歲時離開了華為,與張乙翔不同,他離開的原因,主要是對華為過於忙碌的生活感到疲憊。自畢業以來,在中興、華為分別工作三年,初出茅廬的工作熱情,已經逐漸被消磨。
還在中興時,他曾和同事一起趕工一個項目,連續加班一年有餘,在臨近完成時,卻由於某些原因,項目被砍,一番努力瞬間付之東流。多年之後,賀然回顧這段經歷時承認,這無非是職場十分平常的一件事,市場需求變化、公司戰略轉向,都會導致類似事件,但在當時,對於年輕、相信「奉獻給公司」的賀然,卻是一次重大打擊,自此之後,工作在他心中的地位,慢慢下滑。
「人會對自己有一個評估,如果你是熱愛技術、熱愛工作的人,你可以把所有精力放在鑽研技術上,在中年時成為一個技術專家,這是立身之本,我有認識這樣的人,」賀然感慨,「但我可以確定自己不想走這條路,所以,我需要找到一個自己的方向。」
離開華為後,賀然換到加班較少的諾基亞工作,除了日常工作,其餘精力則一股腦紮入了投資,看書、看財經新聞、請教懂行之人,不一而足。
在2015、2016兩年,諾基亞先後兩次大裁員,公司內人心動蕩,許多同事離職,正值35歲的賀然也遇到了迄今為止最大的一次職業危機:是去互聯網行業另尋出路,還是全部依賴於投資?「按今天的定義看,那的確是一次中年危機,也是我最焦慮的時候,」他承認。
不過,賀然最終選擇了「以不變應萬變」,先留下來繼續工作,加緊研究自己的投資策略。「大概在兩年前,我基本能夠確定,現在的投資方法是可以跑通的。」他並未講述過多投資涉及的具體內容,不過,從賺取第一桶金至今,他已經擁有了一套「覆蓋高風險、低風險等不同層面,達到穩定且可持續回報預期」的投資組合,來自這一部分的收入,已經超過了主業的薪水。
在諾基亞的工作仍是他物質及心態上的一種保障,但賀然認為,即使現在離職,憑借投資所得,也足夠他與家庭度過一段緩沖期。
來不及想年齡問題
有些人的焦慮感提前到來,也有些人,從未在意這種焦慮。
「前幾個月和一位正在求職的朋友聊天,才知道,原來40多歲在職場上不太好找工作,」劉希夷感慨。對於正在一家知名投資機構擔任總監的她來說,在過往20多年的職場生涯中,並未感受過年齡帶來的焦慮。
「把所有精力都用來思考,當下如何進步、下一步怎麼做,來不及去焦慮年齡的問題。」有著同樣感受的曾浩燊這樣解釋。
在許多人眼中,劉希夷和曾浩燊都是典型的職場精英,一路高開高走,每個職位都令人欣羨;而從他們的角度看,正是因為從不敢在任何一段工作中懈怠,才為自己鋪就了這樣的職業生涯。
剛入職場的頭幾年,曾浩燊每天早起洗澡時,都會詢問自己,「你有沒有動力去上班?在工作中你得到了什麼?」他解釋說,「每個人都只有一次26歲、一次28歲,如果你不能保持進步,那就是在浪費時間。」那時的他,一周可以工作7天,忙起來,總工時達到120小時。
28歲時,曾浩燊已經是一家美國大型半導體公司的中層管理者,帶領著百餘人的工程師團隊,而他的直屬老板,則是一位年近50歲的美國人。曾浩燊似乎看到了自己在公司的天花板,他詢問自己,「還要等幾年?這是我想要的嗎?」
他決定回國創業。
「第一次轉型,一定是痛苦的」。起初,環境、平台和角色的轉換,使曾浩燊產生了巨大的落差感。他記得,到上海不久,他為新團隊找辦公區域,依照過往的工作習慣,曾浩燊找到了此前熟識的供應商詢問價格,「5000塊錢一個工位?!」他對價格感到震驚,「大公司來往的供應商大都偏貴,但我當時卻沒有這樣的認知。」
熟識的合作夥伴顯得更為冷淡。為了談成一筆生意,他與之前的一位客戶約定了日期見面,但當他專程從上海飛到深圳,再轉乘大巴抵達時,對方卻抱歉地告知,當天出差在外,只能再約時間。
創業的第二年,曾浩燊接到一個客戶的電話,「對不起啊,我們今年預算很難看,可能沒辦法給你付款了,要不你的項目先停一停?」當時,為這家公司打造的產品已經進行了半年。回憶起這段往事時,曾浩燊已經釋懷,「都是接觸很久的朋友,人家也是真沒錢了,不是故意要害你。」
數年後,他轉行成為投資人,這些經歷反而成為他與被投企業交流的經驗,「我常常和一些創業者說,一筆投資、一筆簽單,即使對方的意向再強,在最後的決策中,意向的影響程度也只占10%,要做好心理準備。」
在曾浩燊迄今為止的整個職業生涯中有兩個重要的「七年」。第一個七年,曾浩燊完成了從基層工程師向管理層的轉變;從29歲到36歲的第二個七年,他先後創立了三家公司,成為一個創業者,其中第一家公司已經以「還不錯」的價格出售給了一家外企。
創業的第七年,曾浩燊遇到了晨暉創投創始人肖文彬,時至國內半導體產業復蘇,肖文彬想尋找一位熟悉這一領域的合夥人,曾浩燊紮實的技術背景和創業經歷完美吻合了他的需求。最終曾浩燊又有了新的身份——晨暉創投的一名合夥人。
「我沒有意識過年齡的問題,可能是我一直走得很快,」曾浩燊想了想,「如果我36歲還在做工程師、或者40歲才第一次創業,那我可能會有這樣的擔心,但我一直處在定目標、完成目標的循環中,就不會去考慮這個問題。」
巧合的是,劉希夷的職場角色轉換也是以七年為周期,7年記者、7年科技項目經理,此後,她轉為擔任一家知名公司的總監。
和曾浩燊一樣,不斷轉換角色,使她始終處於學習和創新的環境下,來不及思考所謂的中年危機。
從記者身份轉化為項目經理時,很多領域都是陌生的,她曾為了一個項目,一口氣買下20多本專業書,四處找人咨詢,在不足3個月的時間內學完,成功推動項目完成。
劉希夷今年45歲,按她的規劃,自己的職場生涯至少還將持續10年,「希望能把履歷、成就都再抬高一個層級」。如今,她正面臨著更多需要學習的內容,「一方面是公司四大業務板塊的內容都在不斷更新,要隨時能跟上,同時,我也想掌握更多戰略層面的知識和思考。」
沒有輕鬆的職場
還在美國時,曾浩燊身邊有許多年長的工程師。在他當時所供職的公司中,如果沒有極強的進取心,工程師是一個可以做到退休的職位,並且隨著技術能力增加,待遇也並不低於管理層。
但這不是中國職場的現狀。無論曾浩燊還是劉希夷,都同樣意識到,其實在一些基礎崗位的招募上,年輕人會更受歡迎。「不是說只看年齡,但比如去接觸一些新領域,年輕人的確精力更好,學習的速度也更快,」劉希夷承認。
賀然記得,剛剛步入社會時,各行業工作的迭代速度相對緩慢,一些大企業中,「一做就是一輩子」,如今,這種生活已經一去不復返。
無論是曾浩燊、賀然或是劉希夷,他們之所以與「35歲焦慮」無緣,都源於多年以來,對自己發展規劃的不斷探索和嘗試。他們當中的許多人,早期都曾有過在行業排名TOP3大公司的工作經驗,或學習到更精尖的技術、或積累了系統的工作模式;但在30歲出頭的年紀,大部分人選擇了離開,在不同領域或不同業態的公司,繼續嘗試著新的發展。
在他們當中,尚無一人甘願進入所謂的中年疲憊期。
「從工作開始,給自己不斷設立目標,也設定期限,盡力在期限內完成,一旦達到目標,不要過於留戀,快速向下一個目標進軍,」在與一些年輕人的交流中,曾浩燊常常給出這樣的建議,「如果實在迷茫,就像我當年一樣,每天洗澡時,反思下自己是否有動力、是否在進步。」
對於那種畢業後追求穩定,直到遭遇困境才感到危機的狀態,他形容為「溫水煮青蛙」——「不要在同一個狀態下停留太久,」他這樣總結。
最近三年,他正在適應著投資人的新角色,「以前是親力親為,自己上考場,現在好像是送兒子上考場」,他這樣比喻心態的轉變,他希望能給予創業者足夠的指導,又唯恐顯得太強勢,努力在這之間找到一種平衡。
賀然則不斷嘗試著新的投資品類,兩年前,他選擇投資了一家民宿,「涉及衣食住行的投資,風險較低」,民宿開在市區的一處景區旁,招募了專業團隊負責經營,目前「在各處開銷之外,已經可以有結餘」,不出意外,最近一段時間,他還會增加一些新的投資。
對於女性職場人,家庭總是避不開的話題。懷孕近5個月時,劉希夷踏入了在職研究生的全國統考考場,孩子出生不足四個月,她又報名了新東方的一萬單詞班,為即將到來的研究生英語考試做準備。
這份努力為她換來了國內TOP2高校研究生的一紙文憑,「很難說,在絕對意義上,這究竟對我的職業生涯有哪些幫助,不過,可能沒有這個學歷,我也無法進入之後的那家大型科技公司。」劉希夷說。
曾擔任外企高管的童海琳,則由於第二個孩子的出生,不得不在接近40歲時,告別了十幾年的職場生涯,暫時回歸家庭。她不願放棄工作,辭職僅一個月,便著手研究小型的創業項目,在三年內考出了中醫營養師、艾灸師、芳療康復理療師,小兒推拿師等各類大健康產業的專業證書,照顧孩子的同時,開辦了一家中醫艾灸工作室。
「我曾經設想過,如果一直沒有離開最早供職的那家外企,會不會一直很穩定,也可以照顧家庭,」童海琳回憶說,那是一家相當穩定的外資公司,在細分市場中有著絕對的壟斷地位,她曾在那里工作了近7年,在32歲時,因為不願在公司繼續「養老」,她選擇了離開。仔細思慮後,她依然不後悔當年的選擇,「年輕時需要一點挑戰,太過穩定的養老性職業,會讓年輕的自己失去鬥志,從而也失去了在職場中的競爭力。」
在這個瞬息萬變的商業社會中,也許唯一能夠擺脫「中年職場危機」的方法,是比這個社會變化的速度,奔跑得更快。
「如果說我真的有什麼遺憾,那就是,我希望自己能在更短的時間里,做更多的事情。」曾浩燊笑道,「比如,我職業的第一個積累期用了7年,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希望這個時間是3年。」
曾浩淼在微信上分享了一張圖片,上面印著愛因斯坦的一句名言,「什麼是瘋子?就是一遍又一遍做著同樣的事情,而期待會有不同的結果。」
「這是我特別喜歡的名言,」他說,希望把這句話送給那些焦慮但不敢改變的人。
(文中張乙翔、賀然、劉希夷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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