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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所周知,一個人做一件好事並不難,難的是一輩子只做好事,不做壞事。同理,說對一句話容易,難的是所有的話都要說對。
在周三的新聞發布會上,面對股市暴跌抓狂不已的特朗普總統就是最好的例子。他全部的言論當中,只有一個正確的觀點,而其他的都荒唐得讓人哭笑不得。
他說對的一點就是,本周的暴跌雖然觸目驚心,但是在大背景下依然只算是個小插曲。不錯,道指兩三天就跌了2000多點,損失了大約7%,但這樣也不過就回到去年10月底的水平而已。這固然醜陋,但是局面並不比那時候更糟糕。漲漲跌跌,股市本就如此。
然而吊詭的是,人們從來不抱怨股市的上漲,但是只要一跌,就誰都坐不住了。比如本次發布會上,一位記者乾脆提出了這樣讓人無法評價的問題:「總統先生,股市最近兩個交易日受到了重大打擊。你可以採取些什麼措施?」
事實是,特朗普2016年11月當選至今,道指從大約18000點上漲到了大約27000點,而標普500指數的整體回報率達到55%,年均約為14%。
這樣的表現明顯領先於歷史平均水平。漲勢到底有多少原因,當然大可討論,關鍵在於,不管你喜歡還是討厭特朗普,事實就是事實,股市確實表現可圈可點。股市如果想退回當初的起點,需要走的下跌之路還很長很長。
總之,在這件事情上,他是對的。
可是,特朗普其他的言論,簡直就是荒腔走板了。
特朗普喋喋不休地強調,周二的大跌應該由民主黨總統候選人辯論來背鍋。
雖然他邏輯混亂,前言不搭後語,但是大家已經聽懂了他的意思。
「我真的相信我是很了解股市的。」他說,「我想股市遭到衝擊主要可能有兩個原因。」他說,第一是疫情及其對企業和供應鏈的影響。不過,他接下來又說:「我認為,大家應該去問問那些昨晚看了辯論的人,他們是否擔心任何辯論中談論的內容可能成為現實。在我看來,市場正是因此受到了衝擊。」
過了一陣子,他又繞回了這個話題。「我認為,當金融市場看著民主黨候選人們站在台上,競逐誰是更傻的傻瓜時,金融市場是非常沮喪的,大家會說,‘我們是不是真的會有這樣的總統’,但選舉就是如此,一切皆有可能。當這些人站到講台上去宣讀自己的聲明,我認為,那影響是非常巨大的。」
讓人啼笑皆非的是,民主黨辯論的時間是在周二晚間。
股市的暴跌主要是發生在周一和周二,而周二下午4時,市場就收盤了,此刻距離辯論開始還有足足四個小時。
當然,股市行情一定程度上是可以看作前瞻性指標,但是預判辯論肯定令人失望和沮喪的這種「先見之明」也未免太荒謬了。
更加不必說,就算民主黨的競逐當中,桑德斯最終脫穎而出,也解釋不了其他各種經濟指標其實早已在發出的警報——比如1月初,銅價就開始在全球層面大幅下跌。
似乎是嫌前面的話還不夠瘋狂似的,特朗普接下來又向大家說明,他其實根本不理解貨幣到底是如何在我們的經濟體系當中貴族的。不錯,他以前是個商界大亨,但是商人是借錢的,不是印錢的。
於是,他開始抱怨聯儲主席鮑威爾,抱怨後者導致他必須支付太多的利息。(依然前言不搭後語。)
「對於聯儲主席的看法,我不能茍同。我對現狀很不滿意。」他過一會兒又補充說,「歐巴馬面對的(利率)數字從來不曾接近現在的水平,你們可以看到,他當時幾乎什麼都不用付,而我們卻正在付利息。」
翻譯過來就是:這不公平。我的經濟搞得比歐巴馬更好,但是我卻必須負擔更高的利率。
接下來,特朗普又開始抱怨自己——或者更加準確地說,應該是山姆大叔——正在支付比那些疲軟的經濟體如德國等更高的利息,在後者那里,利率實際上已經是負數了。「我想,我們比他們優秀太多了,我們理當支付最低的利息。」
遺憾的是,這話和前面的一樣荒唐。
總統先生不知道,利率並不是獎懲機制。山姆大叔不是企業。強勢經濟就必須擁有更高的利率,而這正是因為強勢本身。這種情況下,對貨幣的需求會更旺盛,如果聯儲不加息,就可能造成經濟過熱。理論上說來,在繁榮周期內,利率是必然走高的,走低則是在不景氣的周期當中。美國相對較高的利率正說明美國經濟局面相對較為理想——至少目前是如此。
既然特朗普拼命想要節省利息支出,想來,面對著長期國債收益率今年的跳水,他肯定是開心得不要不要的。1月1日至今,債市指標十年期國債收益率已經縮水了足足1個點。遺憾的是,專業人士都知道,這並不是經濟健康的表現,恰好相反,正說明麻煩已經在不遠處了。
不過,如果特朗普真的是自己所宣稱的「債王」,而他對利率的抱怨又是認真的話,他其實有一個非常簡單的解決方案。他可以將更多聯邦債務再融資為長期債券。
十年期國債收益率已經跌到了1.33%,三十年期是1.8%,這樣的收益率甚至已經不及預期的通脹率。如果特朗普真的相信自己能夠讓經濟在扣除通脹後獲得超過3%的真實年增速,那麼這些長期債券簡直就是再合理不過的選擇了,因為後者正是他希望的零利率甚至負利率。
怎麼還不開始行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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