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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生命只剩下最後一天,你會怎麼度過?」
這個問題,我曾聽到過無數種答案,卻只在電影《遺願清單》中看到了一種對生死的超然態度。
電影中,富翁愛德華和修理工卡特在癌症所剩無幾的日子里,結伴去完成一張遺願清單。兩個一把年紀的老頭子,在高空中玩命跳傘,在非洲狙擊獅子,甚至在漫步中討論自己的骨灰如何處置……
這種看淡生死無常、不訴離殤,好好珍惜生命中最後的每一分每一秒的生死觀,正是現代人最缺少的。
如今,每個人都避諱談死亡,甚至覺得自己今天肯定不會死。然而《因緣品》中雲:「明日死誰知,今日當精進。彼死主大軍,豈是汝親戚?」。
今天死還是明天死,誰都不知道。現在、一個小時後,傍晚時分……每一剎那都可能是我們的死亡時刻。因為閻羅王不是我們的親戚,主導生死大權的他們,隨時都可能出現。
關於這種「生命的無常」,無名高僧真(無名並非無名無姓,也並非不知其名字,更非不聞名,而是出家人,不希望我在俗世中提及)曾和我深入探討了一次。最後發現,人只要領悟這四句話,就能看淡生死,活得通透明白。
一,生命在呼吸之間
在所有的佛法概念中,最殊勝的就是壽命無常。誰也無法確定明天和來世,哪一個來得更早。
高僧跟我分享了一個故事,佛在《四十二章經》中,曾問下面的弟子:「生命有多長?」。
有人說「幾天」,有人說「在飯食間」,佛陀都搖頭說不對。
後來有人說「在呼吸之間」,佛陀才點頭稱是,可見人之生命極其短暫。
佛曾預言,生於釋迦摩尼佛時代的眾生,總是會把最重要的事情放在最後,而錯把不重要的事情放在第一。
事實證明,現在的人就是這樣顛倒了順序,總是把生死大事擺在最後,生活瑣事擺在最先。而這一切,是因為眾生都沒有體悟到生命可貴、壽命無常。
生命都有輪回和來世,我們不要被日常的家庭事業所羈絆,不要被「我現在還不會死」、「我還可以活很久」這樣的想法蒙蔽。
每天抽出一部分時間,把一天的事情按重要程度排序,把最重要的事情排在首位,才能讓只在呼吸之間的生命,減少遺憾,為下一世做好準備。
二,眾生財富如閃電,身如浮泡無常性
這句話的大概意思是:財富猶如閃電,非常無常。我們所執著的身體,就像水面上的水泡,看似很美,但是一碰就沒有了,風一刮就消失了。
龍樹菩薩也曾在《親友書》中雲:「積財守財增財皆為苦,應知財為無邊禍根源。」
高僧表示,現在很多人的人生目標,就是追求財富。但其實,猶如龍樹菩薩講的,積累財富的過程是痛苦的,守護財富的過程是痛苦的,失去財富的過程也是痛苦的,始終都是痛苦的。財富是各種各樣的惡業災禍的根源。
我也記得,曾有一個法師對眾人說過:
我們每天晚上睡覺時,嘗試把手放在胸前,閉目思考自己的一天做了什麼,明天以後又要做什麼,這樣才算是真正的修行。
我身邊的很多修行人,的確經常這樣做,他們會捫心自問:自己從小到大,享受過哪些人間快樂。在離開人間時,能攜帶走的是一生的善業和惡業,其他什麼也帶不走。但為什麼現在整天都在苦苦為財富奔波,為無意義的事情操勞呢?
是啊,在我們的生活中,公司破產、富人一夜之間一無所有的例子比比皆是,財富從來都是身外之物,追逐的過程亦是痛苦。我們為什麼不學著放下,安逸的安心度日呢?
三,榮華終是三更夢,富貴還同九月霜
這句話出自憨山大師的《醒世歌》,意為:榮華富貴猶如半夜三更的夢,虛幻不實;無論你多麼有身份,多麼有錢,就像九月的霜一樣,太陽一出來,就會融化。
高僧介紹說,這首膾炙人口的七言禪師《醒世歌》,是大師自己的人生總結,字字珠璣。也為當時還沉浸在喧鬧市中忙碌度日的人們,亮出了斬斷煩惱絲的智慧寶劍。
這句話,一下驚醒了我。的確,你賺再多用不完的錢,壽命時間到了,依然帶不走。即使是一百多斤的富翁,走到生命盡頭,從火爐化出來,也不過是一小盒骨灰而已。誰都逃不過生命的無常,惟有樂觀心態把握當下、享受今時今日,才是正道。
四,積聚皆消散,崇高必墮落,合會終離別,有命鹹歸死
高僧說,佛學中講生命無常,共有四個觀點:積聚皆消散,崇高必墮落,合會終離別,有命鹹歸死。
一曰積聚皆消散,一個貧苦出身的富人,不管積累多少財富,終究會在生命結束之後全部消散。畢竟在遺產分割的官司中,唯富人最多。
二曰崇高必墮落,上台就會有下台,站在高處的富貴人,也會有跌落的一天。《紅樓夢》中的賈府,曾是富貴顯赫的名門貴族,但最後也逃不過抄家沒落。
三曰合會終離別,人與人之間的相聚,亦是為了別離。每個出現在我們生命中的人,都是匆匆過客,即使是一生摯友,在壽命殆盡,也終將離別。
四曰有命鹹歸死,有生命就會有死亡。在美國,有一位母親學禪十幾年了。她有一個兒子突然車禍死了,警方判斷是自殺,但母親無法接受。直到她禪修,了悟生死後釋懷。
最深刻的死亡就是無常,認清世事的無常性,坦然面對生死,是一個人一生中最為重要的修行。
雪漠曾說:真正能讓一個人得到救贖的,不是神佛,也不是心理醫生,而是自己真正的明白。
所以,人生短暫,生命終將消失,誰也逃不掉。只有自己學會面對死亡,才能學會如何好好活著。才能在痛苦之後看透生死,然後在所剩不多的時光里,讓每一秒都發出光亮,才能真正享受到生命的意義。
>無名高僧:領悟這四句話,你就會看淡生死,活得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