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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在播的幾部劇集中,由馬伯庸同名小說改編的《長安十二時辰》,以其高質感畫面和用心鋪墊的劇情,贏得口碑、收視雙高。
《長安十二時辰》中,除了世家出身的李必之外,以張小敬為首全力查緝破案的都是一些「小人物」。張小敬是犯案待決的死囚、檀棋是李家婢女;姚汝能在原著中只是個想要做「捕盜能手」的職場「新人」;岑參不過是一名剛到京城的書生,雖然祖上三代為相,但他本人籍籍無名。
此外,還有像「小乙」那樣的犧牲者。
劇中由鄭偉扮演的「小乙」,是自願到平康坊葛老手下臥底的不良人。他面目稚嫩青澀,眼神單純乾淨,靠著一副人畜無害的長相,騙得了葛老的信任。
張小敬根據「思恩客」木牌追查到平康坊,得知「思恩牌」的主人是青樓女子「瞳兒」。葛老以此為籌碼,要張小敬講出伏設在自己身邊的「暗樁」。
這場戲,不過十多分鐘,但是衝突密集,張小敬內心的掙扎、為難,以及小乙和那名「無名暗樁」的大義悲壯,激蕩起觀眾滿心熱血的同時,也讓很多人為之落淚。
不過與原作相比,這場戲的改動還是挺大的。
書版中的「小乙」,就像個一掠而過的影子,從出場到倒下共兩場戲,卻沒有一句台詞。
《午正》一章中,「小乙」這樣出場:
張小敬走到一處棚屋前,敲了三下。一個人探頭探腦打開門,一看張小敬,像是被蠍子蜇了一下似的,下意識要關門。張小敬伸出胳膊啪地攔住門框:「別擔心,小乙,今日不是來查你的案子。」那被喚作小乙的人畏畏縮縮退後一步,不敢阻攔。
當葛老以說出暗樁為條件,讓張小敬做抉擇換取對瞳兒的審問權時,張小敬與葛老、姚汝能之間各有一次「交鋒」。
在葛老這里,張小敬把「兩個」減至了「一個」。
在姚汝能這里,張小敬以「我只關心長安這幾十萬條人命能不能保住」,來應對姚汝能對他的斥責。
同時,他還頂住了葛老的「誘惑」:
葛老的手指優雅地搭在一起,「咱們做另外一筆交易如何?我也不逼你認人,只要你把長安的事說與老奴知,老奴就把你順順當當送出城,從此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豈不快哉?」
如果張小敬答應,他就不必出賣同仁,不必冒險搏命查案,就此魚入大海、鳥入深林。
但他沒有,盡管張小敬恨著那個暗黑昏庸的朝廷,但他不能讓長安百姓陷入劫難。賣餅的小販、吹笛子的樂工、想超過公孫大娘的李十二、還有那個想攢錢為孫女買個銅簪的盲婆婆……
有的人愛的,是長安的繁華富麗;張小敬要守護的,卻是這些普通人的生活和夢想。
張小敬的身上,固然有走過「修羅戰場」般的絕境和一個待決死囚才會有的「冷」。但骨子里,又是屬於一個老兵的熱血和責任。
選了這份責任,就必須自己承擔所有。
所以,他選擇拔除自己親手送進來的暗樁:
張小敬再次掃視眾人,眼神變得堅毅起來。他忽然單腿跪地,肅容拱手:「今日之事,實在是事急從權,不得不為。待到九泉之下,再容告罪。」
隊伍中有一個人變了臉色,急忙一個騰跳朝後退去。張小敬起身驟然出手,刀光一閃,切過那人咽喉。在其他人還未有反應之時,他便軟軟倒在地上,氣絕身亡,正是適才開門的小乙。
之前在關於「張小敬」的那篇文章中,我曾說過劇版弱化、柔化了他。書中的張小敬更加符合「五尊閻羅」這個綽號,更加契合他「十年西域兵、九年不良帥」的過往。
這段戲中,書版的張小敬決斷更快、出手更厲。他斷掉自己的手指,也並非如劇版那樣是換小乙的眼睛,只是為了「這一筆殺孽,我早晚要還上——但不是現在。所以斷指為記,諸位給我做個見證。」
劇中,不僅多了主動坦陳身份的「無名暗樁」,更為「小乙」贈加了不少戲份。
《長安十二時辰》其實就是以「螞蟻」般的小人物為主角的故事,「蟻民」也好,蚍蜉也罷,都是王公權貴從不會放在眼中的塵埃。
但他們,卻成為這場「末世火劫」的製造者和拯救者。
劇版中的「小乙」有了前情、有了傾吐心聲的機會,還引得觀眾落了淚;書版的「小乙」,就像他的名字,萬千人中的「甲乙丙丁」,從生到死可能都不會有多少人記得。
而守護著平安盛世的,恰恰是無數個像他這樣的無名者。
所以,這樣來看,劇版雖然改動較大,但守住了這段情節的精髓。至於觀者更喜歡書版還是劇版,那就在於個人觀感了。
>《長安十二時辰》「小乙」催人落淚,原著中他連一句台詞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