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十二時辰》熱播,但你知道在唐史學術圈混出名堂有多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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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十二時辰》熱播,但你知道在唐史學術圈混出名堂有多災嗎? 戲劇 第1張

  

  作者:路茫茫

  

  最近《長安十二時辰》熱播,在唐史研究的圈子里刮起來一陣旋風。

  作為一名不算資深的唐史研究青年,追了幾集劇,不覺有點鬱悶。

  不是因為這劇不好,而恰恰是因為這劇好的超出了我的意料,才更覺得抑鬱。

  馬伯庸非唐史科班出身,就能對唐代的典章制度、服飾文化、社會心態把握的如此精細,更能夠通過抽絲剝繭的敘述,將一段歷史故事講的海內震動,做到了多少唐史學者未能做到的夙願。

  看看人家,想想自己。說真的,要在唐史這個領域混出點名堂太難了。

《長安十二時辰》熱播,但你知道在唐史學術圈混出名堂有多災嗎? 戲劇 第2張

  在中國古代史學界,受制於學科方向劃分和學會的組織模式,學術共同體多以斷代為單位劃分,研究每個斷代的學者也就組成了一個相對獨立的圈子。

  而由於史料情況、研究歷程、方法背景迥異,不同斷代學術圈的情況其實天差地別,對於剛剛邁入學術圈的年輕學人來說, 從事不同斷代的研究,其難度也隨之大為不同。

  而如若「不幸」選擇了唐史作為研究對象,那麼對於新人來說,堪稱直接選擇了噩夢難度。原因就在於,唐史研究從初生到現在,一直都盛產猛人、大神,他們把能研究的都研究完了,留給新人的空間太小了。

  

  01 大師雲集,研究起點太高

  歷史研究,是站在前人的肩膀上追尋更高。然而如果前人站的太高,不要說想站在他們的肩膀上,可能爬都爬不上去。很「不幸」的是,研究唐史的前輩大師雲集,使得現代歷史學出現以來,唐史研究的起點就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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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隋唐制度淵源略論稿 唐代政治史述論稿作者:陳寅恪著

  當當

  

  在國內,位列「四大史學家」之一的泰山北斗陳寅恪,其對於中國古代史的研究就是以隋唐史為中軸,提出的「關隴集團說」,作為堅實的研究框架,更是影響了整個二十世紀後半葉的唐史學界。

《長安十二時辰》熱播,但你知道在唐史學術圈混出名堂有多災嗎? 戲劇 第3張

  

  前輩大師中,從事唐史研究者更是可以排出長長一串名單。在中山大學與陳寅恪齊名的岑仲勉,畢生致力於唐史和唐時期民族史研究,特別是對於文獻考訂貢獻卓著,有《突厥集史》、《郎官石柱題名新考訂》等不朽之作傳世。

  以「南王北唐」並稱的王仲犖、唐長孺二人,雖然同時馳騁於魏晉南北朝隋唐時段,但對於唐史本身都有著宏富的研究成果,特別是唐長孺晚年提出的「南朝化」一說,更是成為解釋唐代後期變革的有力解釋模式。

  其他如向達、程千帆、傅璇琮、韓國磐、胡如雷、史念海、黃永年、張廣達等一系列前輩大家的辛勤耕耘,使得唐史一開始就以高原之姿屹立於中國史學界諸斷代研究中。

  另一方面,日本史學界中的唐史學人同樣群星璀璨、光彩奪目。

  日本漢學大師內藤湖南提出的「唐宋變革論」,更與「關隴集團說」並駕齊驅為對唐史研究最大的理論假說之一,更由此開啟了日本史學界持續幾十年的論爭。

  無論是京都學派還是東京學派,都湧現出一大批唐史名家,如谷川道雄、礪波護、仁井田陞、日野開三郎、池田溫、堀敏一等等,使得隋唐史成為日本漢學界中最惹人註目的時段,更大大拔高了唐史研究的整體水平。

  前輩學者對唐史研究的高起點、廣耕耘,使得唐史研究的很多基礎性問題,在一開始就已經擁有經典而不可撼動的解釋,直接占據了後輩學子填補空白的空間。

  

  而這,只還是一個開始。

  

  02 青年才俊紮堆

  在前輩學者建立紮實基礎之後,改革開放後成長起來的新一代學人——即現代歷史學界的中堅一代中,唐史學者同樣不乏名震史壇的大家。

  如北大的榮新江、王小甫、陸揚,清華的張國剛,人大的劉後濱、孟憲實,社科院的孟彥宏,北師的寧欣,民大的李鴻賓,首師的郝春文、金瀅坤,南開的王利華,復旦的韓昇,浙大的馮培紅,武大的凍國棟、劉安志,陜師大的於賡哲、蘭大的鄭炳林等等。

  對於歷史學的年輕學生來說,都是耳熟能詳的名字。他們的很多專著,皆可位列中國古代史研究中的不朽之作,成為年輕學人研習的經典文本。

  這一代學者的工作,是真正站在了前輩學人的高度上,尋找尚未被填補的研究空白,並做出高質量的填補;

  同時,在前人的研究上與時俱進,對大量唐史問題做出更深層次的研究和解釋,使得唐史研究在中國古代史研究中成為一片蔚為壯觀的高原。

  而在目前風頭正勁,最為媒體所關注,日益成為學界中流砥柱的三十四歲一代青年學人中,魏晉南北朝隋唐史最為光彩奪目,譬如仇鹿鳴、李碧妍等皆以治唐史為業。

  此外能力出眾而活躍於學術圈的唐史青年才俊還有如清華的孫正軍、武大的呂博、南開的夏炎、北師的徐暢等等。

  更為可貴的是,這些青年學者擁有著高度的學術共同體意識,不僅時而能見到《問彼嵩洛》這樣集體行動的有趣讀物,他們還依靠《中國中古史集刊》等刊物與各種頻繁舉行的高質量的工作坊和會議,保持著高水平的學術對話。這使得唐史的研究生態在中國斷代史研究中更顯出眾。

  

  唐史研究,老中青三代皆能保持強勁的勢頭和不中衰的連續性,這在斷代史研究中是頗為難得的。

  

  03 留下的空間不多了

  唐史史料比起後世可稱稀少,一位研治唐史的學人,如果足夠勤勉,完全可以讀完絕大多數唐代的傳世文獻,文獻量級小的特點使得唐史不存在那麼多「研究空白」來等待後人耕耘。

  而由於唐史一直保持著高水平的研究態勢,現在在唐史領域內,基本已經不存在所謂的「研究空白」,方方面面的問題都已經有著相關研究,這就使得剛剛踏入唐史的年輕學子,一開始就要面對在高峰上繼續向縱深推進的挑戰。

《長安十二時辰》熱播,但你知道在唐史學術圈混出名堂有多災嗎? 戲劇 第4張

  前文已經勾勒過唐史研究的深邃,這些初出茅廬的年輕學子所需推進的,不是一般的研究,而是直接與一大批優秀的先賢直接對話。

  其中很多大家的史法難以捉摸,沒有相近的功力和語言能力,跟是連這些研究的影子都摸不到,遑論更進一步?

  這同時也使得對唐史學生的基本功訓練要求很高,同時,每一位致力研究唐史的歷史學子,都被要求要掌握不錯的日語語言能力,才能有效掌握各類已有成果。學術以外需要付出的相關精力,並不是幾句話就能概括的。

  與同輩同儕、以及稍長一輩的老師的角逐,同樣殘酷而困難。

  中國年輕歷史學人中的青年才俊在中古時段井噴,你所直接競爭的可能就是此刻講台前那些意氣風發、年紀輕輕已經拿到頂尖教職的老師們。

  本來前輩學者已經沒留下多少自由施展的空間,而這些深化研究卻又都是這些天才般的青年學者們做出的。

  想要在整個學術圈出人頭地,就必須做出能與他們並駕齊驅乃至更出色的研究,這樣的「同輩壓力」無形中又增加了一大層烏雲,可見這條路實在是難走。

  

  對於那些跌跌撞撞闖入唐史圈的年輕學子來說,前路注定是艱辛而充滿挑戰的。然而盡管如此,唐史仍然源源不斷地吸引著新鮮血液。

  世界上最難攀登的山是珠穆朗瑪峰,而每一個登山者心里,都藏著一個站在珠穆朗瑪峰的夢想。

  參考文獻:

  1.胡戟:《陳寅恪與中國中古史研究》,《歷史研究》2001年第4期;

  2.胡戟等:《二十世紀唐研究》,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02;

  3.牟發松:《內藤湖南和陳寅恪的「六朝隋唐論」試析》,《史學理論研究》2002年第3期。

  4.張國剛:《二十世紀隋唐五代史研究的回顧與展望》,《歷史研究》2001年第2期;

  5.張國剛:《改革開放以來唐史研究若干熱點問題述評》,《史學月刊》2009年第1期;

  6.張國剛主編:《隋唐五代史研究概要》,天津教育出版社,19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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