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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所有人看到這個名字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薩特的小說《禁閉》,《禁閉》里面談到了三大主觀點,第一如果你不能正確地對待他人,他人便是你的地獄;其次,如果你不能正確地對待他人對你的判斷,他人便是你的地獄;第三是如果你不能正確對待自己,他人便是你的地獄。
而無論是哪個觀點,薩特都在區分「主體我」和「對象我」,當我們的世界觀服務於「對象我」的時候,地獄就產生了,這就是加爾散悲劇的主因,他被伊內絲推開了,也拒絕了艾絲戴爾,在沒有鏡子的情況下,人又必須需要「他人」才能確定自己的存在。在我所知曉的范疇內,不單單薩特包括德加的畫、舊約都在強調,他人對「個體」的窺視,迫使「主體我」產生了罪惡感,最後在他人的凝視中衍生出世界觀,這就等於「主體我」被「他者我」消滅了,那麼他人有可能不成為地獄嗎?答案是不可能的!
這段話講的更直白點就是我所有的活動都活在別人的監視里,以至於我做的所有行為都被物化了。這就好比我知曉別人在偷窺我,接下來的行動都會「下意識」地配合這種監視,在這個過程中,「我的感受」變成了次要的,別人眼光里的我變成了主體。《禁閉》強調的正是「目光奴役」,小說的結尾是三個人的靈魂都墜入地獄,但在這里可怕的不是地獄,而是大家所有的活動都暴露在別人的眼光里,再加上靈魂是殺不死的,燈又永遠亮著,這種焦慮帶來的痛苦才真正詮釋了「他人是我的地獄」。
然而《他人即地獄》的主題跟薩特所要表達的「他人即地獄」又不完全一樣,《禁閉》強調的是走出別人的眼光,拒絕被物化,他人只是「我的地獄」,這里要注意的是薩特並不認為他人一定是地獄,只有產生了不好的聯繫他人才會成為地獄;但在《他人即地獄》里面「他人」不單是「我」(主角)的地獄還是「我們」的地獄,換句話說這部作品沒有真正的幸存者,你也可以直接理解為這是個糟糕的世界。
(本文的解讀主要以劇為主,少部分會借鑒漫畫)
真正有罪的不是原生家庭而是惡的平庸性
在談到他人如何形成地獄之前,我們先來解決另一個基本問題,就是在宗佑的多個地獄中,原生家庭算不算一個?
似乎大家都覺得家庭的索取(以哥哥的病為主)是促使宗佑走向滅亡的導火線,最有說服力的一段應該是在宗佑下定決心要離開考試院的時候,母親一個電話把救命資本給抽走了。宗佑把錢轉出去的那一刻,等於把自己埋了,所以這場悲劇里面家庭應該負主要責任?
- 如果我們要定家庭的罪,起碼要先確定兩個問題,一個是原生家庭是否對宗佑產生了剝削?其次宗佑的失足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
關於是否存在剝削,我個人認為沒有,首先成年人在受到侵害時百分百是能夠發聲的(這里是指有意識且有條件反抗),其次媽媽給宗佑增加「負擔」的形式最多只能算集體對個體的刺激(生存是大眾需求),並不存在個體對個體的強迫,最直接的證據就是宗佑的情緒和態度。
來首爾賺更多的錢補貼家里也是宗佑的夢想之一,基於這個時候的他已經逃出了可能存在迫害的圈子,所以這里他並不需要說謊;其次是同事聚餐後他看到路邊賣花的老人忽而想到了在菜市場工作的母親,萌生同感時又用有限的薪水買了花。這兩個片段發生在考試院還不完全「侵犯」宗佑的狀態下,所以此刻他對家人的態度基本是延續了他在老家的想法。母親在宗佑過去的記憶里從來都不是一個糟糕的存在,家也不是一個住著惡魔的地方。
漫畫有提到他接受前輩的邀請來到首爾,主要是他不想要繼續遊手好閒下去了(自尊),另外他也是發自內心希望可以替母親分擔壓力(責任感),從這點上看宗佑對家庭以及未來都是持著友善的態度,當事者的情緒才是我們判斷原生家庭有沒有真罪的主要途徑。
更值得注意的是,考試院施加在宗佑身上的壓力,不但沒有引爆他對原生家庭的埋怨,反而產生了一種正向的依賴感,包括後期他被徐文祖完全逼瘋後第一個想到的是回家,由此可見,家給予宗佑的安全感是足夠的,迫使他必須走出來的是自尊和責任感,所以家沒有真罪。
另一個問題是宗佑的地獄是在什麼時候形成的?
在回答這個問題前,我們先來區別兩個詞,一個是「平庸之惡」,一個是「惡的平庸性」。1961年納粹高官阿道夫.艾希曼被判死刑,臨死前艾希曼稱自己的一生依據康德的道德而活,身為公民他遵守了法律,身為軍人他做到了服從。後來,阿倫特用 「the banality of evil」 來解釋這一行為,她認為人的惡是廣泛存在且不易被察覺的,人們會時不時地默認一些不道德的行為法則,雖然偶爾可能會良心不安,但這並不影響他們依靠制度或集體意識來為自己開脫,這里的「惡」是集體無意識催生,集體出現了,責任就被分散了,惡自然就不分大惡或小惡,只能說它是平庸的(平庸反倒更恐怖)。
這兩個詞其實是阿倫特所提到的關於惡的兩種譯法,我看過的大部分書籍(如西方比較文學)都把它譯為「平庸之惡」,但我個人更傾向於「惡的平庸性」這個說法,因為康德提到了「鄙視者的自我鄙視是值得尊重的」,假設平庸只是惡的一個形式,換句話說,惡還有其他表現形式,那麼「平庸之惡」可能是虛假的惡,是不真實的惡。但「惡的平庸性」否決掉了其可思性,這跟房思琪所說的「文學欺騙了人」有異曲同工之妙,被侵犯的人或行兇的人是無法進行思考判斷其行為是否符合真實的惡,反過來也是這樣,這就等於默認了「惡的平庸性」中的「惡」會是真實的惡(環境成了主因)。
為什麼一定要區別這兩個定義,是因為《他人即地獄》在開篇的時候司機就提到了,人內心的惡是沒辦法消滅的,只會被時間和道德壓制下去,這就等於作品一開始構建的「世界」就是遵循「人性本惡」,所以「他人」這個地獄就是客觀存在的,即使哥哥的病沒有要到這筆錢,宗佑也是跑不了的,沒有徐文祖也會有糟糕的公司同事也會有其他捕獵者,這就印證徐文祖那句話,你是無法殺死我的。這才是作品真正讓人壓抑的點,處處皆地獄。
惡不需要埋根,所以每當宗佑對他人做出激烈的回擊時,他首先產生的不是自責感而是興奮感,這里的興奮完全是性惡得到了宣泄的滿足,這也是為什麼明明只是小矛盾,兩個喝醉酒的年輕人能把對方往死里打(結果打死了)。我並沒有多恨你,只是沒能收手。
被剝奪的「主體我」–徐文祖的進攻、宗佑的墮落
在「惡的平庸性」這個大背景下,也就不難理解為什麼宗佑會成為獵物甚至被同化,這里也引出了另一個問題–既然所有人都存在惡,為什麼徐文祖偏偏看中了宗佑?
最直接的原因就是前一個藝術品被殺掉了,他需要新的血液進來,至於為什麼不是其他家人呢,徐文祖自己也說了,雙胞胎兄弟並不懂得享受。那麼徐文祖是如何定義「享受/殺人」的?
大家細看會發現真正死於徐文祖手中的「外人受害者」其實並沒有,整個過程中,徐文祖主要參與了「拔牙」這一步驟,而這一步驟更多是為了凸顯徐文祖對某個東西的執念(漫畫無職業),犯罪心理學有提到偏執型人格障礙者的犯罪率會比普通人高,理由是因為他們存在「內隱攻擊」。
既然不是為了殺人而殺人,那徐文祖享受的是什麼?
從他給202大叔無麻醉拔牙以及嚇唬宗佑和新人這幾點出發,說明能讓徐文祖獲得愉悅感的是「獵物的恐懼」,這個觀點漫畫是不需要證明的,末尾徐文祖直接對宗佑說感謝你這段時間帶給我的快樂;劇中則是通過宗佑和新人吃肉的態度來凸顯徐文祖在意的東西,宗佑被嚇到了徐文祖是開心的,新人不害怕徐文祖反而失去了逗他的樂趣。
這里可以參考一下行為主義犯罪觀的S-R,就是說不分善惡產生的愉悅感在沒有被打斷甚至出現持續性反饋的情況下,人的內心就會進一步強化這種效能感,從而導致操作性條件反射,如果獵物無法萌生恐懼感,徐文祖獲得的「獎勵」就會變少,這也不難理解新人為什麼會被拋棄了,徐文祖瞄準宗佑就是因為這個人是從一開始就害怕且提防他,這種防備的疏離感反而對他的吸引力更高。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主觀原因就是宗佑的長相符合了犯罪的反差需求,這個點漫畫更為明顯,漫畫里的徐文祖是一個長相特別奇怪且陰沉的人,所以他犯罪給觀眾的衝擊感並不強(先定罪了),這大概也是為什麼電視劇換成了「高智商高情商高顏值」的徐文祖,一方面是為了製造反差,印證宅男同事的那段話,我知道你們這種人表面乖巧懂事背後很骯髒在幹一些缺德事,這就說明無論美醜,大家都會下意識以貌取人;另一方面是更進一步論證了惡的平庸性,加強「性本惡」的世界觀。
惡是普遍存在的,但不代表惡一定是外現的,也就是說大多數人的惡是可以壓制的或者被隱藏的,宗佑也是如此,那麼徐文祖是怎麼引爆宗佑的「惡」?
這里必須要提到一個心理學概念「煤氣燈效應」,這個詞最早應該是出現在電影《Gaslight》,安東就是利用不斷閃爍的煤氣燈造成寶拉對自己視覺獲取產生了質疑(認知否定),其間他還不斷地給寶拉一些小物件之後又偷走了這些東西,由此通過「有到無」這種客觀事實不斷否決寶拉的認知,在多人的否定中(傭人也認為寶拉有病),寶拉最後被逼瘋了,從「主體我」淪為了「對象我」,徐文祖對宗佑也是用了同樣的方法。
安東催眠寶拉的第一步是成為她的愛人,徐文祖要動搖宗佑的前提也是得先成為他不設防的對象,所以他主動跟宗佑提起了寫作和犯罪小說,用對方「不設防」的聊天內容來轉移主動權,這是宗佑第一次被牽走。
另一處是徐文祖說了宗佑撒酒瘋,這里最微妙的是,變態男有沒有進宗佑的房間並不重要,而是監控錄下了宗佑奇奇怪怪的行為(考試院的人覺得他有病),所以爆炸點就從「進房間」變成了「是你有錯在先」。他潛意識覺得自己不會做出這麼怪誕的行為,自然會理直氣壯跑去要監控,在監控里看到因藥物失控的自己,又在「他人」的指責下不得不認罪了,這個時候宗佑的警惕心因「思」而減弱了,這也是徐文祖能夠感染他的重要原因之一。
應該有人認為「假意跟雙胞胎兄弟攤牌」也算一個,但我覺得這個是不成功的,因為徐文祖見到貓屍體後的平淡反應反而更加實錘了宗佑覺得這個人「好親近也不好親近」,這是他後期避開他的原因之一。
漫畫里徐文祖也提到了喜歡宗佑的另一個原因,喜歡他的直覺,宗佑直覺了什麼?直覺了徐文祖才是考試院最恐怖的那個,所以即使後期徐文祖釋放了部分善意,宗佑還是對他保持若隱若現的距離感,直覺既救了他也害了他。
宗佑的殺意是時不時出現了,但真正的引爆點是馬子被綁架了,完全崩潰的同時也意味著宗佑的戒備心消失了,當一個人憤怒的時候,外界的聲音是最容易進去的,所以末尾的時候宗佑是「真的」聽進去了徐文祖的惡意誘導。
其次也是這一點,我個人更傾向於大嬸、雙胞胎、變態男是死在宗佑手中的,後面警察也說了作案手法比較不利索,不像是舊犯(但指紋指向徐文祖),這里給出了另一個線索就是兇手在宣泄或者說殺人對於兇手而言是一種享受,也就是情境性殺人的可能性更高,縱觀全劇看 ,徐文祖是不符合這一方式的,因為他是偏向於預謀發動型或者變態宣泄型。
從作案手法來看,兇手更高程度是「挫折攻擊型」。影視中徐文祖只有一次失誤,那就是對前輩,但那完全可以理解為對獵物的占有欲。前輩那段話是出現在宗佑還未真正形成犯罪動機前,這也意味著他在破壞徐文祖的催眠(宗佑要回家),雙胞胎哥哥為什麼被殺也是因為這個理由,兩者都是直接侵犯到了徐文祖的利益(特指獵物的所有權),這一點在大嬸身上也是說得通,所以在變態男動了202大叔後,本和顏悅色的大嬸立刻變臉動了殺意。
由此可見,宗佑殺人的可能性更高。
大結局真正想表達的是–無法肅清的惡在宗佑身上重生了
這里也帶出了另一個問題,假設犯罪家族是宗佑動的手,那麼徐文祖到底死了沒有?或者是宗佑真的殺死了徐文祖嗎(特指身軀)?
這個時候出現了四種說辭,202大叔指明了加害者不包括宗佑,女警察認為宗佑的行為屬於自保(認為他只殺了徐文祖),馬子說看到了宗佑掐著自己,宗佑承認自己殺了徐文祖(沒帶其他人)。
在這四個說法里面,真正作為當事人目睹宗佑的變化或者說接觸到變化後的宗佑只有一個人就是馬子,而202大叔和女警察的回憶都是主觀虛構的,所以前者的參考性其實是比後者更高的。至於馬子為什麼沉默?如果兇手是自己的男朋友,且對方變成這樣有自己的失責,這個時候出來指認自己男朋友的可能性多大,最重要的一點是馬子並沒有說謊,她只是表達了一部分或者說她真的只看到這部分,這就說明宗佑自殺的部分是真實存在的,換到漫畫里面對應的正是他質疑徐文祖(已經死掉了)為什麼一定要跟著他,最後帶著他一起去撞車。
需要注意的是徐文祖被車撞掉的頭只有宗佑看到了,這也印證結尾處警察那句話,真正的惡魔是他人。主體我已經被驅除了,即使宗佑成不了下一個徐文祖,這種恐懼感也會一輩子糾纏著他,獵物的恐慌才是徐文祖真正的樂趣。
漫畫跟影視的區別是,漫畫里的宗佑是宣泄的,而影視里的宗佑在遇到如此糟糕的事情,是選擇了往里壓,這才是那竄牙齒手鏈出現的真正意義,受害者是無法擺脫陰影的,並且在性惡論的世界里,受害者會成為下一個加害者。
我個人是認為徐文祖已經死了,但並不接受他是因為成全宗佑的「完美」犧牲掉自己。他死完全是因為他不怕死且他可以死也該死,但主動犧牲並不符合徐文祖的性格,他如果要成全宗佑,應該是在掙扎中被殺,這里對應的也是開頭兩人互相撕扯的一幕。
其次是末尾徐文祖說自己和宗佑成為了一體,這里的一體更應該理解為宗佑也獲得了殺人的樂趣。徐文祖的樂趣是什麼?看著別人痛苦。而宗佑的樂趣是把折磨他的人都殺了。
徐文祖對宗佑真正的影響是把宗佑的「犯罪人格」釋放出來了,並且成功地讓他獲得了殺人的快感。長期以來,宗佑對他人的抵觸與反抗都是藏在心里的,包括他在軍隊阻止其他人打架的時候也說了,直接打死該有多好。種種一切都表明了宗佑本身是有「犯罪因子」的,但性格導致他把這層陰暗面暫時隱藏起來,一旦開了戒,犯罪心理就會變成不可逆轉的,從為了謀生到習慣到最後獲得樂趣。
這里我突然想到了楊新海臨死前說的那段話,他說你們可以槍斃了我,但你們槍斃不了社會。因為他認為社會是養育惡的最佳舞台,所以如果不加以改變,否決掉犯了罪的人也無濟於事,這個說法就解釋了《他人即地獄》犯罪人格的滋養條件。
既然「他人」是既定的地獄,那麼宗佑成為徐文祖就是時間的問題了。至於為什麼說徐文祖死了,只有一個原因,是宗佑沒有道理放過徐文祖。那麼最後宗佑和女警察所看到的徐文祖又是真實的嗎?
答案是既是真實的也是虛假的,真實的惡無處不在的且無法被肅清;虛假是因為他們是當事人百分百會被影響,假設電梯里徐文祖真的出現了,他有多大可能不引起動亂?徐文祖的臉最後出現在宗佑臉上,也印證了這一說法,他已經死掉了但他的惡在宗佑身上重生了。
寫在最後–
我在另一篇文章《完美被害人》提到了龍勃羅梭《犯罪人》里面的一個概念「天生犯罪人」,其實我一開始也在想徐文祖和大嬸誰更逼近這一特徵(大嬸更符合,徐文祖應該是10%的收養子女犯罪,漫畫是36%),後來覺得既然這部劇的世界觀已經確定了「性本惡」,那麼再證明是不是天生犯罪人就沒有多大的意義,因為大家都是潛在的犯罪者。
其次是我發現這部作品的受眾分為兩大群體,一邊是嗑cp,一邊是覺得作品很恐怖,看完很壓抑。如果是後者,好了你已經被徐文祖影響了! 我是因為看了劇才追的漫畫,末尾的時候作者提到了自己的想法,說這是一部宣泄的作品,換句話說,因為是宣泄所以作者沒有刻意去阻止惡的衍生和擴散。
漫畫照片皆來自咚漫
首先人的陰暗面一定是帶著攻擊性的,所以我們覺得劇里所塑造的世界惡意滿滿是可以理解的,其次是作者放大了這種惡,也就是現實生活中並不存在「他人完全是地獄」這種說法,但影視和漫畫都是建立在作者的主觀想法上,也就等於不存在「主觀惡」的「客觀惡」,這也是為什麼我會提到「惡的平庸性」,因為真實的「惡」跟「思」是無法並行的,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只需要把它當做預防針,沒有必要過度去投射影視中的惡。因為假設性本惡是客觀存在的,就等於默認他人百分百是地獄,也就掉入了薩特所說的「無法正確對待他人」的陷阱里,觀眾就很容易成為受害者,但事實上我們沒有必要遭這罪,就是沒有必要刻意放大不存在的客觀惡從而加重自己的心理負擔。
(最後,這部劇是真的很好看,選角也很成功!!!)
圖源wb用戶「柚柑棲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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